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合则两利
“你好，我找黄有才。”丁大力站在阳台上看着红彤彤的晚霞，对手机那端说道。
通过樊玉，他查到今天中午攻击他的人是黄泉化工长的中层小领导。
又通过企业黄页，他查到企业实际负责人黄有才的电话，这才试探性拨打过去。
“你谁啊？”
“今天我家被你们厂的牛犇袭击了。这么说，黄厂长有印象了吧？”
“哦，那两个家伙畏罪潜逃了，具体的事情你找警察吧，我管不了。”
听到黄有才的回应，丁大力心中冷哼。这些家伙不愧是大隐隐于市的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只要他不挑明，对方就像个普通生意人一样回应他。不过，黄有才没有立刻挂断电话，这便代表着在等待他继续出招，也代表着，黄有才十有八九是知情人。
“我有兴趣和他们谈合作，若黄厂长知道什么人能联系到他们，那就有劳了。”
“合作？”
“合则两利的合作。”
他审慎思考许久，这才决定与黄泉门合作。
事实上，黄泉门刚刚得罪过他，让他立刻放下心中的敌意肯定不现实。
但敌意归敌意，他必须冷静考虑现实困境，绝对不能让内心的仇恨与敌意影响大局。
一来，黄泉门是第一个发难的势力，也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家势力。这虽然有些讽刺，但却是事实。他势单力薄，哪儿有成熟的情报系统去搜集各方势力的资料？哪儿又有忠心跟随又实力通天的至交好友？
二来，黄泉门既然想要争夺冥族圣女，那便代表黄泉门有冥族的相关资料，有用得着冥族圣女的地方。而他们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穷二白下，任何知识都是宝贵的财富。
三来，黄泉之气对普通人的影响究竟有多深他并不清楚。但他想着，如果可以，请黄泉门的人把扎根于冷家母女体内的黄泉之气尽数收走，那也能尽早令那无辜受到牵累的二人早日醒过来。
四来，能结盟一方势力，便多了一个帮手。即便这个盟友居心叵测、与他们貌合神离，他只要小心提防便不会损失什么，却多了一个危急时刻可供借助的力量。
“怎么合作？”电话那头传来黄有才惊疑不定的声音。
“呵，看样子阁下便是主事之人了。”丁大力笑道：“合作合作，难道不是互通有无的生意？”
“你们需要什么？”
“资源与安全。”
“什么资源？”
“可供圣女修炼的资源，可靠的情报，以及震慑宵小的力量。”
“呵呵，你们要的有点多吧？”
“哦？”丁大力毫不掩饰自己的冷笑，哼声道：“吃肉喝汤吃肉喝汤，若不与我合作，你们连喝汤的机会的都没有。既然嫌我要的多，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再见。”
他没好气地直接挂断电话。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举动看似决绝，实则不然。一通电话过去，他的手机号码便被对方知晓。若对方回心转意，直接打他电话即可。事实上他也知道，谈判这种事情不是过家家，合作双方一拍即合那种神话很少出现。更多的合作案例需要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拉锯式谈判，其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讨价还价与掰手腕，相当磨人性子。
作为谈判一方，他底气很足。
如同他最后放出去的那句话。所谓吃肉喝汤，不过是先到的吃肉，后到的喝汤，剩下的人干巴巴流着哈喇子只能眼馋。
讲真，若不与他合作，黄泉门是吃肉的还是喝汤的，他并不清楚。
他所做的只是简单表明态度，让对方知道他的想法。
若对方有能力吃肉，而他跟其他人合作之后，对方能不能吃到这块肉便是两说之事；若对方有能力喝汤，在他与他人合作之后能不能喝到汤又是两说之事；若对方能力不足连吃肉喝汤的本事都没有，那更是没有和他们讨价还价的资格。
看似他们一无所有，实则爱丽在他人心中的地位便是最强谈判筹码！
事实上，他需要与人合作。若是与一方势力搭上线，他便能从漆黑迷雾中走出来，转守为攻，能更加游刃有余地打防御战、进攻战。
但他却不能心急。谈判也是比拼看谁先坐不住的游戏。一旦坐不住，势必被人狠心杀价。他和爱丽需要在多方势力之间游走，而对方能支付的代价，便是他和爱丽崛起所必须的资源。至于爱家，明面上是盟友，实则一点点资源都不提供，看起来更像是拿爱丽当人肉诱饵，令人警觉与不喜。
做完这一切，他继续上线修行。
……
……
翌日清晨，他外出锻炼归来之时，脸上挂着笑。黄泉门妥协了，终于妥协了。昨晚三次电话谈判中，他死咬着条件不松口。而对方似乎经过一晚的紧急讨论之后终于想通，决定放下身段求合作。过两天，对方会安排一名精英弟子来附近居住做联络人。
谈妥了合作事宜，丁大力的心弦终于不再紧绷。
乐呵呵放下早餐进入洗手间。
而就在他刚进入洗手间后，灵体化的知画姐出现在客厅里，不知是盯着餐桌上的早餐发呆，还是视线追逐着丁大力离去的方向。
他乐呵呵哼着小调。
有了第一家合作伙伴，他的压力即便不敢说减半，也敢说减了不止三分之一。要知道，此前没有情报能力的他们就是睁眼瞎，不知道晚上是否有人动手，且动手之人是强攻还是使用鬼蜮伎俩。有了黄泉门的帮助，便相当于获得了一部分黄泉门的情报力量。
从无到有的第一步往往是最难的，他，迈出去了！
接下来，他便要考虑提升异能·血气澎湃与异能·血气净化两项低级异能。
按照游戏里的术语，异能·血气澎湃可以提升生命值恢复速度。映射到现实，快速的恢复速度可以让他尽可能多地使用异能·鲜血哺育帮助爱丽与知画姐恢复；
而异能·血气净化可以驱散中毒等异常状态。映射到现实，极快的解毒速度可以让他从容面对用毒高手；
前者现在就能用，而后者是应对突发状况的手段。
在二者之间，他倾向于先提升前者，即异能·血气澎湃的等级。事实上，黄有才今天也跟他介绍了部分黄泉门的情况。以黄泉门具备培育鬼物、擅长使用黄泉之气的特征，他估计，以后他要经常用异能·鲜血哺育来帮助爱丽。
而就在他一边愉快地哼着小调洗澡，一边思考问题的时候，一团冰寒之气从门缝处溜了进来，冻得他遍体生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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