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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赌约


  “关于金潜那孩子你觉得如何?若是教不了,也别误人子弟了。”

  李穆竹满面愁容道:“我也越发觉得力不从心,要不……咱们把他送回苏州去?”

  绿婉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挖个坑埋了。”

  李穆竹正色道:“那要先把跟来的金家人全放倒才行,有点麻烦。”

  绿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穆竹哈哈大笑:“我虽不是真的神医,好歹也是行了几年医,教他个两三年入门,总是没甚问题的。”

  绿婉一边思虑一边道:“那……咱们带他回去先教他一年?”

  红袖几乎哀号,“小姐!你……你还要跟这家伙掺和一年?”

  “以后咱们便不必四处奔波,只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吸收吸收天地日月之灵气,等人拿着金银珠宝上门来求咱们!”绿婉唇角微扬,神采奕奕,“真正的神医,定然隐居于风景秀丽的深山之中,怎可要我们亲自上门?若想见到神医,必须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实现,人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珍贵,真要让玉面神医名扬天下,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李穆竹轻笑道:“绿婉姑娘果然高见,以后咱们就不用到处走了,带金潜那孩子,用他老爹的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游山玩水,然后放出风去,但凡有求医的上门,就狠敲一笔,如果医得好便医,医不好就杀人灭口!”

  起初几句,说什么山清水秀、游山玩水之时,绿婉还笑着点头,到后面说到杀人灭口,绿婉斜眼看他,微微皱眉,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李穆竹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甚合我意!”。

  红袖瞪了李穆竹一眼骂道:“呸!我看,还是我们先杀了你灭口算了!”

  *****

  自从那日,展非与绿婉比武输了,而李穆竹又轻松胜了绿婉,

  展非便更是对李穆竹崇敬不已,绿婉觉得他看李穆竹的眼睛都要亮上几份,真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不过展非对绿婉的好感也大增,时不时找也找绿婉套话。

  “绿婉姑娘,不知道咱们李神医,师出何家,故乡哪里啊?”

  绿婉笑着看他,“干嘛?你要为公子做媒啊?”

  “咳……”展非脸一红“哪……哪里,只是觉得李神医文武双全,风姿卓越,实在让人敬佩。”

  红袖道:“展大哥你也走南闯北的走过许多镖吧?怎地这样没见识。想来你们镖局里也多得是好手,怎么见我家公子的几下子花式就没了眼界?”

  展非笑着挠头,“我们镖局里都是粗人,哪比得李神医风姿。”

  话说这个展非,原本出自书香门第,家族中也出过几个举人,怎奈展非这人,从小便读不进书,家中看他实在不是舞文弄墨的料,便将他送到金展鹏门下,好歹将来有口饭吃。没想到展非读书不成,练武却很有天赋,不几年便成了金展鹏看中的门生之一,为人老实本分,做起事来却分外认真,金展鹏极为喜欢他这一点,许多重要的事情也都交于他做,本可说前途不错。

  但家里面那些个秀才举人们,却仍是看不起展非的,觉得他是个粗人,有辱门庭。

  不过说起来,展非也是看不起他们的,觉得他们一付酸相。

  这些年展非虽然也走南闯北的走过许多趟镖,也算见过些世面,土匪盗贼也遇过几次,不过说到底多数还是见些务实的或是从底层奋斗上来的,一般武林中讲究风雅的世家公子却实未曾多见。

  如今但见李穆竹精通医术,心思缜密,有智有谋,本已佩服不已,觉得比自己家中那些酸秀才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又见李穆竹功夫如此厉害却还如此优雅,更觉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说红袖那句话,在展非听起来,是讥笑他没见过世面,可其实在红袖心里,却是真心不解,那个李穆竹到底有哪里好?不过是练练花架子罢了,至不至于如此高看他?

  而后展非又问,“我家公子读的书都是红袖姑娘与绿婉姑娘的亲手书画,不知何时可以看到李神医的墨宝?”

  在展非心里,李穆竹医术高超,风度儒雅,能文能武,定然读书写字也必胜过他家里那帮穷酸们。

  绿婉笑着瞪他一眼,“我家公子的墨宝岂是你想看就随便看的?”

  红袖嗤笑道:“我家公子的书法,自成一家,怕是你们看了,也不懂得欣赏!”

  李穆竹到也不生气,只风情万种的“嫣然一笑”,不知底细的还以为他只是纵容下人说笑罢了。

  展非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看三人径自笑着,也不知红袖这话是褒是贬,日子久了,也发现李穆竹的这两个丫鬟对李穆竹并无一般下人对家主的恭敬之意,李穆竹也不在意,总是对两个丫鬟的种种无理行径一笑了之,无论是对他无理,还是对外人无理,皆是如此,只当李穆竹仁厚,虽然觉得这样实在有失体统,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而且绿婉、红袖两个小姑娘聪慧又多才,也绝非一般人家的下人丫头可比的。

  话说书法这件事,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写得出来的。

  不只书法上拿不出手,诗词典籍上,更是所知甚少。故此当初绿婉并没有把他与富家子弟联系到一起。只找了些风雅的诗词,叫他背一背,多少提升提升,也效果甚微。

  如今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却意外的发现,李穆竹不但懂音律,对饮食讲究也颇有心得。虽然给他粗茶淡饭他也不挑剔,可是一但有那些有典故的名菜,他总能说出一二来,这绝不是一般边境小镇的乡野村夫可能了解的。

  可是要是说他出自大家贵户、高门大户,哪家的子弟不读书写字,怎会让子弟的书文学到如此境地,便是再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至于如此。

  或者是哪家行医人家,后来发了财,成了爆发户?可是如若如此,为什么又在郭邑那个小地方行医?

  又有,李穆竹身为医者,或许对死人有所接触,可是他似乎对死人的情况也很是清楚,胜过一般医者,这点也让人生疑。

  偶尔绿婉也会装作不经意的试探说:“公子?你自幼在草药堆里打滚长大,想必家学渊源……”

  李穆竹只面色不变的默默答道:“或者,也可以这么说。”

  “听公子口音总是北方人了?”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李穆竹的口音也有诸多可疑之处,原在郭邑,当时的李穆竹主要讲地是郭邑方言,但与绿婉出来装玉面神医时,却讲得一口流利的官话,只是偶尔有北地口音流露出来。

  绿婉猜测他多半还是北境人,或许曾经在京城一代生活过。

  “听说公子此前在我们相遇的村镇,也不过三、四年光景,此前又在何处呢?”

  李穆竹一侧嘴角微扬,歪头看着绿婉道:“那绿婉姑娘此前又在何处呢?绿婉姑娘好歹知道在下此前三、四年所处之地,而在下可是连姑娘此前一年在何处都不知晓呢!”

  绿婉仰头笑笑:“公子你对我来自何处可有好奇?”

  李穆竹唰的一下打开折扇,在已经十分凉爽的浅秋季节轻轻的摇了两个,“好奇得紧呢,不如咱们交换,绿婉姑娘先给我讲讲你前三、四年在做什么,我再给绿婉姑娘讲讲,我在此前做些什么?”

  绿婉坐在马车上,背靠向车壁,仰头看向车顶,轻笑道:“真的想知道?”

  李穆竹故作认真的点头:“确实想知道!”而后歪头看向绿婉:“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谁先猜到对方身世,就算赢!如何?”

  绿婉也转头看他,对上李穆竹的眼睛,微微一笑,“赌赢了又如何?”

  李穆竹一侧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本公子我呢,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向你要的,不过……”李穆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绿婉斜眼看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听上去很有趣!”

  绿婉仔细思量,对于李穆竹的身份,绿婉虽然好奇,总是拿话敲打他,但却并不十分挂心,因为她心里总隐隐觉得,查到他的身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毕竟李穆竹这人,也算得上是十分有特点,凭她的本事和背景,应该不难查到蛛丝马迹。

  即便是目前为止对李穆竹是从哪里来的还毫无头绪,但却有许多线索可以查证,如李穆竹这般容貌,这般风度,又懂医,能同时满足这几项的,恐怕是不多,当年在那郭邑也是小有名气的名医,这个所谓“名医”虽不知医术如何,但据说李穆竹是老李大夫的远房侄子,在郭邑也有不少人知道老李大夫的侄子模样俊得紧呢,只要得了空,自然可以派人到那个老李大夫处去打听,假若他从前在别处行医,或者学医,总能打听得到,机会多得很。

  而且李穆竹似乎对死人也颇了解,这一点也很值得注意,一般医者,也不见得了解人死了之后的情况,可是早些年边境还有战事,郭邑附近早年就发生过一场规模不大的瘟疫,或许李穆竹在那个时候见多了死人,故此对死人了解颇多也未可知。

  此外他懂音律,懂美食,想必也不是一般小户人家出来的子弟。这样范围又缩小了很多,等得了空,只要肯花点心思,想必并不难查到他原本的身份。

  如此想来,绿婉觉得这个赌约,是有几分胜算的。

  这厢正盘算着,突然觉得外面有什么不对,赶车的车夫,一只手伸进车帘里,做了个手势。绿婉心中一惊,因为她知道,那是此前与车夫约定的有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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