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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凶手


  “胡说!我家小姐那是心思缜密!”

  “心思缜密!心思缜密!”李穆竹笑得直摇头。

  绿婉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装模作样好像你才想到这个似的?”

  李穆竹一挑眉,一侧嘴角微微上扬,眯着眼睛看向绿婉,“绿婉姑娘如何知道我是装模作样,假装我才想到?”

  绿婉歪头看他,“吴老爷找你去,难道不是想向你讨一个法子,来鉴别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吴家的种?”

  李穆竹又是一阵大笑,红袖怒道:“你笑什么!”

  绿婉到不着急,也不生气,却只见李穆竹收了笑声,嘴角仍上扬着看向绿婉,“可惜绿婉姑娘猜错了!”

  绿婉微微皱了下眉,“吴老爷找你不是问这个?那是问什么?这种事,我都想得到,他难道想不到?”

  “不错,绿婉姑娘想到了,吴老爷难道会想不到吗?但是他却没有问。”李穆竹微微点头,“就算世上真有一种方法可以鉴别那孩子是不是姓吴,又如何呢?如果真的是吴家的种,那此翻做法无异于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如若那孩子不是吴志叔的种,那今后,吴老爷吴夫人还有什么希望?想必吴老爷也不想面对这样的结果吧?”

  绿婉沉思了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就算吴老爷这样的人物,也有不想面对的事。”随即又抬头看向李穆竹,“那吴老爷找你所为何事?”

  李穆竹笑着说:“绿婉姑娘如果聪明,难道猜不出吗?”

  绿婉白了他一眼,“你少拿乔了,明明知道我猜错了,还让我猜?”

  李穆竹笑着摇头,“其实绿婉姑娘到未必猜错,吴老爷向我讨的东西,我若真的给了他,刚刚绿婉姑娘所疑惑的事情也不难有答案,或许那也正是吴老爷想要的答案吧?”

  “你刚刚明明说吴老爷没有要你鉴别那孩子是不是吴志叔的种,现在又这样说。”

  “吴老爷虽然没有直接要我鉴别那孩子的血缘,却向我要了另外一样东西。”

  说罢,李穆竹便将他与吴老爷在书房里谈话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讲予绿婉听。

  当时,李穆竹进了吴老爷的书房,只觉得这书房与三日前一样,而吴老爷却与三日前有了些许的不同,李穆竹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或者他因为丧子而苍老了些?这样说来,吴老爷确实是苍老了一些,但却又不只这些,李穆竹总觉得此人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势,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吴老爷一拱手道:“多谢李神医相帮,谋害小犬的凶手已经落网。”

  李穆竹回礼道:“希望可以祭吴公子在天之灵。”

  吴老爷微微面色阴沉,沉声道:“但,那兄手却一直不肯说出为何要谋害小犬!”

  李穆竹微讶道:“那人与吴公子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李穆竹问道:“那吴老爷找在下来是?”

  吴老爷深深一揖道:“还请李神医帮忙,为了小犬被害之事可真正真相大白,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李穆竹未答言,只听得吴老爷继续道:“如今虽然已抓住那凶手,却不知凶手行凶原因,老夫无论如何不愿小犬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故无论如何也想要知道凶手的动机为何,可……在下此生行事光明磊落,即便小犬遭遇此事,老夫也不愿做严刑逼供这等事,所以特地请问神医,可否有何办法,或有何药力,可以便人讲出真话?”

  李穆竹听闻此言,面上一惊,道:“莫要说在下身为医者,只会治病救人,从未听闻这种使人讲真话的药,即便是有,想必此药必会伤那人心神,造成重大损伤,恐无可挽回,此做法比严刑逼供更不如,想必吴老爷行事磊落,也定不愿使用此法!”

  李穆竹此话讲得十分高明,虽然明面上说我只治病救人,没有这样的药,可是又说这种药有如何伤害,听起来是明明懂得这种药理的,说不定更是有的,但是,既然吴老爷以“行事光明磊落”“不愿严刑逼供”为借口,那李穆竹便以“此做法比严刑逼供更不如”为由,把吴老爷堵得死死的!

  吴老爷沉吟了片刻,仍不死心的问道:“李神医可知何处可得到此类药物?或可不至伤人?只要李神医能帮在下使小犬遇害一事真相大白,在下定倾尽吴家之力以报李神医大恩。”

  李穆竹摇头道:“在下实在不知。”

  吴老爷叹了口气道:“难道说小犬之事,真的无法探明真相了吗?”

  李穆竹一拱手:“还请吴老爷节哀!”

  吴老爷又道:“还是多亏李神医为我吴家保住了血脉,这些日来,还请李神医多多照顾孙姑娘,务必保我孙儿平安降生啊!”

  李穆竹点头:“李某自当尽力。”

  ……………………

  绿婉和红袖听了很是惊异。

  红袖疑道:“那凶手杀了人,既然已经被抓住,为什么却不肯说出杀人的原因呢?”

  绿婉道:“想来那凶手并非有直接的杀人理由。”

  李穆竹微微一笑,“真凶是谁,想必绿婉姑娘心里早有定论了吧?”

  绿婉歪头看向李穆竹,也笑道:“定论谈不上,但确是有个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不知道与公子心中所想是否一至?”

  李穆竹一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绿婉便以手指沾茶水,要桌子上写了个“尚”字。

  而李穆竹倒也不看她写的那个字,只是以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上”即为“尚”。

  红袖看了看李穆竹,又看了看绿婉在桌子上写的那个字,问道:“那你是如何怀疑到她的?”

  李穆竹笑得一脸的得意,“你可记得,我身怀的第一绝技并非医术,而是看女人?”

  红袖不屑道:“公子看女人的确看得仔细!”

  李穆竹不但不气,反到哈哈大笑道:“承让,承让!多谢红袖姑娘谬赞!”

  看着他一脸“你能奈我何”的痞相,气得红袖想跺脚。

  绿婉问:“说点正经的,你最初是如何怀疑到尚锦萱的?”

  “香气。”李穆竹一侧嘴角微扬,眼光闪烁的轻瞥了一下红袖和绿婉,略为轻佻的说道:“每个姑娘都有不同的香气!”红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绿婉则不以为然,李穆竹继续道:“那日在妙音阁,我便觉得尚锦萱身上隐约有股……类似佛手或香橼的香气。当时只当是她用的熏香,或是平日里喝的花茶。后来吴志叔死在新房,也是吴志叔死的现场,我发现那新房挂了几个香包,正是香橼的香气!”

  绿婉迟疑道:“那是尚锦萱的新房,就算她去了,沾染上了同样的香气,或者喜欢这类的香气,也不奇怪。”

  李穆竹点头:“的确如此。这点线索确实无法作为证据。不过……我第一次在吴老爷房里遇到尚锦萱,她身上并无此香气。所以多少会把心思动到她身上罢了。而且她一个未婚待嫁的姑娘,一大早在假山顶上弹琴,也多少有几份可疑。我听闻尚锦萱与吴志叔、周瑾本来都是青梅竹马,自幼玩在一起的,按说周瑾横死,她也应该有些悲伤才是,可是那日她的琴声,似乎听不出哀愁之意,分明是舒缓的曲子,却总觉得有些若有似无的欢快。琴声可传情达意,这种种可疑加在一起,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人有问题。”

  绿婉点头,“也多亏红袖提醒,那天早上,尚锦萱的衣服裙子都沾了些泥,我原想着和我们一样,去妙音阁的时候沾到的,出事之后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同,我们衣服鞋子上沾的泥偏黄,她的衣服鞋子上却有些黑泥,像是花土。她定的计划虽然周密,却有一个大难题,就是要藏匿周瑾的尸身。想来她大约是早在自己的花园里备好了足够埋下一人的坑,可是那天夜里下了雨,埋尸的时候鞋子衣服沾了花土,她来不急处理,怕下人们察觉,才到妙音阁去弹琴,佯装作是在上那听音阁的时候那边沾脏了衣服。”

  红袖问:“可是她杀了人,难道衣服上就没沾血?”

  绿婉道:“当然沾满了血,我猜想她把杀人时穿的衣服鞋子和周瑾的尸身一起埋了,后来穿的应该是埋人时穿的衣服,所以只沾了花土,可惜我们没有跟着吴老爷去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周瑾的尸身一起挖出了血衣,如今这一切都只能是猜测了。”

  红袖点点头,绿婉继续道:“这一切,虽然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但,这几天孙素音被吴家当作少奶奶来看待,尚锦萱却没有露面了。想来,她是真凶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李穆竹觉得绿婉这个姑娘真是有趣,明明好多次,明哲保身远离是非才是上策,她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可偏偏又压不住心底的好奇,总想一探究竟,结果又陷进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里面。每每看她做决定时的纠结,便觉得十分有趣。也不知这绿婉姑娘是运气好,还是当真绝顶聪明,一来二去的,竟然都为玉面神医赚足了名声。

  红袖问:“那凶手既已落网,又何故不肯说出缘由?”

  绿婉摇头,“我猜吴老爷是对缘由心知肚名的,他或许想要那药去打听别的东西!”

  李穆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这事做到如此地步,想必定是有深仇大恨的,吴老爷如何会不知?”

  红袖问道:“那凶手,真的是吴志叔的新娘子,尚小姐?”

  李穆竹笑道:“你不信我,难道不信你家小姐?现在吴家还对消息保密着,只说还在追查,但我想,吴老爷是早已知道的。”

  红袖突然问道:“说起来,那吴家老太爷也是她杀的?”

  第三个命案,死的是吴家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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