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在七五当顾问 > 第17章 第十七章逃亡,生死诀别

第17章 第十七章逃亡,生死诀别


这人的武功路数怎么这么像——展昭!

        白玉堂与使刀人交手后就有这种感觉,他与展昭大大小小的比武不下十场,对展昭的武功路数异常熟悉,这人不管是发力方式还是发力的点,都和展昭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展昭使剑,他的剑术是武道,有种以武止伐,平息干戈的大慈悲;但这人的刀法却是霸道的、刚强的,只为取人性命,是暴力、是杀戮、是为战而战,他的刀法毫无慈悲可言。

        此时生死相拼,白玉堂也无暇多想,疑窦一闪而过。

        两方瞬间就都打了起来,黄梨两方都担心,她怕那个叫邓宣的神棍再念经,又怕使刀的那个也会念经,权衡一番,决定先关注蒋平那边。提着另一个罐子朝右方走了走,见蒋平背对自己,而邓宣则面向自己,最绝妙的是风从她背后吹来,是顺风,她心中一喜,或许可以帮帮蒋平。

        她提起罐子,愧疚又害怕,低声对罐中之物祷告、感激一番,便一把托住罐底,猛地将罐中之物泼向那二人。

        “神棍!去死吧!”

        灰白的粉末瞬间就飞舞起来,大半都打在了邓宣的脸上,他刚张嘴骂了一声“臭丫头”,空中的粉末就直往他嘴里钻,眼睛也立时被粉末迷住了。蒋平见机不可失,峨嵋刺向着他的心脏猛刺过去。

        这邓宣也是一个狠人,心知蒋平必然会趁机取他性命,他听风辩位,一只肉掌就往声音处抓去。顷刻之间,一阵巨痛贯穿了他的手掌。蒋平跟着大喝一声,左手压在右手上,向前使力,这妖人会使妖法害人,他非杀了这妖人不可。

        邓宣痛得惨叫,连连后退,他拼起一股蛮力,被刺中的手掌往外一带,本来刺向心脏的峨嵋刺立时就偏了,刺在了他的肩上。他目不能视,举起拿鞭的手掌,一掌击向蒋平。

        “四哥!”

        黄梨见蒋平被打飞了出去,急得大叫,可是现在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见邓宣拔掉了刺穿他左手和左肩的峨嵋刺,气愤地掷在地上,右手的鞭子一抖,欲再度行凶。她心急如焚,觑见地上有些碎石,捡了一块大的,她右手握住,身体左侧对准目标,左脚上抬,整个朝右仰,跟着左脚猛地踏出,这股落下的力同时带动身体整个朝左用力,当右手在身前打直时,手中的石块向目标——邓宣掷去。

        邓宣正欲扬鞭,一道破空之声在他正前方响起,他心头一跳:暗器!

        他的头急忙向旁一偏,电光火石之间,一块暗器擦着他眼角飞过。邓宣被那暗器打得眼冒金星,张了张眼,鲜血瞬间就流进了他的眼里。

        “臭丫头!敢阴我!”

        王岩说这丫头姓黄,虽不会武功但非常狡猾,玉栏行院一事就有她的破坏。不会武功还会打暗器!正因为王岩传回的消息他才对那丫头没半点提防之心,不想却在她手上吃了亏了。

        这个王岩真是该死!幸好死得早,不然光是消息错漏这一项,他也要让他比死更痛苦百倍、千倍。

        你是傻子吧,我们势不两立,不阴你阴谁。

        黄梨心中回骂了那人一句,她可不敢骂出声,她已惹恼了那人,再骂人可就是真的在找死了。见鞭子还在半空中,折了一个方向竟向自己而来,她惊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缩了缩身子,紧闭双眼,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她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了,又听得蒋平大叫了一声“五弟”,赶紧睁开眼,见是白玉堂挡在了她的身前。低头往他背上看,他背上血糊了一片,她惊叫一声,眼泪一下就掉落下来。

        一股剧烈的疼痛在背上蔓延开来,白玉堂痛得几欲晕厥,他咬紧牙关硬挺了过来。跟着他放开黄梨,挺直了脊背,转回身,举刀至胸前作防御状,面对那两个强悍的敌人,他大义凛然,毫无惧色。

        “去把四哥扶过来。”

        他对黄梨交待了一句,黄梨连忙点头,她的眼泪四下飞溅,她从没这么害怕焦虑过。急忙奔到蒋平身边,费力地扶起他,哭着问:“四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

        蒋平勉强说了一句话,又吐出一大口血来,这样哪像没事。他伸手抹掉嘴边的血,向旁看了看,那邓宣同他一样也受了重伤,他眼睛根本睁不开,肩膀和手都开了个洞,鲜血直淌。他们现在最大的威胁是那个使刀人,他虎视眈眈,一步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牵住他,你们快逃!”

        白玉堂向身后二人交待一句,跟着怒吼一声,向使刀人猛扑了过去。他性子向来高傲,从没将天下人放在眼内,今日这一扑之势,已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扑志在拚命,来得何等迅捷,使刀人也不敢轻视,双手握刀,向外一挥,“当”的一声两刀相撞,迸发出无点火花。

        白玉堂!

        黄梨架着蒋平一边跑一边哭,心中不断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方寸大乱,脑子里就跟灌了浆糊一样,想不出一点主意。她一直觉得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她是最特殊的一个,这世上就没有她黄梨做不到的事,但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是那么天真,原来她也如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而蒋平的思绪也乱得很,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些画面,那日他们五人结拜,他与白玉堂争做兄长:

        “你当五弟,我要当四哥!”一白衣少年双手叉腰,对另一个少年道:“我不知我出生日,说不定我是头几月出生的,这样我就比你大。”

        另一少年道:“我才是你四哥,我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你说你是孤儿,那你从小就没被人照顾过、更没被人保护过。我当你哥哥,我就照顾你、保护你,把你小时候缺的这些全补回来。”

        对啊,是该哥哥保护弟弟的呀,怎么现在反而是弟弟舍命保护哥哥了。

        他猛吸一口气,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二人才奔出数丈远,头顶跃过一道黑影,使刀人猛地跃到二人身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玉堂这时也追了过来,他身上多处挂彩,二人瞬间又缠斗在一起。

        死一人,总比都死了的好!

        要死就死哥哥吧,发过誓要保护他的!

        蒋平甩开黄梨的搀扶,突然狂呼大叫,向使刀人猛扑了过去,他一把抱住他的腰部,向后猛冲。

        “五弟!你别管我,快带黄姑娘走!”

        “四哥!”

        “走呀!”

        ……

        明月高悬在半空,白玉堂拉着黄梨在夜色下狂奔。他们浑身是血,不知跑了多久,见前方有一废窑,他拉着她躲进了废窑里。

        黄梨见里面有块门板,立即使力将门板拉到他身边,扶他趴下。

        他趴在门板上,不断喘着粗气,背上全是血,黄梨急得手忙脚乱,脱下自己的外衣,拿了衣物按住他的伤口,但鲜血还在不断往外冒。

        “你流了好多血!”

        “别怕,把这药粉撒上去!”白玉堂冷汗直冒,塞了一包药粉到她手上。

        黄梨拿着那包药粉,不敢耽搁,“嘶”的一声,撕开他后背破掉的衣衫,见背心处的那道口子深可见肉,她颤抖地将药粉撒了上去。当药粉粘到白玉堂的伤口果,他痛得直往后缩,他每缩一下,她就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痛一次,默默流泪。

        这药粉倒很有奇效,没一会儿,他的伤口没再流血了。她将他全身带伤的地方又检查了一遍,的确没再流血了,她这才放心,跪坐在他面前,关切地看着他。

        白玉堂见她手上缠了帕子,帕子已被血浸红,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她的,他拉起她的手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的手没事。”

        黄梨哭道:“我觉得我好没用,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白玉堂温柔地替她抹掉她脸上的泪水:“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如果不是你打破了一个罐子,我被那声音惊醒,我就已经死了。”他顿了一顿,凝视着她:“倒是我连累你了。”

        像他们这样武功的人,有太多人想要除之而后快或是想要加以利用,他们就不该对人动情。对人动情就有了软肋,也连累了她,她本来平平安安,而现在却要跟着他生死逃亡。

        像他们这样武功的人,对人动情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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