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中秋送礼

　　俺从王爱英家里出来，就有一种特殊的预感，这种预感是什么呢？俺一时也说不上来，当俺一路回想老王说过的话的时候，不过，人家老王同志说的对啊，这年头什么叫公平，公平就是讲条件的，这条件是需要力量支撑的，在这个条件之上的人，都有机会可以升仙当官，如果没有这个条件，你也只能是干瞪眼。在这个条件之上，你就是合理的事情，你就是光明正大的，如果离开这个条件，你就是在走后门，就是不正之风。俺也想过了，有时候邪不压正指的是什么？就是指的这个东西呗。

　　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理，也领略了一下生活的丰富多彩，这到是让俺开了眼界了。

　　星空下，天灯在闪耀，静夜里，时光在流逝，这个时候，俺对着天上的月亮，数着无数的星星，俺在想一个没有问题的问题，莫非俺要攀登上这颗大树了吗？俺从此要改变命运了吗？俺有什么愿望要实现的呢？这颗大树真的能够给俺撑起一片蓝天，也可能帮助俺腾飞，更可以使俺呼风换雨，这可是美事一件啊。

　　眼前剩下的还是兴奋，这种兴奋来自于对生活的向望，也来自于希望的升起，它是那样来的更为贴切。

　　俺还在想这种感觉召示的是什么内容？莫非？这个念头一来，俺立刻马上又给予了否定，不是的，随之一阵后怕的感觉又一一袭来，如果不是与老王说起本家大伯的事情会怎样呢？这一层关系加上了这一层的亲戚的关系，二层都是俺们家的人救他们家的人啊，俺这一家子莫非是专门来救他们家的？俺冥冥之中感到这是命运的安排了。俺这次去他们家串门，俺与他们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只是俺没有多去想这其中的问题，没有注意去把握其中的小情节而已。

　　俺没有指望别人给予俺什么，俺只是想经过自己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俺只是想到通过自己的奋斗，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如果是这样让俺发展的话，这才是和俺平时想的事情是相差很大的啊！但是，俺也想了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只是出现了，从此通过特别的捷经走上仕途，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通往那个路是多么的艰险，又是那样的让你心服口服，你努力了不一定会达到，你争取了不一定会公平。这个时候俺想到了一个问题，是啊！公平是什么？公平就是借助老王家的力量，从此让俺的人生发生根本性的转变，这才是最公平的事情啊。想到这里的时候，俺一股喜悦的感觉袭上心头，俺理解了老王的话，这个公平就是这样讲的。

　　俺决定要考党校的了，这个学校可能给俺带来相当大的机会，或者作为俺的第一块砖也许是更大的暗示。俺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未来，也为自己将来的仕途而高兴万分了。

　　亲爱的读者，书写到这里的时候，或许你也经历过这种情况，但是，不要紧的，要紧的事情是这其中的道理你是应该明白的。你也可以这样想啊，在这么大的社会背*景下，人才的选择是复杂的，选择的条件是千变万化的，选择的关系也是复杂的，在这个大的背*景下，选择谁或者是不选择谁，是有特别讲究的因素在其中的。如果没有条件的约束，就不会显示出公平的内容，就会成为人为操作的东西。如果人为的操作的东西多了，这个社会就是不公平了，如果这个社会的人们知道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事着不公平的竞争行为，你肯定是要把自己玩完的，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人们设计出许多的条条道道来，为的是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把不合理的东西合理化，把不合法的东西合法化，这个合理和合法的东西就是条件。

　　张狗旦看到俺神神道道的样子，就开始嘲笑起俺来，说是这些天来你神经系系的是在干什么呢？

　　俺不知道张狗旦是在笑俺，俺就诚实的给他说起去王爱英家里的情况来，并且俺还说差一点被人家给骂了，如果不是俺的机灵，如果不是俺的那个大伯的话，这个事情肯定要办砸了。最后，俺与张狗旦说了离开老王家老王说的那些话。

　　这个时候张狗旦也在思考了，他首先第一反映是恭喜你，你快要高升了。

　　你怎样看出来的，俺反映道，你的依据是什么？

　　张狗旦说，本来你们之间是有关系存在的，新关系加上了老关系，都是救命的关系，这层关系还浅吗？

　　俺说道，关系到是不浅，但是，过程却很复杂，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的。

　　张狗旦说道：“条件是为有准备的人做着准备的，是用来遮羞的一块布子，是掩人耳目的一种道具。如果你具备了这个条件，那么，如果你没有特殊的关系，他们就还会给你其它的条件，只到你不适合所有的条件，让你在条件的掩护下败下阵来，达到你不服不行的地步，这才是艺术呐！这个艺术的效果就是，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结果是不服不行。”

　　话说到这个时候，他看了看俺一眼，说道：“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吧？”

　　俺知道这个道理，俺略略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俺听说过这样真的事情的发生。他与张狗旦说道：“就在前些年招聘公务员的时候，这些事情也是这样做的。限制了条件，年龄，文凭，职称等等，通过这个条件的审查，打下一部分人来，如果这个时候你达到了条件，你就可以参加考试了，这个关口有这样的道路可走，你也可以有关系凭借着，一是透露考试的试题；二是要有人情阅卷的后门；三是通过面试的关口。这些关口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创造出来的。”

　　“正是”张狗旦伸了一下腰说道，并且给予了肯定。

　　张狗旦望着远方，陷入了深思之中，这个时候他慢腾腾的而且略有感悟的说道：“自古以来，事情都是这样做的。当初，皇帝老儿考试还把试题能够泄露出来呢，那是多么高级别的保密工作。现在这个社会就更简单了，虽然有什么保密法，什么安全法之类的，其实这些东西是说给大家听的，是留给有胆子和有关系人用的。刑不上大夫，法不加大众，这个道理是需要你去悟的。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个关系就更是简单的了，有权就有人情，有钱就能通天，只是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俺装天真的样子问张狗旦道：“听说XD地区有一个考生，考试，面试，都是第一名，可是最后却过不了第三关，体检关，这个关口你本来的身体是正常的，人家也能给你说成是不正常的，因此上，你想挤入仕途的道路是何等的难上加难。”

　　“正是，现代社会做官是比登天还难的，这个社会不说你文化水平，也不说你的能力，而是说关系，这些关系都是自己人，听话为前提的。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如果你入选了公务员，你就可以说你样样都是优秀的，你是经过严格挑选上去的，你是没有走后门的，也证明你是没有送钱送礼的，还可以说你是特别的人材，这也就是说在这个体制下，人们可以炫耀的地方。”

　　张狗旦说的一点也不错，俺爱与他在一起探讨这些问题，一个人如果时来运转，如果有登天之梯，那么，想不升官也难了。明白人说话就是说的明白。

　　不过，俺一个人的时候，有时也表现出自卑的一面来。俺这个人总爱独自一个人想问题，而且常常是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复杂的问题更加复杂化，常常是考虑不到点子上，这可以说是俺的一个大缺点。总之，俺想的问题太多，大多不上正文，大都不上枝杆，究竟弄不清是什么。

　　见俺半天没有回应张狗旦，狗旦知趣的出去了。

　　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节日的气氛特别的浓重，何大嘴来到俺的办公室中，何大嘴开门见山的说道：“快过中秋节了，这个节日怎样过啊？”

　　俺随口说道：“怎样过？难道还有其它的花色？”

　　何大嘴哈哈一笑说道：“就是有花色啊，如今，咱们不是过去了，你没有听说过吗？”

　　“什么”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

　　俺会心的一笑起来，何大嘴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舅舅也来到了办公室中，看到俺们在笑，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座在一边问道：“你们乐什么呢？”

　　俺学着电视的样子，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看到俺这滑稽的表演，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差点笑的俺们的大牙。半天大家才停止住了笑。

　　是啊，到过节的时候了，该给那些阎王小鬼们进一点礼品了，舅舅一边说着，一边问题，今年咱们应该好好的办一办这件事情，有这些阎王小鬼们帮忙，咱们才好做生意啊。

　　舅舅说：“这个年头怎么就这样的黑呢？在农村，人们也就给亲戚家里送些月饼，干部家庭也就是吃个饭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人之常情，可是，到了城市里就变了味了。利用起这个节日作起文章来了。”舅舅说他没有想到。

　　俺说道：“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黑？不黑啊！”何大嘴回答舅舅的问题。并且给俺讲解了这样的事情，说是一个国企的老总，每年过二个节日能够收到多少多少礼金，另外还有其它的节日，如生日啊，住院啊之类的名堂，这个老总能够收多少多少，并且说，这是XD地区的头名状元了，还说人家养活小三了，与自己一个下属在什么地方偷奸了，有人告诉了他的老婆，结果让他的老公把她给骂跑了之类的话，并且提示了俺今年咱们的中秋节应该怎样过的问题。

　　说者无情，听者有意，俺感觉到何大嘴说的虽然是对社会现象的不满足，可是，这些东西对于俺们来说特别有用处，对于她这个提示俺感觉到真是及时，俺接着何大嘴搞乱说道：“咱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咱们不能脱离社会存在，咱们只有适应社会才能生存，否则，你会弄的一身伤痕的。”

　　舅舅听了俺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农村人过十五要烧香叩头，求财神保佑，他们求的不如你们求的好，你们求的是活财神，他们求的是死财神，他们求的是心灵上的，希望有好运出现，你们求的是实际生活中掌权的，看来还是你们城市里的人精明啊。”

　　舅舅这话一说出来，引起大家的一阵欢笑，舅舅分明说的是有理的，也是把事情点拨破了的。求人得会求啊，不能乱求，不能无效益的求，否则，还求他干什么呢，一个办不了事情的人，一个不能左右你前程的人，你求他干什么？

　　俺们虽然是私人企业，但是，俺们既然得求人，俺们就得送礼，人家给俺们办事图个什么啊？现在的人们是无利不起早啊，学雷锋的人已经出国了，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丢了，咱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而是生活在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里。

　　何大嘴又一次提出了她刚才问过的问题，今年的中秋怎样过？对于他这个问题舅舅和俺一起陷入了深思之中。半天之后，俺想到了如下的想法。从公司来说应该考虑给大家发一点福利，搞一个中秋节大联欢活动，活跃一下职工业余文化生活，让大家感到在公司里的温暖，增加公司的凝聚力。

　　俺刚一说出口，何大嘴立刻说道：“这个主意不错，这个活动是那些大国营企业经常搞的一项活动，咱们这个破烂公司来搞这项活动，真的是一项了不起的事情。”

　　俺继续对大家说道，大家有什么建议一起说出来，俺便陷入继续思考的过程中。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应该回家与舅舅家团圆一下，这样才能感到家庭的温暖，通过过节回忆过去的时光。如今风光了，感觉到脸上有光了，咱们回家过一个团圆的节日，与舅母在一起，和和气气，团团圆圆，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这件事情一定要落实了，俺记在了心里面。

　　从第三个方面来说，还应该给有关单位送点过节的礼品，这个年头都时兴送礼，大礼送给大人办关键的事情，小礼送给朋友办小的事情，或者是从小人物变成大人物，礼也是起一个平台的作用。正想到这里的时候，何大嘴说道：“中秋一方面是家庭团圆，另一方面作为公司来说，却是一个大文章，这个文章做好了，就会给公司带来特别好的效益。”

　　舅舅认同她的观点，舅舅此刻想说些什么话，但是不待舅舅开口，何大嘴继续说了起来，舅舅只好听何大嘴说些什么。

　　“精通送礼之道，就是精通做人之道，人是物质生活的占有者，人也是面子的爱好者，送礼送出人情，送礼送出效益，送礼送出机会，送礼送出关系，这送礼的学问可是很大的啊。”

　　俺对何大嘴的说法非常感兴趣，俺便催何大嘴说说送礼之道是什么。何大嘴接着说道：“怎样送礼又是一个学问，现在的社会，送的方式在变，送的金额在变，送的形式在变，这讲究可是有学问的啊，如果精通这个学问，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办出最大的事情，可以送出特别的感情，可以达到需要的目标。”

　　俺这些年来*经历的很多，通过送礼这件事情，尤其是让俺知道了这些道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越送越红火，你越送越有人缘，你越送你就越吃得开，如果你还停留在做一个正直的好人的阶段，那么，你就等别人与你革命吧，因为你的正气，别人对待你的也是正气，这个道理是通的。何况说了，人有多大的胆量，就有多大的产量，如果没有这个送礼作支撑，那么，一切的一切就无从谈起，这句话就是失真的，也是没有基础的了。

　　这时候张狗旦又来到了办公室里，他听到中秋送礼的事情之后，他也是自然要加入大家的队伍的。这个时候，他给大家出主意说：“现在的人们都时兴送些卡之类，这样超市的人做的特别的高明，一来把事情简单化了，人们需要什么可以随意的购置些，第一不怕人们说什么腐败；二来可以面值有大有小，便于送礼防止别人说三道四的；再一个说来，这些超市也真的高明了，用你今天的钱，办明天的事情，随着货币的贬值，随着主动权的转移，你的钱财我作主，这样的超市到是真的划算了。”

　　是啊，大家都非常赞同这个主意。

　　正好张狗旦，何大嘴，舅舅在，俺赶忙叫上李二猴，俺要研究咱们今年送礼的各种关系，也就是开个小会什么的，俺的目标是要从此理出个轻重缓急来，以便理清今后需要走的路线有那些？咱们应该给咱们的那些人送什么？

　　这个问题还用研究，张狗旦听的不耐烦了，他说：“给有权力的人送，给说话办事的人送，给经常帮忙的人送，送多少要随社会的大流，咱们既要做到不要搞特殊了，但是咱们也不要落后了，重要的一点是要保证办事，这才是送礼的目的。”

　　这样经过研究之后，俺们今年的送礼任务就算是有了眉目了，俺们对今年的送礼进行了落实工作，并且进行了分头实施，经过这样的布置之后，这件事情就算是处理的圆满了。

　　但是，给职工发些什么呢？是购买些生活上的食用品？还是发些卡之类的东西？大家还是决定发吃食之物，一是集中采购时大概可以做到便宜；第二个是能够形成社会的效应，让大家看到一大堆的东西，能够看得见摸得着，这个广告作用是多么的大啊，既能凝聚大家的积极性，也可以起到广告的效果，既能让大家看咱们发了些什么，也让职工们得到一些实惠的东西，这样也是挺不错的，这是俺的主意，别人也没有反对。

　　不过，俺想到今年过年要送那个王主任一些什么东西了。送些什么呢东西？送卡太小不好，太多了也不对，想来想去的，俺想到了这样的办法，也就是前些天的时候，俺在邮局里面乱跑，看到一些东西，俺决定还是送一些纪念价值的东西吧！俺决定送他一套十大元帅纪念币，这个东西他肯定是喜欢的，而且是上面标明价格的，也是有收藏价值的。

　　舅舅说道：“对，他是一个老革命，见了这些东西之后，他肯定喜欢，也会让他经常的想起俺来的。”俺也这样想了，如果送了他这个东西之后，从今以后，他会对俺留下好印象的。往大的方面来说，他也会好好的帮助俺们公司的发展的，往小的方面来说，俺还是喜欢王爱英的。

　　各部门都列出了名单，而且都有具体的数字，特别是李二猴给纸厂送的礼品。有了这样的安排之后，俺就分步实施起来了。俺给王爱英打电话，俺问她的父母亲在不在家，俺的意思是找他办事。那头电话里王爱英说:”在家呢”，俺说：“今天要去看看他老人家，你看看方便不方便？”她直接把电递给了她的老父亲，从电话那头听得她说是俺的电话，让他老人家接听，他老人家接上了电话说：“你什么时间来都是欢迎的啊，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就经常来家里玩吗？”

　　我说：“那就今天晚上去吧。”

　　他说：“好的。”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到了晚上的时间，俺提了一些食品，食品上包装特别精美，这些食品是家乡的土特产，还有一盒特制的月饼，上面印着一轮明月，有一位嫦娥在月亮上面，身上的彩带在纷纷的漂飞着，真是中秋月圆人也圆啊。更重要的礼物在后面呢，那就是俺专门准备的十大元帅像章，这个家伙可重了，包装也是特别的精美，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二看谁人见了谁也会喜欢。

　　俺送的东西他是特别的喜欢，仿佛俺知道他的心思似的，他接过俺送的东西之后，特别的夸奖了俺一番，一面说是来就来吧，送什么礼品啊；另一方面，则显的爱不释手的样子，分明是特别的喜欢，他迫不及待的欣赏着。他不由自主的说着什么，不亏为疤土豆的侄子，真的是会办事情，将来一定会有大的出息。

　　俺接着他的话忙说，“俺会有什么出息啊，还不照样是拣破烂的吗，也就混碗饭吃吧，每逢佳节倍思亲，俺也是思念你老人家啊。”

　　他连忙说：“你不知道的，你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你有一种特别的特点在里面的，你将来不会是人下之下的。”

　　俺心想了，俺现在就不是啊，俺现在领导的百十个破烂工人，已经是人上之上人，而且还是仙里之人了，俺在心中自嘲起来。他说道“你一定是官上之官，前途不可估量啊。”

　　俺不仅“啊！”了一声，就像当年曹操煮酒论英雄一般，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身上一阵说不清楚的东西在其中。

　　俺忙说：“那里？那里？能够混一碗饭吃就行了，俺不求其它的什么东西，俺是什么样的东西，俺是最清楚的。”

　　他老人家则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的闲谈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许多时间。

　　在俺喝茶水的功夫，那王爱英也在俺的面前，就像一只乖乖猫一样在那里听着俺们的讲话，俺偷眼一看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这次和上一次显然是不一般，一边是认真听话的样子；另一个方面是欣赏和满意的神色；还有一个现象那就是俺的脸不红了。偶而间插话的的思维也正常了，俺也是一样的表现，在这偶而还和王爱英说话中间，俺的表情也是自自然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俺们这次送礼活动就要结束了，这次仍然是王爱英把俺送到了大门边，从她送俺的神情上来看，俺看到了她的眼睛和往常有了不一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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