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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叙旧


  陈军生懒得跟法定风理论,岔开话题,调侃道:“法定风兄弟,你军淮南援兵就在岸上不远,何不抓了我俩去领功?”

  听到陈军生半真半假的话儿,烈阳顿时吓了一跳,身为巡头的陈军生当非妄言惑听,不禁心中一动:淮南援兵——难道是挞懒的部队。义兄的不是?反了天了……”陈军生被奚落得胖脸涨红,拿出结拜大哥的威风,以势压人。

  “且住、且住,大家都是兄弟,以和为贵……”烈阳看这二人说着要僵了,忙出头打圆场。

  当早晨的第一缕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的那一刻,烈阳从未觉得自己像眼前一样需要照样升起的明天太阳。

  三兄弟站起齐声欢呼起来,便听得远处的岸堤上传来话音:“那边有人!”

  是女真话!忽啦啦,一大群金兵迅速包围上来。

  烈阳只来得及掩住最重要的部位遮羞——他是不穿内裤的,便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好像是烈阳大人,哇呀!真的是烈阳大人……”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金兵俱扑通、扑通地单膝跪倒。

  烈阳看到了忽炎武、李浚等一干熟悉的面孔,亦是又惊又喜,全是自己的旧属,有如见到久违的亲人,他张着嘴搓着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老天爷真的很眷顾自己啊。

  “小子诓我!原来是个鞑子头目,老子跟你拼了!”蓦地身旁一声大喝,一身白花花肥肉的陈军生,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拼命,早有几个兵士上前将他按倒。

  “不可伤他!”烈阳忙嘱咐道。

  “烈阳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法定风来个迟到的又惊又喜……

  混在已是由忽炎武统领的百人队里,三个待遇不同的兄弟秘密进了驻扎在长江西岸的淮南金营。

  以东西流向为主的长江在建康附近打了个转,变为南北流向,所以江北成了西岸。

  烈阳得到更大的惊喜,原来这一部金军的统帅竟是穆昆明。

  早得了消息等在大帐里的穆昆明已摒退左右,一见面便呱呱大嚷着将他抱了起来:“好小子,你还活着!”

  “大哥,恭喜你升官发财。”烈阳当胸给了老朋友一拳,又不忘介绍新朋友,“这是我新认的兄弟,你族人法定风,兀术将军的部下。来,见过穆昆明大哥。”

  帐内只剩下五个人——烈阳、穆昆明、忽炎武、李浚和法定风。

  陈军生则被关在一个秘密所在,烈阳知道这误会一时解释不清,只好先委屈胖哥了,不过已让忽炎武好酒好肉招待。

  法定风意外地回到了金军,再交了几个新兄弟,兴奋得满脸通红。

  李浚则不停地忙内忙外,准备酒席为二人压惊。

  酒菜弄好,虽说大清早喝酒乃是少见,但丝毫不影响这几个好兄弟久别重逢的兴致,大家开怀畅饮,尽叙别情。

  原来挞懒果没有食言,虽然并未攻克楚州,但穆昆明仍以破城之功官升两级,授为猛安。

  这次他受挞懒之命率本部人马接应江南战场的完颜兀术,已历时一月有余,但陆师不擅水战,只能沿岸追随,并无援兵之效。

  但以三千偏师深入义军四起的淮南区域逗留日久,危险亦日增,而军令却要穆昆明不联络上兀术部不得回师。

  烈阳估计又是秦桧执事的“功劳”,毫不客气地大骂汉奸狗贼,公报私仇。

  穆昆明等人相视苦笑,都知道烈阳当日大骂秦执事的故事,却不便附和,只是不停敬酒。

  烈阳骂得痛快,几杯老酒下肚,这才消气,略略提了一下自己离开挞懒大营后的经历。

  相比较兄弟们的升官晋爵来说,他所做的事有些上不得台面,却干系不小。

  比如献策老鹳河这等机密,连身在兀术军中的法定风都不清楚,只知道烈阳哥哥来自义军、单挑主帅、救美盗宝的表面印象。

  当法定风谈起两人相交的经过,提及玉玺时,烈阳直觉此事不宜宣扬,在案几下踢了法定风一脚暗示其岔开话题。

  法定风虽不明他意,但哥哥有令,怎敢不听?到目前为止,将玉玺遗失在江底之事,是他们哥俩之间的小秘密,全天下都不知情。

  听闻烈阳在义军里呆过,穆昆明等人不好细问,只聊他在韩军养马的趣事和火海逃生的经过,仅这已够他们惊叹了。

  烈阳难得地放开酒量,主动找各位兄弟干杯,喝到酣处,已是浑身发热,驱了夜里的寒气。

  为了避免重色轻友之嫌,他忍了好久才提起自己最关心的人——楚乔郡主。

  谁知这话题一提起,穆昆明等三个人要么左右顾而言其他,要么只是劝酒不答。

  烈阳连问了几次俱是如此,心中不祥的预感越积越甚,终于憋不住了,借着酒意一拍案几:“是兄弟就说实话!郡主到底怎么了?”

  那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用眼神推穆昆明说话。

  坐在烈阳身边的穆昆明未开口先叹口气,大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吞吞吐吐道:“兄弟,想开点……郡主已被大将军软禁……大将军将她许给了圣将军,定于年底完婚……”

  晴天霹雳!难怪忽炎武等郡主营亲兵成了穆昆明的部下,经过了火里、水里、夜里三种煎熬的烈阳,再也顶不住,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哥哥,过天长军了。”法定风的头探进了大篷车里。

  烈阳病歪歪地合上兵书,放下羽笔,又一阵咳嗽,正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忽炎武一直将老上司心爱的小铁箱带在身边,他打算留给后世的笔记藏在了夹层里,此刻物归原主,便补记了后来的遭遇。

  陈军生早已被放走,放走之前,烈阳拖着病体见了其一面,想解释一下,但已不信他的陈军生说什么也听不进他的任一句话了。

  那日陈军生一路冷笑着离开,毫不领情道:“小子,你不杀我,定将后悔!”

  退到建康的完颜兀术和穆昆明军取得了联系,使其部得以回师。

  本欲把烈阳送到一处秘密地点养病的穆昆明,经不住他苦苦哀求,答应了他的请求——带他北上回挞懒大营。

  因为烈阳发现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就是在楚乔郡主完婚前抢走她。

  他尚未成型的伟大谋划全被打乱,所有的心思只系在远方的爱人身上。

  见大英雄的计划只有推后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几无凭借的他知道此行将危险之极,送了自己小命事小,弄不好还将连累一干兄弟们。

  但是为了那个让他知道什么是世间真爱的心上人,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此刻他才真正知道楚乔郡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是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除了远在后世的母亲。

  烈阳想起了那道专为天底下男人而设的著名难题:爱人与母亲同时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个?

  他真的很感谢破解了这道难题的人——先救起母亲,然后跳水与爱人共死。

  他不停地在心里说:楚乔,我来了,等着我……

  这大篷车是穆昆明为他特制的,外面跟辎重车一般,里面却是宽敞,既可以养病,又防止走露风声,他吃喝拉撒全在车上,只有扮成辎重兵的法定风不时地向他通报行程。

  穆昆明他们为了隐蔽起见,几乎不接近这夹于辎重队中的大车。

  走了五、六天了,烈阳明显地感觉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扎营的时间越来越长,夜晚的警戒也在增多,好几次他都听到了打斗声,一定有什么情况发生。

  他找法定风询问,这小子支支吾吾道:“好像是宋人的义军骚扰,哥哥只管安心养病,自有人应付。”

  终有一日,正在白日行军的部队忽然停了下来,顺风儿传来隐约的呼声:“交出烈阳贼子、交出烈阳……”

  烈阳打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竖耳细听,没错,那“烈阳”二字甚是清晰,不知多少人齐声喊出,出了什么状况,事临到自己头上了?

  行踪既已暴露,如何再避?他挥了几下胳膊,虽然仍觉虚弱,但较前好多了,早有军医暗地里看过他的病情,只说无大碍,但需要静养。

  烈阳突然出现在大篷车外,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小平原地区,原来穆昆明所军停在一座低岗上,正在结成圆形的防御阵势,周围是漫地遍野的点点红巾——天,足有数万人!

  红巾乃是大宋民间抗金武装的常用标识,怎么被这么多的义军包围了?这一切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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