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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是夜,萧绎终于从宫里回来了。

  昭佩喜出望外的迎上前去,却见萧绎这几日脸瘦了一大圈,下巴上隐隐有了青色的胡渣,见了昭佩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伸手将昭佩拦入怀里,在她的发间蹭了蹭道:“娘子辛苦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在宫里都听说了,就连母后都称赞了你。过了这段时间,待夫君替你去讨个赏。”

  昭佩伸手环住萧绎的腰,这几日一直没有着落悬着的心这才觉得有了依靠,除了满心的甜蜜还有担惊受怕的委屈,泪水顿时湿了睫毛尖,声音也有些哽咽:“我好担心你,只想着我若做一点,你便能省出心思去忙别的,也能早点回家。”

  萧绎将怀里小小的人儿又搂了紧了些,略微有些干燥的唇亲了亲昭佩的眼睛,“都是我不好,你莫哭了,哭的我好心疼!”

  昭佩强撑了几日,此时抽抽搭搭了半天,听了萧绎无数甜言蜜语这才重新展颜欢笑起来。

  夫妻二人腻歪够了,昭佩第一件事便是急着看萧绎的眼,虽自家也送了药进去,曾太医也在宫里日日医治,只情况还是不大见好转。

  昭佩喊了小翘熬一锅药水,亲自净手给萧绎擦洗。萧绎坐在椅子上,浑身放松,任由昭佩帮他洗洗擦擦。

  他虽然闭着眼,昭佩衣服上的熟悉的杜衡香混合着体香,随着她衣袖的轻轻摆动,不断的传入他的鼻中。浅淡,却格外撩人。

  萧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眼昭佩,今日她穿了一件梨花白的素袍,许是因为天气热,加上不断的抬手擦拭,胸襟的衣服有些松了,她立着,他坐着,这个角度正好撇见昭佩胸前洁白的肌肤跟里面穿的桃红肚兜。

  恰巧有风吹过蒙了天青蝉翼纱的窗子,将她颈间的发梢微微吹拂起来,露出耳边一只明月珰。

  萧绎顿时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一双手已经掐上昭佩不赢一握的腰肢,眼也不擦了,将头埋在昭佩胸前深深嗅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回家,真好。”接着,便在昭佩胸前一吻。

  昭佩红了脸,有些羞恼,“你累了那么多天,怎还没个正形?”

  萧绎因着昭佩的忸怩,又情动了几分:“唔,为夫还可以更累一些。”

  说罢一把将昭佩抱坐在自己腿上,牵着她的一只小手往自己身下蓄势博发处摁了下去。

  昭佩摸到他那里果然已经气势十足,又热的有些烫手,便随手抚弄了几下,萧绎只觉得一阵舒畅从头到脚,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抱着昭佩送到了床上。

  垂在榻前的浅蓝色薄纱帐幔随着塌内两人的身形宛如水波一般荡漾着,金挂钩下的璎珞串须偶尔发出轻微而悦泽的金玉相撞声。帐内是不是传来几声娇侬之声和男人微粗的鼻息。

  昭佩只觉得自己的心连着身子都软成一滩春泥,任由萧绎肆意驰骋,一张一弛。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骤雨初歇。

  昭佩侧躺在萧绎身边,伸手摸摸他的脸,窗外月上柳梢头,一轮清辉淡淡光,萧绎两只眼睛都微闭着,他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轻抿的唇,都如玉雕一般沉静好看,肌肤在月光之下隐隐有光泽流动,整个人静默如画。

  昭佩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小声的说到:“我去传膳?你先休息会。”萧绎闭着眼睛,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宫里即使天天龙肝凤髓的,出了水患这等事萧绎应该也吃不好,昭佩让厨下做了些菰白、碧藕,糟鸭之类清淡好克化的,又用荷叶煮了玉田香米粥,都收拾停当了昭佩去唤萧绎,却是已然睡熟如婴儿。

  昭佩知他这几日身心疲累,索性也不喊他,自己带了绮年元娘用膳去了。

  第二日早上,昭佩才得空将元娘的事情给萧绎讲了一遍,让元娘过来磕了头,萧绎听了此事皱起眉,仔细问了元娘胡管家及胡氏身后事,又将城郊周围的灾情问了几句才让元娘下去。

  因着元娘,萧绎有不自觉的想到赈灾一事,忍不住对昭佩开口道:“如今我最担心的便是今年的收成,麦子方补种下去,至少四个多月以后才能收割,如今这四个月即使全国各处抽调粮食,怕是也不足应付,更何况还有别处要用粮……。”

  昭佩忽然开口道:“果真要打仗了吗?”萧绎此事一直瞒着昭佩,忽然听她一问,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的?我怕你担心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昭佩又将绮年所求之事,连着那日在城南偶遇李荆明都一并将给萧绎,萧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也没说什么。

  元娘自打来了太子府,这几日便一直跟绮年住在一起,上次绮年在烟雨庄造的水车让元娘惊叹不已,这次见了绮年便时常要求跟绮年学着写写画画,绮年回宫以后,元娘便时常独自拿着绮年的手稿临摹写画,倒是冲淡了不少父母去世的哀伤心情,昭佩见她愿意学,便也由着她去。

  水灾转眼过去快一个月了,飞过了柳絮已经到了荷花初绽的季节。补种下去的麦苗也长了巴掌高,绮年却终于迎来了跟李荆明分别的时刻。

  这次全国各地招募了缫丝、织布、酿酒、种田育苗手工匠人十五个、打铁、烧窑的共八人,由兵部侍郎齐弢带着于五月初五前去兀布。

  出行的那一天,西渭城前一日方下了薄雨,城外一片梧桐花开的正芬芳,萧绎携了萧大白的圣旨,穿了朝服率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十里前去送行。

  萧绎恭恭敬敬的敬了这些人三杯,道:“诸位虽不曾驰骋沙场,却是我明元国的大功臣,诸位此次前去,需小心行事,我萧绎以酒祭天,在此盟誓,只我萧氏在明元国一天,便会励精图治,提兵北上攻下巴彦兀布,诸位功臣也能早日返乡!”

  说罢,一饮而尽。

  这些人年岁大的已逾五十,年轻一些的才二十出头,有的确实是家境贫寒,有的却是一股子血气去揭了皇榜。如今真到了背井离乡一刻,喝了送行酒,砸了酒碗,却有人忍不住湿了眼眶。

  萧绎也无法多说什么,走过去,拍了拍李荆明的肩。

  一直到这些人的身影看不见,萧绎才转回城去。心里有种莫名的愤怒和拥堵。

  这些人身负的任务,对于明元国来说,就是尽可能的争取一点时间,哪怕不多的时间,让明元对外有盟友,对内休养生息,筹措备战。

  这点时间,是用明元国暂时的屈服换来的,是萧绎子民们的生命来换来的。

  这就是一场兵不血刃的战争。

  但是这种牺牲,也许只有在将来明元真的能攻下巴彦,杀遍鞑虏,长驱直入兀布之时才能被提起,昭告天下。

  而此时,却是不能说、不可说。

  西渭城的百姓还在田野里耕作、在河滩上捕鱼,城北的烟花之地,也已然恢复了往常的歌舞升平,丝竹娆娆。

  一切都跟平时一模一样。

  今日之辱,日后必以十倍偿还。

  绮年在宫里,朝着李荆明一行去的北方拜了三拜,除去了面上的颜妆。

  你可知道,你走之后,我的心便如在烈日滚烫的岩石下炙烤,终不能歇。从此我便除去红妆,日日为你茹素吃斋,诵经祈福。

  清风明月苦相思,荡子从戎何时归?

  齐弢临行之时,已经按照萧绎的安排在御林军中进行遴选,先是武选选出十名勇士,然则将萧绎出的洋洋洒洒长达二百字的文选题目放在他们眼前,却引来哀嚎一片,最终选出三名将才,并着其他的士兵,一起加紧秘密操练。

  齐弢走后,萧绎按照萧大白的旨意,将此事委派右持金吾卫蒋钧轩对士兵帮忙练兵。

  蒋钧轩有个绰号,名叫玉面狼。身为安国公世子,不过二十出头,如今这高位,却是他自己挣来的。

  五年前蒋钧轩曾经在巴彦与明元接壤处戍边。当时还是巴彦国四皇子的努罕便率一小股精兵潜入明元烧杀抢掠。蒋钧轩率人左右夹击,亲手刺杀了努罕手下两名得力干将,并一举将努罕等人赶出明元二十里才归。

  这还不算完,蒋钧轩还曾假扮牧民潜伏于巴彦,于大雪夜刺杀努罕,未果,伤其右臂,杀侍卫十余人,毫发未损而归。自此,得了一个玉面狼的称呼。

  此人面如冠玉,却狡诈如狼,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有有勇有谋,也是为数不多和努罕曾经正面交锋过的将士。熟悉努罕的作战进攻习惯,如此才被派来督军。

  话说当时巴彦国老国王尚在,与明元关系尚可,努罕已屡次骚扰明元边境,挑拨两国关系,如今努罕弑兄胁父,使诈与明元交恶,真是一点也不稀奇。

  蒋钧轩试了几次过了武选跟文选的三名御林军张彦、霍飞、魏翔宇,觉得他们的确也是可造之材,这三名士兵除了每日跟着操练,晚上还跟蒋钧轩谈论兵书,推演沙盘。

  因着粮草一事,萧绎不敢穷兵黩武,却开始遣人在巴彦国接壤处悄悄布置攻防。

  明元国送去的工匠兀布十分满意,草原上最水草丰美的地区也开始长出明元带去的小麦种子、棉花和芝麻。作为回报,兀布数次拦截了前去骚扰的巴彦国的士兵,一时之间出现了难得的制衡。

  昭佩时常被皇后娘娘传唤入宫,说的没有别的,就是让昭佩赶紧的生个皇子。每次昭佩入宫,皇后娘娘都得传唤太医,给昭佩请下平安脉,这次昭佩在宫里回来,退却不掉,拿回调理的几包中药。皇后故意板起脸来对随着去的莲蓬道:“你们务必盯紧了太子妃,一日两次喝药不得误了时辰,若不然,即使太子妃不罚,本宫也是罚的了的!”

  皇后甚至开始有些抱怨徐国公夫人将昭佩养的不好了,要么怎么好好的姑娘家怎会胞宫寒凉?定是在闺中没有养好。

  这些话传到昭佩耳朵里,昭佩也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成亲都快一年了,怎得还没个消息。原先昭佩十分不适应成亲后身份的转变,对怀孕一事隐隐有些抵触,如今两人日子待的久经的事情也多了一些,反而隐隐生出对孕育一事的渴望。

  趁着人不注意,昭佩将上次哥哥带来徐母压箱子据说能一举得男的方子找出来,左看右看想着是不是先按娘亲的吃他一吃?总比那些不着调的太医要靠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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