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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奇怪的紫色光


  好一阵惊吓,敖存天醒了,他头痛欲裂,不想动弹,就半眯着睁开眼睛,阳光却花白刺目,让他难受。

  又做梦了,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并且这次的梦境怎么如此真实清晰,梦中的景致就如同真的一样,给他一种熟悉亲切之感。还有那个小姑娘,她叫我哥哥,我真的有这么个妹妹吗?

  敖存天搜寻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个妹妹,那么说这就只是个梦了。好美的梦,那么温暖,那么无邪。没有绝世武学,也没有紫色恶魔。

  梦毕竟是梦,现实就是现实。

  在这关键时刻,还追求梦中的虚幻的美好,我对得起浩然正气绝学吗?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

  敖存天努力让自己从梦中回到现实,他屏除脑海中的一切事物,起身又开始练功。阳光炙热,挥汗如雨,可是早晨感觉到的正气再也感觉不到。

  他开始焦躁,只能不停告诫自己要集中精力,但时间一长,他又仿佛中邪一样,脑海里总出现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她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哥哥,你陪我去喂金鱼好吗?……嘻嘻,你又不是老头子。……哥哥,这只灯笼上我写了你和我的名字,你把它挂在山顶的那棵小树上。以后我每次路过这里时都可以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样。

  小女孩的笑那么纯真无邪,可这纯真无邪的笑就那么邪气地不断在敖存天脑子里闪动。他仔细回忆梦境,想不起来小姑娘叫他什么哥哥,也不知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想记清她的模样,可是那张粉嫩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见着她长长的眉毛时不时挑动,挑战他的记忆与忍耐底线。虚幻的梦境,真实的现实,真是的梦境,虚幻的现实,敖存天大脑变得混乱,他似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记忆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包括他的父母,迷雾荒原的那场血腥的杀戮,至于他的童年几乎没有一件事能够记起。而梦中的那个模糊的妖魅般的小姑娘不时出现在他脑海,似乎是要霸占他对童年的整个记忆。

  敖存天中魔一样,他越是去回想,记忆就越是模糊,梦境也变得模糊不清,等他收回神思不去想时,梦中小姑娘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哥哥,你陪我去喂金鱼好吗?……嘻嘻,你又不是老头子。……哥哥,这只灯笼上我写了你和我的名字,你把它挂在山顶的那棵小树上。以后我每次路过这里时都可以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样。

  “啊……为什么你要一直缠着我?”敖存天痛苦不堪,捂住耳朵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我不是你哥哥,你走开!请你快走开!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他越是排斥那邪魅的声音,那声音越是说的欢畅。声音不停纠缠,敖存天怒火开始燃起,他变得控制不住自己,他开始咆哮,“滚开,我让你滚开……谁是你的哥哥!我没有妹妹,我没有亲人...”他不停地挥动手掌劈开身边的大树。“你是假的,你不是真的,我已经明白,你是恶魔变得!你们都是恶魔变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碗口大的,腰粗的,手臂大的树全部被敖存天劈断,不多时山顶的树已经倒下一大片。这些树在烈日下张开自己的伤口,而这些落入敖存天的眼里成了许许多多狰狞的笑脸。

  哥哥,你陪我去喂金鱼好吗?哥哥,你陪我去喂金鱼好吗?哥哥,你陪我去喂金鱼好吗?

  魔咒般的声音响彻耳际,躲不掉避不开,太阳隐入云层,天阴下来。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始终摆不脱那个小姑娘的声音,敖存天仰天大喊,声嘶力竭。他红着双眼,喘着粗气,汇聚全身功力双掌齐发——他居住了几日的简易草屋轰然飞出好远,撞在远处一棵粗树上,草屋四分五裂,树断为几截。空中飞起无数碎草,漫漫似飞絮,迷蒙的天空一如敖存天的脑海——混沌不清。

  在草屋原来的位置上躺着那支被敖存天在迷雾荒原捡起的紫竹。他当时见这支紫竹十分别致一时没舍得丢就一直带在身边,住进茅屋后就将紫竹放在屋角,准备在有空的时候做成一支竹笛。

  所有的物什都飞走了,碎了,那片空地上就只有那支奇怪的紫竹。它居然没有随屋子飞出去,太阳又钻出云层,紫竹在阳光下发出奇怪的强烈的紫光,一闪一闪,煞是好看,当然也煞是怪异。

  敖存天浑身淌着汗水,怔怔望着那支紫竹。紫色的光?它为什么会发紫色的光?它跟紫色恶魔有什么关系?对了,最初它是出现在迷雾荒原,迷雾荒原那么魔性的地方,一定不会有吉祥的东西。对,它一定不是啥好东西。

  敖存天纵身过去拾起紫竹,他要把它丢的远远的。说来奇怪,那紫竹似乎是粘在敖存天手上,居然没有被丢出去。而一团紫色光芒包裹住敖存天,敖存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一次没有扔掉紫竹并没有试着再扔,而是心平气和地欣赏起紫光来——那紫色的光像是有一种魔力,它能使人的心情逐渐变得平和。敖存天的怒火竟然开始熄灭。

  他的手触摸到紫竹上的字,奇怪,带着它这么多天,没发现上面有字。定睛一看,原来上面刻着——纳竹承林四个字。

  纳竹承林?是这支紫竹的名字还是紫竹主人的名字?

  ……

  葫芦山顶并非只有敖存天在。在离敖存天很远的一处背阴处有人在低声交谈。

  “师父,你找我?”一年轻女子的声音,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空洞无情。

  “那小子最近如何?”一苍老的声音问,有一种饱经沧桑的空洞无情。

  “他真的会是师父的合适人选吗?死了那么多人就挑出这么一个人来?”年轻女子带着些许懒散,没有直接回答老者的问话。

  老者昏花的眼睛突然放光,那是生气之前的征兆。女子想来是没想到师父会为一句话生气,知道事情不似她想的那般,立马严肃起来。老者见状没有发怒,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二十年才遇着这么一个拥有奇经异脉之人,他不是合适人选还有别人吗?二十年找到这么一个人已经是奇迹了。在这原圩大地上,如今活着的人中出现过一个拥有奇经异脉的人,不过他已经疯了。这小子是第二个。你一定要替我看好他。”

  女子说,“是,师父。那小子随笨但是很勤奋。这几天练功可用心了,只是似乎没找到入门的办法。刚刚他还发疯似的把山上的树全都劈倒,嘴里说着`他没有妹妹,不认识你`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老者沉思片刻,说,“他毕竟不同常人,也许他的定力非凡,这样他就没有可能想起来什么。看来我不可不防,如果不能完全控制他,恐怕事与愿违。这样吧,你去陪着他练功,有什么事即时向我回报。”

  女子答应一声却没有立即离开,似乎有话想问。老者低眉垂目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师父,你为什么把那么好的绝学给他?就不怕他天下第一无人能控制。”女子问。

  老者盯着女子眼睛,似乎要把她看透,女子视线没有躲避,迎接她师父的直视。老者嘴角微微一扬,笑道,“如果能给你练我当然给你,只是那功太霸道,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至于天下第一,这就不用担心,因为天下永远不会有第一,总会一物克一物,一物降一物的。你去吧,把他看好了,这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师父,我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你想赶我走吗?”

  “傻姑娘,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这件事完成后,师父就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不再离开,安安心心过剩下的日子。而你会有完全属于你的生活。去吧,师父需要安静地想些事情。”

  女子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老者待女子离开问自己,“真的是一物克一物,一物降一物吗?我克谁?谁降我?”他慈祥的脸上浮现一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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