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SZ信息素
对于这条体长超过千米的巨蟒来说，叶寒就像一只蚂蚁大小的小飞虫，很快，但是没有威胁。
直到叶寒戳进了它的眼睛......
巨蟒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它把头重重地砸在地上，试图缓解疼痛，眼眶却涌出了更多的血。
一阵电光闪过，巨蟒的左眼被炸成了一个黑窟窿，空气中混杂着肉香和焦糊味。
“对于我们而言，异兽越大就越好对付，但一定要注意你的第一击，这决定了你有没有可能把它杀死。”叶寒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出，同时巨蟒的嘶鸣也被传出。
“直接毁灭大脑是击杀大型异兽最快捷的方式，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从它们的头部进入，比如眼眶——这是我们最常用的门户之一。”叶寒十分冷静地说道，“接下来，我将完成对它的击杀，我会炸掉它的大脑。”
强烈的电光瞬间炸开，巨蟒的头颅被炸开了花，它的身体抽搐着倒下，一条黑色的人影重新升空。
“杀异兽非常简单，通常只需要两步。钻进它的脑袋，然后炸掉就可以了。你们学会了吗？”叶寒问道。
“没有......”学生们异口同声。
叶寒：“......”
“唉，下次吧，等你们的真实强度都超过二十，我就给你们申请一次讨伐任务，让你们自己体验一下。”叶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苏小明很兴奋，因为他感觉杀一头异兽真的是太简单了，只要钻进它的眼眶就可以了。
他甚至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如果我能独立击杀一头异兽，我会不会被大家另眼相看呢？
叶寒飞进战机，战机返航。
......
距离叶寒带队讨伐异兽已经过去三天，苏小明等人又回归了平淡地学习生活，学习更多知识——有关异兽、超古代遗民和第二秩序本身，甚至他们自己。
在地球的大气中弥漫着一种被称为SZ的信息素，它是激活基因的钥匙，特殊基因只有遇到它才能激发特殊能力。
它的含量很低，但效力极强，只需要0.0000001g就足以使上万个体内拥有特殊基因的人觉醒能力。
能力者们就是这样来的，他们在还是普通人的某一天吸收了一点点SZ信息素，体内基因被激活。
第二秩序一直有在寻找SZ信息素的源头，但始终没有研究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像他们不知道那些特殊基因从何而来一样。
他们曾经收集过SZ信息素，各种研究数据显示，SZ信息素的唯一功能就是激活特殊基因，除此之外任何作用都没有。
根据除魔者的历史推测，SZ信息素在几千年前的蒙昧时期就存在，一直存在到今天。
研究表明，超低浓度的SZ信息素无法被普通基因吸收，但当它的浓度上升到一定高度，就可以强行突破某种封锁，与普通基因结合并诱发未知改变。
最新的观测结果显示，SZ信息素的含量正在快速上升......
“如果SZ信息素突破阈值，会发生什么，全体生物的进化，或者——毁灭？”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蓄须男人看着自己平板电脑上越来越陡峭的上升曲线，喃喃自语道。
咚咚咚——
“报告！”
“进来吧。”蓄须男人点头道。
一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年轻男子推门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捏着一张正反两面都印着字的纸。
“部长，关于同时苏醒的三头异兽，研究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异常，应为自然苏醒。”
一边说着，年轻男子一边把之递给蓄须男人——生物与化学部门的部长：马犷。
“嗯，谢谢。”马犷站起身，放下平板，接过年轻男子递给他的研究总结。
马犷没说什么，粗略地扫了扫，又翻过来大概看了看。
“他们有没有什么推测？”马犷低声问道。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专家组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马犷注意到年轻男子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示意年轻男子可以继续说下去。
“但我不这么认为，三头异兽，在同一时间段、同一地域苏醒，无论如何也不能简单地判断为巧合，我们应该深入研究，这很重要。我觉得专家组的判断太武断了。”年轻男子说道。
马犷微笑着点头，然后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回去告诉他们，必须要研究出一些东西出来，一定要弄清楚它们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嗯，好的，部长。”年轻男子鞠躬，然后转身离开，他迫不及待地去把马犷的话转达给那群脑子进水的专家。
年轻男子半个身子已经退出门，这时，马犷突然出声道：
“等一下。”
年轻男子停下了动作，等待马犷的下文。
“先通知专家组，通知完以后，帮我带杯咖啡回来，要拿铁的。”马犷说道。
“好的，部长。”年轻男子离开，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飘起咖啡的醇香，还有悠扬的爵士乐。
“唉，能好好活一天就好好活一天吧。”马犷自言自语道。
......
繁忙的一天很快过去了。
苏小明蜷在床上，一言不发。
第二秩序有钱有地，每个成员都是单独的房间。
尽管在底下，但是网络十分畅通，网速快的不得了。
当然了，这些网络都是有‘网管’的，如果你发了什么不应该发的言论，他们会给你删除而且会找你谈话......
见识了异兽之后，苏小明一直有点浮躁，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水平就可以去战斗了。
他觉得自己可以先讨伐异兽，再讨伐超古代遗民，然后在战斗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提升自己。
其实本质上来讲，苏小明就不是一个安稳的人。
本来他是打算上大学，过悠闲的大学生活。
结果现在却进了第二秩序，不要说现在不悠闲，像是高中一样，以后也比绝大多数工作都要更危险，更紧张。
苏小明打开手机，打开QQ，和他的红颜冯茹聊了一会儿天，吐了吐槽今年高考，装作很气愤的样子。
冯茹说她今年发挥失常，可能靠崩了。
苏小明安慰了她一会儿，并且承诺，只要有机会就会回去请她吃饭。
聊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冯茹有事，两人就不聊了。
又剩下苏小明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不知道做什么。
这时，他看到那个熟悉的灰色图片，心底倏地一颤。
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按了上去。
恢复联系人——
是或否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告诉他：苏小明，人一定会后悔他没做过的事情。
苏小明像触电一样秒点了是
验证问题——
我的姓名是？
张子睿
苏小明十指如飞，像是和谁抢时间一样在灯光下划出残影，然后飞速地按下确定。
然后他喘着粗气，仰躺在柔软的枕头上。
是的，他在抢时间，和自己的怯懦抢时间。
再多一秒，他可能就不会按下确定，而是取消。
苏小明过了好长时间，才平复心情。
她会把我加回来吗？
———一个小时后———
苏小明手中紧握的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咚。
他从来没觉得QQ的提示音如此美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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