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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高洁如何敢当


  李师师流露出几分疑惧惊悸之色,仔细打量了赵天这流氓一眼。不过她究竟不是寻常女人。否则以宋徽宗这风流皇帝对美女的挑剔,如何会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以及皇帝的面子不顾,偏要宠她一个娼妓之身?只见她面上惊容稍稍一显之后,立即恢复了镇定,笑吟吟道:“没想到先生不仅仙法神妙,而且文采亦是如此风流不凡!师师何幸!竟能得先生青眼相加!”

  她以娼妓之身侍奉皇帝,自然心也向着皇帝。此时已经拿定了主意要与赵天仔细周旋一番,从此人口中探得一些机密。她与皇帝相处日久,虽然徽宗皇帝不能将军国大事与她知晓,但凭着她的手段和皇帝对她的宠爱,却还是知道不少。

  北宋虽然顶着个大国名号,之前却一直受到辽国欺辱,因此视辽国为最大的外患。这些年辽国在对金国的战事之中,屡战屡败。这被北宋视为一大机会。朝中上下原本一派求和之声,现在却是主战的多,都欲趁此机会痛打辽国这个落水狗。

  徽宗皇帝早已派出使者与金国联络,希望能与金国联合夹击辽国,收复燕云旧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北宋内部出现大的动乱,可就要将这一计划给彻底打乱。因此李师师已经决意要讨好眼前这造反的梁山好汉首领,探听他的虚实,以报皇帝宠爱之恩。

  这两人心里各怀鬼胎,居然相谈甚欢。那李师师原本就是娼妓,只是侍奉皇帝之后才不再接客,其实风流本性未改。她原本就非十分以貌取人之辈,而赵天相貌虽未见得如何俊俏,不过谈吐见识却非寻常人所能及,更何况这数月来号令数万人马,已经养成了一派坐霸一方的大家气度,再加上方才那首诗词的震撼之力,因此居然也甚得李师师欢心。

  赵天与李师师交谈几句,被她刻意逢迎,施展出那些风流手段来,心里也甚为飘飘然。如落虽然也是一时的绝色美女,不过毕竟还是良家女子,如何能比得上李师师的手段?心里暗叹这一代名妓果然尤物之余,更是存心非要嫖了此女不可。

  虽然两人愈说愈是亲密,也挨得愈近,可谁料得待到赵天这流氓自以为气氛差不多,暗示要与李师师共效那鱼水之欢时,李师师却居然变了脸色,正容道:“先生是风流中人,固然心怀大志,毕竟仍是我大宋子民。想必先生亦应知晓,师师以蒲柳之姿,早得今上青眼相看,得以侍奉周围。既然如此,师师虽为沦落之贱躯,却也知些礼仪,实在不便再奉君枕席,使今上蒙羞受耻。”

  赵天见她这话居然说得义正词严,愣了一愣,心里也是暗暗赞叹:没想到她身为娼妓之身,在这风尘之地,居然也知道为那风流皇帝守节!李师师之名,端得不虚。比起皇宫里那有些妃子,被皇帝锦衣玉食地供养着,居然还偷偷给皇帝戴绿帽子强了不知多少!

  赵天曾身为流氓,脸皮自然也是极厚的。尤其是在美女面前,脸皮之厚端得是可比城墙。听得李师师如此一说,笑道:“师师姑娘生性高洁,虽然身处风尘之地,却如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当真是可敬之至。”

  那李师师拒绝赵天之后,心下也是暗怕这有造反之胆量的厉害人物对自己不利。现下听得他竟赞叹自己行为,对此人好感又增了几分。又被他的话说中了心思,叹道:“要说这‘高洁’二字,师师不过沦落风尘之人,如何敢当?!”

  “当得,如何当不得!”赵天道,“我看当世女子,若说到心性见识,即便皇宫大内之中那无数妃嫔,也没几个及得了姑娘的。今上圣眷甚隆,想必早已有了安排,说不得过些时日,便将姑娘接入宫中享受那皇家的荣华富贵!”他之所以如此说话,却是想到了有些野史中言道,这李师师后来被宋徽宗不顾天下人非议,接入宫中封了明妃。

  这话立即勾起了李师师的心思,叹息道:“师师出身风尘,如何敢有如此奢望!”又拿眼望定赵天道,“倒是先生……师师先前听得先生之词,不仅文才非凡,而且似乎抱负也非同小可……”

  赵天听她拿话试探,这才猛然省起,自己只为讨美人欢心,将毛老先生的有名词作吟将出来。但这词中却大有睥睨历代皇帝争霸天下之意。脸色不断变化——若她对徽宗皇帝说了自己这首词,恐怕立即会惹得龙颜一怒,兴举国之兵来攻梁山。自己虽然不惧,终归是一个麻烦。这却又如何是好?

  略一思索,忽然想到,这李师师如此得皇帝宠爱……若能将她收为己用,等于在徽宗旁边设下了一名最厉害的间谍!想到此节,他先前本已因李师师拒绝而熄灭了的对这李师师的心思,顿时又活络起来。只是要如何下手,却又确实费人思量。

  忽然想到历史上所载的这李师师身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于是接着李师师的话头道:“哪里有什么抱负,只不过在梁山聚集了几条好汉而已。”

  李师师身处风月之地,消息十分灵通,对梁山却又比寻常官僚认识得更深刻几分。只是这有人兴兵造反之事,虽然她甚得宋徽宗宠爱,但既为娼妓之身,出身卑贱低微。而这种事情干系到错综复杂的朝廷政局,权臣奸相,因此不敢说与皇帝知道,以免自身遭受人陷害。

  她听赵天说得轻描淡写,冷笑道:“先生此言只怕有些言不尽实罢。小女子虽居京城消息闭塞,却也知道梁山好汉如今拥军十万,攻打州府无数,做下了好大的事业。而且那梁山一寨,更是雄伟,地势极是险要……”

  赵天道:“这话说得差了。想我梁山,山寨再是雄伟,也不过强盗窝儿。我赵天更是强盗头子。不过,依我看来,我这强盗头子,却要比世间大多官家来得正派。那些个官员,为了搜刮百姓钱财,栽赃陷害,诬良为盗,各种无耻手段无不用及,却不是如强盗一般。我这盗贼,虽然也抢劫财物,却只寻那贪官劣绅下手,替天行道,为百姓声张冤屈。但教哪位贪官由此经过,便是一刀两断,岂不痛快?”

  又道:“我那寨中哪位不曾是良善百姓?却大多是被官家逼得走投无路,只得上山落草。但教有一口饭吃,谁愿意做盗贼来?”

  李师师沉默良久,别有深意地道:“这话却真是不错。只是我观先生言辞,却非常人啊……”

  赵天避开这个话题忽道:“我赵天本为商人,听人言道,京城之中曾有位名叫王寅的,经营着数十家染坊,家业甚大……”

  话还没说完,李师师娇躯一颤,面色变白,咬牙望着赵天道:“你……你提这话头是什么意思?”

  赵天好整无暇地微笑道:“你说呢?”

  李师师微露贝齿咬咬下唇,沉思良久,一对明亮而美丽的眸子里,竟隐隐有泪光泛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道,“既然先生已然知晓,小女子也就不相隐瞒了。小女子本来姓王,名双儿。父亲王寅,在京城内经营数间染坊,素性与人无争。谁知却只因娘亲生得美丽,被一个大员看中,竟诬陷父亲私通盗匪,下到狱中含冤而死。小女子因此流落到娼妓之家,实在非心中所愿。”

  她这段往事,从未在人前说起过。此时被我勾起话头来,直说得心潮起伏,自感身世,泪落若珠,情不能自已,伏案而哭。

  赵天听得心中也暗自恻然。伸出手去一抚她肩,温言相慰。心中暗思,这李师师表面虽然风光,身世却是如此凄凉!思及此处,不由一股怜惜之意大起。

  却开始称她为王双儿,道:“王姑娘且莫悲伤,只要告诉武某,定当仗掌中三尺利剑,为姑娘伸张这段冤屈。”

  那王双儿却摇头道:“这段冤屈……哎,你如何为小女子伸张得了!那夺小女子娘亲,害死小女子父亲的,便是当朝宰相蔡京。小女子改名师师,被人卖到这风尘之地。夺得花月魁首之后,又蒙皇帝垂青,本以为可报大仇。谁知道那蔡京原本不过开封府尹,却又因为写得一笔好字,深受皇帝宠爱。小女子自知轻易无法扳倒蔡京这误国误民的奸贼,所以多年来,只得将这段心事藏在心里,从不敢对人说知。”

  蔡京!赵天心里略过梁山所藏当朝各大要员资料中关于蔡京的部分来。

  此人为熙宁三年的进士及第,完全可以与他前身所处那时代博士研究生毕业的论文答辩相媲美了。他拥有端明、龙图双学士身份,绝非不学无术的南郭之辈。又曾任过翰林学士兼侍读修订国史职务,可以说是学富五车的博学之材;他任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的实职时,主管京师及下辖十七县二十四镇一百多万人口的古代大都市,仅府吏便有六、七百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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