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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海晏河清(七)


  殷湛雅自嘲的笑笑,收起了扇子,随手在一旁。

  “他哪里是给我撑腰呢?不过是借着我的手除去一些人罢了”

  温澜清听了这番出格的话倒是不太在意,他早就习惯了好友时不时对当今圣上莫名奇妙的臭脾气。

  起初还怕他因此招祸,后来有幸遇见过他们叔侄俩相处,也就把这颗心放下了。

  为此,曾经他还不止一次怀疑当今圣上是不是和他家湛雅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不过,等他隐晦的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被殷湛雅在地上打的经历永远不想再回忆一遍了。

  那种痛,要说湛雅不是三王爷那个暴力狂的儿子,他温澜清第一个不信。

  “所以,圣上虽说是让你去治水,其实还要兼职……查人的?”

  “当然不是”殷湛雅给了温澜清一个“你是傻了吗”的眼神“我给他的那份计划书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该怎么治水了,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治人”啊,人患可比水患麻烦的多,况且我一个从来没有亲身接触过水患的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朝廷里那些专业的。”

  “话说回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公子定然不嫌弃你。”

  殷湛雅给这不要脸的家伙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认真道:“既然温公子你这么说了,那么本世子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温澜清哼了一声,道:“殷湛雅,会不会说话,还亏的你自称才高八斗呢?”

  “这酸的,温澜清你嫉妒本世子你就直说。”

  温澜清算是被气的没脾气了,拿过了殷湛雅的扇子自个儿摆弄道:“圣上打算什么时候下旨让你出发?”

  殷湛雅挑了挑眉,笑道:“我有说过,这次我是光明正大去的吗?”

  温澜清道:“不是光明正大,那你难不成是偷偷摸摸去的?”

  “不然呢?我这边上任禹州的消息若是公开,只怕不用五天,就足够他们做好准备了。到时候我一路赶去,能看见的也只有他们想让我看见的了,有个屁用。”

  官官相护这个道理,她在现代见的海了去了,上级来视察,早得到消息的下级官员该装穷的使劲装,该夸大业绩的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做出了了什么“为国利民”的好业绩。

  温澜清盯着他看了一阵,自从殷湛雅禁闭结束之后,他总觉得这人变了许多,只是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现在禹州乱的很,把三王爷留给你的那些人给带上吧,这样我也放心。”

  “什么人?”殷湛雅微微一愣,恍然道“禹州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

  温澜清倒完了酒瓶子里最后的一点酒,边喝边说道“谁知道呢?”

  酒过三巡,一不小心天色就有些暗了,风微启,卷了一片又一片的杏花花瓣过来,片刻就铺了一桌子粉嫩嫩的花瓣。

  温澜清眨了眨眼,在这甚是有氛围的美景之中,转头看了看鲜少如此安静的殷湛雅。

  少年清艳,明眸善睐,一身玄衣更是衬的人风华无双。

  “等杏花都落了,结出杏子的时候,我就给你酿酒喝。”

  “好”

  第二日一早,殷湛雅告别了李公公,带着她爹给的两三小厮和婢女,驾着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就离了京。

  出城十里,马车被人拦了下来。

  殷湛雅不急不慢的撩起车帘,入目皆是绯红的桃林,盛京所谓的十里桃林不是指桃林十里,而是指在离盛京十里外的地方,有一片桃林。

  今天早上她与亲友告别时,偏偏这人就死矫情不来见他,一琢磨就猜到人定是来这等她了。

  跳下马车,果真见一白衣墨发的身影等在树下。

  殷湛雅扶额,盯着面前之人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回马车上拿了件流云纹月白锦袍。

  初春乍暖乍寒是常态,早晚皆是寒气透彻,眼看残阳将见旧山,温澜清却还是一身薄衣。

  真是个不要命的。

  她素来知道当下文人以饮酒,服药,清谈为风尚,颇有些魏晋风度的意思,可惜她却看不太上。

  酒喝多了,药服多了,自然是寒暑不侵,殷湛雅看着温澜清的样子,隐隐是有些怕他也有服药的习惯。

  “不冷?”

  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衣袍,温澜清虽不觉得有什么冷,但是好友的关心他还是收下了。

  看殷湛雅给他系了半天的锦袍都没成功,索性自己接过手。

  “我给你准备了两个人你带上”

  语罢,一个容貌清秀气质温和的侍女和一个一看就十分精明的生意人走了过来。

  “这是何文和立秋,你带着他们,会有帮助的。”

  殷湛雅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这是出门办公差呢还是大少爷出京溜达呢?两个婢女四个侍卫一个车夫一个厨子,这还想让我再带两个?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其实是想等我回京被御史再参上一本好彻底弄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吧”

  “少说点不吉利的话你是会死吗?”温澜清系锦袍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开口道“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把人带上,知不知道?”

  殷湛雅懒洋洋的开口道:“好好好,温大老爷都听你的。”

  “嗯”

  “那我……走了啊”

  温澜清望着慢慢远去的马车,想着自己硬塞过去的那两个人,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一点点。

  不过也只是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殷湛雅这次离京安危难测。

  终于那辆承载了他太多担忧的马车消失了,一阵风过,寒意顿起,他也不由得裹紧了锦袍,叹了口气,思及这次回去可能会遇上的局面,又冷冷的笑了。

  那笑容是殷湛雅从未见过的阴冷,和温澜清一贯表现出来的克制守礼,谦谦公子形象极为不符。

  “何武,我们回府吧。”

  不过是个蹦跶不了多久的老玩意儿,不收拾了还真当他和以前一样吗。

  果然一回府,他就被传进了书房,脱下了锦袍让人送到他的房间去,就从容不迫的进了书房。

  “啪——”

  “温澜清,你这个逆子,你也知道回来!”

  可惜他是从容不迫了,某些人却是急的火烧眉毛了。

  他抬眸看了看他那个明显被他气的不轻的爹,还有一脸阴沉明显默许他爹质问他的爷爷,嘴边勾起一抹冷笑。

  他记得殷湛雅说过一句话,有的智障呐,你越是和他争论他越来劲,直接抡死一了百了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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