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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话 好事多磨


  暎耍宝一阵子自觉没趣就划到帐篷处歇憩下来,远处的冰雪封天依然凌冽,但自从有了暎的出现此刻却显得不再无聊和尴尬了,夜兰喜好干净,害怕被暎用脑袋蹭得脏兮兮便在雪地里拔来拔去找到了一根粗木干拿在手中挑逗着暎,暎睁开眼睛看了看夜兰无趣地把尾巴甩起遮住身躯,夜兰见它不理睬自己急急唤着“暎,暎!”暎张开血盆大口很别扭地打了个哈欠算是回应,接而又把脑袋蜷缩在躯盘里不做理睬。

  不远处聂海凡盘膝而坐周身内力护体将身下的团团雪花冲开三丈开外,此刻他心中一直在冥想昨日夜兰无意间似点醒自己的一句话,自己想法的束缚,对,这以力借力的叠加之力固然可怕,但弊端是所谓的被动,便是内心的束缚!可这束缚又在哪里呢?事实本就如此,如何去改变,聂海凡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仰头望向穷极处煞白的长空,难怪师父最终还是没有领悟出这最后一招,至此聂海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几座小山包,随后嘴角间露出旁人很难察觉自信的笑,他反手抽出七星笔直地举在身前。

  “剑出如漆夜,星辰布满间!”猛地一声长喝,聂海凡飞身而出,周身细小的冰块笼成一个圆罩,霎看如蛟龙般腾空而起凶猛地砸向不远处的小山包,不多时整个山包被一团黑影笼罩,正是因为聂海凡以力借力并将身法提升至极致所造成的幻想,夜兰憧憬地看着,而暎则是抬起那颗大脑袋疑惑地看着聂海凡舞剑的方向。

  嘶嘶,小山包处不时被锋利的剑刃磨炸开几处小口,聂海凡一咬牙,将猛然向前的力绕了一个弯,刚想将剑刺向山包,却发现这万人之力太多庞大尽管剑是换了方向可是力同样也加诸在身上,每一份力都均匀的分布在人和剑的每一个位置,若是剑改变了方向可人却依然惯性向前,但此时为时已晚,聂海凡无奈间来不及转换内力出剑只得把剑猛然挡在身前,只听轰隆一声整个人砸进了山包。

  此时的暎嗅到了危机,急忙快速滑向山包,硕大的头颅在山包上迅猛中砸出几个空洞来,然后急忙探头伸向聂海凡砸进的洞内将聂海凡轻轻衔在嘴内滑向帐篷处放了下来,夜兰见了眼泪扑簌而下整个人猛地扑到聂海凡身前喃喃道:“海凡!海凡!你可别吓我啊,你不要练什么神功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你心里苦我知道,可是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你快点看看我啊!”

  夜兰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趴在聂海凡胸前哭晕了过去,暎见状划开巨大的身躯围拢住二人不受风寒的侵袭,时不时睁开巨眼看看躯盘中的二人,张开大嘴发出嘶嘶的叫声唤着二人,见这二人都没动静,便无奈地闭目而息如此忠心守护了一天一夜。

  清晨的风煞是寒冷,哪怕是有暎巨大身躯的遮护寒冷不免也浸袭进来,聂海凡突然间打了个冷战,双目缓缓睁开恍惚间看到了怀里的夜兰,只见夜兰脸颊处俩行风干的泪痕还依稀可见,聂海凡便已猜到昨天的经过,此刻暎见到聂海凡醒来高兴的发出似笑般的叫声,硕大的头颅蹭向聂海凡的怀中,聂海凡看了看怀里的夜兰又看了看暎的巨大躯盘将他们团团护住,便问道:“暎,可真是辛苦你了,多谢!”

  暎听了又是怪笑了几声,“暎,夜兰昨天可是哭晕了?”

  只见暎的大眼睛寓意深长地看向聂海凡又是一阵怪笑,随即点了点它那颗滑稽的脑袋,聂海凡恐夜兰身子骨弱感了风寒在这北极冰雪之中是极难好起来的,便将衣袍裹住夜兰抱进了帐篷,将帐篷内的小火炉生上火这才安心的出了帐篷,聂海凡拿出干粮在门口又是生起一堆火来架上炉子准备给夜兰做些热粥驱驱寒,不一会儿听见帐篷内夜兰大喊着:“海凡!海凡!”聂海凡急忙进了帐篷看见夜兰前额上豆大的汗珠,应是作了噩梦便轻抚着夜兰的额头低声着叫着夜兰。

  待得一会儿夜兰醒来见到聂海凡在自己身旁一把抓住聂海凡道:“海凡,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之前练功计算失误,不过只是力道过大撞晕了我,我有内力护体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倒是你昨天哭晕了陪了我一天一夜,此时躺好,我给你熬了粥,一会端进来趁热喝了,可千万别感了风寒啊!”

  夜兰一听聂海凡猜出自己昨天哭晕,又羞又急此刻刚醒情绪有极不稳定哇的一声又是哭了出来,真个人扑到聂海凡怀里“海凡!你吓死我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好吗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不练此神功如何报得大仇,你且放心,以后我会多一些分寸,我答应你不会出事的。”

  “你说话要算话!”夜兰不依不饶,她可不想再见聂海凡如上次般那么危险。

  “好!一言为定!”

  夜兰见聂海凡答应自己心里算是踏实了一些,便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斜靠在聂海凡的胸膛,双手紧紧拉着聂海凡的衣服似乎这让她心里感觉更踏实一些,聂海凡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搂住夜兰任她安心地躺在自己怀里。夜兰在聂海凡怀中躺了一会儿又觉羞涩难耐,就索性找了个借口肚子饿支开聂海凡去盛粥食用,二人正吃着聂海凡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众多包袱重寻了寻,不多时拿出一个方布小包递给夜兰。

  “海凡这是什么?”

  “此为你我昔日路过詹耳所购备粮中的晶糖适合煮粥,你趁这粥热气腾腾间放入,很快便可融化能添些滋味。”

  夜兰听了便伸手取过布包,从中拿出一块晶糖放入粥内,这粥本就滚烫,放入晶糖后几乎片刻便就溶解开来,夜兰尝了几口“海凡,这粥有了甜味果真好喝多了,你也尝尝吧。”

  “我不好喝甜,还是清淡的好些。”

  夜兰听了也不再强人所难,一个人美滋滋地喝了满满大碗的粥,刚要打个哈欠结果又抽泣了一下,估计是之前哭的大动心神,还没太缓和过来,聂海凡看见她这样微微笑了一下,这一笑可就把夜兰惹火了,抓着聂海凡的衣袖不放问道为何笑她。

  “我只是想笑而已,看你刚才样子不知为何忍不住就有些发笑。”

  “你胡说,分明就是看我出丑了,还不是因为你才哭成…”话刚说到这夜兰脸颊俩侧绯红不已,低头也不再顶闹。

  聂海凡此刻却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夜兰刚想羞涩地找个借口躲开一抬头二人正好嘴对嘴亲了个结实,这一下夜兰当场愣住,聂海凡忙开口解释道:“我不是存心的,切莫怪罪我。”

  夜兰听了聂海凡这么一说缓过神来,急忙拉过一旁被褥裹住身子道:“我有些困乏,我睡了”便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红着脸心中小鹿乱窜躺着就是不出来,聂海凡也尴尬万分,讪讪地拿着七星出了帐篷,夜兰听到他走出了帐篷担心他又要以身犯险却又羞涩不敢再直面他,纠结之下还是自己心上人的安危重要便急忙出了帐篷叫住聂海凡。

  聂海凡被夜兰这么一叫停住了脚步,夜兰此刻神情极其别扭地看向聂海凡,脚尖不时地在雪地上画着圆圈“海凡,切莫不可急功近利再像之前那般以身犯险了,我真的好害怕你有危险,答应我好么?”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羞涩得很细很细。

  聂海凡听了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这一次他没有踏空而行而是转身向不远处的山包一步步走去,因为他心里知道,他并非仙只是人,又何必弄出这些故弄玄虚的花架子,这一步步走路的感觉既是人生,就像和夜兰在一起一样,不必如何相敬如宾,吵吵闹闹也很幸福,至少,这种感觉给予他的很真实,就像手中的七星一样,剑在,人在!

  一路走到这小山包脚下聂海凡只是驻足看了看,并没有立刻拔剑,因为他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心静下来,他闭目而立,在等那一霎时机。

  一阵风吹过后,寂渺无声,海天交刹。

  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远处传来一股强风,风呼啸而过,聂海凡衣袖间仿佛静止了很久这一刻释放开来般随风舞动,风越来越强,霎时间聂海凡睁开双目,一剑虹出,直逼山包,剑与光洁的冰面交界处轰然炸开一个大洞,聂海凡急速被弹开,但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向地面稳了下身子猛然间又横贯而出!

  如织网般再一次将山包团团围住,这一次他的心是真真切切地稳住了没有了之前的鲁莽,剑法交织剑,顺剑力而行,又是那个缺口处,聂海凡再一次将小山包击轰炸碎开来,远处的夜兰见了此般景象高兴地欢呼雀跃以为聂海凡突破了那重机会不可能的障碍,待得聂海凡走近时急忙问道:“海凡,你神功已成了吗?”

  而这一次聂海凡的回答却大大出乎意料。

  “没有,还是不能化被动为主动,上次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还需要些时间去冥想和实践。”

  “海凡,我那也只是说说罢,不过这次我见你心性沉稳了好多呢!”

  “是啊,怕你担心,切莫再像上次哭得晕过去。”

  夜兰听了羞得知跺脚,转身不理聂海凡拿起那根木棍挑逗着一旁的暎,暎抬头看了看夜兰又向聂海凡的位置点了点他那大头颅,意思是不要烦我去找聂海凡。

  夜兰见它这般更觉有趣,一时又把刚才的羞涩忘得干净,拿起木棍蹭着暎的鼻孔,暎那硕大的头颅左躲右躲,可夜兰此刻玩上了兴致不依不饶,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挑逗着暎,暎无可奈何地转头看看聂海凡见聂海凡无动于衷又转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恐吓夜兰,起初前些日子还能把夜兰吓住,可每次得手之后暎都会发出刺耳的怪笑声,久而久之夜兰对暎已是毫无恐惧了,此刻反倒是欺身上前拿棍子蹭了蹭暎的利牙。

  暎见这招也是不管用,大眼珠子不停地直打转。

  “暎,你又在想什么点子呢?看你大眼睛转个不停,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啊?”说着摇晃着手中的木棒笑嘻嘻地看向暎。

  可她低估了暎这样百年生物的智慧,此时暎张开嘴含住木棒从夜兰手中夺过,夜兰刚想去抓只见暎突然盘起身子,这样一来夜兰只能抬头而望之不可及了。

  “暎,你把木棍还给我!”

  暎低头看了看夜兰发出接连不断的怪笑声,夜兰急忙大叫着:“海凡,暎把我的木棍抢走了,它!它不还我!”

  聂海凡听了和暎相视一眼也不禁笑了起来,夜兰看着眼前这一人一怪笑得如此,不禁也掩面笑出声来,二人一兽的笑声就在这冰川雪地里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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