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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二 复仇


  次日头昏昏沉沉的醒来,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鲁道夫揉着太阳穴,看着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已经打开了来得,用细绸包裹着的药,现在不想往伤口上抹了。想起一个人,他不由露出幸福的微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药还真是神,一定是金贵得紧,得留着些”。

  待一身的装备穿上妥当,简单的洗漱弄弄之后,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唤了,下到入住客栈的餐食区,一眼望去都快坐满了,他只好选择坐在背着门的桌子上,招呼侍者点些饭菜。

  正当他准备吃饭时,感觉到身后有人偷偷的猫着步子走过来,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腰上挂着的短剑上,忽然一阵风带着熟悉的茉莉花香袭来,他便放松下来任由眼前一黑,感觉那一双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心里却升起了喜悦之情。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了,完全的放松之后,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女子暖心的笑容,不自觉的自己也微笑起来,然后温柔的说道:

  “多丽丝,别闹了啦!饿着呢~”

  他言罢,那带着茉莉花香的小手松开了,手的主人翩然一转到了他的眼前,一挑细眉明亮的大眼睛弯成了玄月,满脸微笑的入坐到鲁道夫的对面,小手支在桌上,托起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鲁道夫,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看起来伤好得不错了,都能跑去喝酒了!”

  “你吃过了饭了吗?”

  俩人说完不由得都是一愣,鲁道夫尴尬的摸着鼻子,闻着袖口上是不是带着太浓的酒味。他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多丽丝见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伸出手将他的脸转过来,抚摸着他胡渣遍布的面颊,温柔的说道: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呀,你不~不在意~我~哦~人家~有人也会担心的嘛!呀!你别这样看着我···”

  安静的享受着多丽丝的安抚,闻着她手上带着的茉莉花香,虽然知道这是多丽丝为贵族家的小姐们洗衣裳留下的气味,但他还是觉得闻着贵族小姐们身上的,还不如多丽丝小手上的茉莉香,让自己来得心安。

  他的心在此时此刻变得柔软下来,所有的不痛快,和那个昨晚的念头,在不知不觉间淡去了,不由得起一个新的念头,他想和这个傻女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粗糙的手抓住了抚摸着他脸庞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多丽丝忽然羞涩的挣扎了几下,便任由这只温暖的大手抓着了。

  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传来的一丝丝的凉意,鲁道夫心里刺痛了下,喉咙有些哽咽的说道:

  “多丽丝”

  “嗯?”

  多丽丝抬起头,羞红着小脸蛋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多丽丝一直记得他曾说过,只要他不在从事佣兵了,他就带着她回到他的故乡。

  “我们···”

  鲁道夫话才出口,便见多丽丝脸上突然惊慌起来,她一把抽出了被他紧紧握着的小手,然后双手用力一推桌子,鲁道夫没反应过来,就连人带着桌子摔倒在了地上,抬头茫然的看着多丽丝决然的神情,刹那间一声尖利的声音破空袭来,他亲眼看着,一朵开在多丽丝胸前的血花弥漫开来,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温热的,却让他浑身冰冷,再也听不到客栈里已经是慌乱起来的声音。

  “啊~”

  鲁道夫嘶吼起来,猛的从地上暴起,推开了从身边慌忙逃窜的人,冲向前一把抱住多丽丝瘫软下来的身体,没让多丽丝摔倒在地,快速的带着她躲到了门后。

  只是片刻间客栈里的人都已经都跑空了。

  而在他怀里的多丽丝呼喘着气,渐渐的脸上的痛苦平息,转而生起一抹幸福的微笑,伸出手想要再次抚摸他的面庞,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我我···答···答··答·应你!”

  话音一落,手指头只是才触及他的下巴,便滑落下来,带着一阵茉莉花香而去,落在了胸前,带起了的风将鲁道夫闻惯了的血腥味带起,他忽然想要一阵干呕,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啪塔啪塔的落下,滴在了已经死去,却还挂着一抹微笑的多丽丝的脸上,极度的心碎,悲伤和愤怒在其脸上,扭曲了他的面庞。

  颤抖的手轻轻的拭去了,落在多丽丝脸上泪水,很温柔的为多丽丝整理了发髻,站起身来,抱着多丽丝走出了客栈,不管路上的围观的行人是怎么的惊慌,好奇等等,他都不理会,脸色平静下来,死气沉沉的自顾自的抱着多丽丝走着。

  当天,城里的一间房子里,鲁道夫将一位恐惧慌张的人,一剑钉在了门上,拔下剑后,那人已经断了气瘫软下来,而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咬牙切齿冷冷的说:“新仇旧恨!这是你们逼我的!”

  当夜,一个火光出现在城郊外,鲁道夫静静的站在火堆旁,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只利箭,直到火堆燃尽,变得冰冷。

  凌晨,天色蒙蒙,鲁道夫背着装着多丽丝骨灰的袋子,出现在哈罗德家族的府邸前;仰仗着哈罗德大人的权威,向来无事,都染上了眼高于顶德行的卫兵们,打着哈欠想要叫这个大胆冒失的佣兵赶紧滚,可滚字还没说出口,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前已经是被利剑破开了道口子,肠子流出,刚想大叫,又一道强劲的冷光掠过,他的脑袋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余的四人,还没从惊慌中醒来,就在鲁道夫鬼魅的身手下,都倒在了地上,声音不大不小扑通扑通几下,像是脚夫们卸货时的声音。

  他擦拭掉剑刃上的血迹,而神秘人教授的一门的奇术,让他消去满布全身的杀气,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容冷静的抬脚进入了大门内,顺手将大门关上后。

  {神秘人来自大陆上一个同样神秘组织,奇术名字后文会详解,而鲁道夫之后将这门奇术传授于格朗西。奇术分有九势,鲁道夫只习得前三;主要是炼心和体,但却是极为难以控制一门术,修者搞不好就会狂暴失心,但反之却能使人心神冷静。之后的作品相关会有介绍}

  他的样子像是一个拜访上门的客人,府里早起的一个女佣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吃了一惊,但见他如此的从容冷静,还有脸上流露出的迷惑,让他不像是什么恶徒。

  “这位~啊”

  走近了的女佣,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迹后,女佣本想尖叫起来,又急忙捂住了嘴巴,惊慌的愣在原地,竖起耳朵细听有没有吵到什么,完全忽视了鲁道夫的存在。

  素来没经历过什么危机的她,此时脑中最先想到是府里的规定,不能大清早的吵到大人们的休息,特别是那位执挎子弟哈罗德,他对于打扰到他的佣人们,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女佣还记得他的奶妈就是不小心吵到了他,被他拴在院子里的树上,活活的打死!

  鲁道夫从没见过这么华丽宽大的宅院,他不过是一个佣兵团的副首而已,而他在佣兵团里的任务大多是训练新人和购置装备。但即使佣兵团长也极少能进入到贵族的宅院里,接领任务要么是在酒馆要么是在军营内。

  一时间无从下手的他正在思量着,却不巧遇到了这个女佣,还以为事情败露都已经准备动手了,这会儿看着举止怪异的女佣,却又莫名其妙起来,于是心生一计,或许自己可以骗骗她,于是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我是有要紧的事要···”

  话还没说完,捂住小嘴的女佣赶忙嘘声,让他噤声,随后小声的说道:

  “您别太大声了,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找那位大人,现在恐怕不合适”

  “我··”

  “嘘~您还是轻声些,大人们都在睡觉哩,是不想被打扰到呢”

  鲁道夫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十分礼貌的鞠躬道谢,然后轻声说道:

  “既然这样,我要找的是小哈罗德大人,事情也不是太急,您给我指指他在哪个方位?我在这等着,时机合适了再去吧”

  “呼”

  女佣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样,这位青年这样彬彬有礼,让她心生好感,她为了回报鲁道夫的理解,开始担心起鲁道夫再次的鲁莽造成不必要的悲剧后果,于是女佣不只是将府里的小哈罗德的位置说出来,还很贴心的将其他几位同样是不想被打扰的大人们的位置说了出来,临走时还再三嘱咐他要注意分寸。

  待女佣人走远,鲁道夫冷笑着,心想这个家族的人都什么毛病!怪不得府里除了门口,象征性的有几位士兵把守着外,府里并没有其他的巡逻卫兵!这些安安稳稳的大人们,看来是久居安逸了!以为城中没有人胆敢反逆虎须了!哼!这典型的起床气还得自己根治一番!

  当然,老哈罗德不住在这里,身为执政官的他另有戒备森严的府邸,也是城邦的行政处。

  鲁道夫轻步走到第一间住着老哈罗德第三子汉弗莱的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拍了拍汉弗莱,让他猛地惊醒,还没来得急惊怒,鲁道夫就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冰冷的剑刃抵在其脖子上,微笑着看着惊恐得瞪大了眼睛的汉弗莱。

  出现在汉弗莱眼中的这个人,露出死神般的微笑,而他惊恐之下浑身却不能动弹,头脑一片空白,只听见鲁道夫低下头在其耳畔轻轻的说着:

  “呀!不好意思打扰了,继续睡吧,我的大人”

  随后哈弗莱只觉得脖子一凉随之一阵刺痛感,而他身体因紧张恐惧而加快流动的血液,在脖子处的那道口子里喷涌而出,血液四溅,染红了上等的天蚕锦被。他只觉得先是暖暖的然后慢慢的感觉到了寒冷。在恐慌和痛苦之后,是困乏渐渐袭脑,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眼前慢慢的变黑,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鲁道夫冷冷的注视着汉弗莱,等着他流干最后一滴血液,身体完全冰冷下来,被血液溅了一身的鲁道夫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吐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搞定了汉弗莱,他再次从容的走出屋子,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摸样像是不想打扰到里面熟睡中的大人。

  之后的他如法炮制,再次搞定了老哈罗德的次子——赫伯特。

  呼~

  关上赫伯特的房门,鲁道夫深深的吐了口气,压制着奇术的负面作用。

  奇术的运用基于怒升之后的抑制,怒气越多压制之后爆发的能量越强,而一旦失控将不得不面临失去自我,怒气震裂身体,产生无尽的痛苦,进而变得狂暴六亲不认,杀意不死不休;或是怒气不足引起术的反冲,是会抹杀神智变得麻木不仁。

  他得在仇恨的怒火里压抑着自己,保持着清醒,于是他伸手摸着身后装着骨灰的袋子,为了抒发心境,咬牙切齿狠狠的说道:

  “血债血偿!怪不得我!”

  再次变得冷静后的他来到了哈罗德的屋子前,同样是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看见床上躺着俩人,不由得一愣,这个不好办了!

  之前他杀掉的那两位公子哥都还没成家,这事鲁道夫是知道的,而这个身为长子的哈罗德,自己呆在马鲁城也有八年了,虽说是时常随团受雇在外行军作战,但也从未听说过其娶妻呀,这个女的?想着鲁道夫凑近一瞧几乎失声笑了出来。这不是老哈罗德前不久刚迎娶的小老婆吗。老牛吃嫩草,然而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哈罗德居然把他爸的小老婆给睡了!看来这货不止在外荒淫浪荡,在家也是个祸害,这顶绿帽都戴到了他老爸头上了。

  鲁道夫思考了一番之后,仇恨让他决定好好的“报答”一番。

  先是悄无声息的将那个女的给弄晕,这对正在熟睡中的人实施起来很简单,而且效果奇好,只需将体内的灵力汇聚在手上,凝聚于拇指,摁到对方的眉心处就可以了。

  搞定了女的,鲁道夫畅快的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捂住了哈罗德的嘴,和搞定他两个弟弟一样,将灵力自手心涌出灌入哈罗德惊醒来时张开的嘴巴内,麻痹了他的全身,现在他只能听而不能叫,惊恐和愤怒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浮现。可当鲁道夫晃着手里的剑时,他眼神中只有可怜的哀求了,然后鲁道夫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哈!我的大人怎么尿床了?!”

  十分鄙视的看着哈罗德羞怒交加的样子,鲁道夫继续说道:

  “小的有一良方,拿来给大人解决这该死的烦恼如何?”

  哈罗德一听先是困惑,然后看到鲁道夫举起的利剑,他随即明白了这个笑容满面的家伙,是要干什么残忍恶毒的事情,挣扎无望,又不能叫唤,只能泪眼婆娑的哀求着鲁道夫。

  感觉剑刃就抵在根部,他全身都能感受到抵着根部的剑刃传来的冰冷,之后耳边又听到这个恶人这般说道:

  “呀!大人的腿脚是不是有一个毛病,不自觉的会向后跑?正好小的还有一良方,也可治愈这个!这样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一并解决了可好?哎呀!大人莫慌药费的问题,统统都是免费的!呵呵呵~”

  自己变态吗?不!鲁道夫可不觉得,被复仇的念想填满的心,让他出奇的冷静。他要的就是这样畅快的看着仇人的恐惧哀求,还有绝望!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痛苦撕裂的内心得到抚慰。

  哈罗德听到这个恶人这样的话语,眼泪止不住的姗姗流下,要是能说的话他早已经大声的求饶,别说是钱,就是要什么都给呀!恐惧惊慌之下,一股热流再次不争气的流出。

  鲁道夫再次鄙夷的看着哈德罗已经是不知道羞耻,只有满脸的哀求样子,一边说着:“大人!我这就给您治病!”一边手上的力道一下,把他的弟弟整整齐齐的给切下了!

  血腥带着尿骚味充斥着房间,绝望的哈德罗张着大嘴痛苦的呼吸着,几乎昏阙。

  之后鲁道夫手脚娴熟的切断了他的四肢筋脉,再看着哈罗德时,他已经是昏了过去。

  “大人,这病我给您医好了,现在您好好睡一觉吧,我就不打扰了,当然,夫人也是~”

  鲁道夫说着,看到了这位贵妇散乱在床上的华衣,忽然间想起曾经带着多丽丝一起在剧院的后排看上演的贵族戏剧时,衣着素衣的多丽丝那秀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还有她那小手当时抓着自己的手,是那么的紧,她身上茉莉的花香,是那么的令自己陶醉。当时的自己,就想着多丽丝如果穿上这华丽的衣裳,该是多么的美丽动人,可是!

  鲁道夫想得入神,不禁悲从心来。呼出一口闷在心间的浊气,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他极为有礼貌的冲着昏睡过去的哈罗德还有那位美艳的贵妇,做着贵族间的告退仪式,但他不是贵族,并不懂得那些装腔作势的把戏,于是只能回忆着剧院里的演员们的做派,做着不三不四的礼仪动作。

  “尊贵的大人,美丽的夫人,再会!”

  然后他像是身后背着多丽丝一样,背着手轻轻的抚摸着袋子,转过头看着身后装着骨灰的袋子说道:

  “无比美丽的多丽丝小姐,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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