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装疯卖傻
画舫二层，季隐气冲冲地跑了上来，一头冲进了廖辰初的怀里。
廖辰初嘴角抽搐地将他提溜出来：“怎么了？”
“本皇子生气！廖辰初，本皇子命令你安慰我！”季隐气冲冲地说道。
廖辰初轻笑一声：“你不是去找乔悦了么？”
“乔悦那个臭女人！”季隐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已经透过廖辰初身旁的窗子看向了外面，那里清清楚楚站着一个浅绿色身影，还有一个人是陈阿九，季隐两眼一瞪，瞅着廖辰初叫道：“廖辰初，你都看到了还问本皇子做什么！”
“看到什么？”五皇子好奇地凑了过来，看到了下面那个笑的开心的浅绿色身影，季琛脸上一喜，连忙向着下面挥手叫道；“悦儿！悦儿！”
这边乔悦正和陈阿九讨论男变女女变男的事儿，抬头看见季琛傻蛋似的冲她招手，乔悦嘴角一抽，拉着陈阿九当下便转移了阵地。
季琛疑惑地挠了挠头，喃喃道：“吓到她了？”
季隐很是老成地瞪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愚蠢。”
季芷冉到画舫一层打了招呼后，朝一旁的阿碧使了个眼色，阿碧会意，走出了画舫，季芷冉则是上了二层。
忽然湖心亭上有乐曲声响起，几个伶人登上了舞台。
笙歌响起，台上戏子水袖翩飞，乔悦就远远看着，那女角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那般的勾人，眼神中好像还存留着一丝伤心。
乔悦和陈阿九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湖心亭上的戏。
而画舫二层的气氛却出离的诡异起来。
五皇子盯着戏台正中袅娜的身影，对上那正旦的目光，忽的脸色一变，紧抿的唇角和苍白的脸色尽数揽于季芷冉眼下。
廖辰初注意到了季琛的不对劲，眸光一动。
季芷冉勾了勾唇。
戏文演完，台上的其他戏子都退了下去，唯有正旦一人，仍旧痴痴地立在湖心亭正中，眼角划下了一丝泪珠，眸光定定地看向画舫二层的情景。
“别人都下去了，这个戏子怎么还不下去？”付萧渊疑惑说道。
廖辰初眸光一动，吩咐道：“云潇，去看看怎么回事。”
廖辰初话落，却不想还未等云潇下去，那湖心亭的女子倏然跪了下来，满面泪痕，朗声叫道：“五郎与妾身约定的三年之期，为何不遵守？”
乔悦突然看着那女子跪了下来叫出这样一句话，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陈阿九也惊住了：“这什么情况？！”
季芷冉在季琛耳边轻声道：“皇弟，皇姐的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季琛脸色惨白。
此时云潇已飞身上了亭子，正旦连忙叫道：“五殿下，你曾与妾身拜过天地，曾许诺三年之后来接妾身，为何妾身等过了春夏，等过了秋冬，殿下还不来？”
五殿下的名字一出，画舫之中登时炸开了锅。
画舫二层，众人听闻这句话后都是脸色一变。
季琛怔愣地看着窗外，细若蚊呐地叹了一句：“小欣……”
众人自是听不清季琛刚刚说的什么，但廖辰初和长孙翊两人却是听清楚了，长孙翊仍旧面不改色地喝茶，而廖辰初却只感觉像是被雷劈焦了一般愕然。
辛辛苦苦扶植了五皇子这么些年，竟然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女人？！
“她刚刚说的五殿下，该不会就是五皇子吧。”长孙其眯了眯眼笑道。
闻言，屋中更是沉默了下来。
不多时云潇便将那正旦带了上来，季芷冉眼底闪过一丝阴险，刚要开口，便听廖辰初声音中夹杂着愠怒说道：“大胆贱民，你可知诋毁皇子是杀头的罪！”
“民女不敢，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正旦泪眼汪汪地看向了一旁僵住了身子的季琛，哭道：“五郎，你忘了小欣了么，小欣等了你好久，不要再让小欣等了好吗？”
付萧渊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季琛，然而季琛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只眸光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正旦。
廖辰初声音更冷了几分：“来人，将此女压入大牢。”
长孙其笑道：“初世子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您将此女压入了大牢，凭一个诋毁皇子的罪名，这位姑娘岂不是没命了么，呵，这让五殿下如何舍得？”
付萧渊皱了皱眉头：“你胡说！五皇子与此女并无关系，皆是此女自说自话，诋毁皇子名誉！”
季芷冉一笑：“既然此女同皇弟并无关系，那皇弟为何不说话，只要皇弟说了，本宫便当场，替皇弟处置了这女人。”
正旦闻言色变，跪在地上向五皇子爬去，扯了扯五皇子的袍角，抬眼楚楚可怜地说道：“五郎，你真的不要小欣了吗？你不要扔了小欣好不好？”
廖辰初淡淡道：“五殿下，你只要说一句话。”
画舫之外，陈阿九愣了半晌说道：“阿悦，那蘑菇汤的药效应当便是这时，来，疯给我看。”
乔悦拍了陈阿九一下，刚要顶回去，却听见了脚步声，皱了皱眉：“有人来了。”
“来，装疯。”陈阿九笑眯眯说道。
“小姐，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陈阿九慌张叫道。
乔悦身子抵在围栏上，一脸惊恐地看着陈阿九，叫道：“野猪！野猪你不要过来！”
陈阿九背对着来人，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乔悦一眼。
“小姐，是奴婢啊！”陈阿九说道。
阿碧一过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唇角勾了勾，扬声问道：“乔小姐怎么了？”
陈阿九哭丧着一张脸：“小姐她不认人了，好像是疯了……”
阿碧想了想，说道：“你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相国夫人叫你过去一趟，你放心，我是芷冉公主身旁的掌事宫女，会照顾好乔小姐的。”
陈阿九假装犹豫地想了想，最后看了乔悦一眼，收到了乔悦肯定的眼神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一定要照顾好我家小姐啊。”
阿碧拍了拍陈阿九的手背：“放心。”
待陈阿九走了之后，阿碧嘴角扬着向着乔悦走了过来。
“乔二小姐。”
乔悦捂着头，指着阿碧叫道：“母狗！你做什么！你要咬我？！”
阿碧脸色一黑，猛然冲了上去，将乔悦推入了水中。
藏在一旁的陈阿九看见了这一幕，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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