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打不相识
第二件要找的古董是水属性的，能力最弱的季节是冬季。由于铜镜被海桐提前拿回来了，现在离冬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程钟给了海桐、络石、商陆一笔钱，放他们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回家一看家里一切如旧，海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不过这半个月的时间可不是全让她用来玩的。她体力太差，怕影响到以后的行动，程钟让她每天早起晨跑，并把这事儿交给络石监督。
晚上睡前海桐定了七点的闹钟，第二天早上六点被电话吵醒。海桐迷迷糊糊接了通电话。
“喂。起来了。”那头说。低沉的声音很好听。
“嗯…你谁呀……”海桐含糊不清地问。
“我是你大哥。”
“我哥吗？嗯……”她好像没有什么哥哥，亲戚家只有几个弟弟。海桐清醒了，冲手机翻个大白眼，“我可没有姓络的亲戚。”
那头传来了络石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睡醒的缘故，连笑声都变得很沉稳，和他平时流里流气的感觉完全不同。
“醒了就赶紧去吃饭，别吃太多半饱就行，吃完记得活动一下关节。半个小时后我会再给你打电话，希望那时候已经能听到你的喘息声了。”络石话说得利落，听完海桐有种梦回高中体育课的感觉。
她心里不大服他，扁扁嘴说：“知道了，”接着心不在焉地补充，“什么‘喘息声’啊，能不能用点好的词？不知道的当你变态呢。”
络石：“啧，真麻烦。”想了想说，“那改成‘虚弱的□□声’吧。”
海桐：“你真是个人才。”
半个小时后络石的电话准时打过来，海桐刚开始跑。络石让她开着扬声器，不准她挂电话。跑了一会儿，海桐停下来。
“继续，还不到十分钟。”络石说。
海桐气喘吁吁：“我…跑不…动了。”
“别停，撑到十分钟。”听海桐那边没动静，络石催促，“快点。不然我让程老爷子扣你工钱。”
海桐不得不继续跑，跑几步问络石“到了吗”，再跑几步再问。
络石：“跑你的，到了告诉你。”到他喊“停”的时候，海桐腿都抬不起来了。
络石叮嘱她一句“刚跑完不要立刻坐下休息。”准备挂电话，海桐没好气地叫住他问：“你丫不是自小学武术吗，你怎么不跑。”
“锻炼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我可以打拳。给你回电话之前刚练完。”
“练完了？练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
“你六点起到现在刚好半个小时，不吃饭不洗漱醒了就练？”海桐惊异。
络石：“五点半起的，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吃完饭。”
“干嘛起那么早，不是放假嘛。”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睡到太阳晒屁股？除了拳法还要抽时间练别的。”络石也没好气地回。
“每天都五点半起来？”
“如果不用叫你起床的话一般六点起。”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自律。海桐想了想，眼睛一转：“那不是太耽误你了吗？要不以后还是别叫我起床了，我自己跑就行反正我最多能跑十几分钟。”
“不叫你你能坚持每天早起跑？”络石一点不信。
“当然会啦。”海桐坚定地回答。
“呵。”络石冷哼一声挂了电话。后来他还是每天六点准时叫海桐起床。
回到程家，海桐对程州谨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在海家跟程州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并没有感到很幸福。她自己也明白她其实不是喜欢程州谨这个人，只是被他的外在条件吸引。冷静下来发现程州谨除了他的家人，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的，她觉得他是一个过于现实的人，有点不近人情。
赵繁络跟她说过，程州谨以前也处过几个对象，都跟程家门当户对。他对几个女友的态度跟他们这些人比也没多大差别，连程家同辈中跟他关系最好的赵繁络都说“表哥以后怕是找不到一个知心人了”。
海桐对程州谨的态度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天程州谨不在，络石提到此事，问海桐：“最近怎么不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你梦中情人了？”
海桐不答反问：“最近怎么有些人突然对程州谨热衷起来了？跟前跟后的，他也成你梦中情人了？”
络石哼一声：“你懂什么，我们是在互相切磋。”
“分明是你一个人在表演，人家根本不理你。”商陆插一句。
络石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我兄弟？帮我还是帮她？”
商陆不以为然：“我只是实话实说。”
络石：“嘁，我看他就是怂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跟我比一场，看谁高谁底。”
打这天起，络石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他什么都要跟程州谨争。程州谨拿起碗盛饭，他一把抢过碗说我先来，程州谨微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重新拿了一个碗；程州谨洗澡衣服脱了一半，他冲进去说：“刚出了一身汗我先洗吧”，程州谨眉头轻挑，还是笑着说：“没事你先吧”；赵繁络说程州谨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络石连夜申请跟程州谨换房睡，说是觉得他房间更凉快，程州谨听后眯了一下眼，同意了。
“这小子搞什么幺蛾子！”络石气得对着墙吼。
商陆：“他确实挺能忍的，换个人早揍你了。”
“哼！我就不信他能忍一辈子！”
所谓坚持就是胜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络石终于把程州谨惹毛了。
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赶巧那天程州谨心情不好。他工作的时候犯了点小错。错就错了本来没啥，可一向严厉的上司知道他犯错后不仅不罚他，还安慰他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一件小事引来一堆阴阳怪气的话：
“啧啧啧。”
“‘啧’什么，人家爸爸是老板，偏心也是应该的。”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哪。”
“这年月没点背景怎么在社会上混啊。”
“反正你这辈子就只有羡慕的份了，平时多积点德，祈祷下辈子当个公子哥吧。”
在程州谨选择了到自家公司工作的那一天起，他就猜到会这样。他以为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如今身在其中才发现他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够强。
无疑，他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他选择到公司实习。为了堵上同事们的嘴，也为了能学到更多，在工作上他兢兢业业，自认为无可挑剔。至今他没有犯过一错，但那些人不记得，他们只会紧抓着这次失误乘机说三道四。
一到家，络石举着双刀向他冲过来。他躲了几刀，闪过身说：“别闹了。”
络石不说话，又拿着刀砍他。程州谨本来心里憋着气，躲了几下，火了，提着剑砍过去。
见他还击络石兴奋起来，全身心投入到比试中，他在享受这个过程。程州谨则是怒火中烧，使出浑身解数要把络石放到。
屋里的人听见院子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出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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