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甘醇佳酿醉阑珊

　　自从做了那么一个梦后，柳青青心里已经渐渐接受喜欢骆铭这个事实，哪个少女不怀春呢。酷暑已经来了，野外已经看不到人在活动，大家都躲在家里，看看电视，做做手工，柳青青也拿了些布艺花来做，因为学费和生活费已经有着落，她也不拼命地做，手在做，脑子空了，骆铭的身影老是出来打搅她，想着骆铭已经两天没来了，他在忙什么呢？

　　想起昨天晚上看《小王子》，书中的狐狸对小王子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如果你要是驯服了我，我的生活就一定会是欢快的。你看到那边的麦田没有？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动于衷。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服了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就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自己肯定已经变成了被骆铭驯服的狐狸了吧，柳青青惆怅着，因为去拿花的时候她只拿了蓝色的蝴蝶兰，这是骆铭T恤的颜色，也是他喜欢的颜色。炒菜的时候，尤其炒肉就炒鱼香肉丝，这他最喜欢吃的。他知道我喜欢他吗？柳青青有时候会这样问自己，心里的就会这么告诉她，骆铭是小王子，还想着四处流浪呢，怎么会为狐狸停留呢。一想到这柳青青就有点伤心。

　　家里的水果已经卖完，天又这么热，骆铭大概不会来了，而她又没有找他的理由，即使有也找不到啊！柳青青边做手工边叹息。哎！只有到开学才能见到他了，时间过得真慢啊！整个屋子，只听到电风扇呼呼地转动声，柳青青心神恍惚地干着活，就听到隔壁楼奶奶扯着嗓子在喊：“青青，青青，电话……。放下手中的活，柳青青赶紧去接电话，是二中老师打来了。告诉她，新生要进行军训，时间就定在8月15号，这不是大后天吗？柳青青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骆铭，心里转忧为喜，高兴地想放声歌唱，楼奶奶也一脸喜庆地说着恭喜的话，还拿了一些糖果给青青吃。回到家，还没坐下，就听到了重重的敲门声，今天爷爷大清早就起来了，姑婆家帮喜事，爷爷去帮忙了，不是说好晚饭后才回来，现在中午还没到呢，是忘记东西了吗？狐疑怎打开门，居然是骆铭，见他一脸狼狈，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脸被晒的通红。薄薄地T恤都贴在身上了，一看就是走了很长一段路。

　　幸好青青在家，骆铭都快累死了，好久没坐公交车居然在车子睡着了，坐到了下个村去了。大热天的，多走了一站路，热死他了，嘴都晒得快冒烟了。骆铭毫不客气地走进屋内，“老婆，给我倒杯水。”骆铭喊得很自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等到意识到，正想着怎么跟青青解释，却发现柳青青根本没听清他喊她老婆，自骆铭一进来，她就跑去把电风扇开到最大，然后赶紧跑到厨房去倒水，等到把水拿到客厅才发现，桌子上的布花都飞舞以来，有一朵还飞到了骆铭的头上，看着就觉得好笑。把水递给骆铭，顺便把头发上的花拿下来，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就挨着骆铭，都可以清晰地闻到骆铭身上的男子汉味道，伸手去拿花的时候，手肘还碰到了骆铭是额头，烫得柳青青，真个人都烧起来了。

　　还好骆铭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说了句：“青青，你接到二中老师的电话了吗，知道军训的事情吗？”说实话，当时骆铭闻着少女的体香，眼睛又直对着青青那丰满的胸口，真很想一把抱住青青，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好好亲她、疼她。这段时间，真的太想拥有青青了，现在青青就在自己的面前，能坐怀不乱，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可现在青青才16岁，他还不想吓着他，毕竟自己已经是26岁，这么做好像是老牛吃嫩草，骆铭一想到这些，只好大口大口地喝冰水，把一大杯水都喝干，舒缓他的渴望，还好刚才走的急，脸儿通红，外边上应该看不出来自己的**。

　　“刚才我接到了电话了，老师说后天就要去报到，跟通知书上定的时间不一样。”柳青青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留了隔壁应奶奶家的电话。”骆铭大概是怕她里没有电话，收不到信息专门赶过来告诉自己的。觉得有人这么为自己着想，柳青青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骆铭看来，心里直乐，自己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这丝笑容吗？这一趟糟糕之旅，还是值得。想着自己毕竟经历了两次军训，就和柳青青讲了一些军训注意事项，说得骆铭又向柳青青要了一大杯水，临近中午，温度越来越高。骆铭热不得不行了，身上的不舒服，并没有心情愉悦而变得好起来，柳青青家本来就是旧的楼板房，半间屋子没盖瓦，太阳直射进屋，客厅就想一个大蒸笼，电风扇又是老旧的吊扇，虽然已经开了最大档，但是还是没吹走酷暑，反而把头吹得很沉。骆铭身上的衣服一直没干，贴在身上，牛仔长裤虽然很薄，但是把他的严严实实包裹起来，难受死了。

　　骆铭的这份难受，体现在脸上，在为他倒第二杯水的时候，柳青青就感受到了。虽说很不好意思，柳青青还是怯怯地开口，叫骆铭先去洗个澡。骆铭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柳青青家的浴室非常的简陋，没有热水器，柳青青刚想说给他烧点水，骆铭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去洗了。没想到，水冰的得，大概是直接从水库里接过来的缘故，骆铭也管不了怎么多，洗了一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光着膀子。柳青青觉得很不好意思，就给他找T恤，找来找去，只有自己穿是卡通睡衣合适，但这衣服昨天晚上穿了，没洗。纠结了很久，拿在手上不知道该怎么办。骆铭已经一把抢过衣服，套上去了。并且把脏衣服地递了过来。

　　为了逃避尴尬，柳青青赶忙接过衣服，快速洗了，顶着大太阳把衣服晒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希望它早点干。下楼来，看到骆铭居然在躺在地上睡着了。因为天气热，柳青青没法在房间里睡午觉，就拿了一张草席铺在客厅的角落里。骆铭昨天陪舅舅应酬，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又很早过来找柳青青，在车上都累得睡着了。现在洗了澡，睡意更重了，头也很不舒服。躺在草席上，身上全都是好闻的柳青青味道，这种熟悉感就像催眠曲一样，直接把他带入梦乡。

　　柳青青看他睡的香，也就没喊他，想着做好午饭，再叫他。看看家里也没什么菜，去外面买又不方便，就煮了锅稀饭。炒了一个干菜四季豆，蒜泥藤藤菜再加凉拌黄瓜和糖渍西红柿。早早地盛好稀饭，等菜炒好，稀饭的温度也刚好合适。到客厅去叫骆铭，看到他俊美的容颜，柳青青傻傻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跪在骆铭身边，轻轻地喊着，骆铭听了眼都没睁开只嘟囔：“我不想吃，我不舒服。”柳青青赶忙伸手摸摸骆铭的额头，“没发烧啊！”看着骆铭没有精神，又联系到今天的天气，柳青青一下子反应过来“骆铭中暑了。”

　　不管骆铭同不同意，柳青青推醒他，让他靠着墙坐着，骆铭眯着眼随便柳青青折腾。直到柳青青，拿来温水准备给他刮痧，骆铭一下子醒了。坚决不同意，柳青青是一脸的凶相，必须刮。这点她是很有经验的，因为应爷爷有时候大热天干活，也会出现中暑的情况。柳青青做这件事实驾轻就熟，可骆铭就不同了，他从来没经历过。柳青青看着柔弱，下手却很重，一把抓下去，骆铭疼的尖叫，脖子上很快起了紫色的泡。已经是很严重的中暑，骆铭还想放抗，柳青青一不做二不休，整个直接压在他肩膀上。连着抓了好几把，骆铭最后只好乖乖就范，毕竟不好大声喊，拍被隔壁的三姑六婆听到。折腾了几分钟，骆铭自己都觉得舒服好多，人也清醒了，就是身子还是很重，因为柳青青还爬在他肩膀上，那两团柔软一直在后背上摩擦，真是甜美的折磨啊，骆铭心里感慨道。等柳青青刮痧完后，看到自己的姿势，脸都要烧起来了，自己整个人贴着骆铭呢。迅速地直起身抛下一句：“赶紧起来吃饭。”骆铭知道柳青青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也就收起了逗她的心。凡事不能太过。

　　中饭吃的安安静静，骆铭问，柳青青答。下午的时候，外面的温度实在不合适去等公交车，骆铭就陪着柳青青做手工，看着骆铭笨手笨脚地做着手工，柳青青心里想着，也有他不会的时候，自信心大增，别提有多美了。两人不时地聊起小时候的事情，还一起回忆了小学的趣事，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吃了点中午剩下的冷稀饭，穿回原来的衣服，为了赶上末班车，虽说很舍不得，骆铭也只好起身走。原以为今天就这么过了，没想到等到天黑的时候。骆铭居然和应爷爷一起回来了。

　　原来，骆铭没赶上最后一趟公交车，就想着走路到镇上去坐回城的出租车，没想到遇到了从亲戚家回来的应爷爷，也不知道骆铭怎么和应爷爷说的，应爷爷就把他带回来了，说是在家里将就一晚，明天再回去。

　　柳青青又只好拿出自己的卡通睡衣，应爷爷也贡献出了他的大裤衩。这一搭配，直接把骆铭从高富帅变成了屌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骆铭知道柳青青很想笑，怕他难堪，一直憋着。他自己也觉得这身搭配要是被付康知道了，肯定要要被取笑一辈子，所以用眼神警告青青。不知柳青青读懂了没有，反正接下来的时间柳青青是不敢再盯着他的穿着了。陪应爷爷聊天，又是故意打听，柳青青虽然极力阻止，骆铭还是很自然地听到了很多她的趣事。比如“从**上滚下来，居然没醒，等到应爷爷以为她被别人抱着时，居然发现她在**底下睡的真香”可见柳青青的睡眠质量有多好，说着说着就到了睡觉时间，看着应爷爷拿出席子，骆铭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晚上居然和青青一起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只是一个在堂前，一个在堂中。为的就是能扇到风扇。

　　看着柳青青很自然地睡下，骆铭也躺了下来，农历七月连地板都是烫的。边上应爷爷不仅汗臭，而且还有很大的一股烟味，最讨厌的是打呼噜。骆铭睡在地上，觉得自己居然躺在地上睡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他从没有过的体验。原来青青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上辈子自己从来没关心过，也从来没在意过，只是一味地强加给她，从没问过她想过怎样的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被自己喜欢的人施舍着过日子，内心该有多酸楚啊！

　　侧身就可见柳青青第身影，她整个人蜷缩着。高高的人现在看上去好小。以前睡在一起的时候，骆铭最讨厌柳青青这样睡了，老是要她把腿伸直，她不伸直，他就去拉，长期这样压迫着，害的柳青青根本不敢在骆铭睡着前睡着，要不然骆铭肯定会为这件事骂她。后来，骆铭才知道这样睡觉的孩子，有着极度的不安全感。她蜷缩着就回到了子宫了，那时候有妈妈保护着，最好了。柳青青没有安全感，她一直想找一份依靠，柳青青最喜欢的歌曲就是任贤齐的《依靠》，“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来我的怀抱”，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自己一直没做到。骆铭心里一阵内疚，刚想到这里，柳青青翻了一个身，脸朝外。月光透着玻璃，悄悄地躲在屋子，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而柔和的光像一张光网把柳青青包围着，从骆铭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见她那侧脸。

　　趴着身子，骆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柳青青的睡眼，她的额头高高的，很光洁。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出柳青青是单眼皮，小眼睛，在高高的鼻子的衬托下，显得柳青青的五官很深刻、立体。嘴唇嘟着，还不时地吞咽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和应爷爷的呼噜声呼应着。看看身边的应爷爷，再看看睡得香香的青青，想着应爷爷说青青的睡眠质量很好。骆铭壮起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躺在柳青青的身边，伸出手托起柳青青的头，让她睡在自己的手上。柳青青磨蹭了一下，似乎觉得枕头太硬，骆铭赶紧轻轻地抚摸她的头。柳青青调整好姿势，接着睡。那一刻，骆铭觉得重生以来一直缺一块的心，一下子填满了。真好，青青就睡在自己的边上，也许要等上一千多个日子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今晚让我好好补充能量，骆铭想到这里，就开始行动。低下头，碰了碰青青的唇，有草莓牙膏的味道。一点点亲吻着，直到完全占有，这份幸福，让骆铭深切地感受到只要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在地狱也觉得是在天堂。

　　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骆铭在填满能量后，不舍地放下青青，回到自己的席子，睡下。地板也不烫了，电风扇吹着凉爽的风。应爷爷的呼噜声也小了些，骆铭在满足中睡着了，梦中青青和孩子都回来了，就在这个屋子里，吵闹着，“爸爸，爸爸来抓抓我啊，孩子一直躲闪着，他在边上追着，眼看着就要追到了。就听到柳青青围着围裙喊道：“别闹，赶紧来吃饭。”骆铭刚想说：“我们再玩会儿。”又听到柳青青说：“骆铭，骆铭快起来，面都糊了。”骆铭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说了句：“青青老婆，让我再睡会儿。”等到看到柳青青一脸不知所措地蹲在自己面前，骆铭彻底醒了。不知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动作很快地起身，跑到浴室洗脸涮牙，还没等柳青青开口，骆铭已经拿起柳青青粉红牙刷开始刷牙，对放在边上的新牙刷视而不见。

　　柳青青还沉浸在刚才的那句青青老婆，似乎昨天早上骆铭也喊了老婆，难道骆铭把喜欢自己，想让自己当老婆还是是自己幻听了，留情一想到这些正想骂自己脸皮厚的时候，就看到骆铭居然用用她的牙刷在刷牙，这不是间接接吻吗？一提到这接吻，脑海中自动播放昨天的梦境，她居然梦到骆铭在吻她，不是吻额头，是真的吻，还能感觉到温度的那种真实的可怕。自己真的是大色女，柳青青，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骆铭怎么会吻你呢，大白痴，收回直视骆铭的眼神，一脸的懊恼。

　　洗漱后，骆铭看到了桌上的鸡蛋面，没说一句话，就开吃了。柳青青也只好做下来吃面，吃着吃着，骆铭把自己碗里的蛋白夹了过来，再夹过她碗里的鸡蛋，一会儿又把蛋白送过来了。柳青青惊讶地想说，我们真的有这么熟吗？但看在自己不吃蛋黄，爱吃蛋白的份上，也一声不吭地吃完整碗面。这又是间接接吻吗？不能在想了，你这个笨蛋，傻瓜，柳青青心里一直警告着自己。

　　收拾妥当过，在骆铭的要求下，柳青青陪着骆铭来到村口等车，没进过柳青青同意，骆铭就拉着她上车，说是去买军训的必需品，本想反抗，但骆铭手紧紧地握住，柳青青也不好在说什么，还好一上车，他就把手放了，车上的人也没注意到。毕竟坐这趟车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如果有人看到她跟一个男孩子这么亲密，不知道会怎么传。骆铭大概不是故意的吧，柳青青心里庆幸地想着，又觉得有点失落，他是故意地该多好啊！真是纠结的少女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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