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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不知又往前走了多远,才又走到一个半露天的峡壁之下,此处和温客行他们初入之地宛若两方世界,一处是奇石黄沙,一处却是田园风情。只听得细碎的异声,温客行背着人不好取扇却却已然身子后倾呈现攻击防备最好发力之状,而周子舒更是已然取出白衣剑,左顾右盼警惕得很。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警惕了半晌,只见来人一身白衣身背巨剑,正是长明剑仙叶白衣。温客行和周子舒便都收敛姿态往叶白衣吃走去,“那傻小子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你们倒好,在这儿拿肉麻当有趣。”

        周子舒早已经习惯了叶白衣的性子,并不怎么在意,“前辈,成岭呢?”

        叶白衣闭了闭眼,轻轻吐了口气,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见不得叶白衣这般对周子舒,温客行便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老怪物,问你话呢,我们家傻徒弟呢?”

        叶白衣索性自暴自弃,“丢了。”说完便自顾往前走,不看温客行周子舒一眼。

        温客行周子舒二人异口同声,“啊?丢了?”

        叶白衣颇觉丢面,又拉不下脸来,一面往前走一面只能干干巴巴的重复,“对,丢了。”越说越丢面,越丢面就越凶,“怎么了小蠢货,你这倒是还没老呢就双耳失聪老眼昏花了吗?”

        “嘿,你这个老怪物!明明你丢了我家阿絮的蠢徒弟,你反而凶上了,你要不要脸啊?这么一个老而不死的怪物连成岭都护不住。”温客行虽然背着伤者不便动武,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动嘴皮子把叶白衣气吐血。

        叶白衣气急败坏,抬眼看了看温客行,嘴一撇,“比不上你这个小蠢货,自身都难保了还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个死人回来背着,小心到时候人死了还要你挖坑埋。”

        眼看着温客行和叶白衣又要吵起来,周子舒连忙上前扯开话题顺便拉架,“叶前辈,我们还是先去找成岭吧,龙孝在这黑袍人手中吃了好大的苦头,要是成岭落入了龙孝手中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叶白衣来了兴趣,“哦?你背上背的这个玩意儿,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让龙孝吃了好大的苦头?”

        离鬼昏昏沉沉,只觉嘴中除去腥甜的血液还多了些苦涩的药味儿,就仿佛打翻了调料瓶一般,万种滋味揉在一处,叫人险些呕出一大口血来。但是离鬼知道,呕出去了以她如今的身体定是一个死字,口中的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但只要是药,哪怕是穿肠毒药离鬼也得把它咽下去,只要有口气能活,穿肠之痛也能有机会除去。这一番几进于变态的求生欲之下离鬼又生生将口中的血和药都尽数咽了下去,费力抬起手搭在了温客行的肩膀上,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又晕了过去。

        几乎是离鬼将手搭在温客行肩膀上的那一瞬间,温客行便警醒起来,身体紧绷,手臂上也已经蓄好力,只待发现有什么异动便抬手扭断他的颈骨,送其归西。幸而,温客行并没有发现他再有什么别的动作,一路上便听着周子舒同叶白衣说落入山谷之后的事情。

        几人在峡壁之下寻了块石头作桌,叶白衣又捡了小石块摆成九宫八卦的样子细细推演,几番推演之下仍是不得其法,惹得叶白衣也多少有些心烦意乱。

        温客行忍了又没忍,没忍住,又出言催促,“算出来了没有?”

        叶白衣从不惯着温客行,翻了个白眼,“催什么催,闭嘴!”

        温客行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让其倚靠在崖壁上,手上扇子摇得飞快,“我们家傻小子还在那龙孝手里呢,敢情不是你家孩子,说丢就丢。”

        周子舒拍拍温客行的肩膀,安抚道,“老温,这阵法生生相克,时时变化,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的出来的。”

        温客行轻嗤一声,手中折损不知不觉也凝了内力,一扇挥出便打得树枝摇叶落,“解不开就算了,一力降十会,大不了硬闯,我一把火把这地方烧个清静。”

        “傻小子,你可知道什么叫作紫流金?”眼看着温客行偏着头眼神迷茫,嗤笑一声,叶白衣又讥讽道,“不知道就对了,瞧你那孤陋寡闻的样肯定不知道。”

        温客行撇撇嘴,“切,老怪物,你还有心思消遣我,赶紧解吧。”

        叶白衣手中捏着石块指点江山,“你只需要知道这山谷里所有的机关动力都源于紫流金,紫流金一旦遇火就会爆炸,那威力可以把这一切都掀上天。”

        几人说话交谈间,听得一阵异物滚动碾压的声音,定睛一看竟是一木质四轮车,上坐一木偶人。那木偶人身形矮小瘦削,和那龙孝一般无二。木偶人手上放了一卷牛皮卷轴。

        温客行展开定目一看,便不由得惊讶起来,“这竟是龙渊谷的地图!?”

        此话一出,周子舒和叶白衣都不再专注于手中的八卦九宫的推演,一起走了过来拿过温客行手中的牛皮卷轴,也都震惊不已。

        待得几人寻了别的木偶人取了紫流金,便索性把紫流金当作炸药一路炸了过去。

        彼时龙孝正制住了张成岭准备挖了他的眼睛,桀桀怪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地底活动?因为我一出生便活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既然命中注定属于黑暗,那我便以黑暗为家……”

        一声炸响便炸开了龙孝头顶的地面,正是温客行与周子舒二人联袂而来,衣摆翩飞,恍若神人。周子舒拦住了龙孝的手下,而温客行直擒龙孝,一把扼住龙孝的喉咙仍到了石柱上,龙孝痛呼一声,抬眼恨恨的看着温客行。

        温客行低眼看着手中的血迹,面露嫌弃,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从衣兜里取了张帕子,细细的擦净了手上的血迹,临了临了还置于鼻下嗅了,闻见手上怎么也除不净的血腥味,不喜之色更重,准备等出去之后好生洗洗干净。擦完便一脸不屑的看着龙孝,戏谑不止,“这么喜欢在地底活动,难不成你生来便是只阴沟大耗子吗?”

        龙孝抬手擦擦咽喉处的血,整个人显得愈发癫狂,“紫流金?!”

        “没错,你这耗子洞九曲十八弯的,就算有了地图,谁有心思去钻?索性把它一路炸穿。”温客行着取出一枚心脏样的紫流金来,恶意的看着龙孝。

        果然,龙孝更加疯狂了,大叫不止,“我的孩子!你们把我的孩子怎么了!那是我孩子的心哪!!”

        温客行掂了掂手中的紫流金,“药人是你的孩子,机关人偶也是你的孩子,你个专生杂种的大耗子!”龙孝拼命捶着自己的腿,连咽喉上愈发开裂的伤口也不管,只恨恨的看着温客行,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肉。温客行见了更是笑意加深,继续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语速娓娓陈述,“你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炸药,好在你的孩子够多,又大方得很,喏,我这儿还剩下一块儿,还给你吧?”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紫流金,作势便要扔过去。

        “老温!等等,等等。”边说边走过来接了温客行手中的紫流金,“来,你说说,我徒弟头顶上的针,能不能取?”

        龙孝气急了,反而笑的更是猖狂,“周子舒,你杀了我的孩子,拿他们的心作火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弟子,死也要拿他相陪。”

        见得龙孝这般态度,温客行便捡了地上的锥子,笑意不减,“臭小子,你可想好了?据我所知,人在肢体健全和和四肢残疾的情况下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可要我帮你体验一番?”

        龙孝哈哈大笑,“我生来便是残缺,你吓唬不了我。”

        温客行挑眉,“我也没想过要放过你啊。”

        正在这时,叶白衣姗姗来迟,一身白衣如雪飘然而至,砖头看了眼张成岭头上插着的银针,很是不解,“插着这玩意儿做什么?”说着便伸手去拔。

        周子舒阻拦,“千万不可!”

        叶白衣一鼓作气将银针拔了出来,张成岭哎呀哎呀痛呼不停。叶白衣拿着银针朝周子舒晃悠了两下,“有什么不可的,怕什么?死不了,死了陪你一个。”

        张成岭坐起身来,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子舒,“师父,你们又来救我了。”

        温客行听了一下子便笑出声来,“这个又字十分点睛哪。阿絮,你手徒之前怎么不盘个流年算个八字?你这徒弟是什么倒霉悲催的命,步步有难,处处该灾。”

        这话一说,连周子舒都没忍住闷闷的笑起来,抬眼温和慈爱的看向成岭。

        张成岭挠挠后脑勺,被笑话得有些不好意思,攥紧了温客行的衣角,却是对着周子舒说话,“师父,他们要挖我的眼睛。”

        周子舒气急,喝道,“龙阁主一生仁义,你却如此歹毒!”

        龙孝听不得旁人夸龙雀,呵呵冷笑,“仁义?假仁假义的老东西,坐视自己的儿子生不如死!”

        叶白衣大踏步走过来拎起龙孝夹在腋下,“这些屁话,等你见了你爹再说吧。”

        张成岭见了这木偶人,明显愣了一下,讷讷道,“师父,这个人偶和他……这个恶人……长得好像啊。”

        周子舒也是感慨不已,“就是这个人偶,带我们找到地宫入口。”

        叶白衣冷哼一声,很是阴阳怪气,“想必这是龙雀照着他的孝顺儿子做的吧,有些人投胎到父母膝下,就是讨债来了。”

        木偶人忽然间动了起来,周子舒愣了一下,吩咐着张成岭背上至今昏迷不醒的黑袍人跟着木偶人慢慢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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