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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醋意


  宋时芜到底还是落荒而逃。

  “流氓。”他咬牙暗骂,嘴角却翘起来。

  等蔺昭重新绑好束胸穿了衣服出来,宋时芜也恢复常态。

  “怀琅可知此番来行刺之人的目的何在?本宫看他们似对你下手狠厉,却对本宫有所忌惮。”

  “嗯。”

  蔺昭点头,她当时唤宋时芜的那声,不乏试探之意,而那黑衣人停顿的动作正应证了她的猜测——梭罗宫敬畏宫廷,或者说,他们是江湖中与朝廷互不干涉的势力,其中也不排除他们为某个皇子重臣所用的可能。

  “他们是冲我来的,只是其中缘由,多为个人私怨,具体情况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公主就暂时莫要追问了罢。”

  蔺昭半躺到软塌上,不欲多提梭罗宫一事,闭目养神。

  宋时芜定定的看向摇晃的烛火,白玉般的手指戳了戳被火烧化流下来的蜡,那温度有些灼人。

  “那私怨中——也有姜陶?”

  他轻声问道,因为漫不经心的语气,这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蔺昭那头半晌都没声音,宋时芜也不恼,只当她是睡着了,却冷不防的听到她的低笑,“公主为何总是这般在意阿陶?”

  宋时芜心跳一滞,继而愠怒,快步走到她跟前,“本宫究竟是在意谁,蔺怀琅你会不知?整日阿陶阿陶的叫,也不见你唤本宫名字!本宫为何要帮你寻他下落去救他?你真当本宫是个大善人吗!还不是因为你!”

  这直白的字字句句炸到蔺昭耳边,容不得她假装糊涂,只能睁眼看宋时芜。

  不得不说,美人就算是生气,也是美的。

  蔺昭轻叹了一声,伸手把宋时芜拉到她怀里,宋时芜这时也不扭捏,顺着她的力道伏在她身上还不忘避开她受伤的部位,免得压痛她。

  “公主真是女子吗?怎的如此不懂委婉,总让怀琅不知所措呢?”

  宋时芜的身子僵了下,为她的疑问感到忐忑,又为她说的不知所措感到欢喜,“本宫不是女子——你是吗?”

  真话就这样被玩笑的说出,宋时芜捏紧了蔺昭的衣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让她明白还是不想让她明白。

  “啊,这个啊。”

  蔺昭一派从容,丝毫不觉宋时芜是因为发现了她的真实性别而有此问,“公主要我来证明一下吗?关于我是男人这件事。”

  宋时芜缄默片刻,半撑在蔺昭身上俯视她,蔺昭乍看过去只觉得他眼神平静,但再仔细一看,发现他完全是呆住了。

  “公主?”

  蔺昭强忍笑意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宋时芜耳根一热,就要从蔺昭身上离开,却被蔺昭一把拽住,与他耳语,“公主刚刚是不是想了什么害羞的事?”

  “才没有!”

  宋时芜大声反驳,只是红透了的脸颊让他的话没有半分可信度。

  “那公主的脸怎么红了?”蔺昭笑。

  “太热了!”宋时芜硬撑。

  “现在是冬。。。”

  蔺昭还要继续逗弄他,被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她看到他的眸中波光潋滟,“你——不许再说了。”

  “唔。”

  蔺昭应声,但宋时芜没有就此拿开手,而是看着蔺昭,道,“你刚刚调戏本宫,这是大罪,本宫要处罚你。”

  他说的一本正经,蔺昭以眼神询问“如何处罚”,就见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低头吻了过来。因为他并未拿开手,所以他这一吻是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的。

  没有真实的亲密接触,却因着呼吸交缠的距离,而产生了无法言喻的暧昧。

  蔺昭没料到宋时芜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了下,回过神时宋时芜已经有些慌乱的爬起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背对着蔺昭,蔺昭只能看到他红的好似要滴血的耳朵。

  就在二人都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不言的声音,“公主,蔺小公子,王太医来了。”

  宋时芜清了清嗓子,“进来。”

  不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位清瘦的男子,与不言一道儿向宋时芜行礼。

  蔺昭看了那男子一眼,倒是有些意外宋野帝指给宋时芜的随行太医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

  “免礼,王太医,帮怀琅看看他的伤可有大碍。”

  “是。”

  王仲恭敬上前,就要为蔺昭把脉,蔺昭不慌不忙的避开,道,“有劳太医,不过这号脉就免了,您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便好,刚刚虽有简单清理,但怕是仍有不妥之处。”

  “这——”

  王仲犹豫地望向宋时芜,见宋时芜点头才应允蔺昭的话,查看了她肩膀和掌心的伤后,从药箱里取出药来帮她涂上,又仔细的包扎好。

  蔺昭记下了他上药的顺序,因此在宋时芜与王仲提及她伤的最重之处是胸口时道,“这些药只要按顺序涂抹便可,是吧王太医?”

  王仲点头,“是这样没错。”

  “既然如此,胸口的伤我自己来就好。”蔺昭又看向宋时芜,转而有些为难道,“胸口伤处着实可怖,难以。。。”

  她故意没把话说完,宋时芜听着,想到她连衣衫不整都羞于见人,何况是把伤口坦之于众,于是顺着她的话道,“嗯,王太医你把药给怀琅,若是有需要内服的,告知不言,不言会安排。”

  宋时芜已经这样说了,王仲虽有忧虑也不敢多言,给不言留了张药方和两包提前备好的药,让蔺昭一日两次的煎服,临出门之际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蔺小公子今夜可能会发热,贴身侍从得悉心照料才是。”

  不言默默记下,送其出门,屋内便又只剩蔺昭与宋时芜两个人。

  宋时芜在屋里转了一圈,好几次想说什么却没开口,在他再一次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蔺昭拉住了他,问,“公主想说什么?”

  “嗯?”宋时芜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本宫有话说?”

  蔺昭但笑不语,只等宋时芜说重点。

  “那个——”宋时芜看着蔺昭受伤的手,“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手受伤了才这样说的——上药的事,要本宫帮你吗?”

  他其实还挺在意撞到蔺昭衣衫不整自己却害羞到落荒而逃的事,明明都是男人,这样一来,他却好似处于下风。

  殊不知他那时的反应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这时的提议反倒令人生疑。

  蔺昭的视线落到他遮住了整个脖子的高领上,而后又移开,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她未免太多心了,或许宋时芜只是被过于娇惯才行为不羁,没有男女之防,宋野唯一的公主,万万不可能有假。

  “哪怕是公主,也是女子啊。”

  蔺昭点了下宋时芜的额头,这是提醒,也是拒绝。

  宋时芜自然懂,甚至反思了下自己在蔺昭面前是否真的没有女子样,不然为何蔺昭今日说了两次,但想到自己的确不是,且没在他人面前露出破绽,就把这问题放到了一边。

  蔺昭最后用帮忙看下沧笙他们是否无恙的由头才支开了宋时芜,得以独自在屋内上药。

  宋时芜出门寻了不言,一起去查看沧笙等人的情况,发现他们中了迷/药/正在昏睡中,不言上前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到他们鼻下让他们嗅了会儿,便跟随宋时芜走了出去。

  “不畏他们可有消息传来?”

  宋时芜停在了游廊上,估摸着不畏几人追寻黑衣人而去也有些时候了,因此问道。

  “回禀公主,不畏传书说刺客一路前往梭罗宫,请示公主是否在宫前将人救下。”

  “梭罗宫吗?”

  宋时芜眯眼,难怪那黑衣人不对他下手——别人或许不知,他却是知道的,这梭罗宫,可是他二皇兄宋恒一手培养出来的江湖势力。

  令他不解的是,宋恒何时与蔺昭有的纠葛,还非要置蔺昭于死地不可,不过无论如何,有他在,他二皇兄的计划,就注定是失败了。

  “既然已经到了二皇兄的地盘,那就给他留点面子罢。”

  宋时芜唇角一勾,“想来姜陶只是诱饵,大鱼还在这里,他们也不会害了他——让不畏回来,留两个人在那,找机会潜进梭罗宫,随时注意其中动静。”

  “往后你与不畏一起暗中保护怀琅,若再让他有半点闪失——”宋时芜盯着不言,目光冰冷,“——提头来见。”

  “是。”不言跪下,坚定抱拳。

  宋时芜挥手,“福禄许是要到了,告诉他可不必面见本宫,只管先去为怀琅煎药。”

  这样吩咐着,宋时芜迈步走向蔺昭的厢房。

  不言静默的注视了会儿宋时芜的背影,片刻后果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福禄带着公主府内的一群奴仆匆匆赶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奴才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不言等他进了门,及至游廊,一手拦下,“公主有令,命公公先行为蔺小公子煎药。”

  福禄看着不言从怀里拿出来的两包药,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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