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二公子，我是瑶瑶，让奴家服侍您可好？”年轻貌美的女子跪在沈澈脚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沈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一番，嫌弃地收回手，“难看死了，偌大一个醉仙楼，竟没有一个好看的。”
瑶瑶脸色一白，瘫软在地上。
“滚出去，叫几个会吹拉弹唱的进来。”
瑶瑶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沈澈给自己倒了杯酒，悠哉悠哉地喝着，他的那些个酒肉朋友也在此时悉数到来。
不一会儿，偌大的天字一号间热闹的简直不像话。
就在此时，陈可欣阴着一张脸听完丫鬟的禀报，揪着帕子开口，“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叫人备好马车在后巷等我。”
“是。”
陈可欣转身走入内室，从柜子里翻出一身男装换上，又让丫鬟给她画了两撇小胡子，最后戴上一顶男人的帽子，在丫鬟的掩护下出门了。
车夫得了吩咐，待她和丫鬟一坐上马车，扬起马鞭一甩，马儿扬起蹄子跑起来，拐出巷子后，直奔醉仙楼的方向而去。
马车在距离醉仙楼百步远的地方停下。陈可欣带着丫鬟跳下去，扶了扶帽子，走到醉仙楼门口，立刻就被门口的姑娘给包围住了。姑娘们身上浓烈的香味给她呛的连打两个大喷嚏。
她捂着口鼻将她们推开，快步跨进门里，眼睛搜寻到楼梯的位置后，小跑过去，蹬蹬蹬上去了。
找到天字一号间，她调整好气息，双手一推，将面前好看的两扇门给推开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令屋内的人停下动作，纷纷看过去。
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喝斥道：“什么人？”
陈可欣被吓住了，“我……”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滚出去。”
就在这时，沈澈的声音忽然响起，“陈可欣？”
陈可欣急忙望向声源，在看见沈澈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随即奔向他，将偎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把拉开，哭着指责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沈澈的神色一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就凭我……我……”
陈可欣悲哀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对他进行指责，原因是他们的关系根本见不得光，而且由始至终都是她先主动的。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赶紧回去。”
见他不耐烦了，陈可欣知道此时与他争吵对自己无益，咬了咬唇，扭头跑了。
跑到门口时，听见有人问沈澈，“她是谁啊？”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陈可欣脚下一崴，跌了一跤。
“姑娘，您要不要紧？”丫鬟急忙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陈可欣忍着脚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下楼，到楼梯口时，两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上前围住她，“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可是没有满意的姑娘？您看我们两个怎么样？”
陈可欣受不了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加上在沈澈那里受到的委屈，满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这两个傻缺撞了上来。
“你们眼瞎啊，没看见我是女人吗？滚开！”吼完伸手一推，将其中一名女子推倒在地上。
另一名女子见了不依，拉着她不给走，非要讨个说法。
“我劝你尽快把脏手给我拿开，否则我让人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女子被她阴狠的神色震住，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陈可欣掏出帕子使劲擦了擦手，随即将帕子扔到女子脸上，一瘸一拐地走了。
丫鬟跟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待坐上马车，陈可欣一把掀翻了案几，又给了丫鬟两耳光，心里才痛快一点。
临近子时，沈澈一身酒气地回到沈府。经过了几重门户，回到自己的青竹苑，小厮将他交给彩云，少不得叮嘱道：“公子今晚饮了不少酒，呆会彩云姐姐伺候的时候小心一点。”彩云是他房里的大丫鬟，跟在沈澈身边三年多了，他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打理。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罢。”彩云挥了挥手，将沈澈扶到软榻上，转身让人将醒酒汤端来。
“公子，起来喝醒酒汤可好？”
沈澈微微掀开眼皮，“你喂我喝。”
彩云脸上一红，柔声道：“好。但是您不起来叫奴婢怎么喂呢。”
沈澈这才肯坐起来。
彩云端起精致的小碗，拿小勺舀了醒酒汤，一口又一口地喂他，不一会儿，一碗醒酒汤就见底了。
“彩云，我要沐浴。”
“已经让人备好水了，奴婢扶您过去。”
沈澈微微点头。
彩云扶着他走进净室，手脚麻利地为他退下衣物，扶他坐进浴桶里，转身拿来绵巾，开始为他擦洗上身。
“彩云，我头有些疼，给我按按。”
“好的，公子。”
彩云丢下绵巾，开始为他按跷。按着按着，她的手便不老实起来，渐渐往下，没入水里。
“公子的头还疼吗？”彩云对着他的耳根轻轻吹气。
沈澈被她勾出火来，抬起湿淋淋的手，拍拍她的脸，“小骚货。”
彩云咯咯直笑，直到手酸的快要抬不起来了，才停下。
“公子，咱们去榻上好不好？”
得了沈澈的首肯，彩云才敢将他扶出浴桶，转身拿来干净的绵巾为他拭净身上的水珠子。
二人步出净室。沈澈没骨头似的倚在榻上，等待彩云接下来的动作。
彩云知道怎样的手法才让他最舒服，抛却一切脸皮，跪在他脚边，就跟那醉仙楼的妓子没两样。
服侍完，彩云拿帕子擦了擦唇，起身去拧了一条帕子过来，为他试净身体。
“退下罢，我要歇了。”
“是，公子。”
彩云不敢多呆，领着人将净室清理干净，便迅速退下了。
回到偏房，妹妹彩虹见她脸色红润，嘴唇红肿，就知道她在二公子房里做了什么事，眉头不禁蹙起，“二公子还是没要你吗？”
彩云喝水的动作一顿，缓缓摇头。
见此，彩虹不禁叹气，问她后悔吗？
彩云想都没想就摇头，声称不后悔，只有这样才能一直守着二公子。
彩虹见她这般犯傻，忍不住打击她，“二公子那人看起来风流，实则无心，这种人的心肠最狠不过，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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