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是他吗?
“很有意思？大妞，你很少用这个词来形容异性。”
普陀山内，带发修行的肖珊，站在厢房的木床前。望着山头上方的那一轮明月，面带微笑的回答着韩冰。
而听到这话的韩冰，紧咬着红唇。手里撑着那张肖洒手写的纸条！
稳住情绪后，她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像是在倾诉般与肖珊陈述着。连她估计都没有发觉，她在形容肖洒的用词及语气上，总是夹杂‘跳跃性’的思维。
学过‘色彩心理学’的都知晓，这是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心中的形象，越发立体化的表现。再通俗点来讲，她记着他说话、办事甚至表情……
听完这些后，咧开嘴角的肖珊，继续追问道：“你说你在被谭璜下药后，他放着这么一个大美妞不为所动？”
听出了肖珊语句中的‘歧义’，韩冰略显娇咛的嘀咕了一句：“干娘，他是上面人派过来的。人品和素养应该都够硬。也正因如此，当我知道被暗中保护后，才敢喝下去的。”
“然后呢？然后尴尬了，谁知道碰到一个人品和素质都不怎么滴的兵油子是吧？”
“哪有？”
“我赌五毛，他最少亲你一口！”
待到肖珊说完这话，闺房内脸颊胀红的韩冰，甚至能渗出水。
沉默少许后，她才怯生生的询问道：“是他吗？”
“就因为他也姓肖？”
“不，他的‘正楷’我很熟悉。还有他的声音。之前，百盛的财务报表及部署规划。皆是由我汇总后单线与他联系。虽然平常我们大都是以秘密邮件的形式交流。可在之前的几年里，他曾启用过秘密信箱！是07年金融危机前半年，他便用手写的形式，详细分析了美次贷危机的爆发可能性。”
“当时百盛高层，还把此当成一个课题来研究。他的预设，也让百盛经07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蛇吞象’蜕变。成为当时国际上最为炙手可热的金融团队！”
静静的聆听完韩冰的陈述。微笑的肖珊，轻声道：“还有呢？”
“他是名中医，看得出是医术了得的中医。他为我母亲把过脉，他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谈癌色变’。之前我以为他是在安慰我，直至他今天给了刘医师的个人电话。我猜他八成诊断出，我母亲的癌细胞一直被控制在有效范围内。”
待到韩冰说完这话，肖珊反问道：“你觉得他这是一种试探？”
“他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如果他的权限够得话，不难查出我来唐嫣茹身边这些年的‘小动作’。所以，我今晚才打了这通电话求证一下。”
“跟你印象中的他有区别吗？”当肖珊问出这话时，韩冰的内心瞬即加速了几分。她无比清楚，自家干娘这话背后所延伸的深意，代表着什么。
“有区别，但依旧很熟悉。我跟他的接触，大部分都是百盛事务上的事情。工作上他一直都一丝不苟！但只要工作谈完之后，他的语气就会变得很轻浮……”
依稀还记得他那句：“小姐姐，你在百盛什么职位啊？那小姐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潜规则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每次结束前都会附带一句，那时的韩冰还未真正出校门。青涩、害羞，不知该如何接话。可那时比她还小上几岁的肖洒，浪的飞起……
于百盛而言，老宋家唯一的太子爷，本来就是个迷。他们最多只在大京都听过他的传说，也知道曾有那么几年，在会议室旁边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旁听’。
那个时候百盛都猜测，这位‘富可敌国’的太子爷，估摸着年纪轻轻就会接手百盛。然而结果却是，从十七八岁开始，他就彻底消失了。
连关于他的传说，都成为了‘故事’。
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肖珊私底下资助、调教了有些年头的韩冰，成为了唯一能在固定时间里，与‘太子爷’联系的人。
三年后，履新资历的韩冰被唐嫣茹的母亲‘高薪’挖到了华城。又一年，她成为唐嫣茹上位的得力助手。当然，助手仅仅是兼职。真正的身份，是利用华城为唐父的工作室募集资金的‘经理人’。
“他……好吗？”
听完韩冰的话，沉默少许的肖珊，声线略显颤抖的询问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旁人有多久未见得肖洒，肖珊就有多久！近十年的分别中，报平安的电话时常有，可也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身居普陀山带发修行，又何尝不是在为儿子默默祈福？
作为宋家的媳妇，初入门的几年是为‘宋阎王’整日提心吊胆。而这几年，又为儿子惶惶不安。
宋家老太太曾说过，作为宋家的媳妇最怕的就是午夜的电话，和破晓的敲门声。
前者是噩耗，后者是送他回家……
“啊？他很好，比任何人感觉都要出色。”
听到这话的肖珊，含泪咧开嘴角道：“大妞啊，虎子喜欢吃面食，打小被他老爷子惯的喜欢喝浓茶，特别是铁观音。喜欢喝高度酒，但别让他多喝！上次听说他现在抽烟特别凶，有机会的话劝劝他。”
肖洒‘虎子’这个乳||名，真没几人知晓。
“好，我都记着了干娘。要不，你……”
“任务期间任何家眷是不能擅自和他联系的。除非任务有交叉，这是他老爷子定下的规矩！所以，哪怕他现在站在我身边，没得到首肯。我就是个带发修行的妇人，他就是执行任务的军人。”
待到肖珊说完这话，韩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我和他……”
“他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一旦他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盒子’，就不难推断出你的身份。不需要刻意的告之，我所交代的这些，你记住了。他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好，那干娘我挂电话了。你早点休息……”
“嗯！”
多愁善感的轻叹了一声，站在厢房窗口前的肖珊，紧握住手中略显发烫的手机。目光望向港城的方向，直至她感觉到有道高大的黑影，遮住了月光……
“媳妇儿，回家吧！儿子出仕了……”
不敢回头的肖珊，此时哭的像个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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