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保底资质
奇怪的梦，奇怪的人。世界各地正在发生的，将要发生的，以前经历的都被时间这条长河带向了该去的地方。河里有随波逐流，有迎流而上，有曲折攀援，形形色色，各式各样。
张悠也是身在河流中的人，和其他有好有坏的命运路途不用。张昂在地球悲惨的人生，到现在依旧没有转运。
“你就应该在家里，弟弟。”本来是父母劝说的情况，变成了一家人一起劝说。七大姑八大姨，十里八乡动员大会，可是张悠心里的小秘密实在不能说给他人听，包括父母。
昨天下午，系统并没有出现。或许已经出现了，只是因为张悠遗忘了系统，没有默念F1，所以并不知道。
成人礼当天的张悠高高兴兴的感受生日的气氛，特别是比过年还丰盛的午饭，让张悠汤足饭饱，都有些饱暖思...春什么的了。
完整的成人礼当然不止是这份丰盛的饭菜，一早起来沐浴更衣，早饭前会先进行类似抓周的，成人职业推测仪式。虽然没有时间诞生日，过得浓重，又要祭祖，又要祭人神，又要祭时间之神。张悠并不清楚，这两个时间之神是否是一个神。
盒子里一百多种物品，并不是只选择一个。数师，天气导师，教师，农师，牧师....涵盖了生产，生活等等和地球相似各个行业的职业。也有一些特殊的，这个城市没有人叫不得名字的物品。类似吹火筒的，类似蜂窝煤的，类似独轮车的...
遗留下来的传统被一丝不苟的传了下来，张悠默念一声开始从盒子里拿东西出来。一件太空服帽子，一件坦克履带，一件又一件物品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本来该欢呼的人群鸦雀无声，因为第一件就是大家叫不出名字的物品。
不明白传统的张悠把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摆在地上，准备开始选择。还好一旁的六哥反应的早，在张悠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张悠一急心里默念了好几十次‘回去’，周围的人群开始倒退，时间恢复到了张悠手伸进盒子之前。规规矩矩重新拿了两个东西出来。
一旁吃瓜群众开始大声叫好。
“牧师好啊，以后多找一个农场，也是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我儿子就是牧师啊，前几年可是挣了好多白钱。”
“还有服师呢，真是一家人呢。”
各种声音萦绕在房间里，张悠却听不进去。平时怎么偶尔能行的能力，突然就成功了几十次。刚并不饿的张悠，顿时就觉得跟十天没吃一样。
技能使用甚是消耗体力，只是成人礼还要继续。张悠打起精神，看向所有人。当初在大殿看到的对话框又出现了，张悠揉揉眼睛又不见了。
恍惚间母亲头上好像是：“可惜儿子天赋不好啊，不然这么聪明肯定是可以做服师的。祖传的制衣手艺，肯定会在儿子手中发扬光大。哎，还是去读书吧...”
对话框消失太快，张悠没看完母亲的心思。虽然不太理解读书怎么就成了无奈选择，可跟张悠想以读书为借口，多了解这个世界的想法一致，就没多问。
“母亲，我突然有点饿。能先吃饭吗？”张悠好不容易在杂乱的声音里引起母亲的注意。
张山是母亲的名字，张一山是父亲的名字。这个世界崇尚自由恋爱，只是对异族恋表示强烈的抵制。张悠父母这种同姓恋，在这里还有很多，因为这个城市大多数人都姓张。
而且因为文化生活和交流的不丰富，大家名字的重合度也很高。除非成人礼，给自己家里孩子物色另一半，一般都不会邀请街坊邻居前来做客。
在生肖大陆结婚也意味着分家，可惜张悠连双胞胎哥哥的天赋都不好，到现在也没人留下过女儿生辰的家庭。
午饭过后，张悠选择了悠这个字作为名字时，让街坊领居高看一眼，可总听人说张服师这个老幺的天赋极低。到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是传言不虚。就要看下午的聚能术测试了。
张悠对于自己的聚能测试很是抗拒，这么多年下来，父母虽然遮遮掩掩，但他们创造白币数量高出自己7倍的情况，张悠也是知道的。
但张悠不是对自己资质的抗拒，而是每次聚能至少要3小时20分钟才能聚集一个白钱的他。不想在一群人面前，被当猴儿一样为观。
只见张一山拿出一块浅蓝色的水晶球，有些肉疼。毕竟这颗石头要用张一山半个月的白币产量来换.
“儿子，你把测试石放到手上，只用吸收十分钟，就能测试你的天赋了。”
只是张一山交出测试石时并不是觉得浪费，而是不忍，一旁的张山眼里都有些泪水，要不是传统必须严格遵守，哪里要把这样故事重复上演。
双胞胎哥哥在一旁颤抖，没忍住准备拉着这个俊美的弟弟直接跑，被张一山拦住了。
其他人也感受到这不一样的气氛。对传言更信了积分，有几个人已经把鄙夷写到了脸上。
张悠虽然情商低。但对现实的认知，是比其他同龄人要体会的更深的。捏紧拳头，拿过测试石，张悠用尽了力气吸收着四周的能量。虽然知道奇迹不可能产生，张悠还是祈祷着，心里默念：
来个神吧，耶稣，上帝，耶和华，如来，悟空，玉帝。谁显灵，我信谁，谁显灵我信谁。
刻度石剧烈的光亮，闪得周遭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可鄙夷的眼神几乎布满了每个人的脸。
张悠一直用力，忽略了父亲的声音，忽略了周围鄙夷，握着测试石的手都已经白的吓人。
“可以了，你停下来吧。”张一山的语气有些心痛的味道，试图掰开张悠的手。张山也过来抚摸儿子的背，“儿子，够了。十分钟就够了。”带着哭腔。
一时间空气里有些悲伤的味道，双胞胎哥哥也走过来和张悠抱在一起。
张悠早就反应过来，只是感受家人的悲伤。不能接受，嘴巴都快咬出血来。
“弟弟，可以了。我们都知道你很努力，很聪明。你创造了最快学会聚能术的记录，可是...”六哥没说完泣不成声。五哥还算坚强，虽然只比张悠大两岁半，可惜也因为天赋没有人愿意嫁过来。甚至倒插门都没有哪家来打听过。
“弟弟，五哥虽然也不成器。父母年纪大了，我们三兄弟还是能撑起这个家，等几位哥哥回来。”说完，也开始抹眼泪。
不说还好，一说快过六十的张一山眼泪都开始打转，就差哭出声来。张山更是哭了出来。一家人抱在一起，或为未来，或为过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张悠天赋不好，可万中无一的保底天赋还是令人措手不及。
不用看刻度石就知道，天赋是1。也只有天赋是1的情况，才能产生这样的光芒。因为测试石触发时产生的光芒，会被聚能术所吸收的能量压制。
而张悠所吸收的能量连一点光都压不住，是万中无一的保底资质。能管自己的温饱，但想养孩子不太可能。
街坊邻居正准备离开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哎呀，怎么刻度石显示的是10啊！”
一些人想的是恶作剧，一些人对落井下石，嘲讽的人感到厌恶。也有一些人产生好奇心，跑过去看了刻度石。
“哇！”
“假的吧？可刻度石从来不会出错的。”
“这这这，真的是10啊！”
一家人被惊扰，张一山还有些不高兴。只是听到这些言语，第一时间的厌恶，可是说的人多。张一山也忍不住拿过张悠手中的刻度石。
“孩儿他妈，你看着测试石。我没看错吧？”张一山唤醒了在悲伤中的张山，“孩儿他妈，不是你做的吧？”
张山眼泪婆娑，眼睛还有些迷离。看的不清，慢慢听到周围的声音以及看清测试石上的数字！
“他爸，不，不，不。我什么都没做，这肯定是我们孩子之前偷懒了！”张山说完，哼了张悠一眼。
张悠只能呵呵的笑，然后心里想着：谁显灵的，一分钟之内来认信徒哈。不来认领，我就不信了哈！
哈哈哈哈！内心杠铃般的笑声，从张悠口中发出，变成了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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