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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南疆其实原本并不叫南疆,原来是指天山以南昆仑山以北的西部地区,但因着朝廷贬谪和苗疆人口的小部分迁移,为起带来了新的血液,同时也带来的苗疆的巫蛊之术,流传之广令人咋舌,便索性将其更名为南疆,一来嘛表明南疆巫蛊源起苗疆,二来也是为了好流传。一来二去到真让南疆打出个名头来,隐隐有些压制苗疆的势头了。

        但要说巫蛊之术,仍是苗疆更精妙些。

        离鬼一路查探,便查到了南疆,只听说南疆有一个巫医冠绝天下的大巫,便想着要去南疆寻寻,但再深查下去便还是选择去了苗疆。但她才出了岳阳,行至浏阳地带,便毒发了,实在无奈便又停在浏阳稍作休养。

        “小丫头。”叶白衣远远的便看见了离鬼手里拎了只雪白的兔子,叶白衣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便打了个招呼。

        毫无反应。

        离鬼仍在给兔子剥皮,垂眼盯着什么,眼睛毫无焦点,静静的将兔子叉好了烤起来。

        虽然叶白衣辈分高武力强一向是不论在哪里都是备受尊敬,但对这姑娘的冷淡也算是早就领教过,因此对她的反应毫不惊讶,从容自若的坐在了对面,“丫头,几日不见,你倒是变化不大啊。”

        仍是安静到了极致。

        叶白衣这辈子没在任何人面前吃过这么大个亏,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的,“我同你说话呢!”

        离鬼:“……”

        叶白衣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再热脸贴冷屁股,便走了。

        手上的树枝被烤的有些发烫了,离鬼便换了只手接,鼻尖嗅见了淡淡的油脂气味,这才松了口气,更加专注的盯着树枝。

        没走多远,叶白衣又遇见了温客行,面若霜雪,凶煞若恶鬼,叶白衣便将温客行拦了下来,“小蠢货,你怎么了?”

        温客行气急败坏,“滚开,别挡路。”

        “嘿,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跟个炮仗似的,不点也着啊。”叶白衣气不顺得很,挡在温客行面前不肯放他离去。

        温客行眼神一厉,“老怪物,我今天没有时间和你消遣,要么滚,要么,我们打一架,我拼尽全力断戟折刀也要走!”

        叶白衣摸摸鼻子,默默的移开了些许,心中越发纳罕,忍不住啧啧称奇,“今天可真是奇了个大怪的,上次龙渊阁里遇见的那个小丫头这样,连小蠢货也这样,我有这么招人厌吗?”

        稍作休息,离鬼便又接着要往南边去,叶白衣觉得这姑娘稀奇古怪的,便也默不作声的跟在离鬼身后,看着她饿了便捉个兔子钓个鱼,随意弄熟了便吃,渴了便随意饮山泉浮溪水,虽然动作略慢了些都出些生涩怪异的感觉,但也还算流畅。

        好像许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仿佛没有太多的欲望,活着便只是为了活着,没有追求没有欲望,整个人如一潭死水,不掀波澜,虽说很是闲适但也总透出股与外表截然不符合的老气横秋来。

        昼夜不休的寻了半个月,温客行终于在毒蝎总舵里找到了顾湘,一手掺着顾湘一手捏着扇子,目光狠厉得仿佛要生生将毒菩萨剜下一块肉来一般,“毒鬼谷自来与毒蝎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次却强行掳走本座的心腹,毒菩萨,你好大的本事啊!”

        “鬼主?”毒菩萨走到温客行面前,极尽风情,“哎呀,我还以为鬼谷歌是个青面獠牙面目丑陋的老头子呢,怎么?你们鬼谷的男人都是这种长得细皮嫩肉腰细腿长的小白脸吗?”

        “……”温客行眸色更厉,手中折扇一展便欲出招。

        毒菩萨见此更是笑得千娇百媚,腰肢扭得如水蛇一般,“鬼谷中绿妖艳鬼之名传遍天下,竟没人知道艳鬼哪里及得上鬼主半分姿色,这艳鬼之名合该落在鬼主身上才是啊。”

        温客行听得想笑,气得狠了反而笑出声来,“鬼谷急色鬼的名头也不应当落在秦悸身上,倒是毒菩萨你更为适合。”

        毒菩萨靠得更近,“诶,笑起来就艳了。”

        温客行忍无可忍,一扇子便甩了出去,扇页擦着毒菩萨的脖颈呼啸而过,毒菩萨侧身一躲,但温客行速度更快,一手扼住毒菩萨的脖子,一手握住飞回来的扇子,眼神轻蔑,“本座要杀你,不过弹指之间。”

        被温客行掐着脖子仿佛拎小鸡小鱼一样拎起来,对毒菩萨而言是何等是奇耻大辱,毒菩萨疯狂挣扎,手中悄然汇聚的内力灌满了毒药,正准备打出去那一刻,忽然一股冰冷阴寒的气息渗入四肢百骸。毒菩萨咬紧牙关,浑身战栗,入骨阴寒直往脊髓里钻,毒菩萨心中又气又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内伤复发,毒菩萨心中冰凉,死到临头反而平静了下来,喉中溢出破碎的笑声,越笑越是癫狂。

        突然之间,一柄尾部翘起的飞刀刺了过来,温客行勾唇一笑从容的撒了手,毒菩萨便像一摊烂泥落在地上,蜷缩在一处,嘴唇雪白,眉凝霜雪,牙关紧咬,人事不知。温客行一面警惕着蝎王一面小心翼翼的思量着毒菩萨身上的不同寻常,眼瞎一尾深红,阴冷偏鸷。

        蝎尾刺刺入身侧的墙壁上,蝎王拾足而来,体态悠闲若闲庭信步,“鬼主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

        看见蝎王,顾湘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凶巴巴的朝主人告状,“主人主人,就是他把我抓过来,还关进大牢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呜呜呜。”说着顾湘还嘤嘤哭了起来。

        温客行听到这个反而笑开来,“蝎王,说说吧,为什么要掳走顾湘。”

        蝎王大笑不止,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鬼主,本王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同鬼主你说清楚了?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所以脑子不太清醒。”

        温客行笑容可掬,眼里全是冰冷的杀意,握着扇子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都泛出白意才能堪堪控制将要甩出去的扇子,“本座不管你掳走顾湘是为了什么此刻我便要带顾湘走。”

        蝎王往侧边上了挪了一挪,“鬼主请自便。”

        “阿湘,你自己能走吗?”温客行心中狐疑得很,轻轻问顾湘,看顾湘点了头才一把将顾湘推到身前,自己则微侧着身子一手执扇慢慢往后退,每走了一步便更警惕一分,直到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外,拉着顾湘运着轻功离开毒蝎总舵。

        “大王,就这么简单的放他们走了吗?”

        “毒菩萨,有些人,放了比留着更好。”蝎王揣着手,眸光微闪,眼神深沉,定定的看着温客行和顾湘离去的背影,“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毒菩萨楞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子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毒菩萨,你帮我个忙。”蝎王叹了口气,声音轻轻的,像一缕若有似无的风。

        “大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就行,怎么还用上了帮个词。”毒菩萨只觉得受宠若惊。

        蝎王淡淡道,“这事情乃是我私人之事,和义父与毒蝎无关。”

        毒菩萨心领神会,道,“大王,你是毒蝎之主,你的事情便是毒蝎的事情,哪里来的公私之分,毒菩萨愿为大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记得你和天窗首领段鹏举关系不错是吧。”蝎王道,“听闻天窗的醉生梦死能解鬼谷的孟婆汤,你既然和段鹏举有交情那是再好不过,你可直接让他帮忙弄些出来,便也不需要漫天去寻,平白多走了些弯路了。”

        “大王放心,以老段如今的地位取些醉生梦死应也不算什么大事,此事我定会为大王办妥帖。”

        蝎王略叹了口气,“此事不得外传,天知地知,若是再有旁人……”说到此处蝎王的语气有些危险。

        毒菩萨应声道,“是,还请大王放心。”

        “去吧。”

        毒菩萨扭着腰离开了,蝎王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义父,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自从喜丧鬼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过来,蝎王早就失去了去查探黑袍人的心爱,虽然喜丧鬼仍是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可柳千巧却是个机灵的,喜丧鬼,发白裙朱,薄情司,杀尽天下负心人。如此很难叫人不想到这个喜丧鬼的经历应也是痴情女子负心郎的老桥段,可没有谁知道,这喜丧鬼原是霓光宫宫主罗浮梦,在成亲的婚宴之上狂性大发血洗了霓光宫上上下下所有人。

        加上喜丧鬼口中喃喃不停的“敬郎”。

        可是,万一呢。

        义父,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啊。

        “变天了。”蝎王喃喃自语。

        天忽然阴沉下来,浮云翳日,卷起层层浪迭,风肆虐不止,吹得枝摇叶落,雨水落在初长的嫩芽上,显得那抹绿绿得越发可怜。

        掌心的气劲打得雨水乱颤,水渍顺着指节缝隙处缓慢往下滴,淅淅沥沥蜿蜒出旖旎湿润的痕迹,温客行收回手来定定的看着顾湘,“阿湘,你怎么样?”

        顾湘摇摇头,“主人你别担心,我没事那群臭蝎子好像在忌惮着什么,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直到主人你来了。”说着顾湘朝着温客行傻傻的笑,又憨直又机灵。

        温客行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一声,“阿湘,你放心,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顾湘攥紧了温客行的衣角,“主人,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你最近要小心点,那群蝎子好像在找长明剑仙,要是让叶白衣知道你就是鬼主,那事情就麻烦了。”

        温客行楞了愣,但还是梗着脖子倔道,“老怪物知道就知道,当我怕他不成!”

        “是是是,我们家主人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叶白衣呢?”顾湘比了个鬼脸。

        山洞中一片安静,只有树枝被灼烧发出的些许噼啪声,但温客行静心凝气垂耳倾听,却在山洞之外听到了一声重似一声的呼吸声,浊重厚实,听着像是病人。

        “主人?”。

        温客行竖着手掌制止了顾湘,自己一个人独自去往山洞之外找寻那呼吸声的主人。果不其然,在山洞之外数十步的地方,温客行发现了一个人。

        远远的顾湘便围了上来,“主人主人,这是谁啊?你怎么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抱了个人回来。”

        温客行将人放在地上这才无奈的看向顾湘,“阿湘,你好吵。”

        顾湘吐吐舌头,也凑过来,一边扒拉黏在那人脸颊上的头发一边嘀嘀咕咕,“是离鬼姐姐,她怎么成这样儿了,浑身都湿透了还发了热。”

        温客行叹了口气,默默的握着离鬼的手把脉,离鬼昏迷间似有所感,挣扎着攥住了温客行的手,嗓子里发出了破碎嘶哑的气音,“救我……”离鬼这一下手上力气极大,抓住温客行就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浑身力气都压在温客行身上,却也只是流光回照之像一般极快消息,很快又陷入更深程次的昏迷之中。

        手上被离鬼攥出了斑驳的指痕,落在雪白的皮肤上,那指痕便红得深刻入骨,温客行低眼看了一眼,随即沉下心思为离鬼把脉,面色一沉,指下的皮肤烫得骇人,但这样烫的情况下却是眉凝霜雪,寒气聚于五内,脉搏烈而灼。在这个当口下温客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一手扶着离鬼的身子为其脱下湿透的外衫,另一手汇聚内力自脉门处丝丝缕缕的渡入她身体之中为其稳住心口那缕热气,一边还在吩咐顾湘,“阿湘,你将火烧大些,将她的衣服烘一虹,等我这边处理好你就将她挪到火边,最好将她全身的衣服都换下来烘干了,且先度过这一日再说。”

        顾湘脆生生的应道,“是,主人。”

        火舌跳动灼烧,整个山洞一时间便又安静下来,雨打风吹之声的遮掩之下,身后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音到底是小了不少,顾湘脱到只剩中衣之时忽然被离鬼制住,眼睛虽然没有焦距但极为凶狠,空洞之中泄出的狠意更为骇人,她活像只捕猎的狮子,凶残狠辣又一击必杀,“谁?”

        顾湘艰难道,“离鬼姐姐,我是顾湘啊,我们在客栈里还一起打过架呢,你不记得我了吗?”

        离鬼:“……”

        这姑娘好强的警惕性。温客行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顾忌着离鬼此刻应是被顾湘扒了衣服,又想着她又毒又病的也不能拿顾湘怎么样,终是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摇着扇子轻佻又放荡,“姑娘,人人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算上今次我也算救了你三次,姑娘你要是以身相许也得许上三生三世,脱你件衣服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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