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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话 古兽 暎


  此时的南极格外精美,聂海凡和夜兰已登上南极数天,今日夜兰兴致勃发硬是拉着聂海凡要取那诸多冰岛玩耍,聂海凡劝阻夜兰这冰川从无人来过,不知异处有何危险还是小心谨慎妥当些,可夜兰就是不依不饶嘟着小嘴:“这南极连个鬼影都没有,你不去陪我我自己去!”,聂海凡见执拗不过只好背上剑陪着夜兰一起去岛上观望。

  来到众岛深处,只四周飘渺旷然,夜兰欣喜地望着这看不见边的雪地,蹲下身来捧起一团雪向空中洒将开来,那雪花洒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聂海凡一时间竟看得醉了,心想师父说得这北极之险恶恐怕时过多年早已不复存在了吧,恍惚间依稀听得远处冰川断裂之声,聂海凡警惕地望去见也没什么异样,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伸出手拿起一撮雪花看了看随而又弃了。此时一旁的夜兰自顾自地嬉戏着,聂海凡抬头看着夜兰心道也不知这小妮子能否耐住性子,若是有天腻了这雪景嚷嚷着要回去可就头疼了我了,继而嘲笑着自己的想法,随而将剑插在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夜兰扭头怪笑地看了看聂海凡便偷偷揉起一大团雪,压得实实的背手拿着来到聂海凡背后,猛地打出,只见聂海凡身体微微一侧轻易地闪躲掉,侧目看了一眼夜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和你玩了!扔个雪球你也要用身法吗?”

  “功法者,随心而动,不止不休。”

  “听不懂,莫要再讲这些头疼的话,来,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

  聂海凡撇了夜兰一眼低头盘坐“你若是消遣完了,我们好回去歇息,明日一早还要练功。”只见夜兰坐下来挨着聂海凡道:“你是陪不陪我堆雪人?”

  “不陪。”

  夜兰听了,轻轻地向怀中摸去,聂海凡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鬼点子,只得坐在那里观赏着雪景,一旁的夜兰突然左手搂住聂海凡的脖子,聂海凡一愣,夜兰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球抹向聂海凡的面上。

  此时的聂海凡满脸是雪,对着叶兰呵斥道:“胡闹”,夜兰也不理睬只是继而问:“你陪不陪我堆雪人?”

  聂海凡看了看夜兰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直起身子算是默认,俩人你一捧我一捧地将雪堆起一大一小的雪球,聂海凡望着眼前的雪球突然想起儿时自己缠着母亲堆雪球的情景,那年的腊月很冷却过得恨开心,大仇得报之后务必要回家多陪陪父母,这一走不知母亲是否又消瘦了许些,眼前的夜兰竟恍惚间和母亲有几分相似之处。

  夜兰扭头看着聂海凡发呆不解地问:“海凡,你在发什么呆呢?”

  “我不知何时可回家与父母团圆,之愿父母远在千里身体安好。”

  夜兰听了聂海凡这些话想起自己惨死在贼人手里的父母,心中不禁一股悲凉思念涌上心头,竟呜咽了起来,聂海凡见了心知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伸手抚摸着夜兰的头发:“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海凡”

  “嗯?”

  “当日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亲人,永远陪着我,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不会食言的,对吗?”

  “君子之言,岂会背之。我若违誓,必遭十方杀劫!”

  夜兰深深地看着聂海凡心中燃起一股温暖,眼前的人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倚靠和牵挂!这个男人给她的是绝对的信任,对于她来讲这一切就足够了,夜兰突然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转身接着去玩雪人了。

  聂海凡此刻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怪丫头一会哭一会笑估计是这一行情绪太起伏了,也没去多想只是伫立静静看着夜兰在那里摆玩着雪人,嘴角洋溢出一抹憧憬的笑转身回到帐篷处拿出些干粮生火熬起粥来,带了片刻将粥熬好聂海凡便唤着夜兰回来,俩人挨着坐着喝着热滚滚的粥,夜兰吧唧吧唧嘴:“没想到你这粥做的还不错呢,是个当厨子的料!”

  聂海凡习惯了夜兰这样天南海北的胡扯,只顾往夜兰的碗里又添了一碗粥,“多喝一些,好抵御风寒。”

  “海凡,我是个女孩子家,不懂繁文缛节,不知道你父母会不会嫌弃我?”

  此言一出,聂海凡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我父母皆是仁义宅厚之人,不在乎什么出身,注重之处乃为人之本,你放心便是。”

  夜兰听了心中乐开了花,脸上露出羞涩的桃红,低头只顾一个劲地喝着碗里的粥。此刻,聂海凡正趁着天还没亮一人独自在冰川中打坐,古人有云“三更功,五更息”,此刻正是一天中练功温养内力的最好时刻,聂海凡将普济道人传的武功心法在心中如再现一般层层演示温习着,一周天,俩周天,渐渐很多生硬的地方被他慢慢贯通融汇,现在仿佛能隐约听到海中鱼群游划的声音,知道自己离功成之时近了,聂海凡心中喜不自胜,师傅的血海深仇得报之时又近了一步。

  聂海凡睁开眼观望着这满天星辰,师父所留星辰剑法的最终之招乃名满天星辰,便如这满天星辰吗?可是一柄剑练之之极致自己所能想象的便是快如闪电,一剑出如百剑出,可是想要想满天星辰一样布满这天地怎么可能,但聂海凡知道师父不会骗自己,相信他老人家的神功必是至高无上的!

  起身随手拔出旁边的七星剑放在这夜色下观望,隐隐与天上的星辰交相呼应,聂海凡似乎悟到一种境界可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何一种境界,也许这就是师父讲得勿要急功近利,时机未到只能适得其反吧。随即也不去死究这种奇妙之感,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渐觉神清气爽,内功的本质似乎又发生一丝微妙的变化,聂海凡扬起手中的七星剑剑身微微晃动,紧接着晃动的幅度一点点加大,隐约间自然地晃动竟成现出一种剑法,这剑法却又无从招数可寻,全凭内心牵引,如漫天星辰,随意而连,待到片刻,年海凡手中已看不到剑隐隐看到的如一颗颗星辰练起起来,地上寒冰的小碎块被这剑劲牵引着起来到了一定高度便不再上升,将要落下之时又被牵引住,一时间聂海凡周身数丈处百余细碎的冰块僵持不动犹如布成众多星辰,聂海凡在其中远观过去宛如剑仙一般。

  而聂海凡此刻心中正处于极其微妙的变化边缘,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这如漫天星辰的剑法虽然美轮美奂绝妙之极,但究竟如何打出去,如何将威力全部迸发而去!

  正苦思冥想之间,远处夜兰高呼着自己名字,聂海凡心神一乱密密麻麻的碎冰块应声落地在聂海凡周身洒布成一个圆圈,叹了口气聂海凡只到这是时机未到,只得踏空向夜兰处疾行而去。

  来到帐篷内才知原来是夜兰醒了未见自己急的大声呼喊,聂海凡伸出手摸了摸夜兰的头道:“你且放心我刚才出去练功,不会离的太远。”

  “好吧。”夜兰睡意又起迷迷糊糊地钻进被子里蒙头便睡。

  聂海凡知道这南极冰川之上空旷无物,人呆久了心智不坚定者难免会精神恍惚,看来得多陪陪夜兰,毕竟自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倚靠!聂海凡也确实累了,毕竟南极之地师父嘱托自己要小心来了这些时日一直谨慎提防,看来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么多天紧绷神经聂海凡渐渐放下,便在夜兰身边披了个被子也进入了梦乡。

  隐约耳边传来夜兰的呼唤,聂海凡缓缓睁开双眼,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入,正是夜兰做好了粥等着聂海凡。

  俩人一边喝一边聊着天,“海凡,当初你是怎么拜入高师名下的?”

  “昔日因打抱不平将人打死被父亲责备送至终南山学艺的,后来才知是因祸得福,父亲实则怕我管这天下不平事遭杀身之祸便送我去找师父,时隔今日方知良苦用心。”

  “那你舞一段剑法给我看吧!”

  “我这剑法是杀人之剑,如何舞的。”

  一旁的夜兰却不依不饶地拉着聂海凡的袖子让他舞剑,聂海凡叹了口气:“也罢,只舞这一回,须找个靶子,那就选这个冰的山包吧,夜兰看了看眼前的冰山包,这如此之厚的山包估计形成也有几百的年头,坚硬之程度绝非一俩月冻成的冰石可比,又光滑的很,根本借不上力教人如何下手,哪怕是用铁锤凿也未必能凿下一小块,夜兰心中不住地猜想这聂海凡的神功如何厉害,满是期待地看着。

  聂海凡执剑而立,面对这冰山包缓缓抽出剑来,聂海凡吐纳了一个周天之后剑尖直指前方山包,踏空而出如离弦之箭!星辰剑法猛然使出,如漫天星辰一般密密麻麻叫人看了似千剑万剑!口中喝到:“剑出如漆夜,星辰布满间!”

  剑与山包接触之际发出响雷般砰得一声,聂海凡急忙回身退至远处,夜兰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海凡?”

  “这山包光滑如斯,每每剑出总能化解我大半的剑力,竟不能击破!”

  夜兰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手笑道:“嘻嘻,没想到你这样的一个世外高人竟也有出丑的时候!”仿佛在看一场杂技表演。

  此刻的聂海凡突然想到自己三更练功时悟到的境界,此刻低下头来闭上双眼将剑平举用心感悟那一丝的微妙之处,想到之前所悟,又面对眼前光滑如镜的山包,聂海凡灵光一现突然悟出既然可卸力,何不依卸力之向继而发力,此力上加力只要速度跟得上便如千万人的力量叠加进来,待寻至突破之点以万剑之力岂能不破!不远处的夜兰见他不做声以为是生自己的气便不敢再多言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手中的剑动了,聂海凡紧收心神,只见那剑越动浮动越大,隐约间早已看不到剑身,只见地上细碎冰块被一颗颗牵引起来,夜兰急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保不是看花了眼,那细碎冰块片刻已布满聂海凡的周身,聂海凡踏空而起,周身已看不到剑影,只看得百余颗碎冰块环绕周身,夜兰此刻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但更多是对自己心上人的迷恋和欣喜。

  七星剑再一次刺出!虽依旧被这冰山包卸了力道,但聂海凡都是随卸力之处而去出剑,远处看来聂海凡像是贴着冰山包划来划去!每一剑本身就是十成威力再加上每每上一剑卸去之力,此刻便如万剑之力汇合只待寻找一个突破点!

  聂海凡的身法跟随着剑劲增长越来越快,逐渐模糊的看不清人影只能隐约见得那冰雹之上似有一层黑影笼罩,夜兰此刻真想拍手叫好,但想到聂海凡此刻如此之快可别因为自己一声叫好分了心神失了手误伤了自己,便屏气细细的观望。

  可此聂海凡整个人快如交织成的一面大网笼罩在这冰山包上,片刻后剑尖触到一处坑洼,聂海凡知已找到发力之点,大喝一声:“着!”只见整个山包应声裂成数瓣,哄塌之声震耳欲聋,夜兰此刻早已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竟真的能有人力撼动山岳!此刻聂海凡看着面前轰然崩塌的山包心中不禁想起当日的雪羽仙还有师傅的尊容都历历在目,一股强烈的恨意在心中翻滚着,咬了咬牙紧握着手中的剑,不知那时一战她是否能抵挡得住自己,这次以山包为目标进攻,看似威力惊天动地,不过聂海凡的内心知道这一切都是被动的,因为所谓的突破口便是敌人的破绽,破绽是固定的而且一个人不会把自己的破绽展现在对手面前,他现在所要突破的最后一步便是如何去给对手凭空创造一个破绽而不是去寻找和发现,这样一来便可以随时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这个理论就连师父他老人家自己都没能实现,可见困难之处,不过聂海凡相信师父的话绝对没错!定会有办法攻破这个最后的难关。

  手握七星剑就这样站立了良久未曾动过分毫,实则他心中在苦思冥想,但越想越乱,越想越没有头绪,无奈只好转身收起剑看着错愕的夜兰叹了口气,夜兰见聂海凡如此不禁疑惑:“咦?这剑法威力绝对是天下无敌了,你怎么还叹气呀?”

  “有弊端!”聂海凡简简单单吐出三个字。

  夜兰听了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什么弊端!难不成是那种类似强大的功法都会反噬自己的弊端吗?”

  聂海凡看了看夜兰本不想做无用的回答,但恐她担心又该生病了便解释一番:“这剑法很是被动,看似威力巨大实则被敌人的破绽所牵引,除非能花被动为主动!”

  夜兰嘟着小嘴想了好久:“听不懂,不过有什么被动主动地,不就是自己想法的束缚吗!”

  想法的束缚!聂海凡心中腾然掀起一股惊涛骇浪!可是偏偏此刻正在冥想感悟这句话的聂海凡被夜兰打扰惊醒,“我们现在去堆雪人吧,快点来啊。”

  夜兰拉着聂海凡的衣袖就向雪人处走去,聂海凡心中想了想也好,否则她若是闲久了没事做生出病来可就麻烦了,俩人一高一低的身影行走在冰川之上,此刻的冰川被朝阳照耀着,满地冰面泛着的光亮令人感觉像置身天境一般,夜兰高兴得直欢呼雀跃,一个劲地赞叹着老天爷的鬼斧神工。

  “海凡,等你功成而归得报大仇之后,我们真的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吗?”

  被夜兰这么一问聂海凡心中也激荡出一丝不舍,“应该是这样。”

  夜兰听后低下头来略显失望,随即又抬起头,似要把这漫天景色牢牢记在脑海中。

  聂海凡见她情绪低落安慰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或许还会再来。”

  夜兰听了开心地直围着聂海凡打转!望着这漫天的美轮美奂却又庄严的景色,俩人忍不住坐下来细细观望。

  远处的冰海天边与昔日小巷的荒村古道完全是两种韵味,夜兰坐在聂海凡身旁看着他自叹缘分如此难以揣摩,在自己快崩溃的时候遇到这个可托付一生之人,但愿可以执手走到天涯海角,这是她全部的心愿于此。

  二人无言坐望了一会,纵是穿的动物厚实的服袄亦是难以御寒,便回帐篷内暖和去了。

  次日清晨随着一声炸响将聂海凡和夜兰从睡梦中惊醒,夜兰猝不及防,浑身直打一激灵猛然抱住了聂海凡,待缓过神又羞又燥,急忙把头埋在聂海凡怀里不去看他,聂海凡脑海里空白了一会儿才从尴尬的气氛中也是缓过神来,“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聂海凡终于解决了眼下的尴尬气氛。

  出了帐篷聂海凡望着远处北方皱了皱眉头,“海凡发生什么了?”夜兰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声音应是从北处传来,我去查探一番,你在这里等我,绝不可如上次在鲛人岛一般胡来了,记住了吗。”

  夜兰拉了拉衣角,不好意思地点着头,聂海凡见她应诺便放下心来,拿起剑向声音来源的地方踏空而去。此时的聂海凡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只见冰川之上似被炸出一个圆潭,方圆近百丈,周围的缺口整齐不似自然发生之状,之前偶遇鲛人就让聂海凡对这北极充满了警惕和不可思议,细细想来,必然也非寻常之物所为,只见聂海凡收剑负于背藏匿在一处冰包之后。

  待到一时半刻,只见那圆潭中渐渐泛起波澜,潭中的水不时涌出冰川,聂海凡正欲上前看个究竟突然轰隆一声,如炸雷般从那圆潭中穿出一个庞然大物,还没来得及看清只道那身躯犹如巨蛇头上长着一对鹿状般的角,这怪物在空中一跃一头砸向另一处冰面之上轰然间又是一个大洞,聂海凡心念仿佛在哪里见过,突然间他想起这不就是华夏神话中的龙,只是没有传说中的爪子,想到此刻聂海凡心中波澜不已,没想到世间还真有此般异物存在。

  但艺高人胆大,聂海凡抽出七星剑从冰包的后面一跃而出,凌空而立,那怪物见一活物顿时怒目圆睁看向来者,左右环视,聂海凡将手中的七星横置于身前谨防这头庞然大物,这大物缓缓地将头靠近聂海凡令得他不免发微竖立,神经绷紧,那怪物头至聂海凡身前嗅了嗅,然后发出几声似笑般的怪叫,头一偏便向聂海凡身上蹭去,聂海凡被这景象惊呆一时,见这怪物并无敌意便只是拿剑挡着,那怪物头颅蹭在剑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心中大惊这怪物的皮肤竟如混铁一般硬,聂海凡试探性地伸出手抚摸在怪物头上,它显露出很愉悦的情态摇着尾巴扫起一阵雪雾。

  聂海凡见这庞然大物生得怪异便心生好奇,来来回回地打量轻抚,说来也是奇怪,那怪物似乎见了聂海凡如见主人一般温顺,聂海凡好奇中开口问道:“你认得我?”

  怪物闻听点了点它那硕大的头颅接而发出几声怪叫,聂海凡心想这怪物难道如此同灵性,不免又问道:“你可确实没认错人?”,怪物听了又是连连点头,“那你不是想吃我吧?”怪物听了急忙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聂海凡惊叹原来并不是巧合,这怪物好生灵性竟识人语!一时间如见老友般和怪物聊上了天,俩者一个说一个听不时摇晃或是点了点那颗硕大的头颅。

  待得一会儿聂海凡恐于此久矣夜兰不免担心焦虑便冲着怪物拱手道了个别转身而回,却只见那怪物滑动着巨大身躯跟在聂海凡身旁,坚硬的皮肤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勾勒,聂海凡看这怪物似乎赖上了自己不肯走,若是驱逐又于心不忍,便想茫茫南极留此物也能图个消遣随即一人一物相随而行。

  话说此时夜兰等聂海凡半天未归心中忧思不已,饭也没有胃口吃,一个人坐在帐篷口处捂着袄衣粉嫩的面颊早已冻得通红,双眼却望穿秋水般的看向聂海凡离去的地方,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忽见远处一团黑影蠕动过来,因是那怪物庞大的身躯之影,反倒是聂海凡和那怪物比起来遥远一望渺小到几乎看不清,夜兰见此状心凉了半截,但记得聂海凡吩咐,她猜想或许聂海凡躲藏了起来,便赶忙收身躲在了帐篷后面。

  待到近处夜兰见聂海凡和那怪物并列而行,心中惊恐,担心又困惑不已,急忙闪身出来:“海凡,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怪物见了夜兰震天怒吼一声挡在聂海凡身前,二人一时间不免都被这怪物的举动惊住,此时聂海凡急忙喝住了那怪物,在它耳边说了几句,那怪物听了又发出似笑般的怪叫。

  “今早炸雷声便是此物砸穿冰面而发,我见它好似认得我一般,甚是通灵,可识得人语,你可和它说说话,它能听得懂。”

  夜兰闻此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大怪物,你真的能识得人语?”

  那怪物闻言不屑般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发出一声嗤鼻之意,俩人见这怪物奇特神态皆被逗乐,夜兰见此胆子更大了一些,小心走近伸手在怪物脖颈处抚摸了几下,那怪物轻轻躲开夜兰,划到聂海凡身旁,轰隆一声把五人合抱粗的身躯翻了个个,露出雪白的肚皮,摇晃着脑袋蹭向聂海凡,夜兰见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本就胆子大此刻再也没有之前的忌惮害怕,跑上前去挠着那怪物的脖颈,怪物看着她翻了翻白眼,索性眼睛一闭认她抓挠却是不理。

  聂海凡见夜兰如此喜欢突然心中一个想法闪过,便开口:“夜兰”

  夜兰闻听看向聂海凡,“海凡?”

  二人如此对话一时间竟尴尬不已,那怪物此刻轰隆一声把身子翻正过来又发出几声怪笑,夜兰红着脸嗔怒道:“就你这怪物爱捡笑!”

  那怪物听了嗤鼻了一声,高傲地盘起头颅,合眼而息,见聂海凡开口道:“既然此物识得人语,我们叫它怪物有些不雅,不如给它起个名字吧。”

  夜兰看向怪物左思右想,忽地惊叹道:“这怪物有角啊,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龙吗?”

  “非也,龙有四足,《广雅·释鱼》中曾说道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虯龙,无角曰螭龙。虯,龙子有角者。从虫,俗字又唤作虬。”

  “那果真是个神物呢,海凡,古有太子长琴于榣山结识的好友悭臾,而今又被你遇到了,真是莫大的机缘呢,你说叫做什么好呢?”

  “既如此,便唤作‘暎’吧。”

  “恩!这名字不错,有些远古神兽的意蕴!”

  至此这物便有了名字,暎听了高兴的摇摆着大脑袋冲聂海凡发出愉快的叫声。

  “海凡,我记得小时候爷爷讲过《述异记》卷上: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应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你说它以后会不会化成龙飞走啊?”

  “它若是有那造化也许会吧。”

  暎似乎十分高兴于聂海凡的认可,伸来头颅围着聂海凡蹭来蹭去,突然间打了个饱嗝,然后爬到一处排便去了,二人见它如此耍怪可爱,一时间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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