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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交涉


  尹三五眼神迷离涣散,蓦地被他的举动涨红了脸,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划过他细腻的肌肤时,不由得心神一漾。

  这般滑腻的凝脂,与他身上成熟男人所有的结实精壮,交织了最旖旎的风光,这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姬美貌天生与人的不同吧。

  美色寸寸,寸寸勾魂。

  她好半晌才被他更下流的动作给羞回神,忙拨开他放肆的手,慌乱地将裙角放下去,微喘着嗔道:“你……你……你跟谁学坏了!”

  琰微微抬着手,指尖修美,指骨匀称精致,彷如寒玉精雕细琢而成,然而那根最为修长的中指,泛着点点水光,更似水头十足的美玉,映在他幽幽专注的瞳底。

  尹三五被他那双悲悯淡凉的双眼睨着指尖的认真神情给羞得无地自容,越是毫不流露一丝狎昵的神情,越是觉得他出尘冷艳,又清冷禁欲,仿佛只是眼神淡淡地看着指尖沾染的异样。

  “从前以为不会娶妻,未修此道,既然有了夫人,就不能荒废了。”他说的轻描淡写,清美的幽瞳却流泻出丝丝近乎萎靡的艳色。

  尹三五在那眼神之下险些把持不住,但看到他指尖的濡湿便红着脸别开视线,“到底跟谁学的!”

  要是知道是谁带坏了她的老公,她非用暴雨梨花针给他戳一身的洞出来!

  这不折腾死人么,本来那张脸就够要命了,现在是不要当褒姒,要当妖姬妲己么!

  他微笑,浑身都是不染凡尘的仙气,哪来的妖气,“女娲府上的那头九尾小狐狸,前些日子听说本尊要娶妻,非要送本魅术给本尊……”

  “……”尹三五瞬时目瞪口呆,女娲府上的九尾狐,不就是妲己么,魅术又是哪门子法术?

  继而她小脸倏地爆红,支支吾吾地怒骂中都带了些许哭腔,“你……不许……!”

  他微抬起密长如扇的纤纤睫羽,妙目幽光浮掠,染雾沾霞,“我想你了,很想……”

  “阿琰……”尹三五怔忡地望着他,忘了再挣扎,先前只注意到他美色撩人,却不曾留意他眉眼间的淡淡惫倦。

  找到她,很累么?原来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无所不能,也不是永远立于云端无法染指,却让她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低头,头顶一根根绒软的羽毛,泛着淡淡火光缓缓伸展出来,绝艳羽冠摇开,如一把极其美丽的火翎扇……

  妖孽。

  恣意磋磨之下,她只能微微扬起颈脖,娇媚半推半就地迎合,“阿……阿琰……泷棽还……”

  此刻她的嗓音简直能媚出水来,他心微微缩悸,温柔轻吻着她的小腹,“没事……”

  幽幽暗流深域,靡靡春色无边……

  尹三五迷迷糊糊醒来时,就在琰怀里,四下虽然依旧很黑,却有珊瑚丛与摇曳水草,显然不是在礁石洞中,而是往某个更深的海域走。

  “睡饱了?”他轻声问,恍惚看着依然是淡漠清冷的精致漂亮。

  “嗯……”尹三五声音微哑,恨不得把脸全埋进他衣襟里,她昏过去几次,此刻浑身还酸软绵绵,要了命了。

  “喉咙不舒服么?”他眸底笑意潋滟缱绻,又很关切地拭去她眼角被他磋磨出的娇美残泪。

  尹三五愣了愣,咬着后牙槽,好半晌才缓过那种想咬死他的冲动,换了个话题,“我们现在去哪儿?”

  “自然是要去看看那把沥血剑。”他微眯起幽深妙目。

  尹三五不由搂住他修长的脖颈,脸贴在他胸膛上,“阿琰,你实话告诉我,同命蛊,是不是没得解?”

  琰怔了怔,“这些不是夫人该担心的。”

  尹三五对于他这样时不时的大男人主义不禁皱眉,突然又问:“听说泄了元阳不利于修行,是真的么?”

  琰颦起眉心,轻睃她一眼,“谁说的?”

  “泷棽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尹三五有些狐疑,又似乎松了口气,当时听泷棽说的时候,她就隐隐担心自己会有损琰的修为。

  “他连这个都与你说……”琰眸底浮起点点冷芒。

  尹三五却只听出他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认同这句话的,不由急问:“那具体是有多不利?”

  琰瞥着她紧张的模样,眼神不由柔软下来,“一次损百年修为。”

  尹三五讶然,完全失了冷静,竟掰起手指头开始数起来。

  琰微微翘起唇角,“这么蠢,什么都信。”

  尹三五脸色一僵,这绝对是凰七七的口吻没跑了吧,也顾不得自己的铁拳砸他身上是不是小粉拳了,一拳拳落在他硬邦邦地胸膛上,“就你不蠢是吧!”

  琰目光掠过她纤细皓腕上的鲛珠手链,眸光微沉,似轻叹,“不,为夫也很蠢……”

  蠢到没有想过有人舍得将元始天尊的法器拆分,以致于到现在才找到他的小娇妻。

  这话听着并无戏谑,反而有些懊恼悔恨,尹三五皱起眉,不好再发作了。

  “若是在修行初中期,泄元阳自然是不利于修行,会比同样资质之人慢上数倍,”他顿了顿,又道:“不是每个神,都有九千万年闲来修行。”

  尹三五嗔怪地瞪他一眼,“别的都是万把岁的年轻人,就你一个九千万,难怪融入不了年轻人的圈子,让人觉得高贵冷艳,衣裳式样也几万年不换一回。”

  “……”琰倏尔一愣,年轻这两个字委实刺耳得很,泷棽不就只有十三万岁么,当年他还见过像个糯米团子似的小泷棽,时光彷如弹指一挥间,他真的那么老了?

  其实他年轻的那会儿,也是很喜欢锦衣华服的,从上上任的执明神君,和上任的魔君表达疯狂倾慕之后,他就……不喜欢了。

  他神色倏然一变,什么叫年轻那会儿,他现在难道不是一样的美貌艳冠六界么!

  尹三五就是笃定他听了会气不顺,也不睬他的表情,察觉周身水波渐如热浪层层,扭头过去,“到了。”

  “自己能站么?”他问,语气不是很温和,冷嗖嗖的。

  尹三五听得出他还有些负气,但这话依然叫她绯红着小脸推开他,自他怀里跳了下去,腿软得险些栽个跟头,又堪堪稳住,执拗道:“怎么不能!”

  他忍不住轻笑了笑,“那好,一会儿再抱你。”

  说罢,他朝巨大的熔炉闲步走去。

  尹三五不得不承认泷棽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这个地方已经深到连活物都没有,连水草都不生一根。

  且熔炉里不再是明火,一丝火光都没有,若非是靠近能感觉到水温的升高,还以为是座礁石。

  也好在她能视物了,那种深海恐惧已减轻了不少,忙跟上前,在琰身旁站定。

  琰看了她一眼,又抬眼瞥着那柄沥血剑,“还真是君烬的佩剑,第二次见呢。”

  君烬便是第一任魔尊的名讳,说起来也是妖魔中难得一见的魔胎,是四海八荒的天地浊气被焚烬上万年之后所化,神史有载,也算是那个莽荒乱世的枭雄人物。

  尹三五不由睃了一眼身旁的老祖宗,“你们认识啊?”

  “莽荒时,见过几次。”他微皱着眉头睨一眼悬在熔炉上的沥血剑,“魔器认主,我拿不了这柄剑,销毁……也有些麻烦。”

  若非很难销毁,早在君烬灰飞烟灭之后,这柄剑就该永远消失,而非流传到现在了。

  “听你说,这确实是很厉害的神器了,我只是奇怪,泷棽的修为似乎不怎么样,从何得来这样的神器,即使机缘巧合得到了,他又是怎么护住,直到神器认主的?”尹三五疑惑道。

  “他若真是个弱的,也不至于能将你禁锢了这么久。”琰斜乜她一眼,微笑,“是为夫太强。”

  “……”尹三五瘪着嘴,翻了个白眼。

  琰睨着她,喉结微微滚动,她发丝散乱,脸颊有承欢后微红的媚态,抿着的唇散发着被吻得太凶狠才有的红润水光,连翻白眼这个愤恨的小表情儿都让他觉得心神荡漾。

  是他养出来的阿月,夜夜沾了他的神息才化成这样的阿月,他一个人的阿月……

  “那好,你这么厉害,你倒说怎么办?找玉帝告状?”尹三五倒是没察觉他幽幽的眼神,只问。

  “只私藏魔器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褫夺他的神职,令他堕入轮回道,只是……”琰不由颦起眉心,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尹三五的小腹上。

  尹三五看出了他的顾虑,这样的结果,就是泷棽所谋划的,她沉默了半晌,才迟疑着发声,“要不,不要这个孩子了吧?”

  她并非心狠,但平白让人拿住个把柄,结果并非是冷眼旁观就可以的,必然还会将琰拖下水。

  或许琰的修为确实深不可测,但上古四大能也不会坐视不理这样祸害六界的事发生,就算是同辈儿,以一敌四未免太奢望。

  她不想他有一点点危险,哪怕……

  眼前的他,或许不过是大梦一场。

  梦中人,美如烟,纵是镜花水月,又如何能忘得舍得。

  “本尊从不在乎天地共主落在谁头上,但本尊九千万年来第一个孩子,谁也动不得。”他睨着她,“别动这种心思。”

  他从来置身事外,哪怕莽荒时的六界混战,他都能作壁上观,他一个闲散仙胎,六界哪里也去得,是妖是魔抑或仙,一念之间。

  不过与鸿钧几人熟识,才愿意受这个神位虚名,随意打发一些太过漫长无趣的人生。

  “你……要帮泷棽?”尹三五心底微颤,什么叫天地共主是谁都不重要?造反么!

  琰却并未正面回应她,只耐着性子道:“就如夫人所说,这样的上古魔器就落在他这么一个小孩儿身上匪夷所思,他背后……还有人在。”

  “何况这次顺星节之灾,西王母纵着天羽如此作为,他们是在八重天待久了,就忘了天庭的设立不过是当时六界初定的形势所迫,就杀一杀那帮神祇的锐气又如何?”

  “阿琰……我觉得……是不是太草率了?其实我以后也能再给你生几个,犯不着被人牵着鼻子走。”尹三五这会儿真有点慌了,就算轨迹变了,也不至于变成泷棽和琰狼狈为奸吧!

  他伸手将她搂过来,轻笑,“以后还想生几个?”

  尹三五被哽得没了话,又听他执拗地说:“第一个,总是不一样的,你信为夫,西王母和天羽自然该涨涨教训,泷棽算计吾儿,也不会轻饶了去。”

  他又幽柔低声的问:“为夫只是在想,你会生下石头,还是火莲,或者……小朱雀蛋?”

  “……”生哪样都不正常好么!

  尹三五觉得劝说是没用了,不过听起来,他也并不打算跟泷棽一伙。

  她先前还以为他不在意长恨呢,都说老来得的子最受宠爱,她家这个老祖宗,九千万年了才有个儿子,还不往死里惯着么?

  想想九堇以修为供养了长恨千万年,也该知道,他有多在意这个孩子。

  “你在想别的男人?”他微微垂下华丽的睫羽,看她神游物外的神情,彷如极其思念着什么人。

  尹三五这才回神,不禁瞪他一眼,“是啊,想了好几个男人呢!”

  琰的目光攫着她的双眼,“手给我。”

  尹三五不明所以地伸出手,指间还戴着那只凤翎银戒。

  他将她的手指搁在他眉心的神印之上,缓缓闭上眼。

  她不懂他在做什么,倒是他闭着眼的模样分外娴静美好,不可方物……

  两刻之后,他才掀开睫羽,将她的手放了下来,“走吧,泷棽也该醒了。”

  尹三五愣了愣,还是弄不明白他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见他走了,想跟上去又是腿软地险些摔倒。

  他倏然回身将她扶住,又把她打横抱起来,才往回走。

  礁石洞。

  泷棽已醒转了半盏茶的时间,听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冷冷一笑,“陵光神君怎么又回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尹三五按捺不住,“你既然种了同命蛊,有什么要求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昨日你还与我搂搂抱抱,今儿个就转投他人怀,真是令我伤心呢。”泷棽叹了一声,就察觉一道凌厉罡风袭来,慌忙闪身,束发的峨冠却被震裂,一头青丝瞬时如瀑散落下来。

  他眸光一冷,蓦地又笑起来,“若是这一记落在我身上,我也不过是受些伤,只怕九堇月肚子里那个承受不住这样霸烈的罡风,陵光神君还是温柔些说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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