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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 166 章


  这辈子, 苏秀秀不想当神棍, 只想跟那个男人白首偕老~

  隔天早上, 他还特意早起,想出去买豆浆油条当早饭。

  哪里却想得到, 苏秀秀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了,热水也烧了, 只等着一家人起来收拾洗漱了。

  容五爷暗自吃惊的同时,心上又多了几分不自在。

  再一看, 苏秀秀虽然年龄不大, 干起活来却实在利落。她做的粥、蛋饼、小菜,虽然清淡了些,却正好合了五奶奶的胃口。又为了照顾容五爷和孟庭松, 特意做了一个口重的小菜来。

  这才来一天, 苏秀秀似乎就把他们老两口的习惯都摸透了。

  容五爷这才知道,他小看这丫头了。

  吃早饭时,孟庭松和五奶奶都夸赞苏秀秀做的饭好吃。

  那小丫头不经夸, 小脸都红了, 似乎还有些害羞。其他时候, 她几乎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容五爷实在有些摸不透她, 就抬眼看了过去。苏秀秀很快就发现,却并不闪躲, 就那样坦坦荡荡地迎上了他的视线。最后, 反倒是容五爷先别开了眼。

  他心中暗道, 这苏秀秀还真是个古怪的孩子,居然一点也不怕他?

  他倒摸不准,以后该怎么同她相处了。

  *

  吃早饭的时间并不长,孟庭松很快就吃完了,他跟容五爷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赶公共汽车了。

  倒是容五爷拿出了早前备下的瓜果点心,让他带回去,给他爸妈吃。

  孟庭松随手接了过来,又跟容五爷聊了几句,就准备走了。

  苏秀秀跟容五爷打了个招呼,打算去送送他。

  路上,孟庭松开口说道:“本来,我该再看你几天才是。可假期又短,我又还有一些事。不过你放心,我大爷大妈定然不会苛待你。你踏实下心来留在这里好好干活,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过几天,还会再回来看你!”

  苏秀秀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孟大哥,你放心,我能好好照顾自己。”

  孟庭松看着她这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发软。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头,却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得作罢。

  不管怎么说,他只希望苏秀秀以后每一天都能够顺顺当当的,别再受什么委屈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公共汽车就进站了,孟庭松只得提着行李上了车。

  他走到车窗前望下去,只见那小丫头正挺直着腰板站在站台里,眼巴巴地望着他,充满了不舍。

  一时间,他心里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只可惜车子很快就发动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很快就看不见彼此了。

  苏秀秀只得垂着头往回走。她心里明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要独自面对一切。

  就算她再怎么想跟孟庭松在一起,也仍需要忍耐几年的两地分离。

  苏秀秀心里带着些许的不安,同时又多了几分不明所以的期待。反正这辈子,她总会让自己好好的。

  *

  到家以后,容五爷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

  一见她回来,就详细地交代苏秀秀该如何照看五奶奶。

  中午该做什么饭,多长时间喝一次水,就连什么时候递痰盂,都跟苏秀秀说得一清二楚。苏秀秀也都点头应下了。他这才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容五爷走后,五奶奶又招手让苏秀秀过去。然后,才轻声对她说道:

  “那老头子的话,你不必太往心里去,咱们娘俩在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也不必那么拘束。就是想出去溜达一圈,看看玩玩也是可以的。”

  苏秀秀听着她的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娘俩就一边看电视剧,一边绕着浅蓝色的毛线。

  等把毛线绕成了球,五奶奶才开口道:“这还是那老头去年弄回来的毛线。放在家用一直没用。刚巧你来了,我就想着不如拿这毛线给你织件毛衣穿穿。”

  “这……不用了吧?”

  上辈子,苏秀秀孤寡清高,从不轻易接受别人恩惠。一时间,她的性子也改不过来,就低着头不去看五奶奶,只是她那双手却下意识地攥了攥身上带着补丁的旧棉袄。

  五奶奶只当她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就连忙笑道:“这工厂里不都讲究发福利么?在咱们家干活,也得给你发的福利呀。再说了,你看这毛线的颜色实在太鲜亮了些,根本就不适合我们这年龄。留着也没用,还不如织成毛衣,给你这种漂亮的小姑娘穿在身上,我看着心里也痛快。好了,快过来,我给你量一下尺寸。”

  苏秀秀脸蛋一红,仍是没有动。上辈子,母亲去世后,就没人给她张罗过新衣服了。

  五奶奶也有耐心,又温声催她:“快点,别让我抬手等着你。”

  苏秀秀这才乖乖地坐到五奶奶面前,五奶奶就拿起布尺量了她上身的尺寸,一边量一边还说着:“你这也太瘦了些,不过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是瘦巴巴的。以后多吃点好东西,自然也就长好了。只是,你平日里可要多仔细些,大冬天里千万别偷懒,一定先把水烧热了再用,万万不能亏待了自己。不然着了寒气,等你年岁大了,想补都补不上了。”

  苏秀秀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语,只觉得有股温暖的风吹进了她的耳朵里,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自在。

  她并没怎么说话,只是在五奶奶问起的时候,才小声作答。

  很快尺寸就量好了,五奶奶把数字记在纸上,就拿起了棒针开始起头。

  这时,苏秀秀反倒没事做了,干脆就把她买的布和针线包也拿了出来,跟五奶奶一起干活。

  五奶奶一见布的颜色,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这是有做衣服穿呀?这个颜色不太适合你。咱们家里布也还有些,倒不如,等晚上让五爷找些给你?”

  苏秀秀连忙说道:“这不是给我自己做的。我落难的时候,孟大哥帮了我不少忙,还给我找了好几套衣服。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就抽空买了块布,打算做件衣服给他。我自己做衣服的布料也买了,只是想着先给他做出来。”

  五奶奶又开口问:“那你会用缝纫机吧?”

  “会呀,我干活那作坊里就有缝纫机,师傅教我怎么用了。”苏秀秀说。

  “既然这样,你也用不着自己缝了,咱们家里也有台缝纫机。只是我这边不方便,五爷就把缝纫机放在西屋里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搬出来给你使就是了。这样你做衣服就快多了。”五奶奶又说道。

  苏秀秀连忙道谢,又说道:“那等孟大哥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做好衣服送给他了。”

  “嗯。”

  两人说完,又各自开始干活。

  五奶奶偷眼看着苏秀秀,只觉得这小丫头的确会做衣服。只可惜她学的都是些粗浅的手艺,也只会做最简单的款式。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苏秀秀的一番心意。五奶奶觉得这丫头知道感恩。

  另一边,苏秀秀虽然忙着手里的活计,却也没把五奶奶干晾在一边,反而时时关注着她的动向。

  五奶奶渴了,她就递水。五奶奶烦了,她就陪她聊天说话。

  在五奶奶看来,苏秀秀并不像其他年轻孩子那么活泼。可能是受了太多委屈的缘故。

  她话少,那张小脸也总是绷着。只是当她开口时,也是很会说话的。

  五奶奶听她说话,觉得特别有意思。两人性格虽然不同,相处起来却格外融洽。

  五奶奶虽然有心亲近苏秀秀,可一些不便的地方,她实在不好跟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开口,只得悄悄强忍着。

  不想苏秀秀心细,一下就看穿了,到底把痰盂递给了她。

  知道五奶奶自己能用,她才转身避出去了。

  五奶奶这才叹了口气。

  完事以后,五奶奶面上不好意思,苏秀秀却仍是同刚才那般,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做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五奶奶这才没那么尴尬了。她心里又觉得这小姑娘实在太贴心太善解人意了。

  刚好孟庭松在附近有个熟人。就先带着苏秀秀,去了战友丁向荣的家。

  老友重聚,两人都分外高兴。丁向荣就提出让孟庭松在自己家里留宿。两人也好喝喝酒,叙叙旧。

  苏秀秀本想着,让孟庭松先留在这里。她回家拿了东西,再来跟他会和。

  可惜,孟庭松却不放心,死拦着不让她一个人走。还说等他打听打听消息,明天再陪她回去。

  苏秀秀抬眼一看,孟庭松满脸都是关心,完全是为她着想。不由得心头一软,嘴里也就没再言语。就跟着他在丁家呆了下来。

  其实细想起来,上辈子,苏秀秀命不好,一生起起落落,波折不断。也是因为少年落难时,遇见了孟庭松,受到过他的关怀和帮助。这才并没有对所有的人彻底失去信心。后来,她虽然成名,却并没有走上敛财的邪路。

  可惜,同大伯这一家的亲缘恩怨,总归还是她亲手解开为好。苏秀秀并不打算让孟庭松参合进来。

  *

  当天晚上,孟庭松和丁向荣坐在炕桌上,边喝酒边叙旧。聊着聊着,就把苏家的事都给打听出来了。

  原来,两天前,派出所的人就把苏秀秀的大伯母马大脚给带走了,并且直接就拘留了。

  那恶婆娘卖侄女的事,也在十里八乡都传开了。人人都在骂马大脚真不是个东西。

  丁向荣一提起这人,也忍不住直摇头。

  “那婆娘本来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一向蛮横不讲理。他男人又是个老实巴交的,拿不起来的性子,就任由她家里家外的,瞎胡闹腾。

  这不是前几个月才听说么,马大脚攀上了一门一表八千里的远亲,把她亲闺女苏秋萍愣是给送到香港去了。

  为这事,她可没少得意。直说她闺女是有大造化的,将来肯定比全乡所有的姑娘都强。这才过两月,她又把养在她家的侄女卖给人贩子了。”

  聊着聊着,两人又干了一杯酒,吃了两口腌菜。孟庭松也跟他说起了苏秀秀的事。

  丁向荣这才连忙拍着腿说道:“难怪我看你带来的小丫头有几分眼熟呢。你却偏说那是你妹子。合着她就是老苏家的那个命苦的小闺女。唉,还好是被你们救下了。不然,她这辈子可就毁了。”

  丁向荣不禁有些唏嘘。很快,他又提醒道:

  “依我看,你们最好先不要回苏家去。那马大脚进去之后,苏老大急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到处托关系求人,想把他婆娘弄出来。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那小丫头要是现在回去,指不定苏老大又对她打什么歪主意呢。回家拿东西这事,倒不如先沉沉再说。”

  孟庭松听了战友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这时夜已深了。苏秀秀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孟庭松就想着,等明天再跟她商量对策。

  两个老战友重聚,聊起来分外尽兴,孟庭松不知不觉就喝过了。

  他们喝得又是五十六度二锅头,那玩意后劲大,又上头。

  孟庭松当天晚上倒头便睡,隔天日上三竿才醒。

  他连忙收拾了一番,再去找苏秀秀,那丫头却早就没了踪影。

  刚好,丁向荣的妹子丁小满正在院子里干活。孟庭松一打听,才知道苏秀秀起了个大早,见他没醒,自己先回家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孟庭松留了口信。让他不用着急,等她拿好了东西,自然会回来的。

  孟庭松怎么可能不着急?苏秀秀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面对那样的亲戚,她一个人去肯定会吃亏的。

  于是,也顾不得其他,又跟丁小满问了路,直接就奔苏家就去了。

  只可惜,他紧赶慢赶的,还是去晚了。到了苏家的时候,那边已经在院子外面闹起来了,而且还引来了一大帮村民围观。

  *

  原来,苏秀秀进门后,大伯和奶奶对她格外热络,给她端茶倒水的,还问她这一路上怎么样?受没受什么委屈?

  苏秀秀特意看了一眼两人的面相。

  只见奶奶额头尖窄塌陷,发际线低,这是贪婪短视的面相。她眼神毒,说话声音低沉沙哑。正和了克夫再嫁的面相。

  一时间,苏秀秀心里就有些古怪。相面就是她吃饭的看家本领,自打跟师傅学成之后,看人就鲜少有出错的时候。只是她上辈子可没听说过奶奶再婚过。

  苏秀秀又看向大伯。

  苏大伯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床头跪老婆奴。他平时里没说话,先下低头,一副老实过头,任人欺负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鼻梁向外鼓起,鼻头向下勾垂。两条法令纹并没有向嘴两边延下去,而是环口而入。这种面相的人,多贪婪自私。性格又残忍,容不下他人。

  而且,大伯是上身长小身段,他走起路来,腰会用力向前弩着。这是蛇形。这种身相的人善于阴险。

  他平时走路弓腰垂头,正和了民间俗语,抬头老婆低头汉。这样的男人内心多计谋。

  苏秀秀上辈子年纪小,识人不清,一直觉得大伯就是个懦弱的好人,只可惜娶了那么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婆。

  如今一看他这面相,再回想起,他平日里做得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

  很多从前被蒙在鼓里的事情,苏秀秀一下就想通了。

  其实,在这个家里,不只是大伯母,她这好大伯应该也没少对她下黑手。

  尽管已经看穿他们了,苏秀秀面上却不显,她仍是低着头喝着茶。顺便继续看他们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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