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会诊
“哦！这样啊？好吧！我这就去。”
汤玉楼探手又推了一下眼镜框，对着方十一说：“小方，你这几天就把我刚刚给你讲解的东西好好实践一遍，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哦！对了，如果我不在，或者忙的时候，你可以去找我的助理，他跟我这么多年，做你的半个老师应该不成问题。”
“我晓得！老师，您，忙去吧。”方十一笑笑，心下却想着：“尼玛！让我去找那个助理？不如直接拿着一把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来的干脆一些。”
终于得以恭送走了汤玉楼这尊大神，而方十一亦是屁颠离去。
用过了午饭。
方十一才是想起来，昨天的车子差不多都报废了。车子可不是他的啊！叫他如何跟陆达交代？刚开了一天时间不到？落得这番模样？
端详着那几乎不成样形的车子，无奈，最终方十一也只能给陆达打了电话，将昨天回来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陆达。
陆达一听，他的豪车报废了？人马上就不淡定了。
当匆匆赶来的陆达，见到那车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方十一！你个臭小子！你个败家子。”
陆达的一声怒吼，不禁是让方十一伶伶打了一个颤抖。
不过，方十一似乎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对陆达的怒吼，仿佛就没有听见一样，一旁继续发呆着。
“你个混账小子，我早就跟你说了，像岚少那些人，这些纨绔大少，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喏，你现在都看到了吧？可怜我的爱车啊。特妈的，早知道如此，我就……”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是吧？”方十一则是一脸笑嘻嘻对着陆达讨好，“唉，我说达哥啊，你也不要生气了。你如果实在不解气的话，你放心，只要你将那岚什么少家主哪里，我晚上去把他掳来，然后将他痛殴一顿，给你解解气，当做给你的爱车报仇，这下总该行了吧？”
“滚犊子！你以为是在江城啊？你方十一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可是在燕京啊，由不得你胡来。”陆达话说的一脸气哼哼，“特妈的，这才半天的时间不到啊，你就把我的车子整成了这模样？唉！真是遇人不淑啊。”
瞧着陆达的一脸唉声叹气，又是一脸肉痛不已的模样，方十一一手耷拉在他肩膀上，且是一脸豪迈说：“行吧！反正你这车子也算是报废了，即使拿去4S点回修，我想效果也不大。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只能做一回好人，给你去套牌一辆回来了。”
“哼！你小子继续扯犊子吧。还套牌？别到最后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还不得我去给你擦屁股么？”
陆达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一副语重心长继续对着方十一说，“方十一，我在认认真真的跟你说一句，这里可是燕京，这段时间，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些。不然到时候……”
“安啦！我知道。你看我像是惹事的人吗？”
“得了吧！你方十一就是个惹祸精。认识了你这斯，算我倒霉。好了，我也不跟你继续扯犊子了，我得找他们4S店去，有时间，回头再聊。”
却在这时候，方十一手机伶伶响起。
电话是汤玉楼打来的，问方十一现在是否有空闲，如果时间方便，马上回医院一趟。
老师召唤，方十一原本想直接找个借口堵塞过去的，可在一时间，他竟然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遂是，方十一只能赶到了医院。
在住院部的走廊上。
方十一见到了汤玉楼，上去问道：“老师，您有什么事情？”
汤玉楼见到方十一来了，显然是很兴奋：“暖！你来了？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早上的时候，接受了一位患者。患者是男性，他的症状若很奇怪说，然后我们医院给此患者做了所有的检查，可是你知道吗？结果居然是……”
话说到这，汤玉楼好像跟方十一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他话语就停顿了下来。
方十一面色一愣，脱口问道：“结果是什么？该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结果是，不管我们给那患者做什么样的检查，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于是我就估摸着，这也许是我们临床上难得百年一见的疑难杂症啊，所以我就让你来看看，长长见识了。”
他们师生两人，又是给做了检查。
在特号的病房内。
方十一终得见到了患者。
男子肤色很黑，体型瘦瘦的。
方十一走了过去，探手轻轻按下了此患者的肚子。
手感触摸起来，也是软软的。
于是，方十一马上就疑惑起来了，他对着汤玉楼问：“老师，这么说来，医院所有器械都给他做了检查，到了最后，什么结果没有检查出来了？”
汤玉楼点点头，正色回答：“嗯！却是如此。现在像患者这样的情况，我们整个医院的所有专家们，他们都发愁了。哎，我也是啊。我从事临床几十年以来，居然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的病例，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汤玉楼说完，他眉目都拧了起来。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方十一尝试对着此患者盘问一些东西。
“我叫刘能，家住河西村。”患者精神不是很好，不过他对于方十一的问话，还能清晰的回答出来。
“呃……像你这样的病情，大概持续了多长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病的？”方十一继续对着此患者发问。
刘能继续回答：“大概是在一个月左右吧。当时，我只是感觉肚子很疼，疼的让我睡不着觉，谁知道，等我第二天习惯来，我的肚子就变成这模样了。医生，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刘能一边说着话，眼眶一红，像是要哭的样子。见此，方十一赶紧安慰他：“你大可放心，我们是医生，而且我老师他还是教授，他的临床经验可是很丰富的，你的病因，我们一定能够找出来。”
“唉！”刘能悠悠叹息了一声，便是沉默了下去，不在说话。
居然连器械都无法检测到的虫子？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可以隐形起来的虫子吗？那到底会是什么？难道是蛊毒吗？
此刻，方十一的脑袋一片胡乱中。
“哎！没事就好！”汤玉楼轻轻拍了一下方十一的肩膀，“我看你脸色很不好，不然，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原本我想让你参与到我们的讨论组去，不过我看你……”
“老师，我没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罢了。”
方十一神色一晃，他心情立马恢复了过来。方十一心情有着几分的迫切，他现在就想要去闹清楚，依附在刘能肚子内的白色虫子，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为何这些白色虫子，它们能够在所有的机械下造影下，全部都隐身是透明的？连器械都无法监测出来？
此白色的虫子岂非会简单？
当然，依照目前的情况，方十一自然也不会告诉汤玉楼，他刚刚在刘能肚子中所发现的一幕。
“好！居然你没事，我们稍后就去加入到他们的专家讨论组。听听他们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的。”
汤玉楼其实对方十一这个学生，他甚是欣赏。
方十一这般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是院长助理了。如此的年轻俊杰，若是能够好好的教导他一番，说不定他能够成为最年轻的国医圣手，那也是说不定的。
为人师表，谁个不希望自己手下带教过的学生，等他们将来的时候，能够独当一面，继续造福社会，造福人类，给他们临床医学生做个榜样呢？
桃李满天下，这也许是一个做老师的心中最大企盼了吧？
接下来，方十一跟随着汤玉楼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去。
在座的每个人，他们的年纪几乎都比方十一年长上了两轮。方十一的到来，让他们一众专家整天商讨病情的专家们，他们均是对着方十一微微侧目。
由于汤玉楼跟方十一的进来，正在进行讨论中的一众专家们，他们当下就冷场了。
汤玉楼视线一扫上各位众人，然后，他目光朝着方十一撇去，笑着介绍：“各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方十一，目前是我的学生。我让他加入到我们的专家讨论组，你们各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呵！居然他是你汤教授的学生，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么？在我们华泰医院中，谁人不知道我们汤教授的学生，历来都是不凡的嘛？各位，你们说是吧？”其中一个白头发老头，话说的一脸阴阳怪气。
气氛一下子是更加冷峻了。
方十一不禁眉目一挑，此老头子，似乎对他的意见很大啊？日了，彼此才是第一次见面？犯的着那样不给他面子吗？
还好，其中一个老头帮他们解围说：“居然来都来了，那就坐一起讨论吧。多个人，思路也会广泛一点。”
于是，方十一顺利加入到了他们的专家讨论组。
依照方十一的本意，他对这样的专家讨论，是不感兴趣的。若非不是看在自己老是汤玉楼的面子上，方十一早就佛袖而去了。
方十一虽然是参与了，但是他始终都没有一句发言。
也许，在这些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看来，方十一就是一个毛头孩子，谁个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呢？让他参与进来，已经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
一直端坐着的方十一，听着他们的七嘴八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也过去了，方十一听得可是一副昏昏欲睡。
“居然大家讨论了半天，都得不出一个满意的方案。不如你们听听我学生说说看，他对此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正在打盹中的方十一，蓦然听到了汤玉楼的话，他不由得是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心中暗叫一声：“哎呀汤老头，您真是俺亲爹啊！您至始至终都都盯着俺们看么？损人可不带这样的啊！”
“小方，据说你在江城中对某些疑难杂症可有一定的见解，对此患者，你可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章老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方十一。
嘿！好你个小子！让你参与到专家的讨论组，可不是叫你来此打盹儿的！
“老师，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嘛。”方十一挠了一下脑袋。
方十一说的可是大实话。他现在总不能对这帮老头子们说：哎，你们都不要讨论了，原因无他，只是他肚子内长了白色的虫子而已。
如此惊悚的话，即使方十一选择说出来，想必这些老头子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呵呵！老汤啊，我看你现在带的这个学生，资质不过如此嘛。咦，我可是记得上个学生，他好像在同济医院做了主任吧？老汤，这下我可得恭喜你了。从你手下离去的学生，也就有这么一个出息了吧？”
这说话的人，还是之前的白发老头。
他的话在方十一耳中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白发老头子的话，分明就是在对汤玉楼讽刺了。在座的各位，他们岂非听不出来？
气氛瞬间又是冷场。
只是汤玉楼却是很好脾气，他则是一脸笑笑，对于白发老头的讽刺，他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说董老啊，你以为我们真个华夏中的每个人，他们都是天才啊？如此随随便便从我手下出去的学生，他们必须得是主任，或者教授什么的吗？若果真如此，我可能就得考虑去当个教师了，也不必在跟你们在座的各位扯犊子了。”
被汤玉楼尊称“懂老”的老头子，他本名叫董时照。凡是华泰医院的人都知道，董老头最喜欢跟人扛单杠。
好喜争辩，好喜钻牛角尖。
董老头跟汤玉楼在华泰医院中，他们持着是不同的诊治观点。两人偶尔会因为临床上的某些不同见解，会发生某些不愉快的冲突。
为此，董老头才会偶尔会对汤玉楼讽刺上那么一两句。
而汤玉楼则是心胸豁达，每逢这时候，他均是将董老头的话当成一个屁给放了，不屑跟他一般见识。
当然，方十一刚是来此，他可不知道汤玉楼跟董时照之间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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