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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章


水族本属仙界,虽在别洞天掌管之下,却又不似人间那般任神月操控,也不似人间能被神月整日观摩的真切。人间大婚之日,就算是夜里,也是灯火通明,敲锣打鼓,热热闹闹,而水族居在深海之底,生不起半丝烟火,夜明珠却也将海底照的灯火通明。大红盖头披上,斒衣红袖加身,凤冠霞帔几多打扮,新人上轿,泪别爹娘。那北域圣仙夫妇拉着新娘子衣袖千叮咛万嘱咐,只是这二位如此担心不舍,怕是不知,这轿前拭泪的新娘子,倒不是他们的宝贝心头肉饰瑶公主,而是他们招来的神月“绣娘”。

        听饰瑶提及,东域水族皇子唤为辰千岁,是个正经八百的浪荡公子,游手好闲,甚无家教。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日夜轮回交替,那千岁皇子有三百六十天在人间游荡,勾栏瓦舍常客,寻花问柳作家。此般花花公子,杀了他,神月也是为仙界“除一害”。

        这水域海底各种奇观异景美不胜收,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天上星象运转一点一点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天下可是如眼前一般安宁。神月在水族想着待过几日,杀了这辰千岁,若是回不去别洞天,去人间看看夜色星辰,再回别洞天也不错。

        “神月啊神月,你为共神,却要用嫁作□□这种唬骗他人之法来杀个低阶神仙。这位分本共神跌了,‘忍辱负重’,也算是为这共神之位牺牲了。“”神月感受着水族光城的灵力脉象,随着这轿子向东域行去。

        “辰千岁,命盘轮转,你我注定此生如此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停了,一位小仙使扶了神月下轿子,整个水族光城有名分有地位的仙使都在旁边恭贺,而神月却暗暗的嘲笑这群无知的神仙。

        轿坐长了,也累,神月也不在乎这些礼节,毕竟打算新婚之夜将他一刀毙命,东域水族一定万万想不到,这大喜之日,便是东域水族皇子辰千岁的忌日。

        盖头下的神月还是有些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

        成亲之时,辰千岁并未出门迎接,神月在大殿之上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他来拜堂。依稀听见了有个老头在骂辰千岁,是那东域圣仙找不着儿子,急坏了。原来与辰千岁而言,成亲也是潦草行事。

        “真不是东西,自己娶回家的媳妇都这么不心疼。”

        满堂的恭贺声在辰千岁踏进正殿的时候变得鸦雀无声,在一片寂静声中,礼成,神月被领到了后殿,在屋中等待着。

        “不着急,本座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就让辰千岁吃跑喝足再来受死。”

        夜明珠忽明忽暗,神月也在房间里等了有些时间了。只听外间屋门一响,有脚步声渐渐靠近,不紧不慢,不急不缓。神月在屋里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辰千岁这时吃饱喝足被架着走进婚房,辰千岁喝醉了。这个时辰,东域这位皇子千岁,也当来看看他的娘子了。他却并不是很情愿,辰千岁喝醉了便回房里睡,这大喜之日现在于他而言,并不大喜。

        神月听着房门被一脚踢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暗想着他靠近来掀盖头的时机再好不过。

        “辰千岁。”神月开口唤他名姓,身子却未动。盖头遮于眼前,不辨来人面目,神月要明确这个人是不是她的刺杀目标。

        “初为人妻,直呼夫君名讳,是北域无教养之谈,还是饰瑶仙子,等得不耐烦了?”酒味传来辰千岁一口轻佻之词,又平添几分神月对他的反感。“公主这喜服也不见几分新意,北域对这亲事也很是潦草。”

        话音未落,他三步做两步走向床直接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管神月,撂下了一句话就直接睡下了。“这是我的宫殿我的床,你自己另寻他处吧。”

        “哦,还忘了”

        辰千岁随手拽下了神月觉得碍眼已久的盖头,神月当即手握冰刃,直刺来人咽喉要害之处,辰千岁此时毫无防备。

        刃刺咽喉,血溅三尺,本该如此。

        这是神月想了许些日子的事,也是神月下界做的第一件事。若真是如此神月早已位归别洞天,继续度过那无风无雨无欲无求的寂寂终日。可命盘轮转,数由天定,神月眼早抬了一刻,手错后了半分。

        当那把刃直向辰千岁的喉管之时,神月的眼恰逢上辰千岁那张“呲獠可怖”的脸:剑眉星目,丹唇皓齿。眉梢天然一股风骚,眼角平生万种情思。眼波流转,似有千种万般话语欲言。

        神月直接感叹这下界审美观念原来与她不合至如此地步。这副皮囊,竟让她,叹得无双。念至此,手中冰刃虽已刺出至喉,却未再刺入半分。这世间,竟还有与别洞天东冥神君相貌可媲美之人。

        良久,神月未出手,辰千岁也未闪躲。

        辰千岁的酒在揭下神月那一刻就醒了,彻彻底底地醒了。

        辰千岁没有惊慌没有愤怒,令神月费解的是,辰千岁反而笑了。

        待神月回过神来,未动冰刃,却是狠狠对他说了句:“辰千岁,我是来杀你的。”

        当真听来可笑,一个杀手,你不动手,干嘛和眼前猎物诸许废话。只听得辰千岁一声冷笑,满脸的嘲讽意味。

        “那娘子当真是千岁见过的最为灵巧的一位刺客了。”

        神月的手腕被辰千岁紧紧握住,方欲施术,又念及东冥嘱托,只得与他身手较量。

        如今神月不得施展灵力,身手就算再高强,也与凡人无异,更何况一女子气力自然比不上男子。辰千岁将神月握刀的那只手顺着他的耳边擦过,未伤及他分毫却斩落了一缕头发。神月顺势将胳膊一横,想要把刀刃从背后刺入他心脏。奈何力气敌不过他,握刀的手被他紧紧攥着,另一只本来打算用来掐诀的手又被他紧紧箍住。

        完了,还不过三招神月便战败了,辰千岁趁势将神月压到床上。

        “辰千岁你个混蛋!”神月心中万般苦闷。

        神月本欲趁着他色迷心窍之时趁机溜走,谁知道,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将他推到床上后,竟一把抢了挂在神月腰间的玄青石。在此关头,凝聚共神灵力的玄青石竟然被他夺了去,没了这玄青石,神月靠剩下的灵力足以自保,可如此一来,便无法回别洞天了。玄青石,可不能落入这无赖手中。

        辰千岁站起来,握着玄青石便要离开,神月追到他身后,停了身形,冲着他,满腔蛮横:“还我。”

        辰千岁邪魅一笑,说不尽的感情蕴涵其中:“今日娘子怒气未消,暂且歇于房中,待娘子气性消些,千岁再来讨娘子欢心。”他手中把玩着玄青石,殊不知,神月已有心将他捏在拳掌之中,尸骨不留。

        “我再说一遍你还我。”

        虽然东冥嘱托过不能用灵力取命盘,可是他没说不能用灵力压制辰千岁。神月斒衣红袖在身,催动法术直接吸取了宫殿里的大部分灵力,房间内的物件瞬时一空,全然不知道顺着东西南北哪个方向去了。瞬间掀起的的巨浪直接将这殿掀了个底朝天,神月已经做好了要和这个辰千岁决一死战的准备。

        而辰千岁,掐了个术直接一个结界罩在了房间里,方才灵力汇聚产生的飓风骇浪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我还以为多大的本事呢。这水族的灵力我说了算,这结界是九爷爷亲手传我的,结界内我保证你一点灵力都汇聚不到,娘子那点功夫还是先省省吧。可惜了我这岁宸殿正殿,还得找人来修。”辰千岁一招制敌,留给神月一顿冷嘲热讽。

        灵力消散后屋里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东西从半空中掉下来,散落一地。

        辰千岁走近神月:“外面杂乱,这正殿也拆了,娘子不如先到偏殿等我。”于是拉着不情不愿的神月走进偏殿。

        斗也斗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青儿,好生伺候皇妃。”辰千岁一声令下,语气温和,特意加重了皇妃二字,“我有点事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神月在空荡荡的偏殿里怀疑神生。

        “我堂堂青天道万物共神,丢了□□成灵力,竟还沦落到做水域皇妃的地步。三招就被这等无赖打败了。窝囊!太窝囊!只怪本共神一时杂念,让他逃了空子。这辰千岁当真要谢谢他娘亲赐予他的这一副好皮囊。这辰千岁,阴狠毒辣,就该千刀万剐。”

        神月试了试破开结界,却发现做的是些无用功。忽而想起东冥对她所说,这怀命盘之人,乃黄天道下生人,灵力本就不在东冥之下,如今神月本就失了灵力,与他较量岂不是与他差了十万八千里。怕是费尽了力气也出不了这结界了。只剩下了懊悔和气愤。如今结界中既用不了灵力,人又被困在里面出不去。

        辰千岁的新房,此刻在神月眼里,就像是牢房。

        神月在门口踱步之时,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仙自外而来,毫不费力进入了房间,结界未破,她如何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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