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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4


“碰巧遇见的。”不等邵鹤鸣回答,舒郁抢先说道,“没位子了,是我主动要和邵哥坐一起的。”

        纪容时右眼皮跳了跳,手指下意识揉了揉,放下来时眼角红了一片,他没再看邵鹤鸣,“嗯,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和池哥进来就看见你在笑。”

        “篮球,”舒郁道,“没想到邵哥也喜欢篮球,我还以为他更喜欢骑马和高尔夫。”

        邵鹤鸣喜不喜欢篮球纪容时当然知道,当年追他的时候,在球场上没少下功夫。纪容时从容喝了口汤,“我比较喜欢高尔夫。”

        “是吗,”池戎递给他纸巾,“我有个私人球场,有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

        纪容时点头,“好,我有个打高尔夫特别厉害的朋友,可以叫上他一起。”

        “谁?”邵鹤鸣垂在身侧的手覆上纪容时的大/腿,不轻不重捏着,“我怎么不知道。”

        纪容时拿勺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碰到了邵鹤鸣探究的眼神,他扯了扯嘴角,似是无奈,“你当然不认识,他很早就出国了。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国外。”

        餐厅里有各种声音,正赶上服务员打碎了盘子,大部分人被瓷器破碎的声音吸引过去,邵鹤鸣却还是那个姿势,纪容时说的每个字都没逃得过他的耳朵。

        他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不悦,他不喜欢纪容时有秘密瞒着他。

        “嗯……”纪容时突然看向池戎,“你或许听说过他。他和你老板是朋友。”

        池戎和舒郁属于同一家公司,他们的老板是牧白怀欠了人情都要头疼的人,和他交好的人显然不多,但恰恰池戎似乎知道。

        “裴先生?”

        “对,就是他。”纪容时擦了擦嘴角,“等他回国我们可以一起。”

        就在这时,腿上的手突然发力,纪容时涨红了脸,险些低哼出声。他垂头装作看手机,实则一根一根掰着邵鹤鸣的手指。好在桌子高,对面两人看不到。

        “他吃饱了,”邵鹤鸣反手握住纪容时的手腕,“我们先回去了。”

        随后,不由分说拉着纪容时离开了餐厅。

        看着远去的两人,池戎也放下筷子,“我也饱了,你慢用。”

        两人其实并不熟,点头之交而已,这下没了纪容时在,谁也不想再看对方。舒郁坐在原地,叉子一下下戳着盘里的面包,很快将它戳了个七零八碎。

        “你慢点走,”纪容时跟在邵鹤鸣身后,手腕被他拽的生疼,走廊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扯红了的皮肤。

        “滴”,邵鹤鸣打开房门,将纪容时拉进去抵在入门的镜子上,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纪容时抬头和他对视,“哪错了。”

        耳边能听见空调的声音,纪容时贴着冰凉的镜子,看着邵鹤鸣阴沉的视线,心一点点沉下去,陌生的情绪再次升起,抿紧了唇不出声。

        “回答我。”

        邵鹤鸣用了点力,膝盖顶进纪容时两腿之间,将他牢牢禁锢在两臂之间,“嗯?”

        “我没错。”纪容时道,“或者你觉得我哪做错了。”

        邵鹤鸣比他高,他要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这样一来,鼻子的酸涩全部倒流,让眼睛湿润泛红。他明明不想哭,但偏偏控制不住。

        果然,看到他这样,邵鹤鸣手指一僵,松开了他的下巴,侧首在他唇角吻了吻,“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你说……池戎?”

        邵鹤鸣拂了拂他的头发,“一碗豆浆需要两个人拿?还是他手断了不会点烟,要你代劳。”

        纪容时一怔,猛的推开邵鹤鸣,“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离他们远一点。”邵鹤鸣脱下大衣,随手扔在一旁,再次抓住纪容时手腕,“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来这里是拍戏,昨晚才到,今天早上偶然碰到的。”纪容时压抑着心中的火耐心解释,垂在身侧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你没必要时时刻刻看着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不信我。”

        不管他去哪里邵鹤鸣都知道,对此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不在乎,可并不代表他喜欢被盯着的感觉。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锁在笼子里的鸟,没有一丝自/由。

        邵鹤鸣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你,关于你的绯闻也从不断。不看着你,你会做什么。”

        话音落下,纪容时睁大眼睛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和邵鹤鸣在一起七年,他从不知道这张薄唇会吐出这样的话。

        无与伦比的震惊在他心里冲撞,撞出了一个个坑。他轻笑了声,“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你能和舒郁或者别人在一起吃饭。我要不要也时时刻刻看着你。”

        邵鹤鸣皱眉,眼里酝酿着风雨,“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大一口锅扣下来,纪容时险些没提上来气。不敢想象邵鹤鸣刚才说了什么。无理取闹?二十多年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

        “邵鹤鸣,”纪容时喉结滑动,“你不想探班可以不来,没必要上赶着和我生气。你浪费工作时间,也耽误我休息。”

        高大的身影几乎在瞬间逼近,带来的气压让他呼吸不顺,“你让我走?”

        纪容时疲惫的闭上眼,“你可以不走,换个房间睡。舒郁房间,再开一间,随便你选,只要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乓”的一声。

        邵鹤鸣一拳砸在纪容时身侧镜子上,语气低沉危险,宛如一头被惹怒的头狼,随时准备撕裂猎物,“再说一遍。”

        “我说……”

        纪容时没说完,邵鹤鸣便重重吻了下来,唇舌推搡间,他的牙齿咬破了邵鹤鸣的唇,血珠被贴在一起的唇揉捻,染红了两人的嘴角。

        微凉的手指擦过眼尾,“哭什么。”

        纪容时皱眉拨开他的手,“别碰我。”

        两人安静下来,纪容时才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是池戎的来电,已经打了几个,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在他要接的时候,邵鹤鸣快他一步,拿走了他的手机。

        “给我。”

        邵鹤鸣一手抬高,另一手搂住他的腰,在纪容时的注视下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紧接着将人抱起来扔到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纪容时没心思和他做,但身体早已熟悉了邵鹤鸣的抚弄。

        沙发上的手机响过之后便挂断了。

        等纪容时醒来时,已经晚上了。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目光扫过放行李的角落,那里空空如也,邵鹤鸣离开了,若不是熟悉的味道还在鼻尖,他就像没出现过。

        纪容时身上酸痛,在沙发上找到手机,看着池戎的未接来电,却没拨回去,转身进了浴室。浴室里雾气蒸腾,他任由水从头顶蜿蜒至全身,情不自禁摸了摸颈侧的牙印。

        不知道什么时候邵鹤鸣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变得越来越霸道。约会从敷衍到现在直接缺席,纪容时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就像有一层透明墙立在两人中间,越来越厚,将两人越推越远。虽然墙是透明的,随着距离增加,却也看不清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纪容时眨了眨眼,挤出流进眼里的水。但他怕,墙打破之后,是他和邵鹤鸣的再次分离。

        水声淅淅沥沥,将他思绪越带越远,最终飘到了遥远的雪山上。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在西北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他们将在明天返回,继续拍摄剩余部分。一个月拍摄外景时间已经很赶了,但好在拍出来的效果不错。

        李导演看着在烧烤摊里吃吃喝喝的众人,眼角突然瞥到了在旁边喝闷酒的纪容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纪容时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半个月了。起初他以为是入戏了。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小纪,怎么不过去和他们一起玩。”李导演在他身边坐下,“年轻人嘛,活泼一点。”

        纪容时笑了笑,“有点累了。”

        李导演拍了拍他,“工作都是这样,习惯就好。咱们回去之后还要拍摄,你可得把状态调整好,不能掉链子。”

        “您放心,绝对不会。”

        “这就对了。”李导演挠了挠头,“能吃苦,这是件好事,比那些拍电影只知道念数字的好太多了。就像池戎说的,只要肯下功夫,你差的只是一部拿得出手,代表你的作品。”

        纪容时放下酒杯,认认真真听他说着。

        “我有个朋友,正在筹备一部电影。”李导演压低声音,“我觉得你很适合,可以去试试。”

        “我?”

        “试试嘛,年轻人不要怕。”李导演推了推眼镜,“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的长相,说实话,太抢眼了,总会盖过另一些东西,但是机会总是要自己争取的。”

        纪容时沉迷片刻,眼神随即变得坚定,“我知道了,会去试试的。”

        “这样想最好,我把你联系方式告诉他了。”李导演道,“等咱们这里结束,他会联系你的。”

        “好。”

        回到酒店,纪容时才从浴室出来,便来了电话。看了眼来电人,沉默片刻,还是接通了。

        他垂着眸,攥着毛巾,低低叫了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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