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3.暴雨中的你我
没有要走啊，陈羽在心里默默地再次回应着，看着这条短信，陈羽弯起了嘴角，韩兮也是自己重要的朋友。陈羽放下手机去冲澡，又想起了胳膊上还有那个韩兮画的手表，随便冲一下，洗不掉就算了，就让那个手表在胳膊上长着吧，也挺好看的，陈羽一想笑了。
吹干头发，陈羽躺在床上，看了眼还是没有洗掉的手表，关上了灯。
习惯了清晨被阳光叫醒，陈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看窗外的阴天，慌忙拿起闹钟看时间，早上8点，还好。还以为自己已经睡到了很晚。
陈羽从床上坐起来，站在窗边往外看，楼下晨练的人已经结束了，有上晚班回来的人，提着早餐从车上下来，这样的天空真是压抑，大阴天不见阳光，云层那么低，看着就难受。陈羽伸了个懒腰，换衣服，去叫张毅起床，这周他爸妈都还是没有回来，这次他们似乎忙碌的时间比以往更久，已经一个月了吧。
洗漱完毕。陈羽去抽屉了找了张毅给他留的钥匙，去开了张毅的家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洗笔的颜料桶翻倒在地板上，里面的脏水撒了一地，侵染了好几张练好的毛笔字。画架上的画却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羽无奈地挠挠头显然对于这一切都早已习以为常，走进了张毅的卧室，他还在睡觉。
“张毅，起来了。”陈羽坐在了张毅卧室的写字台边。
张毅挣扎着从嘴巴里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困。”
陈羽一听没有再说话，打开了他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昨天那个霓到底是谁？”
“嗯……”躺在床上的张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了你不认识了，真的，我是骗你的。”
陈羽听张毅说这话就知道张毅是在说谎，什么叫真的，是骗自己的，绝对是假话。算了，不问了，张毅不想说，而且不在自己班里，自己还认识的人，一时间也想不到，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过，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吧。
陈羽盯着电脑，对张毅说：“去吃早餐吧，快起来，外面要不要叫钟点工的阿姨来打扫。”
“那个……有空再说吧，我家又没人。陈羽，你之前说的不想出国留学，后来想想我是在哪里都一样的，就你一个好朋友，现在还有霓……不是，现在还有就是……嗯……其实那个李佳琪人似乎是挺好的。”
“嗯，她昨天给了我一百，说是还给你的钱，我没要，让她今天亲自还你。”
“她竟然要还钱？！”张毅震惊地从床上趴了起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白给的还不要。”
“你赶紧起来，我看完一集动漫的时间，速度。”陈羽说着，打开了昨晚的动漫继续看了起来。
“今天我们去哪里玩？你想好了吗？”
陈羽听到张毅的说话声，按下了电脑空格键，暂停了动漫。“嗯……韩兮说，去她家里玩，她妈不让她出来。”
“哦……”
“你爸妈这周怎么又没有回来？”
“说是去旅游了，中间回来过一次我在学校，见过一次，又给我打了点钱，你说……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从哪里捡来的了。”
“我爸妈也差不多吧，赶紧起来咱俩去吃点东西。”
张毅穿好衣服走到卧室门口，扭头回来对陈羽说：“我想偷开我爸放在车库里的车。”
“啊？！算了吧。还是打车去吧，不好找停车位。”
“也是。”张毅转身去洗漱了。
“陈羽，走吧。”陈羽听到卧室外，张毅的叫声。关了电脑，看下手机快9点了，走出卧室，张毅和陈羽往门外走，路过客厅，张毅又踢了放在地上的颜料盒一脚，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等下午回来，打电话叫阿姨来打扫。”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出了小区。
已经9点，外面却依旧不见阳光，空气闷热潮湿，没有风，只有不透光的乌云在天空压下来。等陈羽和张毅到韩兮家附近的时候，终于起风了，有了些凉意，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两个人一下出租车，陈羽就一边朝韩兮家的小区走一边打电话：“韩兮，就到你家小区门外了，可以进去吗？”
“嗯，等等我，马上下楼迎接你们，可以进来的。”因为陈羽和张毅是第一次要来自己家，韩兮早早地起床打扫了一下卫生，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准备臭美一下。一听陈羽打电话，就高兴地下楼，出门找陈羽去了。
“我在这里！”韩兮看到陈羽和张毅走了过来，冲着两个人喊。
“差点没认出来。“陈羽说着，耳根有点发烫，第一次见韩兮穿裙子，风吹过裙摆的样子，随风散落的长发，让陈羽有点心跳加速。
“我们去找佳琪吧。”三个人往李佳琪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像要下雨了，风刮的很大有了点寒意，云很黑的压过来似乎想遮挡一切光线。韩兮看着路边的树随风开始变得凶狠变得狂躁。
“快点走，要是下雨了，我们还能在佳琪家里避避雨。”韩兮抬起手准备拉陈羽快走，但是抬起手马上又放下了，他是男生，自己才不要拉着他，这么一想，韩兮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起来，往陈羽的胳膊上一看，那个手表还在那里若隐若现。
三个人连走带跑地到了李佳琪的家门口，外面地风更大了一些，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张毅冲到李佳琪的家门前，按了按门铃：“佳琪，是我，我来找你玩了。”
“等一下。”韩兮听到了屋里李佳琪的喊声。
等了很久没有人开门，张毅伸手准备去敲门，门忽然打开了，是李佳琪的爸爸。
“你们什么玩意儿，周末都不知道在家里学习！要玩就自己去玩！我们家佳琪不和你们玩！”说完就“砰”地关上了门。
“你！”张毅抬起脚就要去踹门，陈羽及时扯住了张毅。
韩兮站在门外有点发愣，来找李佳琪玩都不可以吗？“算了，我们先去我家吧。别生气了，等到我家我再跟你们说为什么那天佳琪为什么在我家，你们应该就会理解了。”
张毅气的还是想去砸门，被陈羽硬拉着下了楼，外面已经开始落雨点，“跑吧，跑快点就行了。”韩兮一看没办法，只能现在赶紧跑，一会儿下大了更没办法走。就当是体育考试前的测验了。
一路上雨点还是越来越大，到小区门口，雨点已经打得脸有点痛了，韩兮伸手抹了一下脸：“终于快到了。”三个人站在单元楼的楼道口，都是大喘气，韩兮弯下腰，把头发聚到一起，捋了几下上面的水，全都湿透了。
陈羽看着韩兮湿透后有些隐隐透明的裙子，贴在身上，可以看到连衣裙里内衣的肩带，韩兮瘦弱的肩膀，还有……陈羽一想赶紧收回了眼睛：“韩兮，快换衣服去吧，不要感冒了。”
“嗯。”上了楼梯，韩兮开了家门，陈羽和张毅跟着走了进去。
“韩兮！赶紧去换衣服去，快点！”韩兮刚进家门准备去拿毛巾擦头发，正好妈妈从书房走出来，一看到韩兮就拉着她去了卧室，“我去给你拿毛巾。”
妈妈从浴室出来拿了两条浴巾递给了陈羽：“你们两个擦一擦吧。”
说完，妈妈就拿着干毛巾去了韩兮的卧室，关上了门：“赶紧换衣服吧，都湿透了。佳琪呢？”
“别说了，到她家找她，在门口被她爸骂回来了。正赶上就下雨了。”
“别感冒了。换好衣服，去吹下头发。”妈妈开了卧室门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没事吧，家里也没有适合你们两个的衣服给你们换，真是……”
“阿姨，没事啦，一点雨没事的。”陈羽对着韩兮的妈妈笑着说。
韩兮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你们理解一下佳琪，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以后就不和她玩，她肯定是想出来的。先坐这边的椅子上，我和你们说。”
“韩兮，赶紧去吹头发。”妈妈从书房对韩兮喊。
“我说完就去。”
陈羽和张毅一人握着一条浴巾跟着韩兮坐到了餐桌旁边的凳子上：“佳琪她家人就是管她比较严，上次她之所以在我家里，就是因为她之前考试没考好，她爸爸打她了，她逃来我家的，但是胳膊都肿了，而且……她还说她家人会偷看她的日记。”
“不是吧……”张毅在一边自言自语。
“韩兮，赶紧去吹头发。”妈妈又在书房喊。
“哦，知道了。”韩兮找了吹风机吹头发去了。
陈羽和张毅坐着，陈羽对张毅说：“只是她和她家人交流上的问题吧，我是觉得没什么了，佳琪是一个很好的女生，不是什么坏人。”
“嗯。一时间很难接受吧，第一次被人那么骂，你竟然还能忍？”
“如果真的对骂起来，那佳琪会很难堪吧。”
“嗯。”
韩兮的手机在卧室响了起来。浴室里电吹风的“呼呼”声，韩兮完全没有听到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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