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酒中有道 上

　　饭菜终于上齐了，在李刚的主持下开宴了，他说：“我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到这里暂时就告一段落，如果你想学人生的道理，想弄明白人情世故，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咱们再好好的聊聊，保准能让你进步，也能保证你能提高的。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有个人的悟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性。”

　　这时，俺对李刚的故事中的事情增加了新的认识，也从中产生了对李刚认识上的好感，一个好汉的形象，一个硬汉的性格，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一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汉。可惜，俺在这些方面太缺失了，唉！

　　饭场在李刚的主持下进行，他让俺开始多锻炼锻炼，李刚让俺说些祝酒词，其它的人都看着俺，意思是同意李刚的意思。这个时候俺知道推不掉了，俺忙举起手中酒杯，作为主家请客俺讲话了，祝愿俺们今天的相逢，有了李刚老哥的支持，有了大家的共同努力，咱们的事业一定会红火。

　　这第一杯说些什么啊？俺结结巴巴的，语无论次的说道：“就，就……，祝愿大~，大~家平安，快乐，心想，事成吧！”

　　大家喊了一声“好”字，声音响彻房间，都是江湖义气人，表现非常干净，大家一饮而尽，端杯底下朝天，没有留下一滴酒水，俺也算是先喝干净是为敬吧。

　　第二杯大家重新斟满酒杯，俺提议大家举起杯来，此时，借助酒精的力量，俺的胆子也明显的大了些，说话也不是那样的胆小刻板了，反而显得俺春风得意和豪情满怀了，俺要祝福李刚大哥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恭喜大家来年发大财，人丁兴旺，事事都如愿。俺罗列一了大堆的话，简直是挖空心思，也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只是这样说了，然而，俺还是言不由主，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都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并且显得结结巴巴的样子。

　　这次祝酒词显然多了些，俺为什么要祝福这个，俺们都是生意人啊，生意人以生意为本，这个理由是充分的，也是必须要祝福的。大家又来了个一饮而尽。大家放下酒杯，先吃了些菜，喝了些水淑口，这个间隙，服务员满上了第三杯酒。

　　第三杯酒水俺说什么呢？显然这个问题几乎要难到了俺这个英雄好汉了，看到俺的身体单博，想到只要人能够活着，只要能健康快乐活着就是财富，因此，俺祝愿大家身体康健，快乐幸福，全家幸福，此外，还有吉星高照了，心想事成了也都用上了，大家一起举起杯，喝完了杯中的酒。

　　这样酒过三旬，酒席算是正式开张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进入了八仙过海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可不是平均分配的了，平均分配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社会主义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进入了个人表演的阶段，这个阶段决定人在酒场中的位置，也显示英雄好汉的角色，说到底，酒的份量决定人的能量，酒的肚量决定人的胆量。

　　这个时候，泼皮王——李刚说话了：“大家静一静，我给大家说一下这酒，这酒可是有道理的，人们说，吃、喝、嫖、赌、吹、坑、蒙、拐、骗、偷，这十个字，人生谁能离开了这十个字，这十个字，那个不是人生需要的，那个不是人生追求的，不要小看了这十个字的道理了。”

　　其它的人都在吃菜，桌子上的圆盘在转动着，杯盘叮铛，吃声阵阵。李刚说道：“喝酒的目标就是让别人喝醉，就是让别人出洋相，就是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就是拿上好酒让别人多喝，这种共产主义精神，只有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而且只有通过这个场合，才能显示出哥们的真情。

　　这个时候大家为人民的思想都有了，只要对方喝好了自己就高兴了，只要把对方闹醉了自己就开心了，一切围绕别人开展工作，甚至用运用各种名义，给对方找到喝酒的理由和借口，为的是让对方喝好，喝醉，喝出洋相来，喝出水平来，这个时候只要把对方喝到了，这才是酒魂出来了，效果也就在其中了，这酒就已经算是喝好了。”

　　他这话说的太平庸了，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他还是在卖弄他的得意之作。他说道：“既然是喝酒吗，喝酒总是有道理的。不会喝酒的人是吃不开的。人们为了吃得开点，就是在酒场上要喝开点，人们总是把自己锻炼的棒棒的。以致于社会留下美好的小段子来。”

　　那个泼皮王——李刚继续说：“人家公务员已经给咱们做出的榜样，一瓶不醉，二瓶不睡，三瓶、四瓶正好合胃，今天，咱们就是以他们榜样作标准，学习公务员好榜样，喝酒喝到南墙上，忠于人民忠于党……”他反而唱了起来，但是，他的声音非常刺耳，也非常的不和谐，更不要说什么节拍了。

　　大家一边吃菜，一边礼貌性的鼓掌，说一声“好”字。这样就更加调动了泼皮王——李刚的积极性。

　　他用大嗓门喊叫起来，显然是三大*纪律，八项纪行的改版。

　　“人们都说喝酒是坏的生活作风，伤肝，伤胃，伤身体，其实你们懂多少啊。其实，有些事情不喝酒是不行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喝的问题，而是事情逼的你非喝不行，如果你不喝酒，你就什么事情也办不了，你在人群中就没有位置，那么也就吃不开，在小利益和大利益面前，人们会放弃小利益的。换一个角度来说话，让你喝喝你试试，这酒是好喝的吗？你要是能够喝过他们，你也算是一个大英雄。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样的酒量不是一天锻炼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物可以胜任的。”

　　“再说了，喝酒的人经常在一起，人们称之为酒肉朋友，说明了什么道理？熟人总是好办事的，喝酒能够喝出人缘的，酒肉朋友也是一项资源，也是可以用来交换的。”

　　这家伙的酒文化可真深啊，说的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有理有据的，真是让人佩服死了，他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不管是在那里走，在洒场上走，在工作上走，靠人情关系走，都是路子。”

　　何大嘴开始说话了，桌子上的气氛进一步煊染，人们的胆子也放开了，想说什么都行，想怎样说都成，不怕没水平，就怕不说话，不怕没文化，就怕没酒量。

　　“吃公款，喝公款，大家都舍得，喝自己，吃自己的，谁人舍得？这样的吃喝充分体现社会主义特色的优越性，也体现社会关系的复杂多样性，酒把人们聚来，人把酒精喝去，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酒场的学问大着呢，事实上，每个人都会理解出一个酒场来，每个人在酒场上都会喝出不同的酒精的味道来。”

　　显然，今天，他们仿佛又在吃公款了，忘记了是俺请客了。

　　李刚虽是这样的说，可是，今天这个酒不比往常，俺吃的是私人的钱，俺的胃口太小，俺的酒量不好，俺知道今天俺要来个步步高了。

　　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啊，人的能量也是不一样的，能吃会喝也是本事，而且是生活中的大本事。人就是要在某一方面领先别人才能站住脚的。

　　这样想问题的时候，俺又想到了前一段时间，俺也给大家讲的一个笑话，这笑话不正和这个意思一样吗？说是一个干部包了个二奶，二奶的男人找到这个干部的女人去告状，让他的爱人管管这个干部，以后能够收敛些。这个干部的老婆说得才叫好啊，她对那个告他的男人说，咱们俩个人来干干这个报复他一下行不行，咱们每天也模仿他们天天来一下那个，男人觉得这是好事情啊，于是他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心想，这个女人比起自己的女人来说，既漂亮也风流，而且还特别有气质，于是和这个女人就好上了，这个女人每天给那个男人吃好的，喝好的，并且让这个男人每天和他干那个事，结果不到几天的功夫，这个告状的人就爬下不干了，这时，这个干部的老婆对他说，你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事了吧，那个男人乖乖的交了枪，这个告状的男人也就心服口服了。

　　大家听了俺讲的故事之后，放声大笑起来，尤其是那个李刚深有感触，他说道：“想不到你这个家伙，也够坏坏的。不过，也是正常的现象啊，至少证明你是个男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确实有一定道理的。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个可以吗？”

　　他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在逗笑，但是，俺的脸上也是表现的红红的，俺还没有尝试过这种生活呢？因此上，有些不好意思是正常的。

　　大家也跟着泼皮王——李刚起哄，用大人的眼光看着俺的表现，俺急忙争辩道：“为什么俺要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人们看问题的角度，这个角度是用不同的实践来检验的，服务于不同人的需要的，如果不是你置身其中，你就不了解这酒的意义何在？如果你没有亲身的体验，你就不知道其中道理是什么，那你还用什么去理解人生的意义和精彩呢？”

　　这些话显然不着边际了，甚至是牛头不对马嘴。

　　酒到浓时，热血沸腾，豪情满怀，气吞山河，李刚把杯子换上了半斤的，把所有的杯子都满上了，开始了下一个节目的表演。

　　轮到李刚开始过关了，李刚一边喝酒，一边劝酒，这个时候，李刚的共产主义精神表现了出来，他以别人喝好为自己的光荣使命，以别人喝醉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以别人喝吐血为自己的本事，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嘴里说的是特别的好听，什么江湖上的小段“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了。”这些顺口溜他全都用上了，成了劝人们喝酒最好的词儿，也成了李刚对酒场的文化的精通和本事。

　　如果你和他有感情，你是必须喝的，如果没有感情，就不友好吗至于他后来说的“革命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老婆背靠背了”，还有“你出钱，我出胃，喝就喝个人人醉，你不醉我不醉，宽马路上谁来睡……”这是根本不靠谱的，只当是满嘴跑车，不过，酒精的作用常常让人不由自主的。

　　人的胆量是酒场上喝出来的，人的能力是酒场上带来的，一个不会喝酒的人，一个没有精神润滑的人，是不能够办成事情的，也是不会与人打交道的，俺就特别佩服人家李刚这一点，对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熟练运用上，人生如果有了这些本事，才叫人生的真本事呢，有了这些本事之后，其它的还怕什么呢？

　　经过了酒场，上得了战场，经受了情场，玩过了赌场，上过了法场，人生还怕什么呢？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人缘从这里开始，事情从这里酝酿，胆略在这里施展，关系在这里铺垫。

　　酒场上的人们，只要是喝醉了，什么洋相也可以搞出来的，什么不搭边的事情也会做出来的。这就是酒的作用，这就是酒的艺术，这就是酒的魅力。

　　他说过的话有些讨好人们的，讨好是为了让你喝他的酒的，否则，凭他的架子那么大他凭什么要讨好你啊。他每说一个故事都是大家喝酒的理由，每说一个段子都是一次才能的展示，也是一次酒场上的轰轰烈烈的表现，如果你不喝他敬的酒就是不敬不对了，你不喝他的酒就是看不起人家，你不喝人家的酒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就是不够朋友了，没有什么意思了，就不够真正的哥们了等等。

　　从这样的理由和借口来说，在洒场上，人们不喝酒还真的是不行。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人们不时被他说的开怀大笑，不时被他忽悠，大家纷纷喝的高了，终于找不到自己了，也要失去为人处事的原则了，甚至丢掉自己的人格尊严了……

　　此时，俺的酒量也是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六十六）酒中有道（下）

　　泼皮王——李刚提议每个人讲一段谜语，猜出来的不喝酒，猜不出来的罚一杯，大家都说行，何大嘴说道，你先做一个示范，大家跟着上吧。

　　李刚清了清嗓子讲道：“.朝天一个洞，里面热烘烘，进去硬邦邦，出来软绒绒。大家猜了，”

　　这个时候大家觉得李刚是个大流氓，净说这些东西，张狗旦猜了半天说你说的是女人生*殖*器吧？狗旦说完这个话之后，大家也急于想知道对不对，因为这个情况是比较符合的，但是，李刚卖着关子说到，这个是不对的，大家不要想的歪了。

　　俺琢磨半天也是考虑不出来，往那个方面想呢？考虑到这个的时候，俺干脆不考虑了。

　　何大嘴也在考虑，但是，也是没有任何结果，只见她一会说像，一会儿说不对，随之摇头给予否定。

　　李二猴也在猜，红萝卜，李二猴脱口而出，接着是大家期扮的目光，对不对呢？李二猴是这样解释的，把红萝卜放进锅里面煮，锅是朝天的，红萝卜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软了，这样不也对吗？

　　然而，李刚给予了否定。

　　最后大家都让李刚说是什么，李刚此时说道，烤红薯。

　　哦！原来如此啊！

　　随之大家一阵哄笑，觉得特别有意思极了。

　　李二猴这个时候不服气了，他说他说的也对啊，都符合里面的条件，然而，这个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了。

　　李刚也让俺讲一个笑话，俺急忙说不会讲，但是，那容得俺不讲呢，其它的同志也是异口同声，强烈要求俺讲一个，如今这个场合，俺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如果不讲一个应付，大家可是对俺有看法的，俺明白这个道理，俺说道，让俺想一想，马上就给大家讲一个，讲的不好不要笑话。

　　.想到小时候锯木头的情况，立马俺有了谜语，俺开出了谜面来：“两人对着站，脱了衣服干，为了一条缝，累出一身汗。”

　　听了俺的谜面后，大家又都是抓头绕耳，根本就猜不出来，李刚也是如此，这个时候，那个小明向俺撇了一眼，大哥是什么吗？

　　俺说让大家再猜猜。看到大家真的猜不出来，俺说道：“锯木头。”随之大家一阵哄笑，差一点把人们引向邪恶的方向，还以为是流氓谜语呢。

　　接下来的大家知道要开始轮换了，这个时候何大嘴提议到，换一个方式来吧。

　　大家一致同意，因为符合大家利益，所以，俺与李刚也不强求大家了。

　　在所有喝酒的游戏中，俺还没见过这么多的招数，也没有见过怎么多的唱法，各种各样的名堂也是特别的多，过去的那种大喊大叫式的猜拳画令，现在已经不在是文明的行为，过去的鸡的、杆的，老虎已经简单落后了。

　　要说现在用的最多最好用的还是掷骰子，这种方式可以凭运气，也可以比胆量，可以凭智慧，也可以用于赌博，可以随意组合，可以开动脑筋，只要你有足够的想想力，他的玩法多种多样的，可以暗的来，可以让别人参与，也可以明的来……

　　还有从南方引来的一种比画拳头，俺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叫法来，比比画画的功夫也是特别的好看，但是不能用二大庭广众之下，否则，也会影响他人进餐的，不过，用扑克牌喝酒的也不在少数，凭运气，凭点数喝酒，凭智慧喝酒，凭胆量喝酒，凭经验喝酒。

　　总之，这些都是喝酒的道具，都是为了让别人多多的喝酒，别人喝醉了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今天的酒场也不列外，酒喝到了一定的份量的时候，俺管李刚叫起了大哥，俺真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仅把自己的仇人作为自己的亲人了，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的感觉，不过，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问题在行动上，心里做事情才是最可怕的。

　　俺大哥李刚问俺玩什么，俺回答说：“俺还是比较喜欢掷骰子，既简单又实在，一些是凭运气，一些是凭点子，一些是凭脑袋子。”

　　人们常说，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只要你有胆量，只要你有酒量，这还不算，你还得有智慧，你就尽情的去玩吧。人们在它面前是公平的，人们在它面前是必须认输的。

　　在所有的人中，俺大哥李刚的技术最行，酒量也最大，喝得豪情万丈，喝的洒脱奔放，喝的壮怀激烈。

　　通过刚才喝酒的锻炼，加上李刚酒话的理解，俺现在也理解了李刚的歪理邪招的应用，加上俺在酒场观察中发现，酒亦能改变人，酒也能影响人，酒也能喝死人。

　　为什么这样说呢？人们通过喝酒，以及人们在酒中的各种表演方法和手段，通过酒精的放大作用，充分调动起人们的每根神经来，通过酒精的麻醉作用，来左右人们的原始本能的发挥。

　　俺知道，酒能使人装疯，酒能使人变熊，酒能使人有胆，酒能使人失态，这就是酒的力量，这就是酒的威风。

　　喝酒并不是像人们说的那样一无是处，也并不是像人们所反对的那样，喝上三口猫尿就变态的说法，那是不理解酒精作用的人才这样说的呢，能够办成事情的，能够办成大事情的，都是从酒中得来的，也是从酒中激发的，也是从酒中放大的结果。

　　俺为什么要用大量篇幅介绍喝酒，因为喝酒透露着人生的智慧，反映人生的本质特征，更反映交流与沟通的技巧，人们就是要在酒杯中保持那一点点的理智，也要在酒精中保持那一份人生的糊涂与明白的。

　　那个泼皮王李刚跟俺悄悄的说：“这是社会多年来培养的结果。那一顿不醉，那一天不累，那一个不会，现在咱们就是要跟上时代的发展的步伐，站在时代的发展的前沿，你不主导潮流别人就会说你是土老冒，所以，咱们还是适合社会吧，不是咱们要坏，而是这个社会对事情的无奈。”

　　虽然是跟俺悄悄的说，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所有的人都应该是听到了，只不过大家都是为了喝酒，真正清醒的人到是不多，谁还管你那么多的事情，这是酒场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人们谈事就是在这个时刻谈成的，把平时不敢说，说不出口的事情，不好意思说的事情，借助酒精的力量，都会找到一个合理的渠道，如果你的酒量足够大，那么，你就会明白其中的交易事项，也会借助酒精的作用，放开胆子，从从容容，人们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做出最公平的各种各样的交易来。即是事情办不成功了，人们也会说是当初喝酒喝多了，从此以酒精的作用来掩盖事情的真相。

　　俺迷迷湖湖听着他的酒理论，俺也吸收着他的各种新观点，吃、喝、嫖、赌、吹，坑、蒙、拐、骗、偷，这个社会上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成功的，而那些遵法守纪的只能给这些人打工，这个年头好心的人儿是真的做不成。

　　那个泼皮王——李刚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在前些天的时候，有一个学生还要学雷锋，帮了一个老人还得坐监狱的事儿吗？这样的好事谁还愿意去做，这个年头，人们的良心被狗吃了，没有什么正义与正气了，这个社会有钱就是大爷，没有钱就得当孙子，有理你走不遍天下，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想不到，他得益于这个社会，他还反对这个社会，流氓离开了环境怎能生存，看来，这个流氓李刚的良心还未盲灭啊。看来正义的力量是伟大的，邪恶是不能战胜正义的。

　　“俺今天不是吹自己的能耐，想必你也是知道俺的能耐的，俺今天是样样拿得起，件件放得下的，红道黑道咱是道道相通的，俺现在在XD地区来说也是一霸，公、检、法可以说是咱们的天下，……的局长已经听咱的话，他们的事情全在咱们的手下……”

　　最后一个作桩轮到了俺，这个时候俺已经处于半疯状态，脑袋里已经不在听从各种命令，特别是那个舌头已经发硬，红红的脸蛋儿像个大红公鸡上冠的顶红，俺大哥看着俺在打骰子，打了三个一，二个六，显然是一副的好牌，俺的思路与俺大哥的叫法显然是不同的，按照常理俺应该叫三个三，第二次俺再加码，再作最后的决定，可是还不等俺叫出，俺大哥李刚已经叫出了声，他叫了一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样的叫法实在是高明，对方无法叫只好硬着头皮加上九，俺大哥李刚大叫一声说：“开”，结果已经决定了别人输了自己赢。这样的叫法，与众不同，用另一类思维方式，区别于别人就是独特的，用另一种办法击中要害就是正确的，在俺大哥李刚的帮助下，俺是一路的过关斩将，显得是特别的轻松的。

　　第二圈过关不到一半的时候，俺已经在桌子下打起了酣声，也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不管什么干净与邋遢了，俺是什么也不管了，看到这般的景象，其它的人虽然还清醒，但是，也学着俺的样子，都装的爬下了。俺的大哥下达了停止喝酒的命令，俺隐隐约约的知道，这顿饭一共吃了一万八，俺大哥让帐单记在了他的名下，从此，俺就不知道是如何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的。

　　第二天的时候，俺清醒了一些，但是，头痛，头痛，痛的非常要命，俺喝了一些葡萄糖水，又吃了一些水果，俺的头脑已经感到轻松了些。

　　别人给俺讲起了俺昨天在酒场上的故事，那种狼狈像简直就是一个反面的英雄。是俺舅舅把俺亲扶到家，俺简直是一堆破旧的棉花，身上软软的，脏脏的，酒味浓浓的，小觉睡的隆隆的，俺的舅舅叫上人把俺扶回家，并且给俺把衣服清洗的干干净净。

　　酒醒的时候，俺还问俺的大哥李刚是什么形象，俺舅舅说：“人家是久经沙场好不威风，本来他的心意是向俺借钱，可是俺装的钱实在是少得可怜，他只好陪了酒钱又折了兵，不过，俺知道俺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说是借其实没有还的道理，只当是俺的保护费吧！”

　　只要他再一次开了口，只要不多俺就满足人家的要求，毕竟俺还得求人家办事，毕竟人家混得比咱好，实力比咱们强，关系比咱们硬，这些人惹不得啊。

　　通过这场酒，俺的思路开阔了，俺不在做低级的破烂王，俺要做高级的破烂王，虽然都是拣破烂，俺拣的是社会主义的高级阶段，收购那些破企业还有个人破产的资产，俺有个想法就是要开发房地产，俺收购的钢铁厂的那些土地，到了现在已经是值钱了，可是，俺现在是既缺少人来还少枪，俺还要招一些人才，扩大俺的经营规模，只有这样才能拓宽路子，通过这场酒俺的思想已经初步形成。俺就是要学习大哥的这种精神，市场经济中俺也做一个弄潮儿。

　　俺不由得想起了八仙中的其它众仙，顺口问问他们的情况，何大嘴道：“他们现在都在做那里呢？”

　　这话问的可是不着边际的，八仙的传说已经上千年，仙的故事只是故事，那能这样天真的去找他们呢？不过，人间的八仙是存在着的，只是你找不到而已罢了。

　　她说：“自从弟兄们过了海，成了天上的神仙，天上的编制已经完，天上的玉皇永远不老，升仙的人儿把队排到了天边，当年的孙大圣还算不错，当了个弼马温还能管管马什么的，可是到俺们上天升了仙之后，本以为理想包袱要实现的时候，本以为幸福生活就在身边的时候，俺们的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了，俺们这些人才真是一个个的傻蛋，人家龙王的儿子做了龙王，人家的玉兔子的儿子依然做着玉兔，天上的地儿的都是满满的，那还有咱们落脚的地儿，谁还看咱的那些过时的本事，谁还正眼对俺们想看风眼。俺知道这不是玉帝的错，这是天上的体制惹的祸，这不是天上的地方错，而是人间长仙的心儿惹的祸。”

　　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还真的得到了她的回答，这样的回答真让人感到仙人的魅力所在，天上人间是一样的，是人变成了仙，仙下凡成了人，人在人们心中，心在人们身中，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何仙姑说的对啊，真的佩服人家的口才。

　　她接着说道：“你看看，地上的人儿多么美好，愁苦欢乐挂在树梢，奋斗的人儿辛酸苦甜，还有人世间的恩恩怨怨，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有这样的味儿是多么的美好。”

　　何大嘴对显然是对天庭发着牢骚，她说：“我们就是要来人间重新体验一遭的。”

　　“那有什么好体验的，地上的人们向仙啊？”

　　“但是，天上的人们向地啊！”

　　俺们俩人相视一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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