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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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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在何处?”去了钧思殿, 却没有见到李君霖。

  “回殿下的话,陛下身体微恙。今日恐怕是要迟几刻钟才能来书房了。殿下您是在这里稍等片刻, 我去给您上盏茶?”

  钧思殿的常侍,冲着李书宸躬身禀告。

  “不必。”

  李书宸点了点头, 转身就朝着清凉殿去了。

  “殿下长乐无极。”清凉殿的大宫女灵枢瞧着李书宸来了,朝他行了礼又道, “殿下请稍后,容奴婢进去向陛下禀报。”

  李书宸唔了一声, 便站在殿门口,等着李君霖的通传他进去。

  此时李君霖正满眼的泪地躺在塌上,左脚的裤脚被卷了起来,露出肿成馒头大小的脚踝。素问斜坐在塌边, 手上抹着药酒正在给她推拿。

  “姑姑, 你轻些,疼……疼……”

  昨日夜里喝了姜汤,半夜起来如厕, 李君霖不想麻烦她们起夜点灯,便准备借着外头的小宫灯,自己去恭房。谁知不小心崴了脚, 忍痛不说想早上在看看, 谁知却肿了一圈。

  “陛下, 你且忍着, 只有揉开淤血,让经脉血行通畅了才能好得快。”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李君霖带着哭腔叫几声姑姑,素问心就软了。再加上揉的时候,疼痛难忍,李君霖也不自觉地会挣扎。

  主仆二人僵持了许久都没有揉将药酒揉好,灵枢就进来禀报摄政王在殿外求见。

  见李书宸来了,李君霖正好找到了个不用上药的借口。

  “姑姑先将这收拾收拾,灵枢你快去将皇叔叫来,别让他久等了。”

  素问白了李君霖一眼,然后将她的裤脚放了下来,收拾塌上的东西。

  灵枢出门去通传李书宸入殿。李书宸人高腿长的没有几步就到了殿内。

  他进殿的时候,殿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酒味,素问正好在收拾药酒。

  “陛下长乐未央。”

  “皇叔免礼。”

  “陛下是哪里不舒服?”

  长年的戎马生活让李书宸对这种药倒是很熟悉,是祛瘀通络的药。昨夜,她好像崴到脚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昨日崴到脚了而已。方才素问已经给朕擦过药了。”

  “素问是女子,怎么能将药酒的推拿入患处呢?陛下怎得不叫太医院的来?留着他们也不是在宫中做摆设。”

  他走到踏子旁边,伸手便将李君霖的裤脚就卷了上去。

  殿内的人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摄政王忽然又这样的举动。而李书宸在自己将李君霖的裤脚给卷上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皇叔……”李君霖呆呆地看着李书宸,一时间,也忘记收回自己的腿。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准备将脚缩回去,却被李书宸一把握住了小腿。

  本来李书宸刚刚就失了礼,但看着李君霖肿地像馒头的脚踝,他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快涌上心头。什么该死的毛病,偏偏不喜欢生人接近,莫非日后娶了皇后,两人也要相对着住上一两年,才能在一起生活?

  “陛下嫌弃那些太医,不知道陛下是否嫌弃臣呢?若是陛下不嫌弃,不如让臣给陛下推拿吧。”

  李君霖瞧着他,神色里满满的都是不解,为何李书宸要为她推拿吗?或许在李书宸心里这是叔叔对侄子的关心。可是他不是她的亲叔叔,男女终究也是有别的。楚地虽然民风开放,女子的服饰也如前朝那般保守,甚至夏日里穿的云纱襦裙都能看见手肘和锁骨。可是女子的脚却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能让男子轻易看去。

  可是李书宸都愿意帮她了,要李君霖改如何拒绝。她犹犹豫豫的看着了一眼素问。

  李书宸握着她的小腿,只觉得这个侄子不仅长得像女子,这一生冰肌玉肤,真是如同温玉一般,手感极其滑腻。他没有瞧过女子的是怎样,但是行军的时候也同将士们在河中游过野泳。那般糙汉子还不如他,可是他更是不如李君霖。难怪王若宏那风流纨绔会将她认成女子了。

  瞧出李君霖有些尴尬,便自己开口吩咐素问,“你且将药酒拿给我。”

  素问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拒绝李书宸倒是没有什么理由的,而且稍有不慎还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李君霖对抹药这件事情拒绝的狠,倒不如就着李书宸给她把药抹了。就当是大夫或是长辈吧。

  李君霖难以置信地看着素问乖乖地将药酒交给了李书宸。

  瞧着药酒来了,李书宸便将李君霖的腿暂且放下,转身去脸盆架那里净了手。又用帕子仔细地擦了好几遍才在手上倒了药酒,往李君霖的脚踝处抹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小的缘故,李书宸发现她的脚很小,似乎只有他一掌长,骨头也纤细的很。李书宸仔细地拿捏着力道,却发现无论他再怎样轻,李君霖还是疼得之吸气,又不敢同他说。只是咬着唇,包着两包泪看着李书宸,神色委屈极了。

  李书宸心里道了一声,矫情。但是嘴上却说,“陛下还是忍忍吧,淤血揉开了就好了,你们去拿块帕子来,让陛下咬着,别伤了龙体。”

  灵枢取来了干净的帕子,折成了条递给了李君霖。李君霖取了帕子,咬在了嘴里。

  李书宸瞧着她咬着帕子,手上的力度也适当地大了起来。常年在军中,他对于这小伤处理地倒是十分不错。起初的时候疼得很,李君霖咬着帕子,默不做声地掉着泪,手下便有几分不忍。干脆狠了很心,低着头专注地给她揉捏着。手上地动作快了,倒是没有起先那么疼了。李君霖觉得舒坦不了不少,似乎那一块的经脉又活了过来。

  揉捏了许久,等药充分渗透进去了,李书宸也收了手,灵枢送来干净的水给他净手。

  “第一次揉开了,往后揉药便轻松了,陛下不喜他人,让素问揉药也是没有问题的。”李书宸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多了也不像样子。

  他的口气极其自然,好似那资历颇深的老大夫。李君霖也忍不住问道,“皇叔怎么连这个也会弄?”她还以为皇叔只会包扎伤口。

  “以前在军中时,闲暇时同军医学了一些简单的医术。”他慢慢地打上了香胰子,仔细地盖掉药酒的味道。

  “哦。”李君霖哦了一声。

  殿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有宫人来禀报。

  “陛下长乐未央,殿下长乐无极。”

  “何事。”李君霖已经穿上了袜子,端坐在塌子上。

  “曲常……曲行江求见陛下。”那小黄门看了一眼李书宸,面有犹豫之色。

  “曲行江竟然还有脸来求见朕?”李君霖一听他的名字,脸色便立刻沉了下来,“也好,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替自己狡辩。”

  “皇叔,可要同朕一起去?”

  “臣瞧着陛下殿中的寒梅,似乎又开了几柱,若是陛下不介意,臣想去赏赏梅。”

  “既然皇叔如此说了,朕自然是允的。”

  李书宸不愿意去,她也不强求,某种意义上惩罚曲行江也算得上是窝里轰。

  曲行江被关在掖幽庭中,被除去了官服的他只穿了一身素白的中衣。夹杂着白发的头发,胡乱的披在肩头,这样子同先前那个曲总管实在是不可同年而语。

  “陛下到。”

  门外小黄门的喊到陛下时,曲行江的眼神中透过一丝光芒。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声。因为行走不便,李君霖此时是做着轮椅过来的。

  “陛下长乐未央!”

  曲行江连忙走到李君霖的面前,行跪拜大礼。

  李君霖暼了他一眼,并没有直接让他起来,脚上还隐隐作痛,圭桁现在仍是卧床休息。

  “听说你要见朕,但是朕却无法想象你该用何面目来见朕!”

  “陛下息怒。进过一夜的反省,奴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确该死!昨夜都是奴才的错,幸好陛下福运齐天,不然奴才万死都不能辞罪。”曲行江瞧见李君霖面色不虞,便先行认了错。

  “不过奴才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啊。昨夜陛下戍时还未回来,我便派人出去找寻陛下了。但是奴才又怕陛下是特意出宫有事,便暗中派人寻访。只是奴才手里的人手有限,不能及时的找到陛下,实在是奴才的罪过。”

  “而且,奴才也怕陛下若是真的有事耽搁在外头了,摄政王布防回来后,知道陛下不在宫中。定然会乘虚而入,届时陛下的安危更是不可测。所以昨夜摄政王无诏入宫的时候,奴才才会将他拦在殿外。”

  曲行江倒是舌若莲花,若是李君霖昨夜不是李书宸亲自将她从裴府接回来。或许会相信曲行江的这番挑拨。

  “曲行江,你怎么就能这么笃定摄政王一定会害朕?你自己整日心术不正,便这般臆测他人!”

  “陛下,虽然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来。但是皇家却是……”

  皇家向来薄情,莫说是叔侄,就是父子、母子之间也不乏刀剑相向。曲行江才不信,李君霖、李书宸这两叔侄之间不会因为皇位而刀剑相向。

  “曲行江,皇叔他不是你。”李君霖一开始就一种直觉,而这种直觉从昨夜过后就愈发强烈。如果她一直顶着李家血脉的身份,只要她没有存着杀了李书宸的心思,李书宸也不会杀她的。

  “陛下,切莫因为昨夜摄政王所行之事,便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若是昨夜您不在裴府,或许……陛下,谁人不想得到权利呢……”曲行江见李君霖仍是不信他,差点忍不住就要把,摄政王觊觎皇位,这几个字说出来了。

  “陛下,先帝将这大楚江山托付给你,他同元德皇后都在天上看着您呢。”

  当年元德皇后突然病逝,虽然明面上说得是心疾严重到无药可医。但是旭帝一直都有怀疑是不是李书宸暗地里派人下得手。虽然没有却足的证据,但是这个猜想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旭帝的心头,想必李君霖也一样吧。

  果然李君霖在听到元德皇后几个字后,神色忽然一黯。只不过,李君霖心里想的不是曲行江所预料的。辛榕是她的母亲没有错,但是李君霖对她的感情十分复杂,既爱又恨。见曲行江竟然又将辛榕搬出来当挡箭牌,心里一时狠极。

  “曲行江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吗?你的忠心究竟值得几钱,你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怕他日若是李书宸坐到了这个位置之上,你的权利性命便会不保。你说谁人不想得到权利,那在你的心中,朕的安危自然抵不过你的权利。先前念你伺候先帝有功才将你留了下来,现在看来,你还是心里时时刻刻念着先帝,没有将朕放在心上。既然这样,倒是不如让你去伺候先帝便是!”

  李君霖朝着曲行江冷笑,她素来和善,甚至在旁人看来是有几分软弱,同她母亲雷厉风行的样子全然不同。只是难得发一回脾气,倒是同辛榕那杀伐果决的性子像了一回。尤其是瞧着那同辛榕几乎一样的脸,曲行江忽然生出了惶恐,老虎的孩子再小,也是嗜血的。

  “陛下赎罪,是奴才愚昧,还望陛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连忙俯身磕头,将青石地板磕得极响,忽然便没有先前的气势,只有一股浓浓地绝望。

  可是李君霖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身后的小黄门早在李君霖说完那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便推着李君霖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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