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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踹人


  南方开始进入寒冬之前柳爱军收到了他媳妇寄给他的毛衣毛裤跟吃食,当时他还躺宿舍床上,东西是王守振给他送来的,恰好午休时间,李大山跟在后面,一进门就开始吆喝。

  “弟妹给你寄包裹来啦。”语气欢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寄给他的呢。

  走在李大山身边的张效国转头笑话他:“人家媳妇寄包裹来你乐个什么劲?”

  没媳妇的大龄男青年一个。

  李大山:“吃的我能分一半啊。”看那坛子就知道肯定盛着肉酱。

  听到这理所当然的话王守振先无语了半晌,转头看了李大山一眼,那没心没肺的样让人看着辣眼的很,遂转回头不再看他,只把手上拿的东西放到了柳爱军床头道:“包裹跟信,你媳妇寄来的。”

  来信地址写的是林乡市中医大那边的邮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柳爱军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张效国跟在王守振的后面走进来,上前两步整个人显露在柳爱军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关心道:“怎么样?能下床了吗?”

  边境这次开站还没等轮到他去敌方就投了降,对于柳爱军受伤一事他倒听说过,直到今天才抽出空来917部队。

  “首长。”看到隔壁部队领导来看他柳爱军起身下床,站在地上抬起手敬了个礼才答:“能下床了。”

  养到一个月时他已经能慢慢拄着拐杖下床去解决三急,现在到两个月可以离开拐杖自己走了,不过不能走太久,也不能太快。

  张效国赶忙摆手道:“坐坐坐,不用起。”

  每次无论路上遇见还是特意见面,比起王三江和李大山来,柳爱军显得极为客气,对领导态度也一直尊敬有礼,另外俩则大大咧咧的不太注重这些形式。

  趁双方寒暄的空档李大山已经拆开了被王守振拿来的包裹,信倒是被他忽略了个彻底。

  包裹不小,相对的东西也不少,除了吃的有团触手柔软的毛球吸引了李大山的注意,把那团毛球提溜出来散开来看才发现是件靛青色毛衣,配套的还有条毛裤,样式简单大方,材料也厚实,足以看出织它的人的用心,唯恐穿的人冻着。

  看到李大山手上伸开的毛衣毛裤张效国笑着调侃柳爱军道:“福气不小啊。”生活艰难的年代能让媳妇花钱跟工业券买毛线给织身毛衣裤,足以见那个姑娘对他的在乎。

  对于调侃柳爱军只笑了笑,没接话。

  实在是他不好说什么,在不是直系领导面前那个度不好把握,索性还是少说话。

  “给你。”李大山羡慕的看了手上毛衣毛裤半晌才递给柳爱军,有心让他试试看,不过有张效国在他倒没直说,想着等人走了再看穿上啥样。

  被拆开的包裹里除了毛衣毛裤还有几包果脯,七八个苹果。

  寒暄半天,等到张效国跟王守振起身要走时,柳爱军每人给了一包果脯:“我媳妇自己做的小零嘴,不值什么钱。”

  起先张效国还摆手不要,别看部队战友们见着有份习以为常,那是因为平级有来有往,可当人领导对这事还会避着,毕竟下面的兵家庭都不富裕,别人给他要是接了,到时往回回都不好回。

  最后还是王守振劝了一嘴:“收着吧,拿回去让笑笑尝尝,确实是他媳妇自己捣鼓的小零嘴。”说到范竹灵时,那语气跟说自己儿媳还真没啥两样。

  对他的语气长期身处他手底下的李大山跟柳爱军倒没啥反应,反倒是张效国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不过想到家里爱吃甜的小女儿倒没再拒绝那包果脯。

  出了宿舍,往办公室走的路上张效国拿着王守振强塞给他的果脯诧异道:“你不要?”

  看他没拒绝还以为他喜欢吃呢。

  “估计笑笑会爱吃,我们家又没小孩。”王守振摆手道:“过年回来我收到过两次,挺合小孩胃口的。”

  不止合小孩胃口,酸酸甜甜的还合女人胃口,上次收到的都被他媳妇消灭了,四五十岁的人了口味一直跟孩子似的。

  这边,等领导走远李大山迫不及待的回身一头钻进柳爱军宿舍。

  “快,穿上给我看看。”

  过了俩小时他仍念念不忘那件靛青色毛衣。

  柳爱军看了他一眼,想到前段时间下不来床他累死累活伺候的事,慢吞吞的脱下身上衣服换上了那件毛衣,满足了他想看的愿望,穿上顺带还给他普及了下穿后感:“暖和。”

  自从多年前他娘去世,身上穿的衣服除了部队发放一直是他妹爱红给做,直到穿上毛衣以后他才恍惚察觉从此无论春夏秋冬都会有个姑娘关心他的衣食住行,并且跟他下半生紧紧相连。

  看着柳爱军穿在身上板整好看的毛衣,李大山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啧了声:“倒是挺好看。”

  靛青色的毛衣穿在柳爱军身上不仅身材出挑,还显得型,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看过以后李大山心里想:有个媳妇就是比孤家寡人好不少,至少到了湿冷的冬天有人送来热乎乎的温暖。

  想着想着,他陷入了纠结中,既想再努力努力,想娶那个心中的姑娘暖炕头,又觉得耽误人家,想法不现实。

  还在学校的王冬冬可不知他想那么多。

  十二月下旬,南方迎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吃完早饭回宿舍的路上,被冻的缩着脖子的王冬冬跟范竹灵吐槽道:“无论在南方待几个冬天,我都习惯不了这地方。”

  跟北方完全不一个概念,无论穿多厚都感觉阴冷的难受。

  前世范竹灵从小在南方长大,比起纯北方同学游刃有余地多:“不如北方的室内暖和,室外还可以。”

  至少没有天天零下十几度,屋门都不出去,不过湿气真的蛮重,生活在南方的人也更容易得风湿。

  “待在北方最舒服的就是冬天暖和的室内。”王冬冬想起什么似的问:“听说北方冷地方都要猫冬,整个冬天都不出门,你们那这样吗?”

  兴致勃勃的模样跟看着发现新玩意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我们那冬天确实会猫冬,不过比起李大山老家那还差得远。”

  光阴似流水,感觉没过多久,可期末考试的日子却已经渐渐逼近。

  冬天冷起来不久,从小在北方出生长大的钱平安跟李红强行适应南方气温以后又加入到了出门早读的队伍当中。

  这天周日,外面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3015宿舍的早读队伍没出门,看书队还没起。

  看书告一段落,到了吃早饭时间,看书的都放下书打算出门时才发现范竹灵跟王冬冬醒了却没起,钱平安意外的问:“还有两周考试,你们复习了吗?”

  不止她意外,宿舍其他人都很意外。

  进入复习周学校里进出的学生比起平时更显忙碌,可只有她们宿舍这两位上学期被评为优秀学生的同学,还在每天懒觉照睡,课外书照看,慢慢悠悠地对考试丝毫不显着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裹在被窝里连头都不想露出的范竹灵只露了一双眼出来,由于鼻子以下还在被窝里声音显得有些闷:“正在复习中,已经看了一半重点。”

  反正不能跟她们说:不用复习,平时已经认真听过课。

  人活在世最好的生活方式是随大流,才能不被孤立。

  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努力程度可见一斑,他们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一代,却是最渴望吸取知识并且真的认真的刻苦学习过知识的一代。

  “还有俩星期就要考试啦。”钱平安皱了皱鼻子:“总感觉自己复习不完。”

  说完她就跟着要去食堂吃饭的舍友一起出门了,没再管还窝在被窝里不出来的俩舍友。

  自从入冬以来她们起的一天比一天晚,尤其是到了周末更是能熬到九点才起。

  看到她们这样周小梅跟李红曾摇着头感叹过她们命好,赶上了好时候,这要嫁了人搁乡下起到九点非得被村里爱道人长短的婶子大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窝被窝里又躺了会范竹灵伸出头问同样醒来也没起的王冬冬道:“起不起?”

  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炉灶的南方,让人简直除了被窝没有别的落脚之处。

  王冬冬伸出胳膊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起吧,已经七点半了。”

  搁平时上课时她们已经坐在班里早读上了,只有周末才能多躺会,还不能尽兴,实在是舍友们惊叹的眼神让人不好无限制躺下去。

  起床,洗漱。

  七点五十分收拾完毕,相约出门去吃饭,走下宿舍楼两人意外看到了一出大戏。

  有个陌生男人打着把伞拽着韩明明手腕往外走。

  正好是早饭时间,来来往往不少同学都好奇的往那看。

  七十年代男女之间拉拉扯扯还是件很稀奇的事,尤其是现在稽查正严打,大街上没领证的男女挨得稍微近点都会被叫去公安局审一审,更不用说这种光明正大的拉手腕行为,除了兄妹跟夫妻是没人敢这样做的。

  “管不管?”王冬冬问:“看她挺不情愿的样子。”

  此时韩明明抗拒动作明显小了些,可能是发现周围同学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被陌生男人拉着开始往出校的路上走。

  范竹灵紧了紧身上衣服,看着他们的背影眯了眯眼:“去看看吧,别出啥事。”

  毕竟同一个宿舍待了一年,说起来范竹灵骨子里有些护短。

  无论身边的人或物,犯错或出事,相关人员教育没事,那种无关人员欺负到头上来总让她有种不舒服想插手的感觉。

  要说韩明明那姑娘3015宿舍众人是真没给她定出过位,开学初始她是个刚从村沟沟出来的啥都不懂的少女,除了自卑,倒也谦逊有礼体贴温柔,慢慢的她见识到了很多人跟很多物,不知不觉心开始走偏。

  大家意识到刚开学时的那个谦逊有礼地小姑娘消失以后开始逐渐疏远她,等暑假回来舍友们突然发现她又变了,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开始独来独往,成了个周身阴郁气息浓重的姑娘。

  结果两人早饭没吃成,打着伞光明正大地跟在陌生男人后面出了学校。

  “这是理论还是争吵?”看着远处停住的男女王冬冬纳闷道:“说啥呢,听不清也看不清。”

  自从出了校门韩明明就开始甩男人抓着她胳膊的手,甩了好几次都没甩开,直到走到个人烟稀少的巷子口两人才停下来。

  “上去看看。”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范竹灵才道:“看模样像是暑假前那件事的主人公。”

  能跟韩明明有纠缠的估计除了前对象没别人,她一村里出来的小姑娘应该认识不到外校的男子,以前跟宿舍众人说住亲戚家估计也是出来跟前方这陌生男人约会。

  远处的韩明明正跟陌生男人争吵激烈,根本没注意到靠近的是熟人,只以为过路行人,侧了侧身继续道:“周大河我告诉你,逼急了我大不了我们一起去死,我不怕了,你以后甭想来我这拿一分钱。”

  “韩明明你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去你们学校把你的事都说出来,看你会不会被开除。”男人笑着放狠话威胁,不疾不徐的贱模样让走过来的王冬冬上去就是一脚。

  男人根本没防备,被大力踹了一脚,伞落在地上人也随之被揣进了地上的水坑里。

  把本就瘦弱的男人踹倒在地以后王冬冬立刻上前继续踹,边踹还边说:“我让你去说,有脸了是吧,管不住身下那三两肉还有理了呢,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给你废了。”

  放狠话的模样颇有黑.社.会大哥的狠劲,当时韩明明就被镇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她不敢出声。

  瘦弱男人起先被踹还想起身还回来,结果王冬冬丝毫没给他机会,连着几脚上去让他只剩下抱头哀嚎的能力,完全没了起身还手之力。

  毕竟是部队里练了这么多年的人,最后还是范竹灵怕真给踹出事,上前拉了她一把:“冬冬,差不多了。”

  下着雨的天来往行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零星几个过路人看到一姑娘踹小伙无不往他们这行注目礼、

  眼神里的八卦之光简直快要跳跃出来了般。

  直到王冬冬停下踹人动作半分钟韩明明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事,红着眼眶喊她们:“二两,冬冬。”

  没有熟人在场她还能强装镇定,暗自坚强地想对策,突然出现个给她出头的熟人,她那道心理防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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