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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藏诟 两万


  外面两位大小姐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林祁阳跟着邢漾在厨房忙活,林祁阳也是位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  哪会弄这些,  一切都由邢漾张罗。

  “漾哥,  你还会弄这些?我还以为你天天点外卖。”

  邢漾听到林祁阳问他这句话,  朝着他瞥了一眼过去,嗤笑了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邢漾拆开杏鲍菇的塑封袋,  手上拿着菜刀将杏鲍菇切成四分之一圆的形状,  林祁阳在一边指手画脚的:“我看外面饭店都切长方形的。”

  邢漾乜了他一眼:“那您老去外面吃?”

  随即,林祁阳噤声了,  没再抬杠。

  彼时,  正坐在客厅的傅时衿和姜意礼拿着一副牌玩拉火车,  姜意礼一边出牌一边在笑:“我和漾哥从小一起长大,  还真没见过他做饭。”

  “说实在的,来这儿之前,你要是和我说他会做饭,我压根就不会信。”傅时衿朝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看过去,  “说他会拿菜刀砍人我倒是信。”

  姜意礼噗嗤一声就笑了:“姐,  你说什么呢,咱现在是法治社会,  什么拿菜刀砍人!”

  ……

  “来喽来喽,  两位公主,可以上桌了。”

  林祁阳端上洗好的菜,  还在一边显摆:“今儿这酱料是我调的,厉害吧?”

  姜意礼对着呲了呲牙,“我也会!”

  “同样的配料,  你不一定能配出我这味道来。”

  姜意礼撅了撅嘴巴:“那我调的一定比你的好吃。”

  邢漾把最后一叠菜上齐,坐到凳子上,修长的双臂伸到身后,解开自己身上的围裙,用提前准备好的公筷下了菜。林祁阳说:“这么好的氛围,没点酒怎么行呢?”                        

                            

  说着,他跟在自己家一样,起身去冰箱拿邢漾酿好的果酒。只是,林祁阳刚拿回来果酒,邢漾撞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邢漾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了电话,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邢漾眉头紧皱起来,随即急忙起身,等他从卧室再绕出来的时候,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林祁阳问他:“怎么了,这么急?是出什么事儿了?”

  邢漾站在门口玄关处换鞋,只说:“肖云霄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走之前,他一道提醒林祁阳:“你等会儿吃完记得把她们送回去,我尽快回来。”

  姜意礼有点担心,连忙喊他:“漾哥,你注意安全。”

  邢漾点了点头,随后朝着他们说:“没事,就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大麻烦。”

  邢漾赶完星熘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乱成一片。

  电话里,肖云霄说:“漾哥,我惹事了。”

  “你快点过来帮我处理一下,记得,千万别报警。”

  肖云霄再三嘱咐:“你千万别报警。”

  邢漾赶到星熘的时候,星熘已经被闹事的人清场了,他推门走进星熘,一向热闹的酒吧,此时此刻却格外地冷清。十几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大汉把肖云霄围在中间,而肖云霄的脸上早已经挂了彩。

  邢漾抬手摸了摸侧耳的耳钉,朝着中间那位“老大”走近,肖云霄看见他来,求救式地朝着他看过去,“漾哥。”

  男人大腹便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到邢漾来,眯着眼睛看他,指了指肖云霄问:“你是他哥?”

  邢漾微抬起下巴:“是。”

  男人问他:“你知道他犯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事儿?”

  其实,在来之前,肖云霄已经在手机给他发了短信。邢漾心里有数,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睡了老子女人。”

  那男人眼睛一斜,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肖云霄走过去,一脚就踹了上去:“你说,老子把你弟那玩意给割了怎么样?”

  邢漾看着男人朝着肖云霄踹过去,扫了一眼周边的人,倒是不急不慌地朝着沙发坐下去,“我弟今年十八。”

  邢漾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摸出烟,他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来,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随着“咔擦”一声,火光印在他脸上,他吸了一口烟,脸笼在烟雾后,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儿:“我说这个,不是没说您年纪大,只是云霄今儿这事办的,是太混账了。”

  说着,他朝着肖云霄抬了抬下巴,“说说呗,怎么动人有主的人了?”

  “我都说过了,我不知道她是他干女儿,要知道,老子还碰她?”肖云霄啐了一声,后半句咽肚子里了,艹特么的,老子还嫌脏。

  “您听见了,他不知道。”

  邢漾朝着男人看了眼,看他誓不罢休的模样,明知故问道:“您不信?”

  邢漾悠悠开口,反而笑了:“我和云霄一块儿长大,他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倒是您,该换人了。”

  “你相信你的人,我自然也相信我的人。”男人显然不吃邢漾这一套,眯着眼,像只老狐狸。

  邢漾笑:“那您是什么打算?真给他阉了?”

  邢漾知道肖云霄喜欢混点乌七八糟的道,道上招惹的人也不大讲理,但要一个好处,他又笑着反问:“要钱?”

  男人盯着邢漾:“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节省时间。那女的,老子卖了。”                        

                            

  说着,他比了两个指头:“二十万。”

  肖云霄心说:“卧槽。”

  这一觉睡得可真贵。

  肖云霄一开酒吧的,年纪轻轻混到这个地位,不是没钱,邢漾来之前他一直不松口,不是没想过用钱解决这件事,就是不甘心,不服气,不舍得给。

  邢漾用舌尖顶了下侧脸:“二十万?”

  他随后便扔了三个字:“价太高。”

  “一两头骗钱的女人,可不值这个价。”

  邢漾拍了下大腿,随即起身。

  来之前,肖云霄再三叮嘱他不能报警,无非是因为他们能捏造伪证,回头咬他一口,说他用强的,黑一手,然后给他送进局子。

  “我来,也是诚心来,谈价的事情好说。但您也别太过。”邢漾手上的烟头抖落,他抬起脚尖,踩灭,再抬头时,眼底星灿,无所畏惧。

  “你小子倒比这小子更像这酒吧的老板。但这事儿,没二十万,可解决不了。”

  邢漾单侧挑了下眉,朝着桌上还放着的一瓶酒看过去,随后一把抄起来,砰一声砸向了桌角,酒水洒了一地,邢漾对着破碎的口子,用指腹摸过去,没说二话:“她只值两万。”

  肖云霄被邢漾那么一砸,吓了一大跳,更没想到邢漾一开口就压了十倍。

  鸦雀无声的场子,响起少年桀骜不驯的声音:“他蠢,惹了不该惹的人。事情是要解决,给您两万,是给他的蠢买单。但我这个人,两手空空,一身轻,没爹没妈,混道上,只讲义气。”

  边儿上一男人警惕着盯着邢漾:“你小子想闹事儿啊?”

  邢漾不屑地抬眸看过去,偏了下头,嘴角上扬起来,一派花腔:“文的不行来武的,规矩走完了,手痒。”                        

                            

  “只讲义气,好小子。够数!”

  男人盯着邢漾,邢漾轻扫了他眼,他说:“撤了。”

  他走之前,走到邢漾身边,抬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我记住了。”

  -

  等那帮人走了之后,邢漾走到肖云霄身边,乜他:“你特么眼睛怎么长得?能被一女的给骗了。”

  “那特么就是个嗲精,哥哥长哥哥短的,缠人的要命,我他么哪知道她是个破船。”

  邢漾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朝着肖云霄问:“刚才那人是干什么的?”

  肖云霄说:“开赌场的,还放高利贷。”

  说着,他还缩了缩脖子:“我还以为,今天我这酒吧是开不下去了。幸好你在。”

  邢漾扫了他眼,轻笑了声:“我没把握。”

  “卧槽,你那还叫没把握?”肖云霄盯着他笑:“我估计那人也猜,觉得你这人还真的奇,竟然连进局子都不怕。”

  邢漾低头看了眼手上划出的伤口,掀起眼皮,朝着肖云霄看了眼:“你还是好好想想,他为什么来讹你二十万吧。”

  “人不缺钱,不缺女人。这事儿他能心里没数?”

  肖云霄听着邢漾的话,摇了摇头:“不能。”

  随后,肖云霄听邢漾说:“就当不打不相识了。”

  肖云霄以为自己听错了:“卧、槽?我还能和他交朋友?”

  邢漾笑了声,“怎么不能?”

  没等肖云霄回应,邢漾转身摆了摆手:“走了,家里还有人等着。”

  -

  邢漾离开以后,姜意礼和林祁阳喝的七倒八歪。

  两人挤在一个沙发上睡,中途,姜意礼一脚把林祁阳给踹了下去,于是,林祁阳现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傅时衿本来想把林祁阳扶起来,但那人睡的跟只猪一样,根本挪不动,最后随手给他扔了一条毛毯就没再管了。

  傅时衿在厨房收拾残局的时候,听到门外有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她湿着手,连忙跑到门口,看到邢漾之后,嘴角边显出两个酒窝,“你回来了。”

  邢漾一进家门,便看到傅时衿用一个发圈将披发扎起来,扎成一个低马尾。身上戴着他走之前戴过的围裙,两只手还湿着,耷拉在小腹前,笑着问他的时候,让他心生她是在特意等他的感觉。

  邢漾慢慢将自己的手上的钥匙揣进口袋里,被傅时衿看着的时候,眼神闪烁,又急忙把外套脱了,轻轻“嗯”了一声。

  邢漾脱了外套之后,换好了鞋,往屋子里走。

  他看到林祁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勾了勾唇角,吐槽了声:“几个菜啊,他怎么喝成这样?”

  傅时衿在一边解释:“他们俩刚才划拳了。”

  “嗯。”

  邢漾注意到傅时衿身上的围裙还有她的湿手,意识到她是在洗碗,朝着她身后走近,将她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去休息吧。”

  傅时衿没和他争,只是问:“你刚才出去的时候,都没吃饭,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吧。”

  “晚上一块吃就是了,不饿。”

  傅时衿随后又问:“你一天只吃一顿饭的?”

  “嗯。”

  “那怎么能行?我妈妈说了,人吃饭是要规律的,而且,一日三餐都不能少,不然会对胃不好。”

  邢漾笑了声,倒是格外会抓重点,“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听你妈的?”

  傅时衿顿声,但犹豫过后,又补了一句:“可是我妈说的是对的。”                        

                            

  邢漾不说话,只是笑。

  傅时衿跟着他一起到厨房,倏然看到邢漾手上的伤,心一急,一把将他的胳膊拽过来:“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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