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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602:王者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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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失去异能, 裘渡仍然强的离奇。

  闻人诀站在十多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审视对方。

  有一点人没有说错, 他今天之所以会亲自到战场上来,拿下白羊城或消灭寒鸦仅存的军团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他要亲眼确认对方的死亡。

  裘渡的异能太过特别,谁也不知道继续给他时间成长,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更重要的是, 他得到了亚人的传承, 就算不是全部......

  先前的那句问话只是他的试探,因为心中存有某些怀疑, 可闻人诀也没想到裘渡会这样配合的把一部分内幕说出来, 虽然含糊其辞,但他已经能够以此推测出些细节。

  维端震惊,其实他也很诧异, 只不过因为心思深沉而没有表露出来。

  裘渡口中不以为然提起的那具自焚的棺材,里面一定装有亚人文明中最重要的部分, 只可惜,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抽风,再也没人有机会能够探知。

  “亚人真可怜。”维端一直以来都很蔑视亚人这个种族,可这会不知怎的竟生出些许的同情, “碰上这样一位选定者真是倒大霉了。”

  要不说最怕对比呢, 维端默默想着, 以前总觉的自己遇上闻人诀就够要命的了,也曾无数次自怜自怨过,不过从今天开始,它应该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亚人也是狠,维端佩服他们的勇气,就因为选定者不合心意,他们宁可毁掉最重要的传承也不肯交给对方。

  闻人诀往前再迈了一步便停下,见朱阁三人和裘渡打的激烈,他低咳了两声清嗓。

  毕竟是伤了一只手,朱阁行动多有不便,若是单独对上裘渡只怕不用三招就会被人杀死,好在这一场打斗蓝岸和徐塘接下了正面的攻击,他只用在旁边干扰顺便补上几招。

  闻人诀早就有些站不住。

  注意着前方四人的打斗,他清楚自己若在这种时候倒下,之后会发生什么,暗暗将舌尖咬破,血腥味蔓延在嘴里,借由疼痛,他让自己清醒一些。

  “龙衣!”视线追随着人的身影,闻人诀重新扬声:“你究竟要被这个壳子束缚多久?裘渡已经死了,他早就死在你的手中。”

  “这个冒牌货不过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壳子,只要你愿意,他马上就能消失!”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听到我的声音,醒过来!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对你创造的王域,对你身边的所有人亲自给出交代。”

  闻人诀一句接着一句,蓝岸似明白了他的用意,边交手便留意着裘渡的情绪变化。

  “你很勇敢,多年以前,你就敢反抗杀死他,为何现在要被自己的想象束缚,如果你忘了当年血液喷溅的样子,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心理攻击?

  闻人诀口中说的感人,心中却在冷笑。

  一报还一报,先前裘渡不还试图通过言语攻击让朱阁他们产生动摇吗?如今,他正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寒鸦不渡的王拥有双重人格,这是绝对的隐秘,裘渡如此忌讳这件事情被外人知晓,可见他内心对这件事情的排斥。

  闻人诀并不关心龙衣和裘渡谁才是第一人格,他要的不过是这具肉体的死亡。

  和仲勐不一样,裘渡手上拥有太多未知且具有威胁的东西,亚人到底给了他多少,闻人诀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试,人的傲慢和偏激,给了他最快杀死人的机会,无论怎样都不应该错过。

  放虎归山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裘渡这个级别的敌人身上。

  势均力敌的打斗中最忌讳什么?分神或者思绪不稳。

  既然蓝岸他们拿不下他,闻人诀就要为手下人创造机会。

  循序渐进的,他站在一定距离外继续攻击裘渡的内心。

  “当年你是如何杀死他的,需要我帮你回忆吗?”龙衣并未讲到过这种细节,但裘渡不知道。

  闻人诀试探性的重复这句话,打斗中的男人果真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闭嘴!”怒吼一声,裘渡再次试图冲出蓝岸三人的包围。

  因为人的不计后果,蓝岸吃了他一脚,尽管有所防备,起身后还是吐出口血。

  “两个人格果真不相通。”维端啧啧称奇。

  虽说从龙衣和裘渡的话中能够分析出来,但这一刻维端才敢确认。

  闻人诀眯起眼,忍着胸口的刺痛,加重自己的音量,“仔细想想,你是如何杀死的裘渡?他的血,是不是沾染上了你的手?那个人,已经死了,叫裘渡的人,早就死了啊!”

  “龙衣!你为何还要被一个死人纠缠?”

  “我让你闭嘴!”裘渡并不担心体内的废物出来取而代之,每年对方只能出来那么几天,不过这些刺耳的话还是让他相当难受,在他看来,龙衣只是自己得的怪病,每年发作那么几天而已,他绝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是个壳子,且......被人杀死过!

  内心否认着,裘渡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他现在不想管这场战争的结果,输也好,赢也罢,这些都不重要。

  仰头狂吼,他手中软剑挥的更快,伤了徐塘的手腕后,再一次朝闻人诀的方向冲去。

  杀了他!这个男人让自己如此不痛快。

  杀了这个满嘴胡言的男人!

  朱阁惊讶的发现一开始还算有章法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疯狂。

  裘渡压根不在意自己身上添加的伤口,他就像疯了一样,满心满眼只有束手站在不远处的闻人诀。

  因为他如此举动,朱阁压力顿增,可也因为他的疯狂,蓝岸他们伤他变得容易许多。

  “主人......”维端被裘渡扭曲的表情还有身上阴冷的气息骇到,“您要不要往后再退退?”

  要是朱阁三人中有一个人失误让配合出了疏漏,那么裘渡眨眼睛就能冲到闻人诀身前,因为强制引导并使用神眼能量,主人如今不堪一击,它的防护能量和天眼又用不了......这太冒险了。

  “龙衣,你如此懦弱吗?懦弱到需要一个你最厌恶的存在去替你过自己的人生?”闻人诀当然不会后退,现在才是关键时刻,因为人的疯狂身上伤口一直在增加,且徐塘和蓝岸二人也开始不管不顾,这种时候后退,万一神眼能量无法再压制住裘渡,人只要恢复异能,他们四个就都得丧命。

  裘渡知道人是有意激怒自己,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住情绪。

  龙衣的存在是他的逆鳞,怎可被人频繁提起,且还是以这样的语气!

  “闻人诀,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掌将阻挡的徐塘拍飞,裘渡终于冲到闻人诀身前,软剑直接削向闻人诀脑袋。

  挑逗一只老虎怎可没有防备,闻人诀全神贯注,人突破包围冲过来的同时他就从腰间将幽蓝匕首抽出。

  “小心!”明知道无用,维端还是尝试启动防护能量,闻人诀是用匕首挡住了软剑,但裘渡一转手腕,那软剑就跟鞭子似的缠绕上他手腕,双面开刃的武器很快将他的衣服割破,并勒进了他的肉中。

  身体的虚弱让闻人诀的力道变小,在软剑缠绕上手时,闻人诀将握着的匕首扔出,另一只手接过后身体侧转,在裘渡要动软剑将他手腕切下前,用幽蓝匕首的刀尖挑起了软剑。

  “王?!”徐塘脸上的惊恐还在,比他反应更快的是蓝岸,手中握着的短剑没有去帮闻人诀护卫,反倒直接刺入了裘渡的身体。

  朱阁的一只手完全腐烂,好在异能虽然用不出但体内的晶核还存在,若非如此,他根本无法继续战斗。

  看闻人诀遇难,因为失去一只手,他的攻击变弱,想也不想的,他低头猛的往前冲,用自己的身体将裘渡从闻人诀身边撞开。

  因为短剑入体,裘渡闷哼一声。

  闻人诀将缠绕着手腕的软剑挑开,还来不及有第二个动作,裘渡的杀招就又来了,不过人跟他一样,动作突然停顿了两秒。

  毫不犹豫的将短剑刺入裘渡的后背,蓝岸目光冰冷的再往前送了下手。

  剑身全部插、入,只剩刀柄还握在蓝岸手中,饶是如此,凶猛的男人在停顿两秒后还是没有搭理背后的偷袭者。

  “去死吧!”嘴角往外涌血,裘渡抬了下手,软剑眼看要削掉闻人诀脑袋,朱阁的身体就撞了过来,直接将人撞飞出去。

  徐塘的攻击紧随其后,因为背部的短剑,裘渡接下攻击后再无出手的力气。

  幽蓝匕首握在手中,闻人诀瞥了眼远处,不久前见过面的黄羽跟疯了一样,正丢弃自己手下的部队孤身一人朝这个方向杀来。

  “主人?”维端同样注意到这幕,心识中出声提醒。

  因为闻人诀身周的神眼能量,它无法给天眼下令,若这种时候让黄羽这个生力军杀到,怕主人还有蓝岸他们都要危险了。

  “龙衣。”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闻人诀知道自己的极限怕是要到了,意志力让他在歪头的时候轻甩头,“其实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个朋友,王者都是孤独的,这你一定能理解吧?”

  明明在以命相搏,闻人诀的语气却非常温柔。

  “我们有的是下属和追随者,却无一个可以平等交谈的朋友,就算有,只要知道我们的身份,很快就会失去了,你说自己讨厌寒鸦不渡不想回去,一定也是因为害怕寂寞吧。”

  “我很想跟你再聊聊,不是面对着这个躯壳,是真正的你,龙衣。”

  如此深情的语气,若非知道真相,怕蓝岸都要以为闻人诀是在跟自己的恋人说话。

  就算对着白檀,怕也没有如此温情过。

  朱阁轻叹一声,和蓝岸、徐塘一样,等待着眼前的敌人再次露出空隙。

  “我让你闭嘴!不要再提起那个窝囊废!”重新积蓄力量,裘渡眼中的冰冷足以将闻人诀冻结。

  “你有那样悲惨的童年,龙衣,世界本该对你温柔,所有的人都不该伤害你,可是命运太不公平,你怎么......受伤了呢?”缓过口气,闻人诀迈步上前。

  明明是他和手下眷属联合起来将人重伤,闻人诀却似忘了般,盯着裘渡眼睛,他轻柔道:“你疼吗?被毒打的每个夜里,疼吗?在将自己一步步杀死的时候,疼吗?”

  “闭嘴!”裘渡的呼吸加重,无法拔出背后短剑,他下垂着的另一只手一直发抖。

  “为什么没人来安慰你,龙衣,你讨厌大家吗?讨厌这个世界?你想要远离,可为什么要把裘渡留下来?这个你亲手杀死最为厌恶的存在?”

  “徐塘!”蓝岸吼了声,在裘渡再次动手的同时,从人的左边发动攻击。

  二位眷属一左一右,完全舍弃自身,飞扑着拽住裘渡的两只手。

  不需要招呼,只有三步距离,闻人诀握着幽蓝匕首伸直手臂直接扑了上去。

  “噗哧。”

  匕首刺进身体的声音份外清晰,闻人诀的下巴抵在裘渡肩膀上,看着很像是在拥抱,凑到人耳畔,他极轻的开口,“你知道身为替身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朱阁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在蓝岸和徐塘控制住人的行动时,从地上随意捡了块石头直接砸上裘渡脑袋。

  血从人的胸口和头上同时往下流,闻人诀一手扶着裘渡肩膀,慢慢跟人拉开距离。

  “你......”就算是强者,也扛不住这轮番的重击。

  闻人诀右手还握着匕首柄,目光轻柔的看着人,“最悲哀的是,当替身竭尽全力将正主杀害,他自己却成为了正主。”

  龙衣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闻人诀在人伤口上撒盐,丝毫没有因为人死期将至而心软半分。

  “这一辈子,他都无法摆脱另一个人,就算将那个人杀死。”

  “闻人诀......你真卑鄙!”说话间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来,裘渡目光黯淡下去,“无所不用其极,你早晚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只有弱者才会在无用的情况下诅咒别人。”微微笑着,闻人诀往下拉刀柄,似要将人开膛破肚,“这一生你都在为别人而活,死,不正是你的解脱吗?”

  “我开始......相信......预言是真的。”裘渡说话变得断续,闻人诀从人胸口将匕首拉到肚子上,后退一步的同时扬手拔出。

  裘渡再无站立的力气,抽搐着吐血。

  蓝岸和徐塘对视一眼,同时撒手。

  人面对闻人诀,直直跪了下去。

  “王?!”嘶吼声在数十米外响起,黄羽看到场中发生的却□□无术,眼看自己的王被几人围攻着倒下,他仰头悲鸣。

  幽蓝匕首是神裔时代遗留下的珍贵武器,上面携带的能量自然是普通武器无法比拟的,裘渡被它所伤,身体里的生命力正快速流失。

  “都说我残暴......”粗重喘息,裘渡低垂着脑袋似笑非笑,“可你才是真正的恶毒。”

  “说这些话能让你死的开心一点吗?”匕首上的血很快滴干净,闻人诀半蹲下身,“其实你用不着难受,今天会有很多人为你陪葬。”

  “朗星海认你为主了?”

  “知道这个对你还有意义吗?”手指摸着匕首尖,闻人诀脸上的面具正在慢慢收起。

  “你睡过安稳觉吗?”裘渡还想再战,只可惜他试了,站不起来。

  从未有过的濒死感觉,让他突然想要说话。

  “......”闻人诀没有回答,看似轻松,可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防备着裘渡的暴起。

  “没有吧?”裘渡努力抬起头,打量了眼走过来站着不动的几人,冷笑道:“有这些人在你身边,你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朱阁因为人的言语皱眉,蓝岸却全然不在意。

  “你说的对,我们身边都没有朋友,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终有一天,你也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安稳觉吗?”闻人诀低垂下视线,脑中一瞬想起白檀四脚朝天的样子,轻声道:“还是睡过的。”

  “你会毁了自己的种族,闻人诀,亚人的预言是对的。”

  “又如何?”直勾勾盯着人,近距离,闻人诀嘴角上挑,“你在意?”

  “呵!”裘渡不愿再说,他终于注意到不顾一切往这边杀来的男人。

  闻人诀同样留意到,直起腰,意有所指道:“你猜他为谁而来?”

  明明是生死大敌,裘渡却心有灵犀的明白他话中意思,“杀了他。”

  如此果决而冰冷的三个字,闻人诀侧过头去,“这可算是请求?”

  “杀了他。”裘渡还是那三个字,两人一同看着人群中浴血奋战的男人,目中意味大不相同。

  “七色鸦羽中,他最忠心。”并不是因为曾经打过交道闻人诀才说这话,因为这场战争中,最先注意到裘渡遇险的是他。

  其他鸦羽虽也在拼命的想要救下裘渡,但从始至终都将目光放在裘渡身上未离开的,只有黄羽。

  “他越如此,越叫我恶心。”裘渡阴鸷的望着人,就算对方拼尽全力只为靠近他,他仍就没有丝毫的感动,“若非因为王域中只有他知道龙衣的存在,我根本不会留他到今天。”

  双重人格不是遮掩就不存在的,王域中若没有高层知晓内幕并配合,裘渡根本无法瞒住这么久。

  可到了今天,生命快速消逝的时刻,这个人已经用不上了。

  “真是不可理喻。”维端注意到黄羽的外表,人的身上全是伤口,丢下军队单人杀到这个位置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可他为此努力的王却在死前央求敌人杀了他。

  “疯子!”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维端拿这两个字攻击地上跪着的男人。

  裘渡上半身笔直,就算气息逐渐微弱,他仍不肯在闻人诀身前瘫软下去。

  “王?”朱阁看到黄羽的接近,凑到闻人诀身旁轻声请示。

  将幽蓝匕首收起,闻人诀慢悠悠抬头。

  他的不语就是种态度,朱阁、徐塘和蓝岸又重新站了回去。

  黄羽突破最后两人终于冲到这方有意被隔出来的小空地上。

  裘渡看到他的到来,眉头皱起。

  “王!”双目通红,黄羽压根没在意他的表情直接扑了过去。

  闻人诀平静注视着这幕,既无阻拦也没出声。

  似是用光所有力气,裘渡在人碰到自己前终于闭上眼。

  黄羽及时抱住人倒下去的身子,颤抖着将人拢在怀中。

  “主人?”心腹之患除去,维端重新担心起闻人诀的身体,“您怎么样了?”

  “无碍。”

  “王?王?”抱着紧闭双眼的男人,黄羽像是忘了自己还在别人的包围中。

  蓝岸抬手示意周围的士兵勿要靠近,自己上前两步,隐隐护住闻人诀。

  “咳......”在人的呼唤中,本已经闭上眼的裘渡又一次睁开眼睛。

  徐塘从怀中拿出只剩一颗子弹的手、枪,抬手就要射击。

  闻人诀背对着他,却似能够看到他的举动,回头轻扫了他一眼。

  手中枪支收回,虽然不解,但徐塘还是遵从了闻人诀无声的命令。

  “黄羽......”对视上人焦急目光,裘渡仰躺着,轻声唤人名字。

  抱着他的男人震颤了下身子,不敢相信的低声回应,“龙衣?”

  “好疼啊!”目光从男人悲伤的脸上移开,龙衣看向碧蓝天空,“我好像受伤了?”

  “是啊,受伤了......”眼泪瞬间流了满脸,黄羽扭头在自己肩膀上擦去。

  “我怎么又出来了......明明......”因为没有力气,龙衣停顿了许久,“明明还没有......到时间。”

  “能出来不好吗?”温柔的伸手为人拭去额头血迹,黄羽勉强露出笑容。

  “好吵啊。”抱怨似的动了动脑袋,黄羽懒散道:“是在战场上嘛?”

  “是。”

  “输了?”

  “......是”

  “他也有输的时候啊。”

  “龙衣!”再也忍不住,黄羽埋头在人下巴处呜咽。

  “我是不是......”因为被抱着,龙衣一时没能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闻人诀,他平静出声:“又做了什么错事?”

  “你没有。”

  “可是,为什么又开战了呢?我上一趟出去,看到了好多无家可归的老人,我帮不了全部的人,黄羽,你别哭。”

  “对不起。”重新抬头,寒鸦不渡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哭的完全花了脸,“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你......”听着厮杀声,龙衣努力看四周,这一瞥,终于看到了一动不动的闻人诀。

  迎着黄羽一同望过来的仇恨目光,闻人诀不语。

  “我们好像认识?”带着点怀疑,龙衣开口。

  如此重伤,人肯定是活不了了,现在的精神头不过是回光返照。

  闻人诀和龙衣相识的时候脸上动过手脚,人认不得他真正的模样,却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陈诀。”

  “是你?”虽然诧异,但龙衣很快释然,“你还有别的名字,对吗?”

  他是不想动脑子,但并不是真的傻。

  凝视着人,闻人诀漠声吐出三个字:“闻人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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