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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 完


  隆冬大雪之夜,皇宫里厮杀声连成一片,将这个本该是寂静的夜晚渲染,使其变得热闹非凡,有多热闹,怕是比夜市都还要热闹上几分。

  不过这样的热闹蔓延至后宫时,却被那一道殿门给阻隔在外面。

  外面喊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御书房内,确实寂静无声,哪怕此时掉下一根针,也能够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告诉我,先皇在哪儿?”

  禹丞龇着牙,满眼凶光,像一只暴虐的野兽。

  北正萧淡笑着看着安王:“不知安王兄一直吵着要见父皇,所谓何事?”

  “少废话,也别想拖延时间。立刻告诉我先皇在什么地方,否则,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说着禹丞抓着他的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从若初的角度看过去,能够清晰的看见北正萧的脸开始变得青紫。

  “若你现在杀了我,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父皇的下落。”

  禹丞闻言,下意识的松了松掐着他的手。该死的,明明现在是他的性命被人掌控在手中,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像是自己被他紧紧的握住一般。

  “安王兄,你不是想要见父皇吗,朕可以带你去见他。”

  什么,先皇还活着。

  若初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上面的两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相对于若初的不敢置信,旁边一直站着的徐公公就显得平静许多了,似乎,对于先皇到底驾崩没,没有任何的感觉。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还活着,他怎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死了。”

  禹丞激动得面容变得有些扭曲:“带我去,带我去见他,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徐公公焦急的看着被禹丞钳制住的北正萧,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见北正萧一个眼神看过来,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安王兄不放开朕,朕如何带你去见父皇。”北正萧垂眼看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发开你,你觉得可能吗?”禹丞嗜血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北正萧脖颈前面:“带路。”

  北正萧无奈摇了摇头,伸手转动了一下自己坐着的椅子龙头嘴里龙珠。只听见轰轰几声响,身后的书架自动向着两边移开。原本是密无缝隙的墙壁,竟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

  石门越有人那么高,可容两个人进入,里面黑漆漆看不见尽头。

  “父皇就被朕囚禁在里面,若想见父皇,安王兄,请吧!”

  禹丞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蠢得一个人进去吗?”

  禹丞转头看着守在旁边的徐公公,以及半趴在地上的若初单手指着那石隧:“徐公公为了你家皇帝的性命,劳烦你扶着旁边的那个女人进去探路。”

  徐公公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北正萧,随后拱手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若初身边说了声得罪了,伸手将她扶起,慢慢的走进了密室之中。

  既然是探路,自然是徐公公他们往前走一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再返回来,带着他们一起进去。

  不得不说,禹丞的戒备心真的很重。

  隧道里漆黑一片,走在里面,除了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很是阴森恐怖,至少若初就是这么个感觉。

  徐公公感觉到扶着若初的手被她抓得死死的,随即眯眼微笑着说道:“若姑娘不必担心,这条密道通到的密室什么也没有。”

  若初惊讶的转头看着徐公公:“徐公公您知道这条密道?”

  徐公公笑着点点头,伸手抚上旁边的墙壁感叹道:“当初这条墓道还是先皇命老奴找匠人修建的,却未曾想到这密道建成之日,先皇便驾崩了。”

  若初垂下眼睑,低声问道:“徐公公,其实先皇是真的驾崩了吧!”

  徐公公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若姑娘,先皇自然是驾崩了。”

  “那安王他......”

  既然先皇是真的驾崩了,那为什么安王他还一直吵着要见先皇。而且从金旺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似乎,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逼出先皇。

  若初不禁有些有些糊涂了,先皇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徐公公一边扶着若初往前走,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若姑娘,与其担心那不存在的事情倒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现下的处境吧!”

  确实呢,照着现在的状况发展,似乎他们是没办法活着出去了,若初苦笑一声。

  不一会儿,在两人的谈话声中,他们来到了隧道的尽头。

  那是一间密室,一间被十几颗夜明珠照亮的密室。其实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睡室来得好。里面床榻,桌椅,屏风,字画,包括女人梳妆用的柜子铜镜那些一应俱全。如果若初去过养心殿就会发现,这里面的东西几乎都与养心殿内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就是密室?”

  若初松开抓着徐公公的手,稀奇的看着这一切。她想象中,密室应该是什么也没有,或者是挂满刑具囚禁人的地方,可是现在看了,似乎与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当初这里的东西皆是老奴不知拜访,除了蒙上了几层尘埃,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呢!”徐公公看见这些东西,似乎是想起了些别的什么,眼中点点亮光闪烁。

  徐公公是伺候先皇十几年,对于先皇自是有着浓厚的主仆情义。如今见着旧物,自是免不了伤感几分。

  不过这伤感也就那么一会儿。

  “糟了,徐公公,这里没有先皇,倘若安王进来没瞧见,皇上岂不是会有危险。”

  刚才见着这密室跟自己想的不一样,顾着去打量,差点儿忘记了她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徐公公站在密室口,笑看着若初。他没有正面的回答若初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与现在情况毫无关系的问题:“若姑娘,你可知当年众妃之中,先皇最爱的女子是谁?”

  若初挠挠头,她只是个生长在偏远村落的乡野之人,怎么会知道先皇最喜欢谁这种隐秘的话题。她想,哪怕是宫里边儿的妃子,也不见得知道。

  徐公公长叹一声,迈步走到屏风后面。若初见状,想了想跟了上去。

  屏风之后相当于养心殿的内殿,里面摆放着书架,案桌,以及一张可容七八个人睡下不显拥挤的龙床。

  “若姑娘,这就是先皇。”徐公公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像。

  若初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副侧面画像,画像上的人约莫四十多岁,面容俊朗,不苟言笑,眼神之中带着披靡天下的厉色。不过这幅画看着感觉有点儿奇怪,怎么说呢。一般这种画像不都应该是画正面的吗,怎的先皇会让人画个侧面的?

  不过即使是侧面,依旧是那么的威武,让人心生膜拜崇敬之意。

  不过,刚才他们不是在说先皇最喜欢的妃嫔吗,怎么现在忽然扯到画上面来了?若初不解的看向徐公公。

  徐公公许是看出了若初想法,呵呵一笑:“这就是老奴想说的,当年先皇心中不曾有过任何一个妃嫔。那些女子在先皇的眼中不过都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在他们心里,是皇位,是南楚。”

  “之所以将在御书房内建这么一个密室,其实只是为了囚禁一个人,一个对先皇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徐公公突然将脸转过来看着若初,眼中透着诡异的神色:“若姑娘,你可知先皇想要囚禁的人是谁。”

  若初被徐公公问得毛骨悚然,只觉得最开始觉得稀奇的密室变得阴风阵阵,脖颈处凉飕飕的。

  众宫之中先皇无所爱,这里又是修建来想要囚禁最重要的人。没有爱,却又是最重要。不对,虽世人常说最是无情帝王心。可是他们的无情是对于旁人,若是对于自己.......不会吧,这里之所以修建是为了囚禁先皇,囚禁他自己。

  仿佛是为了印证若初的想法,徐公公又继续说道:“老奴跟在先皇身边十几年,算是先皇最信任之人,否则,先皇也不会将修建密室的重担托付于老奴。”

  “当年,先皇之所以修建这里,就像若姑娘所想的那样,为了囚禁自己。毕竟,对于皇帝而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徐公公眯眼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向若初。

  “徐......徐公.....公。”若初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此时的徐公公褪去了平日里的慈祥,宛如一只笑面虎,一张嘴,就能够将人给吃掉一般。

  “若姑娘,知道了这么多皇室辛秘,你觉得你还能够走出这里吗?”徐公公伸手在若初惊恐的目光中猛的落下,若初整个人感觉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黑暗,身体无力的种种跌在地上,晕过去了。

  看着被自己打晕在地上的若初,徐公公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手绢儿轻轻擦拭了一下,随后离开了密室。

  当徐公公走出密室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见安王已经无生气的躺在了地上,而之前被挟持的北正萧正坐在龙椅之上冷眼看着自己。

  徐公公走到北正萧身边躬身说道:“皇上,事情已办妥。”

  北正萧看了一眼那已经自动合上的书架,再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徐公公:“怎的去了这么久?”

  “自修建之日到现在为止,未曾进去过,这路难免有些生了。”徐公公谄媚的笑了笑,躬着的身子越发往下低了点。

  从御书房到那密室通共只有一条路,作为密室的主要只会修人,徐公公应该是十分清楚。

  北正萧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是起身走到桌边,伸手拿起燃烧着的蜡烛扔到桌案上。跳动的火焰攀附上了躺在桌上的奏折,字画,顺着这些东西一路蔓延,蔓延,渐渐的小小的火苗越烧越烈,越烧越猛,将檀木案桌,龙椅,书架,房梁,尽数吞噬在了散发着炙热温度的火舌之中。

  “皇上。”徐公公走到北正萧的身边。

  北正萧看了一眼越烧越旺的大火说道:“徐公公,咱们走吧!”

  “是,皇上。”徐公公回头看了一眼躺在书架旁边的尸体,再看看那闭紧的密室,转身跟在北正萧身后离开了已经快要被大火吞噬了一半的御书房。

  在密室之中,他对若初说,先皇之所以修建那密室,不过是为了囚禁最重要的人。自古帝王无心无情,对他们而言,最终的除了皇位,南楚,便是他们自己,所以那个密室是囚禁先皇自己。

  可是,人啊,都是复杂,贪生怕死的。既然自己对自己而言那么的重要,又怎么可能真的将自己囚禁在那个地方。

  能否找到那密室的秘密活下去,就看自己个人的造化了。他能够帮的,也就只能到这儿了。

  蓄意的火焰越烧越往,窜起的火舌爬上了房梁,屋顶。整个御书房被熊熊大火覆盖,冲天的火光将半边的天空都给燃烧起来。

  正被鬼面人缠住的瞿胤突然心头一阵心悸慌乱,那种感觉他记得。在若初生孩子的时候,他也出现过这样的感觉,不安,恐惧,心慌意乱,仿若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若初,是若初,若初出事了。”

  瞿胤抬头看向那传来火光的方向,是御书房,御书房,若初在从哪儿。人想也不想,纵身向着御书房跑去。可是旁边的几个鬼面人岂会如他所愿。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鬼面人,瞿胤抬起来利剑带着滔天愤怒的劈向他们,粗声暴喝:“滚开!!”

  面对突然变了其实,犹如杀神一般无谓生死的瞿胤,初开始还能相互配合游走抵挡一下的鬼面人现在变得十分吃力,没几招竟是露出了破绽,被瞿胤一剑砍死。飞溅而起的红色液体溅在瞿胤的脸上,映着那双带着满是恨意的眼睛,格外恐怖,惊悚。

  来不及擦拭,多想,瞿胤脚不敢停的奔向御书房。

  只可惜,晚了。

  当他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整个御书房已经被熊熊大火给覆盖。时不时的能够听见火烧着梁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而旁边那些匆慌起来的太监,宫女们,正焦急的提着水桶泼向大火。

  “若初,若初......”

  瞿胤悲呛的看着被吞噬的御书房,他可以肯定若初在里面,她在里面。

  瞿胤一把抓过旁边的小太监,抢过他手中提着的水桶,哗啦哗啦将那水从头顶淋下,刹那间刺骨的寒意阵阵袭来。大雪天的水,其温度,可想而知。

  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瞿胤甩手将空木桶扔到地上朝着那烈火熊熊的御书房冲去,若初在里面等他,他要去救她。

  这一幕正巧被匆匆赶来的夙卿给看见,夙卿大叫不好。足下生风,犹如离弦的利剑冲着瞿胤扑过去。瞿胤一时不察,被突然冲过来的夙卿给扑了老远,两人在雪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而就在夙卿扑倒瞿胤的一瞬间,方才御书房轰的一声倒塌了。

  看着那倒下的御书房,在看看因为装着旁边石柱晕过去的瞿胤,夙卿忍不住抬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还好自己赶来得及时。要是再晚点儿,瞿胤就死在里面了。

  还好,还好!

  这一次由安王谋划的篡位阴谋,算是已经结束了,却也是损失惨重,史书上将这次事迹记载为午门兵变。而这一次兵变,阴兵正式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也是因为阴兵的存在,致使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不敢轻举妄动,让南楚得到了短暂的修养。

  后记!

  据史书记载,在兵变后的第二日,南楚第一大将军,午门兵变事件中最大功臣瞿胤,醒来之后拒绝皇帝赏赐。且冲进金銮殿当着朝中众臣的面殴打皇帝,犯下弑君之罪。

  因念及其功勋,被皇帝打入天牢,新年之后被流放至东溪镇,此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因为此事,民间有人说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如此忠臣却最终落了个弑君流放的下场,真是寒了百姓的心,寒了众将士的心。有人又说,瞿胤仗着自己功绩累累,以下犯上,犯下弑君之罪,皇上念及旧情,留其姓名,乃是隆恩应心怀感激之。又有人评判说,事出必有因,皇家之事不予评判,公道自在人心。

  至于事情是个什么样,怕是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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