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僵局
宋承远这边查到的结果是那个小混混只有一部手机，一张电话卡，一张银行卡，而卡里的余额也只有几百块钱，近期没有大额流动。
这个情况是出乎意料的，难道一个小混混跟程家有什么过节，难道真的是他一人所为。
还是他犯罪的时候用的手机号卡和银行卡都不是自己名下的。
调查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想着，宋承远走出警局大门，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小白，你最近有活吗？”
“前两天刚接了一个活，应该还是个大活。怎么了？你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电话那头，一个二十六七的小伙子叼着烟接着电话，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我这里有个案子，我怀疑一个人，但是没有一丝证据，所以……”
“所以你那些条条框框管着你，你们正道没法出手，就想甩给我不是？”
“是。”宋承远一脸严肃，干干脆利落。
“是谁？”
“程氏集团的陆锋陆总经理，程小姐的丈夫……”
不等宋承远说完，小白开口道：“哟！大案呀，我昨天接的就是这个活儿。怎么着我还得挣双份佣金。”
“什么？谁找的你？”宋承远闻言顿了顿。
“就那程小姐呗！什么案子啊？谋杀亲妻？”
“别乱说，那只是我的直觉，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找人去盯着他，如果是他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查到的东西给你们一人一份？”小白没有多说，直接问。
“可以，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猜想没错的话，那是个狠人。”宋承远叮嘱到。
小白叫白林，二十七岁，没什么学历，可是脑子好使，人脉也广，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还算风生水起。
他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查到在程思佑出事前一天，有人用短信安排了这一切，而这个手机号的主人并不是陆锋，并且这个号码现在已经打不通了。那边接受信息的手机号也不是抓住的那个小混混的，并且短信都只是发出去了，并没有任何回复。
好像中间少了什么。
小白把资料发给了宋承远。
宋承远立即查了发出信息的那个手机号码，然而手机号码的实名是一个刚刚过世的人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焦头烂额之际，宋承远又对那个小混混审讯了一番，这次用的是点头yes摇头no的方式。
对于宋承远的提问，小混混都点头承认，事情是他干的，没人指使。
“那你知道你做的事情会让你进去吗？”宋承远厉声问到。
小混混点头，神情淡然。
“知道会呆几年吗？”
小混混摇头，神情依然淡淡的。
“作案动机是什么？”
小混混还是摇头。
好像觉得自己进去呆几年也无所谓似的。大抵是在外面混着讨生活也很难吧。
……
小白这边通过对陆锋的调查，很快就发现了李盼盼的存在以及她在半年多前生一个儿子。
第一时间，小白就把东西发给了程思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程思佑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心却依然像刀绞一样疼，疼得她无法呼吸，她想不明白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陆锋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陌生，如此恐怖，让人心生胆寒！
她坐在床上，把头埋在微曲的膝盖上默默流泪，林丽云看着她起伏的后背，默不作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
许久，流干眼泪的程思佑缓缓抬起头，眼神错综复杂，有绝望，无助，似乎还划过一抹坚定。
“我现在一定很狼狈吧？”她苦笑着把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没有，有情绪就是要发泄出来。”林丽云安慰道，其实她并不擅长安慰人。
“把陆子坤抱过来！”她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丝丝寒意。陆子坤就是他们收养的那个孩子，或者说他就是陆锋的私生子。
“别做傻事。我们可以……”
“抱过来我仔细看看！”不等林丽云话说完，程思佑有些激动的说。
林丽云去把那个胖小子抱了过来。胆战心惊的递给了程思佑。
程思佑抱着孩子，盯着他看了又看，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捕捉了什么信息。
她盯了很久然后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脸“真可爱！”然后手顺势滑到孩子的脖子上，突然用力的掐着孩子的脖子，小孩开始哇哇大哭，林丽云赶忙一把夺过孩子。
“不能犯傻啊，姐！”她尽量压低声音说。
保姆听到孩子的哭声应声而来，林丽云没有让她进门，而是把孩子抱出去交给了她。
等到保姆带孩子下楼去了，她才回卧室，看着呆若木鸡的程思佑。她轻唤了一声“思佑姐！”。
程思佑猛地抬头，仿佛从某种情绪里抽离了出来。定定地看着林丽云。
“我要跟他离婚！让小白再收集一些证据。”程思佑狠狠地说。
“这就对了嘛，先离婚再说！不要冲动犯傻！”林丽云安慰着接话。
“你有车吗？我现在准备离婚，肯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置办什么东西的，但是最近恐怕会经常用车，所以……”
不等程思佑说完，林丽云开口：“车你只管坐就行了，我不仅是你的保镖还是你的司机。”
“谢谢！酬劳我不会少你的。”程思佑心生感激。
“我的车在学校，我马上找人开过来。”说着林丽云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程思佑也拿出手机在网上查找比较有名的律师。
离婚，不但要掌握充足的证据，还要找个厉害的律师。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不能表现出自己对陆锋和那个孩子的厌恶，否则狗急跳墙，陆锋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是的，现在就是他们夫妻二人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晚上陆锋下班依然给程思佑买了她爱吃的糕点回来。
看着桌子上包装精美的糕点，她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以前吃糕点时香甜软糯的味觉，就像她幸福美满的家庭一样。此时觉得无比的恶心。
那家糕点并不顺路，看的出来，为了恶心她，陆锋真的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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