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擦身而别
安东忍不住拿手直拍额头,满脸失望拉吴刚要溜:“这两棵就是毒草,小弟你可要离她们远点,不然要被她们荼毒坏了。”
吴刚“哦”了一声,道:“我记住了!”
武小兰双手叉腰,瞬时要变身成庙里的怒目金刚:“你个臭安安,你什么意思?”
叶斯语却两眼眨的像触电,甜甜望向吴刚:“别听你姐瞎说,外面那些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姐对你才是忠贞不二的。”
吴刚无奈地看着安东,俊朗面庞早已羞的像熟透的苹果。
安东心念一动,看看叶斯语,又看看吴刚,虽然年纪差了几岁,不过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最好的小姐妹,亲上加亲倒真不错。
正想着,武小兰又被吴刚吸引了过来,补刀笑道:“脸怎么羞成这样,莫非你还是处男?”
吴刚无语,直欲逃跑。
武小兰生性向开开放,刚才已错过了调戏冉羿天的机会,哪里还肯放过吴刚?恨不得拉吴刚洞房了再说:“那姐来做个好事,给你□□吧,绝不亏了你,红包肯定大大的。”
“吴大武藤兰果然不是白叫的!”这回连叶斯语都无语了,安东交友不慎,更是哀叹连连,拉着吴刚飞一般跑出病房。
病房里只留下吴刚的神来之笔:“阿姨,请你自重!”
电梯口挤的水泄不通,叶斯语早恢复了羞怯怯小鸟依人的淑女形像,努力向冉羿天身边挤去。
安东也跟着挤了过去:“那个,这事真的谢谢你了啊!”
冉羿天这时早已包裹严实,微扭下巴看向她:“不客气,都是小事。”
又呵呵两声:“ 哎,对了,你们现在是要回家吗?要不要我送你们?”
“好啊,就不知道顺不顺路?”叶斯语喜出望外。
“白痴,他开出租车的,有什么顺不顺路?”
安东今天很高兴,一向以来自己都是被叶斯语攻击的无还手之力,现在终于抓到了她的弱点,哪有不往死里调戏的道理?
“人家脑子不是一直笨笨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叶斯语也不管电梯里有多少奇怪眼睛看着自己,誓要将傻白甜进行到底,对安东的调笑见招拆招。
吴刚却不合时宜地插嘴道:“我开车来的,干吗还要叫出租车?”
安东噗呲笑出来,搂着吴刚肩膀道:“弟弟就是弟弟,贴心啊!”
“小伙子,你是开出租的啊?我正好要打车,他们不坐正好送我吧?”
边上一个妆色略浓,富态有余的阿姨如闻到奶酪的老鼠,几乎贴到了冉羿天的身上,双眼闪着扑簌迷离的光芒,丰腴的手指戳着冉羿天。
冉羿天慌忙闪开,四目甫触,心里一个激灵,忙不叠道:“对不起阿姨,他们开玩笑的。”
那阿姨现出莫大的失望:“开玩笑的?我还奇怪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会去开出租?”
想想还不死心,又从手袋里翻出张名片递给他:“小伙子,要是想换工作可以到姐公司来,待遇绝对让你满意!”
冉羿天为了避免更多纠缠,只好爽快接过名片。
那阿姨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而又恰到好处地向前伸了伸,打算一把握住那双小手,脸上笑意更如二月春风过后的老藤,瞬间绽满新芽。
还好冉羿天及时缩了回去,还好电梯及时地到了一楼。
没吃到这么嫩的豆腐阿,姨一脸失落踏出电梯,恋恋不舍又再三回首,叮嘱着:“一定记得联系姐喔!”
最难忍,是那一回眸的妖异。但冉羿天忍下来了。
电梯把世界隔成了两半,但却没能把尴尬隔开来。
空荡的电梯里,安东的笑像很努力却没憋住的屁,噗呲噗呲地泄露出来,叶斯语的眼里在喷火。
终于到了地下二层,冉羿天如重获自由的囚犯,重重喘了口气,冲几人一拱手:“各位,有缘再见!”夺门而出。
安东见他说再见,欢乐的心情顿时如爆裂开的气泡,忘着背影,心里莫名翻腾起一丝惆怅。
抛开他的帅和有钱不说,这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有情有义,一诺千金,脾气教养都好,简直是教科书式的好男孩。
帅和富不是他的错,可惜这却是爱情不可逾越的鸿沟,丑小鸭不变成白天鹅哪里可能和同类比翼长天?
“再见!”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安东口里冒出,却怎么都不是味道,引的叶斯语都古怪望向她。
失态了,22岁年青的心里,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起了波澜,却只是片石投湖,浪欲涌而风不起,徒添无奈。
吴刚轻轻搭到她肩上,对那背影叫道:“冉先生,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冉羿天哈哈笑道:“谢了,改天吧。”
远处车灯亮起,一辆火红色跑车,低矮的流线车身在停满的车库里显得与众不同,夺目耀眼。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如此骚包的跑车,安东顿时忍不住啧啧惊叹:“豪车天天换?你怎么这么土豪啊!”
“不是,今天开这车过来主要是想跟你科普下,昨天那个粪叉子叫马沙拉蒂,这个印着牛的才叫蓝博竖尼。”
冉羿天眼里透着调侃,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春风花雨涌向安东,引的心神一阵迷醉,心如蚁爬。
这气息绝对是故意放出来的,作为一个有强烈自信的男人,虽然冉羿天不似平常男人那般好胜,但碰到对手难免心痒。
刚才在病房里,这个小胖妞竟然能抗的住自己的魅力,还调戏自己没有他弟弟帅,这面子若不挽回,以后心里这个阴影怎么才能擦干净?
超级数学男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
安东的粉红心本来还要沸腾,却被几句话如冰水扑面,顿时冷了下来:“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小心眼,女人分不清车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自以为是的祸水,竟然这点小事还来报复?”
一时间又是羞惭,又是忿忿,瞥他一眼:“又是老牯牛,又是粪叉子,难道你家是北大荒种田的?”
“倒是听说家里有几片农场,不过是在澳大利亚,大概几千公顷吧。”
冉羿天不知是没听出安东的嘲弄还是不想认输,一脸真诚,十分老实地答道。
“好吧,我的相像力不足以应付你尽量低调的炫耀,bye-bye!”
这差距就如你站在银河的这头,我背对在银河的那头,瞪破牛一样的眼睛都没机会对望了,无意再聊下去,安东无味地说了再见。
安东觉得这时真的从梦里醒过来了。
冉羿天这种妖孽一样的存在天生不可能和自己有什么交接,能有擦身而过时的一回眸,已经是老天开眼一般的意外。
以自己的条件,想让这种优秀到没天理的男人成为男朋友,无异于痴人说梦,简直比战胜两亿精子成功入主子宫还要希望渺茫。
昨天那一幕就是最直接的证明,自己不是什么月光战士,更不会有那么强的撕斗能力。
如此,再多逗留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怏怏说了声再见,安东转身离去。
如唐人小说里的剑仙,“一击不中,全身而”退是铁的原则,冉羿天攻击无效,顿时失了意趣,点头回了声“再见!”
确实,出手帮焦紫君只是兴之所至的游戏人间和一点私心,是基于公关宣传的目的而做的事。
铃铃打车是姐姐冉华苗投入很大心血的新项目,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自己这个弟弟当然应该义无反顾地帮忙,而焦紫君这件事正好是绝佳的事件营销,可以最低成本提升公司知名度和对外形象。
对于利用焦紫君这事,冉羿天心里是有所愧疚的,和安东接触了两回,安东对友情的执着和那种毫无心机,恬淡开朗的性格给了他一种征服的冲动。
作为外人眼里完美的男人,有些孤独和无奈向来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李康的《运命论》里有句话他向来深以为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他的身永远会围着很多人,但谄媚的有,妒忌的有,诽谤的有,算计的有,无一不带着强烈的功利和目的,和他们交往其实一直在小心翼翼,深感疲惫。
按原来的计划,吴州的推广行程一共三天,到昨天就应该结束了,但他还是延留了一天到医院来,一则是希望做些事作为补偿,另外,也正是希望多享受一回普通人的感觉。
但这些心思可以对谁说吗?说了,自己就真的成了白痴了,人生的每一场邂逅就是一场梦,刻意的强求不过是徒劳的挣扎,反而乱了足印。
冉羿天轻轻摇头,似乎在对一段经历告别。
刚要坐进车,安东忽然回过头:“哎!”
冉羿天疑惑地望向她:“嗯?还有事吗?”
“忘了告诉你了,今天孟阿婆好像还会做糖粥,可以去碰下运气。”
“真的吗?那我去看看,谢谢!”
“下午去吧,要三点后出摊的。”
“好的,知道了。”
“那再见,再次谢谢你帮忙!”
安东笑着转身。
空气里忽然少了一缕气息,冉羿天心猛然一紧,脑子里浮出一个模糊而苍老的面容,只有一双狼样的眼里闪着幽绿的光。
“你是谁?为什么又出现在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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