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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隐锁阵


  心里一直在呼唤着这个名字,但却没有回应。沉重的眼皮掉了下来,遮盖了所有的光源。叶青青的身子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咚!

  沉重的身子摔倒在地,露娜踩着高跟鞋踢了踢她软绵绵的身子。

  “这么简单就完成任务了?”有人不敢置信的说。

  一个人摇摇头:“毫无防备之心,傻白甜一个。”

  “可怜哦,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就这样要被送去做研究了……”

  “没有牺牲流血哪来的安详生活。总得有人付出点贡献的……”一个高大的白人一边说话一边把叶青青拷了起来。

  “开车送走。”露娜带着人将叶青青扛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懒懒散散的讨论着:“不知道南宫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不会那么顺利的吧!”

  ……

  再说四月,行动如风。很快来到了铁栏外边,见一切安好转身便想去支援叶闻风他们时,避难所里传来了阿花的嘶吼声。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四月迅速拿出符纸念咒收回阿花,却屡试不行。

  悲痛的嘶吼声响彻雨夜,盖过了雷声与闪电。魂兽特有的血香味像是魔鬼的爪子一样牵住了四月的鼻子。他感受到了阿花迅速减弱的魂体。

  “嗷呜……”随着雪狼魂兽叫声的响起,天空响起霹雳的闪电声。四月迅速穿过了避难所的保护屏障赶往阿花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捆住它?四月一边想着一边跑过去。魔族?梵蒂冈?这里只有这两类。梵蒂冈的话,他想不到动手的原因。那就是魔族……可是四月却没有感受到一丁点魔族污碎的气息。

  一只巨大得像是小车的雪狼在雷雨中狼狈不堪,雪白的皮毛被阿花蓝色的血液染成暗蓝色。一道道细长的伤口在它身上触目惊心。它巨大的身体翻倒在地上,却任它怎么挣扎也起不来。外人看不出来它发生了什么,只有它自己才能感受到那些痛苦。隐形而坚韧的丝线布满了这个地方,将它的身体勒得如有万刀切割般痛彻心扉。

  四月赶到之时,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燃烧。

  “怎么了?”愤怒的声音质问痛不欲生的阿花,声音虽然冷酷但眼里却充满了担忧。

  “不要过来。”阿花见到他出现时阻止他,然而已经晚了。在四月离它还有五米远的时候,他的周遭不知何时齐刷刷的出现了一群穿着梵蒂冈军绿色烫着金边制服的阴阳师。

  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四月,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两个线圈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四月身周的空间里迅速的放线扯线。滂沱大雨,越下越肆无忌惮。

  “隐锁阵?”四月只在书里看过这种阵法,布阵及其艰难需要大量人手与灵力,更重要的是众人一心,只要有一位操作者没有按照团队的来做整个巨阵便会土崩瓦解。这便是它的难处。而且所布之线兼为隐形,只有布阵的阴阳师用特殊的咒法才能看到线。

  能破这个阵的人,阴阳史中还没有记载过,也没有传说。四月握紧手中的刀,释放体内的灵力试探能不能感受到线的位置。灵力就像他的皮肤一样一触碰到东西便被反射弧传递到他的大脑神经以此判断安全的位置。

  可是探测的灵力刚释放出来四月便放弃了,因为线——已经被布得无处不在了。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习惯性的左手去拔刀,可左手刚一动弹就被丝线割裂出数不清的伤痕。右手拇指弹开刀鞘,刀只拔出了一半便被线给禁锢了。可恶,四月无奈之下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想要震断身周坚韧无比的丝线。但却无法成功。这时候,阿草出来提醒了他:“别激动,线用火烧。”

  面对血淋淋的阿花,四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有符纸,要想启用火系符咒有些困难。不过他还是可以做到的。他运起体内的灵力缓缓的唸咒,在他黑色披风的衣角处他绘制的火系符咒图纹随着灵力的注入渐渐闪现隐隐的火光。黑色的披风被火焰燃烧,四月却在火焰中毫发无损。不一会儿,熊熊的火焰缭绕着四月的身周。丝线在高温的炙烤下终于被引燃。

  “断线!”南宫秉见四月如此多谋,命人迅速切断被引燃的线。

  “布枪阵。”南宫秉话一出所有人手中的缠线器变成了一把把特制的手枪。

  子弹碰碰碰的响,四月迅速拔刀躲闪,反弹切割打过来的子弹,并逐渐接近南宫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虽然很多结果他没有兴趣知道原因,但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此人必死。

  他敢确定自己从未惹过梵蒂冈,但他们却屡次来找他的麻烦。这一次最好可以一刀了结。无论那些子弹再快也挡不住四月的行动。南宫秉迅速切换位置,但最终都会被四月拦截。

  “去死吧。”四月冷冷的说,在空中敏捷的闪过几个子弹一只手握着刀向着南宫秉的头顶插了下去。刀尖触碰到南宫秉头顶的那一瞬像是空气一样随着惯性直接插进了地板里。

  “幻觉?”四月惊讶自己竟然连幻觉都无法分清。强大的灵力再次爆发挡住了趁着此刻偷袭四月的子弹。只是爆发这些灵力的不是四月而是阿草。

  “线里有药。”阿草注意到了四月的怪异,“带着阿花撤吧。”

  “嗯。”四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刚想念咒将阿花收回,南宫秉带着人从他的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血妖姬被四月握着在身后划过一道弧线,将在后面偷袭的人一同斩落,然后迅速接下了南宫秉的短刀。

  “很强嘛!”南宫秉低沉着嗓子说,“可惜不是梵蒂冈的人,浪费了。”

  四月漆黑的眸子闪过阴鸷的狠毒,最厌恶的就是南宫家的嚣张和梵蒂冈的独裁。而在接下南宫攻击的同半秒里,四月的后背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不好,四月心中懊悔,面色却波澜不惊。他没有理会南宫秉的话,而是一脚踹到了他下身,然后瞬间转身飞出了手中的刀。

  暗藏在遥远楼层的阻击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冰冷的利刃已贯穿了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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