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咔嚓——咔嚓——”
志村新八睡梦中恍惚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吃东西，又仿佛有脚步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天还是黑的，只有月光洒进来，借着朦胧的光亮，新八在不大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本想起来开灯检查一下，却又实在困得厉害，只好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新八猛地惊醒，坐起身来，有些迷茫地四下环顾，却完全看不真切，随后才反应过来，拿过眼镜戴上，视线变得清晰，房间里还是昨晚的陈设，连书桌上昨晚随手一放的杂志都还在原本的位置，只是翻开了几页。
风吹的吧。
新八爬起身，昨晚一夜都没睡安稳，这会头昏昏沉沉的，推开门就看到志村妙也刚起床：“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新酱，昨晚没睡好吗，看着好没精神。”
新八迷糊地揉揉眼：“有点，昨晚总觉得房间里有声音，睡不安稳，好困。”
“先做吧，我去做早饭。”说着还有点担心，“今天还是请假比较好吧，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好。”新八坐在桌子旁边坐下，视线放空，无意识地盯着桌子，却发现桌子上有一排不太明显的脚印，像是猫咪沾了灰踩过去的，“诶？”
附近都没有人养猫啊，这一串脚印从桌面踩过，顺着榻榻米一直到门外的走廊，沿着走廊左拐，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
新八叹了口气起身拿抹布过来擦掉，顺着这一串脚印一直擦到了厨房，却看见志村妙一样愣住在原地：“姐姐？怎么了？”
“新酱，你看这……”厨房里也到处都是猫的脚印，尤其是料理台上，乱七八糟的，甚至把鸡蛋全都打碎了。
新八看着正沿着料理台面往下滴的鸡蛋液，心里暗自高兴了一下，但是面上丝毫不敢显：“是哪里来的流浪猫吧，姐姐你先去上班吧，我来收拾就行。”
“只能这样了，那你自己在家要记得做饭吃哦。”
“好。”
志村妙回房间收拾了点东西，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新酱，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新八把鸡蛋壳扔进垃圾桶，今天逃过一劫，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在家里出现鸡蛋，但这是不可能的吧。
志村新八收拾好厨房，又检查了一下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残留脚印，确定全都收拾干净了才回房间休息。
真是太困了。
新八浑身没力气，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又出现了，新八的思维醒了过来，身体却还在沉睡，想要爬起来，手脚却怎么都动不了，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特别难受地挣扎着。想张嘴叫人，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又想起来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又放弃了，只好一边听着野猫在家里放肆啃咬的声音，一边强迫自己重新入睡。
梦里好像有人来叫过他，叫了几声见他没醒，又关上门离开了。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新八睡不安稳，烦躁地几乎要拿刀砍人，实在受不了才坐起来喊：“给我差不多行了！”
外面天色大亮，应该还是上午，新八嗓子干哑，刚刚叫了一声，声带几乎要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更疼了，身体也感觉好重，像是有东西压在肩膀上。
志村妙听到他的叫声，推开门：“新酱，你终于醒了？”
新八嗓子痛，接过志村妙递过来的水，几口喝干净：“姐姐，你今天怎么没去打工？”
“我请假了，你一直睡不醒，我担心你的身体。”
“一直？”新八看了眼书桌上的钟，才过了两个小时，“我只是太困了睡一会，姐姐你不用担心我。”
“不是的，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昨晚下班回来就看到你在睡觉。”
“是吗？”难怪梦里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志村妙看他苍白泛青的脸色，担忧道：“是不是生病了，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有点累。”
志村妙还想再劝，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喊：“新八唧，新八唧，你在家吗？我们进来了哦。”
“银桑，神乐，你们怎么过来了。”志村妙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三人里，有一张没见过的面孔，身材高挑，带着墨镜，“这位是？”
五条悟笑着开口：“万事屋的新人，五条悟。新八已经两天没去万事屋，我们不太放心过来看看。”
“你好，我是志村妙，新酱的姐姐。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困得厉害，一直睡不醒。”志村妙让他们进来，“随便坐吧，我去沏茶。”
“麻烦了。”
坂田银时一推开新八卧室的门，就差点被里面的味道熏了一个跟头，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阿嚏！”
吐沫星子一下子喷得老远，神乐红色的衣服上很明显有几滴深色，五条悟及时开了无下限才得以幸免，嫌弃地往旁边站了站。
整个房间里都被黑色的诅咒充斥着，几乎要看不清屋内的情形，以五条悟的视角来看，诅咒张牙舞爪地盘旋在空气中，逐渐像中心凝聚，咒灵本体却不不在这里。
新八坐在榻榻米上，原本浅蓝色的睡衣此刻却像是粘上了脏东西，东一块西一块的，颜色暗沉，像是在衣服上画了个图案，他声音虚弱：“银桑，神乐，五条桑。”
坂田银时看他黑眼圈，捂着鼻子贱笑：“诶，新八唧，没什么精神嘛？怎么了，昨晚熬夜看工口书了吗？房间气味太浓了，要注意节制。”
神乐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只是跟着感叹道：“新八唧也到这个年纪了啊，害，不过不要过度哦。”
五条悟随口说道：“青春期啊，真好，有问题及时问哦，不要觉得害羞。”
“才不是。”新八每次跟这群人说话都要火冒三丈，“只是我家昨晚进了只野猫，在房间里弄出声音，我才没有睡好的。”
银时：“哦，是吗？”轻飘飘的语气很显然是不信，要多气人要多气人。
话说完就看到五条悟正抬头盯着屋顶的灯看，苍蓝的眼睛透过墨镜露出一点来，坂田银时这才意识到房间里的味道带着不同寻常的味道，非常呛人。
“什么情况？”
“是咒灵。”五条悟看着黑色的诅咒突然散开，往外飘去，很奇怪，明明察觉到的咒灵并不强，诅咒的量却多得惊人。
五条悟跟着诅咒的方向走，银时跟他一起，回头跟神乐说：“你看着新八唧。”
神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头：“嗯。”
诅咒一直飘至道场上空，然后突然向道场的角落涌去，迅速凝结成了一个咒灵，咒灵确实是长着猫爪，却长着狗耳朵，又完全是老鼠的身体，全身冷灰色，瞳孔漆黑，脑袋中间却长着一个螺旋状的犄角，妥妥一个四不像，缩靠在角落里，冲着朝它过来的两个人龇牙。
坂田银时看着它，问：“怎么样？”
五条悟知道他是在问咒灵的情况，实话实说：“很弱，做过不少小恶，放着不管的话，早晚会长大的。”
躺在床上的新八就是最好的警示。
五条悟说着就要动手，坂田银时动作去却他还要快，拔出腰上的刀，冲过就一刀砍断了咒灵的脑袋，动作干脆利落，咒灵连痛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消失在空气中。
咒灵消失了，气味却没有消失，坂田银时闻着味道找了一圈，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五条悟说：“不用找了，这里已经没有咒灵了。”
“但气味还是好浓。”
“嗯，因为这里还有大量的诅咒，只是还没有聚合成咒灵，但我估计也很快了。”
坂田银时皱着眉：“没有办法吗？”
“有的哦。”五条悟笑了一下，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坂田银时也就放下了心，“闻得到哪里的味道最浓吗？”
坂田银时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跟着气味走，最后停在了道场的左上角：“这里。”他接过五条悟摘下的眼镜，随手揣在怀里，提着木刀站在五条悟身侧。
五条悟两指结印，浅蓝色的咒力从指尖溢出，丝丝缕缕在空气中连成线，随后转动手腕掌心向上，咒力在掌中凝成了一个圆形的法阵，法阵上的符文坂田银时看不明白，只是觉得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以特殊的顺序排列成图案，正围绕着法阵中心的圆形球体旋转着，像是活着的一样。
法阵逐渐越过五条悟的掌心，漂浮在空气中，随后在空中越转越大，足有数十丈，把整个恒道馆都囊括其中，法阵从头顶落下，穿过五条悟的身体，沉到脚底，在地面上流过一道浅蓝色的光圈，最终隐没在地下。
坂田银时明显感觉到周围呛人的气味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着恢复平静的道场，还没来得及高兴，转身就看见五条悟的身体晃了晃，终于站不住一头倒了下来。银时本能地伸手接住，把人抱在怀里才发现他浑身滚烫，汗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张嘴还打算说什么，却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https://www.biqudu.com/78476_78476872/94072223.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biqud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