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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汽车的鸣笛声伴随着强光,车辆似失去了控制,横冲直撞朝着辛慕逼近,令她躲闪不及,辛慕害怕地闭紧了双眼,夜空中一道小小的身影迅速从空中窜过。

        “吱——!”

        零点的m市夜雾浓重,热闹的人群和车辆已散去了大半。

        长长的街道沿着白雾一直延伸到夜幕尽头。

        今夜的气氛恰到好处,但处处又透露着说不出的怪异。

        瞿山温泉山庄的后院里有些吵闹,就在王一鸣和徐冉谈话的那一排房间后面,是完全的仿古建筑,拐角进去才算是后堂和居住的卧房,穿过几间连着的房间,便是一个围在房屋中间的圆形小池塘。

        池塘上方正对着露天,从上往下看,刚好被正六边形的房檐围住。

        塘里的水像是被分为了两半,一边是清透的干净的水,一边是混浊的不见塘底的水,但是塘里只有一尾黑色的金鱼在游动。

        黑色的鱼尾顺着泾渭分明的界限划动,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爷爷,墨翟不见了。”,黑金鱼似是被这清透有力的男音吓到,尾巴用力在水面上扑腾了一下,就潜入了混浊的水下。

        男人垂着头,对面前的老人格外地恭敬。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细边框的眼镜,恰好遮住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这样看上去便少了一丝多情,多了一分斯文,男人说话时剑眉紧蹙,双唇紧闭着,能看得出来他口中的墨翟似乎很重要。

        男人面前是个年过八旬的老人,苍白的头发向脑后束成一个半高的丸子,眼角的皱纹顺着纹路渐渐向头皮中隐去,最后掩盖在白发之下。

        老人已经很老了,他的眼睛瞳孔呈现灰白色,不经意看时,就会以为他眼睛会发出绿光。他干枯的手指又长又细,手上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死去了多年的槐树皮一样,紧紧地附着在骨头关节上,随着手指摆弄桌上的龟甲方钱的动作,皮也跟着在骨头关节的运动移动。

        程机丰将枯瘦的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下,自顾自地摆弄手边的东西。

        良久,他才停下来。

        “程遇,许多年没有见过像今天一样的气氛了,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位尊贵的客人来拜访。”,程机丰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

        “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尊贵。”,说这话时,程机丰灰白的眼睛里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爷爷,墨翟不见了。”程遇抿了抿好看的唇,低着头重复了一遍。

        “程遇,墨翟自有它的命数,你就不必担心了。”

        “可是它……”,程遇抬起头还想争辩,却被程机丰的话打断。

        “没有可是,我比你更清楚它意味着什么。”

        程遇抿了抿唇,多情温柔的桃花眼里是和他父亲一样的固执与执拗,但是程机丰说的话他也不敢忤逆。

        他们程家做到这一辈是风水相师,但祖上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看风水,本来祖上修的是正道修士,到了近代全国禁令修士,程家的祖先又舍不得原先的风骨,便转了旁道开始给人看风水,没想到这一看还看出了名,m市的达官显贵都来找他看,程家很快就在m市站稳了脚跟,声名鹊起。

        可惜的是,程家的繁荣这样维持了几代人之后,现代已经不流行封建迷信了,到了程遇的父亲程渡这里,就几乎是要把程家的祖传技艺给丢了,陈机丰当年没少逼着程渡学风水占卜,可程渡满心喜欢经商,尽管当时净身出户,凭着天赋也很快挣下了一些产业。

        本来可以衣锦还乡的时候,程渡却抱着还没满月的程遇回来了。

        程遇对程渡的印象只停留在他摊在棺木里的那一刻,还有那双总是望着池塘上方天空的阴郁眼睛。

        以及午夜梦回时,他总是能听见低哑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旋,他听见他在问他:

        “程遇,以后你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啊~”

        “程遇,我们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从基因遗传的角度说,他生来骨子里就有程渡那样的傲气,将要同封建迷信的思想的抗争进行到底,可是从人伦道德来说,他父母早逝,是陈机丰把他带大,他又不能违逆一个这样的老人。

        程遇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喉头发紧,像是又什么扯着他的喉咙,让他觉得声带又酸又紧。他紧抿双唇,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程遇已经很多年不跟陈机丰住在一起了,程渡跟陈机丰抗争了一辈子,最后给程遇留下了自由。

        不得不说,程遇完美地融合他父亲和母亲的长相优点,多情的桃花运来自于他母亲,但坚强固执地不可思议的性格与他父亲的性格如出一辙。

        除此之外,程遇也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从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再回瞿山,在此之前,他在瞿山度过的没有父母陪伴的日日夜夜,都是墨翟陪着他。

        墨翟对于他来说,是那些他灵魂溺亡在深海的日子里的寄托。

        程遇熟悉地穿过院子,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良久没有发动车子。

        本来好几年前他就跟爷爷提出过要把墨翟带走,但爷爷不同意他带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东西,眼看着最近爷爷对这件事有松动的痕迹,他也回来的频繁些专门探探口风,把墨翟带走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程遇现在特别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坚决带墨翟走,所以现在墨翟不见了……他越想越恨自己,在做事的果决态度上他远远比不上他老子。

        他想,如果没有程渡,他八成也没有机会去过现在的生活,在爷爷的培养与期望下,他认认真真守在瞿山给人看一辈子风水占卜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遇握紧拳头用力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拳。

        程遇,你就是个屁!

        他气陈机丰的顽固不化,更气自己懦弱无能。

        程遇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眉眼间满是疲惫。

        良久,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天色已经大亮。

        强光透过眼皮让辛慕感到强烈的不适,她皱了皱眉头,耳畔似乎还环绕着刹车的声音,预想中被汽车碾压的疼痛似乎也没有。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脚步声、说话声、还有相机快门拍摄的声音……她觉得很吵。

        辛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抬手揉了揉耳朵,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七八个脑袋。

        七八个脑袋凑成一圈看着她,活了二十四年,辛慕估计除了她刚出生时医生护士同时睁大眼睛看她之外,这辈子她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辛慕被吓得不轻,顿时瞪大了眼睛,从地上弹起来,没成想重心不稳又一屁股跌了回去。

        “哇,你看这个小猫,好可爱好可爱呀!”

        “awsl!它刚刚还用爪子挠它的小脑袋!!!”

        “爱了爱了!”

        “……”

        这?这是怎么回事?辛慕有些傻眼。

        不是车祸吗?这……这次进了别人的剧组吗?

        可是她什么时候去别人剧组偷拍了???

        辛慕企图用手捏捏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低头确是一双毛茸茸的肉掌映入眼帘。

        !

        看着地上的这只小猫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路人都觉得可爱又新奇,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辛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人群的缝隙里拔腿就跑,见着一个通道就顺着一直往里走。

        刚用上四条腿走路,她确实还不太熟练,但也还是要拼命远离人群,以她多年互联网冲浪的经验,她要是再不走,就要被网上翻出祖上十八代猫祖宗了。

        可是她怎么变成猫了她也不清楚,至于这只猫是流浪猫还是宠物猫她也不知道。

        辛慕刚才走的哪条路她也没注意,现在回过神来看着周围挺安静,像是一个楼梯通道一样,正好让辛慕边走边捋一下事情的发生经过,她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她记得她是跟踪鹤立,然后看到王一鸣和徐冉在谈什么合作的事,再然后她慌不择路看到鹤立站在公路上飞,然后一辆车来了……等一下……鹤立?

        对啊,鹤立都会飞了,那她变成猫不是也没什么好惊奇的吗?

        辛慕望着天花板,她想哭,怎么办?

        她有点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

        按照现代人正常水平来算,她活到八十岁都没问题,今年才二十四,难道她剩下的五十六年都要交代在猫身上?

        而且好像……猫最多也只能活几年……

        但是能活着总比死了好,这么一想她心里舒服多了。

        虽然但是……她还是想哭。

        等辛慕在通道里哭的差不多了,才想起来自己要出去这回事,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只知道那些人拿着相机,她现在是一只猫,太矮了,根本没看清这里是哪里,之所以知道那群人手上有相机,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每天对着相机,相机按快门的声音她听得非常清楚,所以对于这一点她是非常肯定的。

        辛慕往前走了两步,但又怕外面那群人没走,只能回头硬着头皮继续朝里走。

        通道越往里走越开阔,根本不像楼梯通道,更像是一般剧组里设的通道。

        辛慕也没多想,因为她现在只是一只猫,不仔细的话也没什么人拦她。

        一直往里走是很多临时活动板搭出来的隔间,辛慕旁边的这间门开了一条缝,她用脑袋推开门,神头看了一眼。

        化妆灯下躺在椅子上男人闭着眼睛小憩,他的骨相简直优越,完全符合现代三庭五眼的比例,眉骨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一分狠厉不多,一丝柔意不少,所以任他看谁时,都是冷冷淡淡,但面对她时又是一副傲气凌神的样子。

        辛慕恨不得将小小的身子从门缝里挤进去,看着椅子上小憩着的好看的过分的男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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