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残暴无情的胖仙
仙子双臂笔直擎天旋转几圈后勾勒出随心所欲的不规整线条，从无到有后半空缓缓地呈现一块虚化的石头形状，屏幕尺寸能容百人；从内向外连续不断地泛着深绯色光芒，将四周都照亮了；又向四周以渐变形式辐射，远处的曼珠沙华被照耀的通透明亮；而悬空的三生石中间部位逐渐裸露出一块泛着白的空白区域，却镶着绯红宽边，像百姓坐在文苑台上观看幕戏一样。
“这就是人族从未见过，却长长挂在嘴边的，所谓的三生石？”
仙子又将胳膊肘搭再唐潮窄小单薄的右肩，卖弄道：“这块三生石属于稀有灵石，仅有微薄灵气，却行事太猖狂，本仙不喜欢，灵气就被本仙收走了。”
“它做坏事了？”
“但凡能幻化人形的生灵，就喜欢往人堆里扎，所以高傲的欺辱人族。”
“该治。”
“一千年成人形？”
“因灵而已。”
“痴呆笨傻的生灵，教育起来确实费劲，更何况自我悟道。”
“但凡性情孤傲和聪明的，都有些许能耐，否则怎么可能快速幻化人形，然后在方维胡作非为。”
“最后就成了石头。”
其乐仙子耸肩狂笑：“碍了本仙的仙灵之睛，坏了本仙的处世之道，一块石头？”又哼了一声：“本仙将他们这一同族的所有石头都指点成一块一块的废石，所有灵力收纳本仙掌中，然后呢？就聚灵成法，用来控制和支配这块冰冷的石头。”
好残暴，好吓人。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想不到这胖仙子也是个毒妇。
唐潮小心翼翼道：“它？还是有点用处的。”
“如今它可有用处，用时注入灵力，方能为本仙卖命；不用时，静悄悄得待在那里。”
哎，还好自己是个特例，否则影响食欲的表象就能让仙子咔嚓了自己，如今的生存之道就是乖乖的。
“那？那？”只是思虑太久了，还没想好说什么。
“那？那什么？遇到心善人美的娇艳姐姐，就哑巴了？”
方才被你的胸脯按压的结巴，现在被你的法术灵力和你的嚣张跋扈惊讶的结巴。
“三生石如何显示前尘往事？”
“灵法。”
“能行吗？”
“怀疑本仙？”
“不是。”后又说：“三生石灵力差，姐姐法力绝对能窥探古今，不过这玩意，怎么测？”
“你在三生石内，本仙在三生石外。”
害怕又是一场空，叮咛道：“姐姐可要仔细点，千万别打瞌睡漏掉和错过。”
“宇宙无废灵，界域无废事，既然成为仙子，必有成为魔域一界之能。相信姐姐，尽力查到你的所有，尽量不让你白来一趟。”
天下无处不是，披靡国规制体统之内各其职，以为民极，所属编制，上自父王，下自小民，各自都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设官分职全赖各自天赋性情和为人理事的本领，所以仙子身怀仙法是别家仙人绝对不可能鸠占鹊巢的,再说姐姐是上仙，一定能窥测到，一定能，唐潮就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
例行公事，询问：“家住何处？”
孑立大陆？披靡国？引路的苛慝不知；可姐姐是仙子，一定知道。
“披靡国。”
“孑立大陆。”
语气不是疑问，姐姐是知道的，说明苛慝果然是个傻子。
但见仙子嗤笑一声：“孑立大陆地域狭小，披靡国也是个弹丸小国。”
“姐姐可知披靡国国主？”
“不知。”
“瑠球国国主？”
“不知。”
唐潮蒙圈：“你不是仙子？理应无所不知。”
姐姐扭捏着身姿，软软道：“知道越多，越容易老，看看本仙治下的忘川，本仙就不爱搭理。”
“人事繁杂，七情扰心，此等大事，本仙一个散仙，根本管不着，也不想管。”
“想知道的什么都可以知道，不想知道的什么都入不了眼。”
“这话中听。”
“是这意思吗？”
“本仙随性，大概是。”
先将问题搁置一边，又好奇：“若想重生到商贾大户，或者皇室宗亲，姐姐能否知晓我的出生，我的长大，乃至从生到死的所有过往？”
“知晓是职责，都在这黑压压的界域之内。”
唐潮内心泛滥丝毫喜悦，却全部显现在一张皮包骨头的脸上，被其乐仙子一睹而烦，于是泼个冷水：“三种存在不在本仙的法力之内。”
唐潮揣测后臆断：“神、仙和妖魔精怪。”
“对。”
“那人族的幽灵呢？比如我？”
“其他的幽灵能看到，你的？估计看不到。”
“为何呀？”
其乐仙子注视着唐潮，思绪飞到虚无间，墨池和魔核中的魔介，乃至落尘酒，似乎一切都在一种力量的趋势之下，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也似乎这个凡人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有力量支配和指引，又何必打破秩序而将自己涉及对立面的逆势。如今倒是好啊，还得本仙躬身操劳，一遍又一遍的测试，真是凡人，还是得应付应付：“记录在三生石内，本仙知道，可本仙记不住。”又抽了一下唐潮：“黑小子，越说越觉得你真有点傻子的本质。”
“又咋了？”
“本仙都说了，知道的多容易老。”
“那我的过往，真的索取不到？”
毕竟是大人，不好糊弄，就势道：“你是特例，说不定能窥探一丢丢。”
“一丢丢？”
“你的？可能被仙法至高者封印，准确而言是被禁脔，是不能读取。”
禁脔？瞧着其乐仙子的轻慢姿态，唐潮相信是她懒惰而不了然，也不相信什么神仙闲来无事的胡乱折腾，要不就是有毛病的神仙，神经病。
“生在人族，是一个妥妥的凡人，怎可能惊动大仙？”
其乐仙子实觉九重天的傻子太多了，还真说不来，但事实就是事实，权衡揣摩照实说：“本仙司掌穹古大陆的人族死生，四域不在仙职之内，可大抵也能认识几个，不过都不具备这种能力，至于谁封印你的灵识和灵志已不重要，而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你恢复灵识和灵志？”
仙子陷入某种迷惑而不能自拔，唐潮推搡数次才脱离意境，说：“姐姐在想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一个国度被封印，本仙不知晓在情在理。能为界域加上封印的生灵比比皆是，仙域和魔域几乎君位以上的都可设置障碍，其中一种就是封印。当然姐姐可能睡觉睡糊涂而张冠李戴？姐姐也许年岁大了而记性不好？过往世事就如九湖之水数也数不清楚，从太古至今，三千界域东西南北区域，每一瞬发生的事情都是错综复杂，记不住，真的懒的记。”扯住唐潮衣衫，又说：“这长袍，这配饰，这图腾，还有披靡国，还有？似见非见，似闻非闻，姐姐，真的是老了，也想不起来。”
胖仙是在耍本王吗？
真是一个懒惰成性的散漫女人，绝对故意的。
自己来自方维，哪知晓四界之事，挠着脑袋：“谁有这般能耐？”
“仙域尊者持有封印灵宝，设置仙屏；神域尊者持有封印法器，布置神蔽；魔域君者持有加封魔宝，布下魔瘴；妖魔精怪布下的多数是弱不经破的小把戏而已。当然，圣仙囊中灵器才是宇宙第一厉害。”
“圣仙是谁？”
“宇宙洪荒第一仙。”
“第一？可是天地第一人。”
“是。”
“有他才有世世代代的生灵。”
“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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