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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家


  秋兴豪失魂落魄的往秋院走。

  一路走来,如同他这个当父亲的人生路一样的漫长。

  他想了很多,回忆了很多,就连刚才王悦说的那话,久久在心头徘徊。

  曾经那个英勇仗义的他,活的是何等的潇洒,似乎,只要他想做,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可,现在呢?

  曾经的豪言壮语,早已经在岁月的痕迹中,变成了一堆可笑的笑话。

  当自己成家的那一刻,他没有感觉到,觉得,顶多是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而已,想要养活一个女人,那还不简单,后来,孩子的出生,当他成为父亲的那一刻,等他听到孩子哭声的那一刻,当他听到孩子呀呀学语叫出‘父亲’的那一刻,当孩子被人指责的那一刻,他才渐渐的明白什么是家,什么是父亲。

  回忆过往的种种,再看看现在,心境的不同,让他的想法也逐渐的产生了改变。

  如果说,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秋兴豪就是一个。

  如果说,二长老夫人千梦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么,秋兴豪就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人,只是,非常可惜,在面对儿子的几次失望之后,他教育儿子的方法有些不同,再加上其他长老有意用儿子做比较,自然,这父子的关系一直在恶化。

  如果不是王悦的出现,可能,他们父子关系还会继续恶化下去,可,现在情况转变了,虽然,秋贤的名声还不是很好,可,秋兴豪看出了秋贤的心思,同时,在这个羽族动荡的时候,只是光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关键是,头脑灵活,做事大胆,还要有缜密的计划,才会,朝着自己心中的目标前进。

  为此,这就是秋兴豪为了给自己儿子一个机会,才会故意装病的原因,可,这几天看到儿子受伤,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更让他担心的是,依照秋贤不要命的想法,那么,不久的将来,他不会看到自己儿子是怎样的辉煌腾达,而是被人抬着一句冰冷的尸体回来。

  这是每个父亲最为担心的,也是最害怕的,此刻,秋兴豪知道秋贤还不明白他这个当父亲的心,希望,等到自己儿子当了父亲之后,知道其中的心酸,而不是,连一个当父亲的权利都没有。

  一路走来,想事情的秋兴豪没有发现他身后的尾巴,自然不会发现有人在看到秋兴豪进了秋院之后,那离开的背影。

  秋兴豪回到秋院,首先看到的是在门口迎接的妻子段翠,段翠看到秋兴豪的同时,立刻小跑过来,扶着万分疲惫的他往屋里走去,边走着还说,“老爷,你身体不好,怎么能出屋呢?有什么需要,你说一声,我去为你做就是了?”

  看着是埋怨的一句话,其实是告诉在周围忙碌的下人,秋兴豪的身体不好,就算出出门,也都是在硬撑着。

  秋兴豪觉得无所谓,进屋,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看到妻子段翠谨慎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对妻子,他并不是很在意,反而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

  “贤儿,怎么样了?”想来,昨天受伤太严重,怎么也会在家安静几天,他正好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说通自己的儿子,让他不要在继续为王悦卖命了。

  “这?”原本还在为自己的事情拿不定主意,此刻听到这话,顿时想到昨天的家里的气氛,又想到不久前看到那个带伤离开的儿子,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看看秋兴豪的脸色,顿时觉得,为什么别的女人,总是被两个男人捧在手心,她却从来没有一天享受过这样的情景。

  眼前的秋兴豪,刚出去不久的儿子,他们的脾气太像,都太倔,整天把家里弄的像战场一样,每天她的日子过得是提醒吊胆。

  原本还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赴约,可,现在看来,不用想了,难道自己出去等到被那些女人奚落吗?

  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转身想要离开,而,这时秋兴豪却再次开口了,“喂,你去哪?”

  喂?

  连这名字都没有了。

  似乎瞬间,段翠的心也跟着凉了,难道她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连个名字也不配拥有?

  心中有火的段翠,慢悠悠的回头看了一眼秋兴豪,第一次大着胆子说出她的心底话,“回屋,睡觉!”

  干脆,直接,没有任何的铺垫。

  秋兴豪没有没被这话反应过来,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大嗓门,“你个老头子,去找她了?”

  秋贤说着,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从外面走进来。

  只是,原本包扎好受伤的胳膊,此刻,绷带早已经消失,他的胳膊还在不断的滴血!

  这一幕,几乎让秋兴豪惊的要跳起来,不过,在看到秋贤的模样,还有刚才说的那话,顿时,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顿时透心凉。

  看看,这就是他的好儿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他不惜对王悦那个女人低头,可,现在呢?

  顿时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他的心底和眼里只有眼前的这个儿子,而,儿子似乎把自己看成一个铁人,每天挂在嘴边的只有王悦,只要王悦说的,那都是圣旨,可,自己说的,在儿子的眼中就是放屁。

  顿时,秋兴豪怎么觉得这么累呢?

  看着眼前冲上来要跟他拼命似得儿子,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质问道,“在你的眼中,我算是什么,难道我整天闲着没事干,专门伺候你吃喝拉撒的保姆吗?”

  “保姆,那还是好听的,你都做了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外出,让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说着秋贤痛的喘口气,刚才如果不是为了杀了那人,他会变的这么狼狈,想着,他抬起受伤的手,痛的他呲牙,“你看到了,这都是因为你!”

  满是流血的手臂,竟然是为了自己?

  这点,秋兴豪不相信,可,随着秋贤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让他所有的信念崩塌。

  “你私自外人,被人跟踪。”

  “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知道那人是谁的人吗?”想到这个,秋贤的心底一沉,如果不是确定那人是宇兴朝的人,他会拼死一搏,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不宜动武,可,为了眼前的父亲,为了他们这个家,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又不被人理解,他瞬间觉得累了,再也走不动了似得,后来,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装好人,那你知道,那些明明对你笑着,却在背后算计着你去死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在你笑着离开的时候,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几次死里逃生的为你挡去一切的凶险,你只知道看到我我受伤,以为我在外面胡作非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儿子,每次为你挡去所有的凶险,还要回来接受你的指责,你知道我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秋兴豪看向秋贤,顿时,他脚下一刻踉跄,险些镇不稳,看着看着,脑中自动的开始回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的内心,并不是如同他的外表一样的憨厚,至少,有些事情,他是过来人,喜欢掩饰,但,并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危险。

  至少,但这件事情被自己一直以来看不起的儿子说出来,他除了震惊,再也没有其他。

  原本,段翠是要离开的,听到他们父子间的对话,开始还真的担心他们会打起来,可,后来,随着听的越多,她也开始安静下来,尤其,此刻秋兴豪的举动,足以说明了一切。

  似乎,这一刻的秋兴豪想的多了,连身心都觉得疲惫了,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许久,没有动一下。

  秋贤似乎在今天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开的意思,并没有因为有些人的沉默,跟着继续沉默下去。

  “十年来,父亲一直在找一个给你送信的小乞丐,我想,父亲不会忘记吧?”

  秋兴豪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秋贤,十年前的小乞丐,经过他这么一提,难道是……仔细回想当年的儿子,再想想那天的情景。

  想来,他在外出归来的半路上,身心疲惫的他,突然遇到了袭击,后来,很不幸的是,他被人抓了,后来在树林的一棵大树下休息,只是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如果是在以往,他不会注意到这样的乞丐,是因为这样的乞丐羽族很多,那天自己最为丢脸的事情,更不会记起,只是,那小乞丐,似乎是太小了,不懂事,竟然去捅马蜂窝,很不幸的是,那个小乞丐没有事,反而是抓他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都被马蜂蜇了,就在他如同看戏一样看着那些人的困境的时候,突然那小乞丐竟然冲他扔过来一个石头,开始,他没有想太多,当看到上面绑着一张纸条,打开了一看,竟然是工工整整的几个小字,这才发现那乞丐的意图。

  后来,他亲眼看到小乞丐被人打的跑远了,他也真的在半路上遇到了小乞丐说的那个地方,他根据小乞丐的说的方法,还真的顺利的逃了。

  后来,他在暗地里找过这个小乞丐,只是,一直没有那个小乞丐的任何一点消息。

  可,眼前自己的儿子,竟然说自己就是当初的那个小乞丐,这怎么可能。

  只是,眼前的秋贤在十年前的身影和那个小乞丐的确有些相似,但,试问有谁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原本在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疑惑,此刻也都渐渐的消失,再就是,自己儿子写的那字,他清楚的认得。

  只因为,儿子的笔迹,说好听了,那就是狂草,说的直接一点,那就是一把乱草,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认的那些字。

  秋贤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了。

  他终于知道,为何,父亲一直在外面寻找那个小乞丐,却从来没有想到身边的情景,尤其,在他提醒过后,眼前的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是不相信。

  看来,他就是一个失败的儿子。

  仔细回想,他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对他肯定的人,直到不久前,他遇到了王悦,也只有王悦是真正懂的他的人。

  原本心底的苦涩,此刻,渐渐缓解。

  是否得到别人的认同,又能有怎样,还不都是一样活着。

  只要有一个人理解他,懂他的心就好。

  渐渐的,努力在心底说服自己,只是,心中的苦涩,他久久挥散不去,后来,他看了一眼,眼前自己的父亲。

  外人都知道自己是如何为这个家带来太多的负面影响,却不知道,他这个当儿子的从小开始,几次死里逃生的救了自己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得到任何。

  段翠看的明显。

  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么多年来看着安静的羽族,其实并不是那么平静,尤其,从千梦毫无预兆的死了之后,她对有些事情也算是看明白了。

  只是,眼前,这两个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她却不希望,他们有事。

  就在眼看着两个人就要闹僵的那一刻,原本一直以来沉默的她,突然开口了。

  “够了,整天这么闹腾,有意思?”段翠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秋兴豪,然后看向要离开的儿子秋贤,“你,给我过来!”

  几乎用吼的说出来这话,立刻把两个人唬住了。

  秋兴豪想要说些什么,段翠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时候,冲着吼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

  秋兴豪看向眼前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妻子段翠,这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那个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极为温柔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如同母老虎一样的女人?

  秋贤第一次看到母亲动怒,尤其他冲着秋兴豪吼的这一句,顿时觉得心里倍爽,好像,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却没有母亲这一句带来的有效果。

  顿时,看向母亲的时候,眼中有些许兴奋的小光芒。

  “秋贤,你给我过来!”

  同样还是用吼的,这话,对秋贤却没有多大的效果,他从小被人吼习惯了,纵然换了一个人,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他还是极为乖巧的晃荡着受伤的胳膊来到段翠的面前,还故意用流血的手臂碰了一下段翠,装着很痛的样子。

  “哼——”段翠冷哼一声,“你小子,从小到大受的伤还少,这点小伤,死不了!”

  这话从一个当母亲的口中说出来,尤其这说话的语气,似乎在说马上要死去的小狗似得,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段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愣是把要开口的话,全都咽下去。

  “你用你还没有残废的手,给我写字。”段翠也是无意中曾经发现,秋贤总是习惯性的用左手做一些事情,原本觉得没有什么,此刻,经过刚才秋贤的提醒,她觉得唯有这个可能,才能说的通。

  “段翠,你……”沉默了许久的秋兴豪,看到妻子这么为难自己的儿子,他有些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帮着说话。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自己的儿子真的用左手拿起毛笔在纸上些的那字,顿时,整个人蒙了。

  一样的笔记,一样的工整。

  激动的他立刻到旁边的小抽屉里,拿住他珍藏了十年的纸条,对比之后,睁大的眼睛看向眼前的儿子,难道真的是他?

  那个几次,把他从送往的边缘拉回来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段翠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一下子抱在怀中,“做的好,看你父亲那傻样,简直太好笑了!”

  “母亲,你是怎么发现的?”自己会用左手写字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旁人,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母亲是怎么发现的?

  段翠手握拳头打了秋贤的胸口一下,“你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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