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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变故


  刘昭气冲冲的走出椒房殿,莫名其妙和苏瑾瑶喝了杯酒,又莫名其妙吵了一架,越想越有气,若不是斛律明恒挑拨,她都不知道为何要来这一趟,恨恨的跺了跺脚,躲瘟疫一样离开了椒房殿。

  刘昭前脚才走,苏瑾瑶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宇文灏后脚就来到了椒房殿,时机卡的刚刚好。

  刘昭回到云台殿,还没来得及洗漱,羽林军就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将她钳制住,押着她出了云台殿。

  宇文灏阴沉着脸站在大殿外,刘昭被押到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刘昭,你居然敢下毒谋害朕的皇贵妃,你是想让整个西蜀跟着你陪葬么?”

  刘昭脸色骤变,急声辩解道:“我没有下毒谋害皇贵妃,我只和她饮了几杯酒而已。”

  宇文灏俯下身,冷峻的眸子直视她,“喝酒喝的椒房殿吵翻了天,莫非是皇贵妃的酒不够好,怠慢了,所以你自作主张加了料在里头?”

  宇文灏说着,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张德清立即提着灯笼上前,烛光下,她长长的指甲里泛着红光。

  “带下去,验明她指甲里的东西,若与皇贵妃所中之毒一致,即刻来回禀朕。”

  “是。”

  次日一早,宇文灏正在床榻前给苏瑾瑶喂药,张德清就进来禀报,说太医已经验明,刘昭手上的毒与皇贵妃所中之毒一致,宫人还在她住的云台殿搜到一包没有用完的毒药。

  宇文灏放下药碗,将一封问罪书甩给了张德清,吩咐道:“让项世安和婼竹亲自带五千人马押送刘昭回西蜀,把这封问罪书丢给刘琚,他若处置不当,让项世安以藐视皇恩将其拿下,直接押送汴京。”张德清应下,拿着问罪书离去。

  苏瑾瑶看张德清离去,觑了一眼宇文灏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夫君,项将军带兵前去,会不会逼的刘琚反叛,若真如此,夫君要如何应对?”

  宇文灏塞了一片果脯给她解苦,不急不缓的说道:“刘昭此次目的不纯,只怕西蜀反叛已不是一日两日,昔年兵败给慕容冲的时候,刘琚便不安分,他想一方称帝,却又失了德行,西蜀在谁手里都是块烫手的肉,不好下口。”

  “那夫君准备如何对付他?又如何对付西蜀?”苏瑾瑶侧头问道。

  宇文灏嘴角扬起,笑容隐含深意,“既然烫手,就把他放凉了再吃,一口吞下,永除后患。”

  “夫君的意思……?”

  “刘琚不安分,那就换个安分的臣子,西蜀而已,不足为虑。”

  苏瑾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宇文灏自有他的主张,她不必忧心,她此刻疑惑的是云台殿里找出的那包毒药,那不是她命人放的,这就说明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呢?

  宇文灏起身伸了个拦腰,钻进被子和衣躺在了她身侧,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困意说道:“这几日婳儿总缠着我,白天黑夜都休息不好,借你的地方补个觉。”

  苏瑾瑶裹好被子,侧躺在他身边,宇文灏伸出手臂,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

  官道上,项世安带着大军行了两日,眼看要到西蜀边界,项世安命队伍停下暂做休息。

  士兵过来分发饭食,项世安看了看被围起来的马车,抬了抬下巴,对士兵吩咐道:“给那位公主送些吃的和水,若有别的需要,派人盯着。”士兵应声而去。

  项世安简单吃了些东西,靠在一棵树上准备休息一下,却见远处行来一列商队,马上驮着东西,牵马人的脸都用围巾捂得严严实实,向他们的方向缓缓行来。

  项世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紧张的注视着商队,却见这行人径自从他们跟前走过,没有停留的意思,项世安放松了戒备,暗暗松了口气。

  才要躺下,却见这伙商人突然调转了马头,明晃晃的刀剑光一闪,所有人朝着他们的队伍冲杀过来。

  项世安一个鲤鱼打挺,第一时间冲向刘昭所在的马车,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个轻功极好的人拦在他跟前,阻住了他的去路,另一个人趁势冲上了马车,杀掉周围的士兵,挑开帘子进了马车。

  项世安急的脸红脖子粗,却奈何不了眼前的人,好容易一掌打在他肩膀,趁他分神纵身向马车跃去,却听里头一声惨呼,鲜血飘红了轿厢的帘子。

  这伙人一看任务完成,立即扔下死去的同伴闪身而退,很快消失在视线里,项世安又不能擅自上去追,恨恨的跺了跺脚,返回到马车旁。

  婼竹上前掀开帘子,里头的景象惨不忍睹,刘昭和她的侍女身中数剑,已经倒在血泊里,再无生息。

  “项大哥,这如何是好?刘昭死了,该如何向西蜀问罪?”婼竹担忧的道。

  项世安擦了擦手上的血,召来一个士兵,冷声吩咐道:“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汴京,路上若遇到前往西蜀的大军,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加快速度。”

  士兵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那还要不要通知西蜀?”

  项世安白了他一眼,“你说呢?”士兵垂首,立即奉命而去。

  兰林殿

  宫女一大早起来,准备进殿喊阮容华起床洗漱,看到大殿里垂下的衣裙,惊呼一声,吓得晕厥过去。

  阮容华三尺白绫吊死在房梁上,苏瑾瑶赶到的时候,宫女正在给她擦拭身体,准备换入殓的衣物。

  苏瑾瑶看了一眼阮容华被面纱遮住的脸,哑着嗓子问道:“她去之前是谁陪在身边?为何没有及时发现。”

  宫女跪倒在地上,瑟缩着脖子,低声回道:“回皇贵妃,容华这几日不让人进殿伺候,都是一个人,所以……”

  苏瑾瑶仰起头,眼睛泛起酸涩,闭了闭眼睛,沉声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有没有禀报皇后?”

  宫女摇了摇头,“还没有,第一时间去了椒房殿,兰林殿的宫人本就不多,除了奴婢和一个小太监,还无人知晓。”

  “好,你叮嘱小太监,阮容华是病殁,并非自缢。皇上那里,本宫会去禀报,至于长乐宫,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这样的事情,不必回她了。”

  “是,娘娘慈悲,奴婢自当遵命!”

  宣政殿

  宇文灏正在批阅奏折,苏瑾瑶奉了一杯茶,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给他研墨。

  一个时辰过去,宇文灏放下了手中的笔,蹙起的眉头舒展开,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拥着她向软榻走去。

  苏瑾瑶把茶递到他跟前,看他饮了一口,才开口说道:“阮容华的事情已经安置妥当,还请夫君怜悯她,追封她一个位份,给她母家一份荣耀。”

  宇文灏掂了掂茶杯的盖子,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也好,她左右抚养过三皇子,给她追封妃位的虚名也担得起,至于她的母家,就给她父亲加封一等子爵,也算对她生前的安抚。”

  苏瑾瑶握了握他的手,笑笑恭维道:“夫君仁慈,阮氏一族定会感夫君隆恩。”

  宇文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儿,无奈叹息道:“你呀!得了便宜就卖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宫里,你以为有瞒得住我的地方么?”

  苏瑾瑶皱了皱鼻子,嗔道:“早知道夫君得了消息,就不来讨你的主意了,自己做主就好了,省的让你数落。”

  宇文灏失笑,“自己做主?莫非你想做朕的主,还要当一回女皇么?”

  苏瑾瑶难得看他露出笑脸,撅了撅嘴,故意撒娇道:“当女皇又怎样?又不是没有当过,莫非你不许么?”

  宇文灏作势给她作了个揖,打趣道:“好好好,女皇陛下。”

  看苏瑾瑶也笑了,脸上挂了一抹坏笑,“小狐狸,那今日余下的折子就由你替为夫分担了,为夫难得清闲,就去你的小厨房做个点心犒劳一下。”

  苏瑾瑶推搡他一下,没好气的道:“晚膳准备了桂花酥和糯米团子,若想吃,就带着婳儿过来,一个人可不给。”

  “是,为夫遵命!”

  长宁殿

  贤妃一身素衣,正在抄写经书,就听到外头通传,“皇上驾到!”她急忙下了软榻,穿上鞋子到门口恭迎。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宇文灏淡淡扫她一眼,数日不见,她清瘦许多,眼眶下泛着乌青,一张白净的脸更显苍白憔悴。

  “起来吧!”宇文灏说道,自顾自的坐到了里头的软榻上。

  翻开她抄写的经书看了几眼,都是些佛经,随手放回了桌上,淡淡说道:“看来这些日子你也沉寂了不少,今日求着见朕,可是有话要说?”

  贤妃平静的面上无波,跪到宇文灏跟前叩了个头,直起身说道:“皇上,臣妾在这世上已了无牵挂,也实在不配这一妃之位,请皇上允准臣妾离宫修行,为大周与皇上祈福,弥补臣妾犯下的弥天大错。”

  宇文灏目光黯淡下去,手无意识的转动着扳指,“你也要离开?这偌大的皇宫,还不够清冷么?”

  贤妃蓦的抬起了头,痴痴的看着宇文灏的脸,曾几何时,她也以为他是良人,把自己的身心托付,渴望在他身边守护到老,可是这一切,终归是她的痴心错付。

  “皇上,你以为臣妾没有过真心么?我的真心都被你踩在了脚下,自从有了苏瑾瑶,你眼里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备受冷落,孩子惨死,你要我如何苟延残喘活下去?若不是怕孟氏一族受牵连,你以为我不会三尺白绫吊死在长宁殿么?”

  “够了!”宇文灏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仍是带出一丝愤怒的意味,“少拿瑾瑶做借口!你做过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若觉得这宫里待不下去,朕可以成全你。自明日起,这长宁殿就不必再住了,感业寺的香火,足够平息你心中怒火。”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贤妃看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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