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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会改变


大年三十,钟觉浅和闻自远两人在钟老爷子那儿过年,爷孙三人乐乐呵呵,外加傻狗和大橘,别墅里比平时热闹多了。

        闻自远一直挺害怕鞭炮声的,但过年嘛,总要用鞭炮炸走“邪气”,这个时候,钟觉浅好看的手就派上了用场。

        鞭炮一点燃,闻自远便把钟觉浅的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自己则用力地鼓着掌。

        “你们小两口,不腻的吗?”钟老爷子嘴上嫌弃,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爷爷,您就是羡慕我和阿远。”钟觉浅厚着脸皮说。

        “羡慕个屁,我和你奶奶年轻的时候比你们还浪漫。”

        钟觉浅还想跟钟老爷子抬杠,话到嘴边却被闻自远用手堵住了,“老公,别跟爷爷抬杠,多哄哄他骗点红包。”

        钟觉浅点了点对方的鼻子,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老这么干?”

        “我也付出了劳动啊。”闻自远下巴顶在对方的胸前,“哄老人高兴是一种脑力+嘴力的综合运动。”

        “你怎么这么厉害?”

        “因为我很甜啊!”

        闻自远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钟觉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说些特别肉麻的话。每次跟这个男人说话前,他就告诉自己,不要太肉麻;可当他一开口,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下次,一定不能对那个家伙说肉麻的话。闻自远又立了一个flag。

        春晚太过于无聊,两个人便找点别的事情做,他们跑到钟老爷子的书房练习毛笔字,其实钟觉浅不用练习,该练习的是闻自远。

        自从上次度假回来后,闻自远因为种种阻力,没有什么功夫练习毛笔字,今晚刚好有了兴致,他想好好“突破”一下。

        一手好字不是一下子就能练出来的,现实里没有爽文。

        闻自远看着自己如狗爬的字,心说:傻狗踩两下都比我写的好看。

        “睡美人,你已经很棒了。”钟觉浅亲了亲闻自远的脸颊,“慢慢练,总会练好的。”

        “你怎么那么会哄人,说说,我不在的时候骗了多少纯情的人儿?”

        “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白月光,他姓闻,长得很好看。从他住进我心里的那一刻开始,别人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了。”

        闻自远好庆幸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人是钟觉浅,也很庆幸对方喜欢的第一个人是自己;他们两个就像在前世商量好的一样,来生喜欢的第一个人是对方,最后一个人也是对方。

        “今天你是油嘴滑舌的老公。”闻自远踮起脚啄了一下对方的唇,“臭老公。”

        “臭你还当宝?”钟觉浅抱起闻自远,把他放到桌上,自己则埋在他的胸口。

        “再臭再傻再坏,你也是我的宝。”

        “阿远宝贝,我发现你越来越爱撒娇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闻自远笑笑,眼睛一暗,揪起男人的耳朵,“钟觉浅,你也可以选择我的另一面,大人版的。”

        “宝贝,饶了我,大过年的……”钟觉浅虽然嘴上很卑微,但行动上却一点都不卑微,他放在对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

        闻自远没忍住,破功了,“坏老公,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不坏,你不爱。”

        “油嘴滑舌。”闻自远心里甜丝丝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

        大年初一钟觉浅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约他去吃饭;不用猜他也知道,他母亲是想说闻自远的事情。

        为此,钟觉浅瞒着闻自远去赴约,他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让闻自远知道,即便他知道,也是往心里添堵。

        钟母前几年嫁给了英国的富商,现在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平时美美容,逛逛街,要么就去打牌,几年下来,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

        “妈。”钟觉浅神情淡漠,和钟母简单拥抱一下便坐在她对面,不再有其他动作。

        “大过年的,垮着脸做什么?”钟母教训着儿子。

        “我知道您找我什么事,你不用白费力气,我是不会听你的。”

        钟母冷着脸,把菜单扔在钟觉浅面前,“自己点菜。”

        “您看着点吧,别点太多,我不吃。”

        “你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要跟妈妈作对吗?”钟母彻底被激怒了,她的声音很大,吓到了送水的服务员。

        “妈,如果这辈子不能跟阿远长相厮守,我死也不会瞑目。你以前没管过我,现在却突然来反对我的婚姻,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应该娶个女人,而不是成为变态。”钟母的话很扎心,她话里话外瞧不起自己的儿子。

        “妈,如果您觉得我是变态,那您就觉得吧。我不在乎,而且我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

        “我劝你是为了你好。”钟母厉声道。

        “如果您是为了我好,就不应该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

        “你会后悔的!”

        钟觉浅冷冷地笑了一声,“后悔?我从来不会后悔爱上阿远;我爱了他十二年,早就把他刻在了我的骨髓里,要说后悔,我后悔的是因为自己的控制欲导致我们错过了九年。”

        “无论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我都觉得你的取向恶心。”

        钟觉浅紧握着拳头,良久,他慢慢松开了手,“既然觉得恶心,就不要再见了。”

        钟觉浅记得爷爷说过,钟家永远亏欠他母亲。

        为了补偿钟母,钟老爷子是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几乎她所有的要求,钟老爷子都会尽力满足。

        但每次钟老爷子提出让钟觉浅去英国看望她时,她都以各种理由推拒了;钟觉浅知道,自己身上流着那个人渣的血,母亲讨厌自己。

        他从来没有怪过母亲,甚至希望她能找到幸福,忘记钟家给她带来的伤痛。

        他原以为他们母子这辈子不会相见,可在闻自远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她劝自己放弃闻自远,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什么是正常人,正常人的界定是什么,难道界定正常人需要人们的偏见吗?

        钟觉浅突然讨厌起自己的母亲,他原以为,母亲在对性少数群体接受度更高的国外会变得开明起来,他原以为母亲会祝福他……

        “我会给你安排相亲的,你不要逃避。”钟母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您自己去相吧,反正我不相。”

        话落下,钟觉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钟母在背后恨恨地看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刺穿他的身体。

        回到家后,闻自远正在热着从老爷子家带回来的剩菜,他穿着奶蓝色的毛衣,白色的阔腿裤,在室内穿梭着,居家感十足……

        “阿远宝贝……”钟觉浅冲过去抱住了闻自远,“我好爱你。”

        闻自远捏了捏男人的耳垂,温柔地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黏人。”

        “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安全感又离家出走啦!不离开你,傻老公,怎么这么傻?”

        “我是阿远的傻老公,阿远是我的聪明老婆。”说着钟觉浅将闻自远打横抱起,走过去扔到了沙发上。

        “吃完饭好不好?”闻自远哄着这只红眼的大狗狗。

        钟觉浅拱了拱闻自远的脖子,不乐意地哼哼。

        “钟觉浅,你皮痒了是不是?”

        闻自远终于拿出“一家之主”的权威来震慑这个蹬鼻子上脸的男人,显然这个男人被震慑到了,连忙爬起来跪在闻自远身旁。

        “傻瓜!”闻自远宠溺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今天去见你妈了,你妈还让你娶个女人生个孩子。”

        钟觉浅一惊,连忙问:“阿远宝贝怎么知道的?”

        “你妈给我打电话了,他劝我这个死变态离你远点,让你尽快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阿远。”钟觉浅抱住闻自远,“不要听他的。”

        “才不会呢,你要敢找别人,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是你的大狗,汪!只听你的话,只对你摇尾巴。”

        春节的七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上班第一天,大家都比较浮躁,包括闻自远。

        他自由惯了,上班令他不适,但他又没办法,他身为老板一定要为员工们做好榜样。

        常在的反应比他还大,嘴里不知道唱的什么,像只苍蝇一样,吵得人心烦意乱。

        “常在,我不想上班。”闻自远自暴自弃地说。

        “我也不想,为什么当了老板还要一直上班啊!”在常在的认知里,老板是不需要上班的,老板可以为所欲为,做一只大螃蟹横着走。

        现实太骨感了,硌得人心疼;老板比员工忙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工作室。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退休养老。”闻自远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打退休生活了。

        “还早,不过你又不用养孩子,你压力大个毛线。”

        常在又一次在闻自远的雷区里蹦迪。

        “常在,我可以弄死你吗?”闻自远的申请逐渐阴鸷,他默默地拿起了文件夹板。

        常在一慌,连忙说:“我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拜拜~”

        闻自远看着常在遗留的残影,不厚道地笑了一声,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幼稚。

        钟觉浅这边也不清闲,办公室里摆满文件,又有一堆项目成群结队地向他砸来;去年年末又签了一批新人,他还没有去考察……

        晚上回家时,两口子都累成了狗,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老公,我不想上班。”

        钟觉浅摸摸闻自远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那就不上,老公养你。”

        “老公真好,给老公奖励。”说着闻自远在对方脸上吧唧一下,嘬的钟觉浅脸上发红。

        “满血复活。”钟觉浅转身摸了摸闻自远的肚子,笑着说:“宝贝被饿扁了。”

        “叫外卖吧,今晚不做饭了。”

        “好,阿远宝贝想吃什么?”

        “麻辣烫,加麻加辣,米饭咱们自己篜。”

        话落下,闻自远起身去厨房淘米蒸饭,他一直不太喜欢饭店的米饭,不香且硬,吃了是对肠胃的一种虐待。

        “阿远宝贝,你想不想吃水煮肉片,我点一份。”

        “好啊,我好久没吃过那个了。”闻自远笑着回应,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幸福,家里有人,外面有工作,不愁吃穿,平平淡淡……

        钟母的疯狂行为从未停止,她让一群女孩子拿着简历排着队去钟觉浅的公司。

        钟觉浅为此头疼不已,他的公司性质特殊,也不能明着赶人;但不解决的话,他们又占用面试资源,钟觉浅想招点人都困难。

        “哥哥~”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突然闯进了钟觉浅的办公室,看着也就二十出头。

        “你干嘛?”钟觉浅警觉地站起来,“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这么没礼貌。”

        “哥哥,周女士说你在征婚,所以人家来看看啦!”女孩嘟着嘴,以为自己很可爱。

        “我、有、老、公!滚蛋!”

        “但他不会给你生孩子啊,我会生,你娶我不吃亏。”女孩还不死心,她不想放弃眼前多金的男人。

        可她的这一句彻底惹怒了钟觉浅,女孩,卒!

        “滚出去!”钟觉浅抄起文件夹板朝女孩扔过去,女孩反应快,躲了一下,文件夹板重重地砸在她身后的门上……

        女孩吓得两眼发白,道歉后赶紧跑路了。

        女孩走后,钟觉浅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儿子,相亲顺利吗?妈妈给你找的都不错吧!”钟母嘲讽地询问着。

        “妈,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钟觉浅觉得自己母亲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不然她早在九年前就出手了。

        “聪明,不枉我生你一场。”

        “说出你的要求吧,妈。”

        “我要十个亿!”

        钟觉浅仿佛看到了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

        “这么多钱?妈,您要这么多钱干……”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准备好钱就行,不然,我让那些女人每天去你公司闹!”

        “妈,您怎么变成这样了……”钟觉浅不敢相信母亲真的会这么做。

        “我本来就是这样,我当初嫁给你爸就是为了钱。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跟你一样,也是个变态,喜欢爬在男人身上哈哈哈哈哈哈,可怜老爷子,有你们这么变态的”

        不等母亲说完,钟觉浅就挂断了电话;他记忆中的母亲,虽然对自己冷漠,但也不至于坑害自己……

        他原以为母亲对自己冷漠来源于父亲的家暴,今天才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父亲的取向,她觉得父亲很变态,所以连带着他自己也被母亲嫌弃。

        这件事他要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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