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准备出发

溺水这事，当时抢救过来基本上就没大事儿了，海桐第二天早上出院住到程钟家。

        他家是开酒厂的。啥都没有，就是有钱。

        这两天海桐心思都在别处，一住到程钟家，她心思就飞远了。为了一个人。程州谨。

        他，集颜值身材气质实力财富权力于一身，事业稳定、性格沉稳、芳龄二五，单身。她真是瞎了眼才会没注意到这么大个宝。关键是她瞎了眼人家还是每天早上敲开她的房门，微笑着对她说：“早，吃饭了。”饭店聚餐会帮她拉开椅子，有事出门会提前跟她打招呼；她刚来没有换洗的衣服，他会陪她买，天凉了会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嗷不~她要溺死了~~。

        而事实上：早上被程州谨叫吃饭并非是她一人的专利，其余人皆有；帮她拉桌子是因为她是桌上唯二的女性（另一个是他亲表妹不算外人），这是一种绅士风度；有事出门他会提前跟所有在家的人打招呼；陪她买衣服的除了程州谨还有赵繁络，程州谨只是负责给钱；给她披衣服是因为她挨冻的样子实在太明显甚至颇显猥琐。他为主，他们为客，对程州谨而言这些都是分内的事。

        海桐可不管这些，她时不时地会拿眼睛偷瞄程州谨，吃饭要挨着人家坐，沙发上要挨着人家坐，没有他就不想出门。这些事别人没空理，络石全看在眼里，看着海桐又偷瞄进了厨房的程州谨，他撇嘴“啧啧”几声，胳膊肘碰碰赵繁络。繁络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眼睛往海桐的方向瞥一眼，繁络明白了轻轻一笑，低声说：“常事了，之前那个姐姐不也这样嘛。”

        络石扭过脸：“啧。走了一个花痴又来一个。”

        海桐听见了转过头说：“怎么，嫉妒了？”

        络石：“呵，我嫉妒他什么？”

        “嫉妒人家比你帅比你有魅力。”

        “他比我帅？你什么眼光！”坐在沙发上的络石绷直了身子。

        海桐轻哼一声，倚着沙发翘起二郎腿：“不仅比你帅，人还比你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是，我是没做饭，那你怎么不去？你也不会？难怪你工作不顺呐。我再不济一个男人还能去做苦力，你给别人当保姆人都不要你！”

        一提工作，海桐稳不住情绪了，站起来冲他喊道：“能做轻巧活儿我为什么要去干苦力？倒是你，又黑又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除了干苦力哪家公司愿意要你？”

        络石也急了，“噌”一下站起吼道：“我哪儿黑了？！这是麦黄色！你不仅眼光有问题而且色盲严重，简直无可救药！说我又黑又丑，你白，你可太白了！有啥用啊？没见你漂亮到哪儿去！我四肢发达总比某些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强。瞅你那病怏怏的样子，也不怕出门吓着人！”

        “你！”海桐被激得提不上气，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说：“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比鼻尖上的黑头还讨厌！！”

        络石则轻蔑地瞥她一眼：“哼。矮子！”

        赵繁络早就想劝阻了，被一旁抱着手臂悠闲观战的商陆拦下：“他们闹不了多久的。”

        海桐：“你个黑头……”

        厨房门突然开了，海桐闭上嘴——当着主人家的面他们不好闹事。两人互瞪一眼，收起剑拔弩张的架势，各自帮忙端饭菜。

        这顿饭吃得尤为安静。赵繁络时不时瞄他俩一眼，刚才他们吵得太厉害，她生怕一会儿又起了矛盾会有掀桌的可能。商陆一向不管闲事，再说他跟他们还不熟也没什么好聊的。程州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多问，默默地给爷爷夹菜。

        虽然还不够熟络，平时几个年轻人也勉强能聊几句。程钟不作声，两头看一眼，心里大概猜到几分。

        晚饭后程钟把所有人叫到书房。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守门人。

        黑衣黑裤黑鞋黑手套，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表情、说话得语气都冷冰冰的：“我不能跟你们同行，途中有任何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只是因为距离问题和工作的原因我可能没有办法立刻赶过去，所以希望你们做好独自面对困境的准备。这个你们每人拿一个。”说着一人给了他们一粒黑芝麻状的东西，他自己先拿一粒粘在自己的耳垂上，用手指捏住耳垂说话，声音会在所有粘了芝麻粒的人耳边响。

        络石摸摸耳垂问：“这玩意儿会不会掉下来？”

        “不会。要用药水冲洗才能取掉。”

        接着，程钟把剩下四个盒子摆在桌上，点一个人名上来拿一个。

        “州谨。你持金的能力，”程钟递给他发白色光的盒子。打开盒子，白色烟雾聚拢在他掌心化成剑的形状，“你既可近战又擅长远攻，这把剑有两种形态一弓一剑，你自己把握。”程州谨收下剑退到一旁。

        络石拿到黑光的盒子，打开后化为两把尺来长的短刀，“这是水的能力。我听说你自小喜欢耍双刀，所以挑了这两把。你远攻差一些，擅长近战，喜强攻极少防守，这两把刀与你相配。”这是两把好刀，拿到手络石把玩一会儿，迫不及待地挥几下。

        赵繁络拿到的是绿光盒子，木的能力。木有生长、舒畅的特性，相当于升华了她自身的医术并能使一些小生命起死回生，程钟告诫她：万物生长凋零自有其规律，不能轻易打破。木本身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给她加了隐身的技能，隐身时她身体呈半透明，除了看不见之外轻盈的体态能加快她自身的移速。”

        商陆是黄光盒子，他拿到一把油纸伞。对他，程钟只说了句“保护好自己”。商陆一脸困惑，然后守门人递给他一本书。这书跟字典词典差不多厚，翻开来上面却没有一个字。

        商陆：“这是什么书？”

        守门人：“无字书。”

        商陆叹一句：真是名如其书。可惜人看不懂。

        “你负责查询。这本书上记载了所有空间里的事，你们行程中任何不懂的事都可以在上面查到。查阅时对它说出你们要询问的人/事/物，它会给你们答案。”守门人解释。

        海桐：“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世上的事瞬息万变，一本书怎么可能把所有事都记录下？”

        “问得好，”程钟插话，“你怎么知道它是死的呢？”

        众人目光回到那本书上，可怎么看也只是一本普通的书。

        守门人叮嘱商陆：“这书是守门人人手必备，我破例借给你，替我好好保存。”商陆应了，程钟补充道：“此行也许他们的行动你不会每次都亲自陪同。但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随时有可能会向你求助，你不要因为是在幕后办事就消极懈怠，要记住，你处在这个队伍的核心位置。正因如此你更要保护好自己，这把伞你一定随身携带，必要时不仅你，也许他们都能用上。”商陆点点头。

        最后程钟看向海桐，“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身上有火的能力。其余需要你自己摸索。”然后就转身跟程州谨交代其他事宜了。

        海桐呆了：“没、没了？”她刚刚才做好准备，拿出了认真听课的学习态度，甚至怕自己记不住用手机录了音，哪知这么短小，这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她上前两步追问程钟，程钟交代完程州谨交代赵繁络，交代完赵繁络询问守门人，等她打起哈欠，程钟终于有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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