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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论道游历


  仅仅七日,聂海凡的步法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今日聂海凡在空中用步法踏空宛如仙神一般,普济道人来到一旁莫而不语,聂海凡见道长在一旁便上前询问:“道长,你看我的步法是否已练成。”

  普济道人微微点头,转身回了寒舍,聂海凡亦跟在身后进了寒舍,见普济道人盘膝坐下,聂海凡也盘膝坐在了道长的对面。

  普济道人见聂海凡似有心事,便问道:“君有愁容必有忧,无言相对道何困?”

  “道长,我有些困疑在心不能自解想请教于你。”

  “说来一听。”

  “世间如何尽能不近悲伤苦楚?”

  “事有不可知者,有不可不知者;有不可忘者,有不可不忘者。”

  聂海凡心中大为疑惑,随即问道:“道长,此何谓也?”

  “人之憎我也,不可不知也,防于祸患;吾憎人也,不可得而知也,防于结仇。人之有德于我也,不可忘也,无愧本心;吾有德于人也,不可不忘也,无愧天道。君杀骄奢恶徒,救百姓,破权贵,存正道,此大德。然,杀戮使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此又大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然使人家破人亡,妻儿流落必遭三千业火,一饮一啄,功不抵过,过不抵功,望君忘也。”

  聂海凡心中浮动不已,亦不再细究。

  “请言还有其他疑惑否?”

  “兄弟相残,骨肉相杀,却是为何!?”

  “不相爱。”

  “此中深意,请道长明言。”

  “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众必劫寡,富必侮贫,贵必做贱,诈必欺愚。几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

  “道长,实不瞒我俩位兄长有杀亲之毒性,为父位,不惜派人截杀与我,若我一人之身,不想报之,但恐其狠毒如此,危及父母,我可杀之?”

  “不可。微使君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不知;以乱易整,不武。若杀其,偏莫天道。”

  “既如此,我放下便是。”

  “君举天地之志苍生之愿,不顾万劫,亦胸怀包容天下不记仇怨,乃君王之气量,难能可贵。”

  “道长谬赞,实不敢当!”

  “今日君好眠一场,明日日出我带你踏空游历山川明月,碧海霞红。”

  聂海凡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此一夜,心安而眠。

  朝阳东来,终南下、林羽外。一道一君犹自在,叠叠云浪,锦江布万空。道是终南遗爱守,君是游历思归客。寥寥对此间,谈笑风生。形影无踪间,脚运踏空。行浪追虹,风物眼前过,海浪脚下泺,越浪头,追黄鹤,豪情肝胆,尽在笑中,无视山川险恶,仙法超脱。

  随心之间,一道一君行至昆仑山前,普济道人停了脚步望向山前,瞳目似剑若有所思。

  “道长如此神情,难道此处有故人?”

  “你可听过,渡江仙?”

  “我从未闻听过有此人。”

  “当年世间武功之巅,唯我与渡江,此人曾杀奸恶无数,除暴安良,救济苍生,世人皆称渡江仙,此人剑法除我以外独步天下,曰紫极三剑,尤其第三重剑招令我惊为仙法,我曾使星辰剑法与其比武,三百余招,不分胜负,我二人只在伯仲之间,后渡江曾与我说不想再造杀戮,便弃他明月剑与昆仑之间,渡江恐有奸恶之徒来此寻剑便隐居守与此地,仅寥寥几次游于门庭闹市之间,此人只看一个缘字,有缘者授予武学助匡扶正道,其四十余年遇一爱徒教其仙功,其徒医术世间无人能及曾救人无数!但武功资质不高,练功心急只练完第一重便走火入魔,心性逐变冷酷一生只求比剑,一日寻得弃落的明月剑扬长而去,渡江仙几次寻觅皆无果,后听闻其徒虽是比剑成性不死不休但却并不曾滥杀无辜,只便也不再多管,时至今日,又过二十余年。”

  “世间高人皆退隐,留者哪有几人贤?”

  “非也,星斗异像,天下英才将纷纷而现。”

  聂海凡沉默不语,眉宇间英气涌现。昂首望向昆仑之间,只见此昆仑山云雾环山且又艳阳普照,流光溢彩,却山川奇险,非常人所能进去自如。惊叹此景真是应了一句古话,造化钟神秀,阴阳隔昏晓!

  普济道人见聂海凡如此向往之色便道:“我之星斗剑法,若要练成需在极寒之地,当年正值青年,听闻南极乃地狱之入口,心中好奇,便凭艺高无惧山川河流险恶硬闯南极之地,谁知正值冰川消化之际,冰层诈裂断了我的去路,便每日饮其冰水,寻其鱼食,除此之外静坐禅思,终悟踏空步法!得以脱困,后感南极之地和我有缘又回其处感悟剑道,练成星斗剑法,世上易事不险,险事不易,你可愿忍受南极刺骨凄寒之苦学其剑法?”

  聂海凡傲然而立,眼中精光如仙芒一般不住地闪烁,昂声道:“奸恶笼天下,心中自不平!但能学成此神功助我行天下济苍生之愿,何畏苦痛?!何惧死生!”

  话音刚落,晴空一声响雷震徹九霄,墨云起,如落玉盘染却云涯,又如执卓锦,挂满天空,气势如虹,普济道人看看了聂海凡,笑道:“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先归,等几日之后你年岁时看望双亲之后,你我就动身去南极之地。”

  聂海凡诺了一声便随道长归去了。

  昆仑山上,一老者仰首观空,微皱须眉,语道:“灵龙皇兮即降,横四海兮云中,正邪兮不知,变化兮无穷。”

  此时张阿昆背着打来的野猪上了山头:“师父我见您天天吃鱼,今天打了个野猪给您换换口味,师父,您刚才几句是何寓意啊?”

  “血刃有辱,敌友难分。”

  “师父这未免太玄机些了,徒儿还是不些懂。”

  “有真龙现世,但我观天象亦正变邪,敌友难分,若为正,天下济苍生;若为邪,魔成灭苍生。”

  张阿昆望着师父答道:“师父若真如此,我愿与其决一死战。”

  老者看了看阿昆并不做答,转而说道:“你那野猪快些烤,为师也有些饿了。”

  张阿昆讪笑着师父也有诙谐幽默之时,转身去烤野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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