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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诀别


中午,李盛宁找刘医师寻来滋润的药,乖乖地为女王抹上,并未胡作非为,让女王相信了他不会再让她难受。

        可到了晚上,女王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王廷给女王放了三天婚假,女王也安心地没有处理公务。

        “女王这几日都未出房?”

        “是,巫女。”

        待室内无人,巫女轻“啧”。

        女王也想乐得清闲,除了吃就是睡,但如果没有粘人的王夫,她会更快乐。

        午睡后,欧阳蕊拥被坐起,露出的雪臂上有着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印子。

        她皮肤白嫩,用力一捏就会留下印子,而她臂上的有些印子已泛着青紫,虽然她感受不到疼。

        她看着这些印子,握紧双拳望向坐在长案后急速写着什么的李盛宁。

        “阿盛,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王?”

        没想避着她,一直写个不停,他只抬眸看了她一眼,“等会。”

        待他写完,欧阳蕊已经又躺回去了,拉着薄被挡住脸,露在外面的指尖粉嫩。

        他笑着走去,坐在榻边拉她的被子,“我的女王,别闷坏了自己。”

        她这才慢慢松开被子,因头发长时间编成辫子,她铺陈在红枕上的乌发就像茂密的黑色海藻,一波接着一波。

        不止雪臂,连紧致的脖颈上都满是印子,红唇凸出肿着,哭过的杏眼也红肿着,红丝还未消散,她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着餍足后神清气爽的王夫,女王气鼓鼓道:“你是个妖精。”

        桃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李盛宁妖精则问:“那女王可还满意本妖精的伺候?”

        杏眼幽怨,她看着他轻哼。

        搂她起身,他笑说:“好了,不闹了,我抱你出去转转。”

        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她负气说:“我才不信你。”单这几日,就他哄骗她的次数,双手都不够数。

        抚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他轻哄:“你成天这样躺着不好。”

        嘟着嘴,她哼唧道:“我全身都疼。”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完好的地方,而且筋骨松软,使不上力。

        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他继续诱哄,“我抱你去好不好,去晒晒太阳。”

        她凶道:“那王宫里不都知道我下不了地了。”

        将她鬓边的散发别到耳后,他温柔地笑着,“让她们回避就可以了,我已经让阿云去清场了。”

        “你居然指挥动了阿云。”

        继续帮她整理着头发,他老实交代:“这她提的主意。”

        将她蓬松的卷发拢在一起,用发带系上,在她生气的眼神中,李盛宁摸了摸鼻尖。

        欧阳蕊被李盛宁抱着去了小花园,沿路不见一人。

        盛开的花在王宫中并不常见,能看到的更多的是绿草或绿树,唯有小花园里有着从各处寻来的花,活下来的都是能适应精兰国的雨水的。

        她想起了他第一次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她,那是在新婚的夜晚,他在篝火前抱起她,周围是人们的起哄声。

        他的眼神热烈,他的怀抱温暖,他嘴角的笑温柔不断,他的脖颈挺立,她红着脸被他抱进新房。

        当时她满心满眼地望着温柔的他,但他抱着她上下马车时,她将脸躲在他的衣袍中,现在去小花园,她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李盛宁则低头笑着去看她扭过去的侧脸,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分毫毕现。

        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欧阳蕊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觉得身心舒畅,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现在看到冲她暧昧地笑着的阿雪,她已经皮厚如墙,不再脸红。

        阿云则很体贴地抱刀守在一旁,给他们留下空间,同时神色不明地观察着周围。

        而害她形象大损的王夫则安顺地为她捏肩捶腿。

        见李盛宁如此大献殷勤,她瞪他,“你又要做什么坏事。”

        正舒展着她的手腕,他笑说:“我能做什么坏事?阿蕊,不要生气了,多看看我。”

        身体僵硬,她提气问:“你要回去了?”

        他继续按揉她的胳膊,“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你什么时候启程”

        握住她的手,认着看着眼前人,他请求:“还不急。阿蕊,跟我回去吧。”

        想抽出手,她苦笑说:“回不去了。”

        更加抓紧她的手,他保证:“回去了,你当我的太子妃。”

        紧盯着那双桃花眼,她刺道:“是以精兰国为代价吗?”

        “你应该懂得小国不易生存,为什么不早点并入大周?”

        她咬牙:“精兰国现在活得很好。”

        固定她想扯回的手,他质问:“如果再来一次蝗灾,精兰还能像上次一样平安度过吗?”

        “没有后方的支援补给,你们只能往更远的草原迁址。你不会不懂。”

        使劲挣脱束缚,她站起身愤怒地回视,“你在要挟我?”

        他也跟着起身靠近她,“阿蕊,精兰挡不住大周的军队,你还是大周的花蕊郡主。”

        她嗤笑,“阿爹不会让军队过来。”

        “欧阳将军现在被胡虏牵制,他无法援救你们。”

        她认真地问他,“你们有多少军队?”

        李盛宁只是怜悯地看着她,“阿蕊,跟我走,否则……”

        “否则什么?你想绑走我吗?或者让我失忆?”

        看着那双桃花眼中的震惊,她讽刺道:“别那么看着我,刘医师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着一切失去掌控,他沉痛道:“你什么都知道。”

        欧阳蕊却一脸坚定地说:“李盛宁,我爱你!”

        突然听到她的表白,他郑重说:“欧阳蕊,我也爱你!”

        却见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他送的短匕抵着脖子,“你走吧!”

        “不——你以为灭掉精兰,我为的是什么?”

        他血涌往上,双眼通红,“我汲汲营取,为的是成为太子,将你从杭州迎回。”

        “不,你是为了那个位置,如果你真心想着我,你为什么不先去杭州,去留园看看我?”

        他低吼地反问:“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娶战神的女儿?”

        锋利的刃尖已划破脖颈上的一处红印,鲜艳的血滑下,她边说便往后退,“别说了。”

        继续向前,他痛苦地问:“阿蕊,没有你,我要怎么活?”

        “没有我,你不也是好好活了十七年。”

        “你就这么狠心?”

        阿云已经提刀挡在女王面前,不让李盛宁再靠近。

        虽然他们压着声音说话,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李盛宁的人也从暗处显现。

        手下拉着李盛宁要走,王宫里的侍卫比他们预先判断的要多,这些侍卫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一样,源源不断。

        知道现在带走欧阳蕊无望,李盛宁捏着剑痛苦地后退。

        待再也看不清那双一直流泪的杏眼,李盛宁才转头飞身而去。

        阿云托住哭得不能自已的女王,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天黑无星,阵阵虫鸣驱散不尽无边的寂寥。

        巫女进入小花园中,看着一株已近三米的仙人掌,它的长势很好,像一座绿色的山峰。

        欧阳蕊抱膝坐在木椅上依然在淌泪,鼻音浓重地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欣赏美景啊!你看这仙人掌都不开花。”

        转过头去,欧阳蕊朝向另一边淌泪。

        “其实,你也可以跟他回去当太子妃。”

        “假好心。”

        巫女倒是笑了,“现在,会造成你死亡的两个人都离开了,你可以当个自由的女王了。”

        “主子,追兵停下了。”

        站在黑风峡入口的高山上,李盛宁背手回望那一片只能看见绿色的乌兰布草原,他的心落在那了,可身已在大周境内。

        那双流泪的杏眼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既然她爱自己,为什么就不肯跟他走?

        眼见时机快要流失殆尽,周山上前跪下,“殿下,要是再不通知李将军……”

        被冷眸扫过,周山低头不再出声。

        “撤。”

        凤鸾宫中,挺着孕肚的皇后靠在贵妃榻上,看着终于回宫的齐王笑说:“你终于回来了,不知京中有多少人日夜惦记着你呢!”

        “儿臣让大家担心了。儿臣恭喜母后怀上十二弟。”齐王边说边行礼。

        皇后拿着帕子掩嘴笑得更开心,“瞧你嘴甜的,如果真是你十二弟,以后还要劳烦齐王照顾他了。”

        “照顾十二弟是我该做的,何况母后费心抚育我多年。”齐王再行礼。

        “你好好坐着陪我说会话。”

        “是。”

        皇后的愿望终是落空了,一直身体康健的皇后产下了皇子,却是个死婴,而且皇后因此身体亏空,难再有孕。

        皇后当场晕厥,醒来后泣血不断,并在月子中亲手葬下她的孩子。

        原本执着于推自己的孩子当太子,在查出自己生下死婴不止跟养育大皇子的丽妃有关,背后还有皇上的手笔,皇后终于出手推齐王做了太子。

        空置多年的东宫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却依然缺少一位女主人。

        身边无妻无妾的太子成了京城中风头最盛的郎君。

        在太子还是齐王时,京中贵女大多倾心于他。

        只是李盛宁原就是一个冷情矜贵的郎君,醉心读书习武,在外历练回来成为太子后更是醉心朝事,不思□□。

        许多贵女因他误了花期也依然坚持着,希望有一日能入东宫陪伴太子。

        自荐枕席的女郎更是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

        太子总是揉捏着手中的红色玛瑙,不分去一丝目光给任何一位女郎。

        红色玛瑙经太子日夜盘绕,变得圆润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细腻的光泽。

        而比太子更能引起热议的当属苦守北疆的战神欧阳湛,虽然朝中有许多人攻讦他,他在民众中的风评也不好,但圣上看重他。

        随着欧阳湛手中的军队越来越多,权势越来越大,有人甚至上奏按军功封他为异姓王,毕竟他的女儿都已经被封为花蕊郡主了。

        即使圣上再怎么信任欧阳湛,也在心中种下了一根刺。

        为了牵制住欧阳湛,圣上下旨让已及笄的花蕊郡主进京,他要亲自操持她的婚事,让欧阳湛能安心镇守前方。

        而知晓了圣上的意思后,太子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

        第二日,太子还是亲自向圣上请旨去杭州接花蕊郡主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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