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类 二
“雷斯垂德探长，你好。”张川川无视周围或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打量她的警员们，对朝他们走过来的场花打招呼。
由于没有了灌灌力量的加持，今天他们的表现都在正常范围内，没有太出格。不过也有几个人看见她特别激动，恨不得马上冲过来，估计是她的新晋脑残粉。
雷斯垂德也有点小激动，毕竟张川川现在多少都算是一个闻名全球的人物了，虽然不是明星但有多少明星都只是国内闻名，国际上谁知道你啊。
所以他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看不出来啊张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的歌我都听了，！”
雷斯垂德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我的家人也很喜欢你，等会儿可以给我签几个名吗？”
张川川有点儿受宠若惊，要知道以前她有几万个粉丝时，出去的时候偶尔也会碰见，但从来没有问她要过签名，顶多和个影，就这样她都高兴得不得了。
她带着点儿激动和忐忑向雷斯垂德确认，“真的吗？他们真的想要我的签名？！”
雷斯垂德显然不太理解张川川莫名的激动，“当然是真的。”
“好的好的，要几个都没问题！谢谢他们的喜欢(≧▽≦)”
“我们也要！张小姐，我也是你的粉丝！”
“就是就是，长官太狡猾了！只给自己要，我们也要签名！”
看雷斯垂德探长索要签名成功，周围一直默默关注事情发展的警员们待不住了，纷纷开口抗议。
“你们都喜欢我的歌吗？！”张川川惊喜到。
“当然！张小姐你唱的歌实在是太好听了！”
“对对对！”
“你们都在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都给我滚回去工作！！”雷斯垂德对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手下很是头痛，简直太给他丢脸了。
“不要啊长官！你太残忍了！”
“没关系，先去工作吧，等会儿我把签名给你们的探长，下班了去找他要吧。”张川川赶紧安抚骚动的警员们。
得到承诺的警员们都心满意足地去工作了，不过目光还是时不时地扫过来。
“这群混小子！”雷斯垂德深感丢脸，“夏洛克，你看出什么了？”在他们集体摸鱼的时候，夏洛克早就已经在那儿观察尸体，收集线索了。
不过夏洛克对他们今天竟然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十分不高兴，所以他坚定地说，“Nothing！”
“……”
“……”夏洛克你好幼稚！
“你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看来这个凶手很厉害啊。”显然对付熊孩子雷斯垂德很有一套，出招快准狠。
“噗！”夏洛克脸好黑，张川川看着吃瘪的男神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看着他的脸更黑了。
“他的肺部没有太多河水，死因是窒息，他在河里泡得太久了，证据都被破坏了。但我敢肯定那幅失落的维米尔油画是赝品。我们要确认尸体的身份。”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油画？油画又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雷斯垂德一脸蒙逼地打断夏洛克机关枪一样的解说。
只有张川川一个人在旁边老神在在地观看现场直播。
“你猜。”夏洛克给了探长一个假笑。
被哽了一下的探长刚想说什么就被夏洛克打断了，“就知道你们这些金鱼猜不出来，前段时间铺天盖地的宣传，你都没注意吗？荷兰绘画大师一幅毁于几百年前的画作被找到了，价值三千万英镑。死者脸上的伤痕是被人赤手空拳杀死留下的印记，这是一个代号格木真名奥斯卡.真达的世界顶级杀手之一的标志性手法。为什么一个世界顶级的杀手会杀一个普通人？”
“对啊为什么？”雷斯垂德反问回去。
夏洛克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不过雷斯垂德完全没在意，夏洛克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早就习惯了。
“他穿着很正规，可能晚上要出门，裤子材料是涤纶，很耐穿，和衬衫一样都是便宜的低档货，但衣服裤子对于他来说都太大了，所以是标配的制服。他皮带上有个放对讲机的机套，有可能是保安或是地铁驾驶员之类的。他的后背松弛无力，经常坐着，但脚掌和新生的小腿静脉曲张证明他整天都在走路，所以更可能是保安。”
夏洛克换了一个地方观察尸体继续说，“他手表上的闹铃显示他经常上晚班，为什么是晚班呢，因为手表上的按钮都很僵硬，他很早之前就设了那个闹钟，工作时间一直没有变过。而我们的杀手肯定在办事的时候被打断了，要不然他会把他扒光的，现在却只撕走了他衬衫前面的徽章或标记一类的东西，这说明他的工作地点十分容易辨认。”
“我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这个。”夏洛克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团，向他们展示，“被河水完全浸湿了，但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是检票存根。”
“所以他在博物馆或美术馆工作，马上查了一下。”夏洛克把手机给他们看，“希曼美术馆报案称有名员工失踪了，叫亚历.伍布里奇。能让人雇佣世界顶级的杀手的原因，只能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有关系的就只有今天晚上展出的油画了，如果他知道了画是赝品，那物主的三千万就会打水漂，他不死谁死。”
“男神你简直帅炸天！”张川川双眼冒着小星星，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沉迷男色无法自拔。
“哗众取宠罢了，没你厉害。”男神扯出一个夏洛克式假笑。
“张小姐，你的……你的尾巴……”雷斯垂德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川川摇动的尾巴，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个？”张川川把尾巴晃到身前，“是夏洛克送我的，高科技产品，耳朵也是，他亲手做的哦，厉害吧。”
“哦～”周围偷听的人和雷斯垂德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有几个人还满脸遗憾。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她不想一整天都不能动自己的尾巴耳朵。
“走吧，去找格木！反正指望你们是不行了。”夏洛克又踩了苏格兰场一脚。
出租车上，“为什么莫里亚蒂还没给我打电话，这不符合他的习惯。”夏洛克转着粉色手机思索莫里亚蒂反常的原因。
张川川正在签名，之前答应了苏格兰场的警员们，时间有点紧，数量有点多，只能挤时间签了，“也许是有什么别的事要做呢。”
“不可能！他正在和我对决，是不可能分心到别的事上的。”夏洛克超自信地说。
“……”张川川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去滑铁卢大桥。”夏洛克吩咐司机。
“要去见你的情报员吗？”张川川干脆停下手上的工作，转头询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指使他们的？用钱吗？”当初看的时候简直好奇死了。
“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钱根本不保险。”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滑铁卢大桥外面，夏洛克一个人去了桥上，张川川虽然也很想跟过去看现场，但是现在她比夏洛克有名多了，一下车绝对会引起轰动的，那样太明显了。所以她只能遗憾地留在车上继续签名。
“现在可以去美术馆了。”夏洛克潇洒地翻过栏杆钻进车里。
希曼美术馆
“老规矩，我在车里等你，快点啊。”张川川知道夏洛克是扮成保安进去探查的，她根本不可能跟进去，只能在车里等了。
————
下午4点，他们在夏洛克线人那里拿到了格木的线索，赶到了沃克斯霍尔拱门。
沃克斯霍尔拱门位于混乱的贫民区，这里是流浪汉的聚居地，许多灰色交易都在这里进行。因为这儿四通八达，宛如一个迷宫，不熟悉的人进来绝对会迷失的。
张川川走在积满了肮脏污水的通道里，恨不得不用呼吸，这里的空气真的很糟糕。她看了看自己鞋子上粘的不明液体，决定放弃它。
虽然是现在是阴天，外面的光线也还算充足，但这里面的能见度却很低，几乎看不清什么，不过他们早有准备。夏洛克用手电筒，张川川用自己的眼睛，作为一个猫科动物，夜视是最基本的。
他们本来正在仔细地搜寻着，然后张川川看着这个场景就想到了华生，想到了华生就想到了他今天晚上会被绑架，最后就想起她还没有提醒他！
希望他还没被抓走啊……
夏洛克就看到张川川突然就停下来手忙脚乱地翻手机打电话，“你在干什么？”
“嘘！”张川川让他安静点，“喂，华生吗？你现在在哪儿？在上班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你会被莫里亚蒂抓走，能躲起来就躲起来，如果还是被抓了也不要抵抗，避免受伤，而且别担心，我已经有办法对付他了！真哒！”
“表酱紫嘛，想开点，就当是去体验生活了，嘻嘻。嗯，嗯，白白～”挂断电话的张川川舒了一口气。
“好了，继续吧。”张川川说着就继续搜查。
“……”夏洛克却沉默地没有动，“你确定不会有危险？”
她惊讶地转身，看着夏洛克脸上不明显的担忧，温柔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好歹我也是神兽啊，就算我受伤也不会让华生有事的。”
“……哼！还不快继续。”
————
张川川的耳朵动了动，她停下脚步仔细倾听，然后对夏洛克示意东面的拐角后面有情况，夏洛克默契地放轻脚步，调整方向，从另一个入口拐了过去。
“格木！！”几秒钟后夏洛克从杀手的后方冲了出去，用枪指着他，张川川听到夏洛克的叫声也赶紧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不过杀手就是杀手，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选择，格木趁夏洛克稍稍转移注意力到他的同伴身上的时候，猛地把同伴推向夏洛克挡住了他的视线，自己则冲向了张川川。
夏洛克一枪就解决了那个同伙，向张川川跑过来。作为他们两个的目标，张川川有点小紧张，她退后了几步，不过很快稳住了。在格木就要抓住她的时候，她猛地向格木甩了一下手，然后他就毫无预兆地倒下了。
下一秒夏洛克也赶到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川川，发现她除了有点受惊，其他都没问题，就蹲下来查看格木的情况。
“这是……？”夏洛克捻起格木脸上不知名的红色粘稠液体，发现这是“这是你的血！可是为什么？你今天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张川川激动又后怕地蹲下来看夏洛克检查，“秘密～现在不能说，等他醒了你就知道了。”
“那他还有多久醒？”夏洛克皱了皱眉，不满张川川的隐瞒。
“我也不知道，类本身用了之后，那些中招的只是晕了几分钟就醒了，我继承的血脉都稀薄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夏洛克又观察了一会儿才起身，“叫麦考夫来善后吧，再通知雷斯垂德，我们去美术馆。”
“哦好。”张川川分别通知完麦克洛夫特和雷斯垂德正准备走，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倒在不远地上已经死亡的格木同伙，吓得她尖叫起来。
“闭嘴！”夏洛克也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呢，到处检查了一遍才发现是她被尸体吓住了。
被夏洛克一吼，张川川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嘴，眼睛闪着几点泪花，可怜兮兮地看着夏洛克。
“听着，他是格木的同伴，同样也是一个杀手，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这种人死了完全不值得同情！”
“我……我知道……我没……没同情他……就是第一次看见死人，被吓到了……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就好……”张川川哆哆嗦嗦地解释。
“那就好，走吧。”夏洛克转身看似不再管她，注意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紧紧拽着他衣摆的张川川。
希曼美术馆
张川川、夏洛克、雷斯垂德、美术馆的主管文思莱丝小姐都站在那幅引发一切的油画前。
夏洛克在手机上查着资料，一边坚定地说：“这是赝品，一定是！”
而文思莱丝小姐则一脸愤怒地反驳，“这幅画通过了所有的科学测试！”
夏洛克听到她反驳，就豪不在意地换了一个说法，“那就是高水平的赝品。”
“你很清楚这一切，因为都是你一手操办的，不是吗？”夏洛克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文思莱丝小姐，企图逼她说出真像。
不过她完全没有理会夏洛克，她对雷斯垂德探长说请他们回去。
————
“来，小天使，知道你身上的是什么吗？”莫里亚蒂微笑地问被他诱拐来的小男孩。
“知道，呜呜呜……”小男孩虽然还小，但炸弹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不要哭哦，哭了就不好看了～”一句话就把小男孩吓住嘴的莫里亚蒂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现在，帮大哥哥打个电话吧，要按照我写的读哦，不然会有惩罚的～”
“这幅画是赝品，亚布里奇被害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夏洛克的声音，莫里亚蒂翘翘嘴角，向小男孩示意先不要说话。
“证明它是迟早的事，但一定是赝品！我解开了谜题！”听这边一直没有声音，夏洛克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莫里亚蒂笑得更开心了，他向小男孩举起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从十开始倒数，小男孩听话地倒数起来。
另一边，希曼美术馆
“竟然是个孩子！！”雷斯垂德对凶手的残忍十分愤怒，“这数字是什么意思？”
“是凶手给夏洛克证明问题的时限。”虽然剧里小男孩成功解救了，但那是因为夏洛克在那个教授家里遭遇格木的时候听到了解说，现在他们在拱门那里就解决了格木，根本没去找教授，夏洛克就没听到解决案子的关键，她自己虽然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她完全不记得那个星星的名字，不要出意外啊！
倒数越来越接近尾声，已经到2了，张川川紧张地毛都炸了起来，终于夏洛克说出了谜底，“凡布伦的超新星！”
空气一片死寂，“有人吗？快来救我……”
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夏洛克把手机递给雷斯垂德，“你拿着，弄清楚他的位置，去接他。”
张川川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尾巴和耳朵上的毛又重新服帖下来，问夏洛克，“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明明没有去找那个教授，他是怎么知道凡布伦的超新星是1858年才出现的。
听到这个问题，夏洛克本来志得意满的脸瞬间塌了下来，“就在你们‘夸奖’我对某些方面极度无知的时候。”
“……”看来夏洛克怨气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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