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风尘弥漫黄沙迷眼，啸声骤起大树折腰
“茶也喝喝过了，该说话了吧。。”莫清急不可待。
卓凌云道：“好，你既然这么着急那便进入正题了。”
“师妹在哪里？”叶秋晨问。
卓凌云道：“但告诉你那女徒弟之前，先给你看一件事。”盗圣突然把外衣取下露出里面到处缠上纱布的伤。
“你受伤了？”莫清有些诧异，“是龙傲天？”那天盗圣挑衅龙傲天众人皆知，所以莫清便推测。
“没错！龙傲天武功比起三十年前又精进不少，而我却老了。”
“你作恶多端，这是活该！”
卓凌云笑了笑：“或许是我做恶多端吧，你还记得了然方丈之前说过关于黑影的事吗？”一边说一边扣好衣服。
“就是挂着你的名头杀害封家和穆家的那个组织？”莫清显然对黑影也很好奇。
“没错，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了！”
“果然是影宗吗？”
“你已经知道了？”这下卓凌云反倒意外，黑影难道暴露了。
莫清听到这突然面露难色，“其实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信！”说到这叶秋晨在一旁提醒道：“师父，这件事事关重大啊！”
“没事，盗圣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恶人，何况穆封俩家也不是他害的！”莫清又道。
“什么信？”卓凌云问。
“影宗的信！”莫清长嘘一声：“龙傲天真不简单！”
“信上说什么？”
“龙傲天说他要要做武林盟主。”
“什么武林盟主？江湖分散这么多年，哪里还有盟主可言？”卓凌云不明白。
“正是因为没有了才想要，他在信上说了一堆什么武林衰败要团结起来之类，更要在不久计划召开一次武林大会以武会友推选武林盟主，还希望我能帮他。”
“武当山尸骨未寒，他便要召开武林大会？”卓凌云轻笑，“不是应该缉凶在先吗？他未免太过心急了，这牌坊都没立好就想当婊子。你怎么回复？”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敢这么说，所以也没有回答。可是就在今天早晨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莫清欲言又止。
“发生了什么？”
莫清犹豫半天终于说了出来道：“今天早晨我起来时突然有个高廋的年轻人站在我面前，我竟然毫不察觉……”
看着莫清不敢置信面色微变的样子盗圣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今天莫老头你裤子来不及穿就被人用刀夹架在脖子上？”
“你说什么？”莫清雷霆一怒，桌子被重重受了一掌。
江云在身后被一掌吓跳了起来，“莫清前……”本想道个歉可一想我怎么能道歉便道：“我师父不过来个玩笑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这是你徒弟？”莫清注意到了江云，叶秋晨也突然想起半年前被盗圣带走的那个小贼，“是你？”
“你别多嘴，莫前辈怎么会计较这些，你继续说吧，那人怎么呢？”卓凌云掩护江云道。
莫清见卓凌云转移话题只是哼了声不多过问，“他问我有没有考虑好！”
“考虑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帮不帮影宗的事。”莫清微怒。
“哦，我忘记了！”卓凌云表示歉意，“那你怎么说？”
“他这般鬼鬼祟祟的进我莫门我还会答应，于是我便跟他交起手来！”
“看你这幅神情是没打过？”卓凌云又调笑道。
“放屁！”莫清又猛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幸好卓凌云眼疾手快才没有让茶水散出来，莫清道：“他怎么是我对手？”
“那你为何脸色这般难看？”卓凌云正色。
“那人高廋的样子，看年龄多不过三十岁，虽然我在拳脚上武功胜过他，可是他不知有什么诡异身法居然让我也拿他无可奈何！影宗不知何时有了如此恐怖的力量，还真让我不知如何办好啊！”
“这么说来，你答应他帮影宗了？”卓凌云目光突然一寒，心道如果莫门也受制于影宗那么俩人麻烦大了。
哪知莫清又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姓卓的，若不是此事关乎江湖危机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告诉你就算有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趋炎附势，贪生怕死！”声势之大有如浪涛，茶杯又要翻到，幸好江云看见了急忙稳住。
“好好好！”卓凌云见莫清慷慨激昂的样子一连赞了几个好，“不枉江湖人尊称你一声‘侠’。那莫兄如何回应那人？”
“那人虽然身法了得，但是内功却浅，我和他交手三十几个回合他便逃之夭夭！”莫清生为一代大师却被一个后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阵苦闷，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重重的放在桌上嘭的一声又让江云吓了一跳。
“那莫兄决定该怎么做？”
江云有些缓不过来，刚刚还硝烟弥漫，现在怎么称兄道弟呢？却不知道，虽然莫清卓凌云俩人三十几年前扬名的时候便互通名号，加上莫清是道上公认的“侠”，而盗圣是最出名的“盗”，俩人虽没有一场生死恶斗，但是却频频过招，是以都有些相互佩服，只是暗自不说罢了。此时又有了共同的敌人，俩人的以前芝麻过节也不放在心上。
莫清道：“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能放任不管吗？”
卓凌又叹道：“莫兄果然是这个‘侠’字当之无愧！你莫门这么大说不定真有……”
莫清突然打断道：“等等，虽然我莫清决意和阻止影宗，但是我莫门却……唉！”说着莫清又叹了口气，“你虽然看见我莫门弟子众多，难道你没有察到他们哪里会什么武功，不过强身的外门体术罢了。”
卓也为这事疑惑：“为什么你不传真正的心法武功下去好真正壮大莫门呢？”
莫清摆摆手：“不行的，我们江湖人士退隐多年，如果突然多了一批能飞檐走壁的能人异士……到时候麻烦就大了。‘收徒先修内，传武只授形！’我开武馆怎么敢破坏这个规矩！”莫清说着不住的摇头，“你是不懂的！”
盗圣是近五十才进入江湖，前几百年的事也少有了解。关于“义和”之祸只是有所闻却也不怎么了解。看着莫清烦恼的样子便问：“那莫兄准备怎么办！”
“如果我要是知道怎么做就好了，我只能搭上自己的老命却不敢搭上莫门的全部啊，他们都只是无辜的人！”
想到这里，俩人相对无话，过了半晌叶秋晨突然问：“不知道我师妹在哪里？”
卓凌云这才回头什么来，“哦，我倒忘了，臭小子跟莫大侠说说你怎么遇见她的吧！”
江云又重新把遇到黄亦宁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黄亦宁要莫清别跟影宗作对之时突然犹豫了一下，“她还说要莫前辈你……”倘若说了如果莫清真的听了她的话不抵抗影宗那怎么好？便改口道：“她还说要莫前辈保重身体！”
叶秋晨和莫清半年来终于听到小师妹的消息，悬着的心也稍微一缓，“这么说来，她现在很平安？”
“看样子倒是安然无恙，只是她处于龙潭虎穴……”江云心道如果不说严峻些莫清对影宗仇恨不高还不一定会和他们死磕，“不瞒您说。单是放我和了然方丈走这件事要被龙傲天知道都是难逃一死。所以她的处境是危险至极啊。”江云见盗圣都不摆架子了，自己自然不敢继续装逼，忙改称‘您’，“龙傲天为了达到目的手段狠辣至极，我在天涧……”
卓凌云也补充道：“没错，依我看，龙傲天是疯了！”
“如果形式真如亦宁说的那样严峻，那龙傲天真是无法无天了。”莫清拳头紧捏，心中有莫大的愤怒，但是眉间却始终缠绕着难色，莫门虽只是一个名下武馆但是毕竟呆了这么多年……“秋晨，你去把大伙都到大堂去，我们莫门商议一下！”
莫清让江云俩人留下休息，晚上再商议如何阻止龙傲天，陪个礼便离去，屋里一时只剩俩人。
“师父，倘若莫门加入也阻止不了影宗怎么办？”
卓凌云唉声叹气：“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本不过是一个凡人，凡事也只能量力而为！”
“不是该尽力而为吗？”江云吐槽道。
“我老了，没几天活头啦，做什么事当然要尽力！”卓凌云看着江云，“你呀！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为，给自己留条退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
“唉，师父你跑偏啦！”
“跑偏了？”卓凌云愣了愣，“你小子敢质疑我？”
“师父……我不敢……”
江云在房间里听了盗圣半天唠叨终于等到卓凌云累了才能得以逃脱，对于师父的絮叨江云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并不讨厌，从小没有母亲的唠叨，就算在父亲陪着自己的几年他话也不多，听着师父的念叨道觉得亲切。走出房门，莫门大院子修饰的假山在自己面前，听着墙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声声不息，看着假山旁装饰的花坛上居然开了些小花，“南京倒是个好地方啊！”
就在这时江云看见叶秋晨带着不少人往中间的大厅赶去，“那边就是他们莫门开会的地方？要不要过去看看？”江云再三考虑，“算啦人家的家事，我去凑什么热闹。”但是莫门不像少林那般大，大厅里众多人聚在一起，江云这边只听得一阵嘈杂声吱吱喳喳的吵着自己的耳朵，“倒不知莫清前辈要怎么对付影宗。”江云终于忍不住悄悄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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