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 穷困街头

　　从桑拿洗浴房里出来，我决定一个人走一走，让深秋的风吹佛俺的心扉，把那种强烈的感受冲淡，这样或许是俺的心能够好受一些。

　　此刻，天高地阔，空气好美。

　　路边不时有树叶飘落下来，小股的旋风在地上打着旋儿，不时卷起落叶旋转，喧嚣的尘世依旧，马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远望天高气爽，残云染红了天边，惨淡的斜阳不时透过云层直谢出来，让人感到太阳的一丝温暖。

　　不过，脑海里不时闪现着吃饭的事情，那个姑娘，还有那丰盛的饭菜，以及那个经理的嘴脸。

　　远处讨饭的流浪者，拿着一个破碗，柱着一个拐棍，拉三轮车的大汉在街面上穿梭，不由得让俺想起过去的时光，以及那个在车站被骗的事情，想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不由得又让俺想起了在天堂的舅舅。

　　中秋一别，舅舅你在天堂还好吗？

　　就这样信马由疆的走着，走着，正好路过一个商店，商店的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勾肩搭背的情侣，有提着背包的过客，有拎着商品的市民，他们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各种叫买声此起彼伏，不时夹杂着推销产品的喇叭，让人感到是特别的厌烦。

　　地面上的一个老者最为吸引人，只见他穿着破旧的衣服，下面只有一条残腿，傍边放着一只拐仗，前面放着一个破碗，碗里放着许多一元，五毛的小钱，只见那二胡里传来动听的乐曲《二泉印月》，还有其它凄凉的旋律，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俺是感到特别的难过，急忙想找一些零钱，结果一摸口袋身无分文，想施舍善心，天意不能成全，罢，罢，罢。

　　我继续往前走着，漫无目标的走着，心里好似醉了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要到那里去？一种罪恶的内疚的感觉，久久占据着俺的心间。

　　俺也曾经站在街边举目四望过，过去的讨要生涯仿佛就在眼前，那种奈何加上那种心酸，以及人们看不起的眼光，还有那饥肠噜噜的缠绕，再加上狂风无情的打击，那不正是我的昨天的故事的回放吗？是啊，此刻，俺的自信被这泪水浸湿了。这个经历铭记在了俺的心间。

　　曾经一次次的问过自己，俺真的就堕落了吗？另一个声音在回答着，没有，没有。然而，这种罪恶的感觉却时刻在俺的心中纠缠着，无形的压力在增加着，俺从一个单纯的人，俺从一个高尚的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精通吃喝理论，懂得歪门邪道，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俺一个不能容忍人的，俺一个小心眼的人，难道就变化了吗？俺在痛苦中挣扎，俺在黑暗中摸索，俺在苦难中寻找，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这一天，也为的是活出自己的尊严，人就是为自己的，人就是利己的，人就是残忍的。

　　俺知道一个事实，这个事实特别的说明道理，人是要尊严的，这个尊严就是要用金钱作保证的，就是要用力量来贯穿的，用各种手段不施展达到的，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之后，你就会明白人生是怎么回事情，也知道世间的生存道理是什么了？更会明白在真实的人间应该如何做了。经过这样的大彻大悟之后，俺充分的盘点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俺终于明白了，俺没有欠下谁的，没有剥削过谁的，俺的良心是平衡的。

　　街道的穷人可真多，穷人是什么，这个概念俺始终不明白，可是，穷人除了穷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呢？

　　俺转而一想，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穷人会是什么样呢？都说穷人好，为什么穷人又是如此之多？他们四处奔波，他们到处找流浪，他们到处求人，他们生存的目的就只为吃的好些，穿的好些，生活的体面些，难道这些是他们的极致追求吗？如果说是尊严，穷人对尊严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一个穷人有什么好的呢？每天低三下四的，每天求人求天的，每天在垃圾堆里捡拾，还有什么尊严呢？对于那些富人们所提出的所谓自由？平等，还有其它很好的名词，他们怎能奢谈呢，那么，他们的身体好吗？他们有烦心事吗？他们还有什么贪欲呢？

　　人们说，没有的总想有，得到的还盼望。俺记得是一个电视剧里面的歌词，这句歌词好极了，写出了人民的心声。是啊，人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大愁和小愁不一样，吃的五谷想六谷，这就是是人，也是人生，更是精彩吧。

　　人在困难的时候特别富于想想，人在困难的时候特别实在，这个时候俺的思索在飞速旋转，有钱就有一切，没钱还真是孙子了。不过，俺现在还不是没钱的阶段，俺是适时的没有钱，只不过眼前的没有钱，倒是让俺想了许多，仿佛过去那种饥寒交迫的生活在俺的身上重演似的，让俺感到了困难重重。

　　这个时候俺还想了，如果人人要平等了，这个社会是一个什么概念？这些奇怪的念头时时在俺的脑际出现，为什么有的不劳动反而有钱？有钱之后对穷人极不友好？反而他们是对穷人更加霸道，好似穷人不是人似的，何曾发扬过一次善心，帮助过一次穷人，或者给个同情也可以啊。然而，他们对穷人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怜悯心，他们就像街边的高墙一样，硬梆梆的，没有任何一点感情的存在，这又是为什么啊？俺想不通这些道理，俺的思绪此刻是特别的乱。

　　都说公平正义，那么，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道义是什么？俺此刻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解释了，但是，眼前分明痛苦着，如果知道了这个概念，俺或许会好受一些，毕竟是不知道啊。

　　不过凭借俺的能力，俺得确是能够救一个或者是几个，然而，救了这么的多的人，难道让他们不劳动？俺们去劳动？这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俺所有的劳动得来的钱都来救济穷人，俺们岂不是也成了穷人了吗？那穷人谁该管谁呢？都当乞讨者谁来生产？俺想着这些无聊的问题，然而，这些问题真是无聊极了。

　　正在夜晚降临的时刻，花灯已经初上了，此时，只见路边的灯光从最初的一点点红，慢慢的变成一片洁白的光束。然后，在夜色退却之后，它们终于占领了主导权，它们给黑夜带来了一丝光明，也给行人带来了方便。

　　在这样的条件反谢下，俺不知不觉得来到了路边的一个小饭店，俺坐在位置上想吃些家乡的小米稀饭，然而，在服务员的招待下，俺座下的屁股忽然站了起来，俺身上的衣兜里没有带钱，这是让俺感到糟糕的事情，作为一个堂堂的爷们，那怎能在这里白白的吃饭？只是吃了饭也走不了啊，如今，有钱是大爷，无钱是孙子的事实正好说明了这一切，你看看，古人说的话是多么的好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果然是一点不差的。

　　眼前又出现了当初流落街头的情况，没有钱，吃不上饭，睡不上觉，此刻如果俺去要饭，人家看到俺这身穿着和打扮，肯定说俺是一个神经病，并且把俺用乱棍打跑，这也未免不可能，想到这里的时候，俺觉得这个难字是多么的深刻啊。可是，当年的时候不正是这样的吗？唉！俺不由得发出一声的叹息，感叹现实太真实，人情太真实，一分钱也会难住英雄汉啊！想到那些路边的讨吃者的生活，他们拿着棍子，拿着破碗，装着那个可怜像，实在是可怜啊！

　　一个激灵打来，天气特别冷了，俺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俺要紧紧的抓住手中的钱，俺要抓住手中的权，俺要保住手中的地位，那是人生怎样一种宝贵财富啊！人到了这个时候俺才明白了，当初的努力与奋斗是为了什么，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生活的道理此刻又是什么了。这个时候，到是俺有了闲心，用反思的眼光来看过去的乞讨生活来了。

　　俺在路边很注意的观察着，并且与当初的俺比较着，情况也有所不同了，现在社会怎么多的讨吃者啊！有老的，有小的，有残迹的，还有傻子的……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倒退？是正常的社会现象？还是公平里带来的结果？

　　人们常常说，喝上三口猫尿就不知道是谁了，俺告诉你，这句话可是真的，他改变了俺的思维，改变了俺的复杂，改变了俺思想的局限。是啊，如果今天没有这场酒，如果不是俺走在大街上，如果不是现实给俺的这些景致，如果俺口袋里没有钱，那么，今天的俺应该如何呢？

　　俺在观察一个事件，这个事情特别有意思极了。

　　一个老板在时常打发者，可是打发不完，他们一拨一拨的，真让人讨厌极了，可是，没有办法，人们只能应付着，如果你见死不救，你的道德就没有了，如果你救助了，你怎么能救得过来，属于社会救助的，属于良心发现的，你怎么能够超越呢，如今，穷人太多了啊，这个事情应该是他们做的吗？是啊！不应该的，这样说来，不是老板们的心里硬，而是现实社会太无情了。

　　俺正好继续观察着，看看这些人有什么发明创造，不过，他们还真的让俺大开眼界了。大部分讨吃者要钱，给几个钱可怜可怜吧，俺看到在饭桌上有三个小伙子，看到这样的情境，简直后悔死了，不该来到这里吃个饭，反而坏了他们的好心情，也搅乱了他们吃饭的初衷。客人容忍度到了极点，他们索性把吃饭作为玩，其中一个老者来到他们的桌前，说是给几个小钱吃碗饭吧，那个小伙子用筷子夹起了葱花饼，给他们要上碗里放，然而，那个要饭者却不肯，看看要不上钱走了，这样经过了三个之后，有一个老大娘，想是那个人的母亲一般，来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给他们脆下了要钱，结果那个男人实在不好意思了，从身上陶出了十元钱，给了那个老大娘。后来，又来了一个老大爷，也是如此的要钱，那个小伙子给他夹饼，结果那个小伙子，想到这个是真的，结果又给了他十元钱，那个老者说声谢谢走了，然而，俺的肚子得确是饿极了。

　　俺茫然之际，忽然想起来，俺的王爱英就在附近住，俺想去又犹豫着，但是，俺身上没有一分钱，手机也忘记带了，这可怎么办？如果回家也太遥远。人穷志短，俺还去去人家混饭吃吧，英雄缺少一文钱，也叫英雄朝下看，就这样在夜色的掩盖下，俺跨进了她家的门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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